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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齐溯换下了平日里沉闷的衬衫西装,选择了较为休闲的衣服,他希望今天和江洄的谈话可以是轻松坦然的,一如过年时在宁港时那样,他和江洄不是老板和助理的关系,只是齐溯和江洄。

齐溯匆匆赶到江洄家楼下,到了以后却不敢上去了。在小区里巡逻的保安大叔认出他来,跟他搭话:“帅哥,你是来找姓江那个姑娘的?”

齐溯反问:“您认识她?”

“这姑娘漂亮,人也有礼貌,自然有印象。”大叔刚换班,还有一晚上要熬呢,逮着个人就说个不停,“小情侣闹情绪了?我刚看那姑娘回来的时候一脸不高兴,跟她打招呼都没听见。”

齐溯心思根本不在这,他抬头望向某个窗口的灯光,暗暗下了决心。

他跟保安大叔说:“回头聊。”

保安大叔走后,齐溯给江洄打了电话。

江洄家的灯是开着的,通话却迟迟没接通。在第三次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时,听筒里终于出现了江洄的声音。

“齐总?”

齐溯站起身:“你在家吗?”

那边沉吟了一会儿说:“在的。”

“我能来找你吗?现在。”

江洄洗完澡,刚刚在吹头发,所以没听见手机铃声。听到齐溯说要来找自己,那语气不同往常,是温柔的,急切的。

江洄的心跳重重地跳动了一下,她好像在潜意识里知道了电话那头的齐溯为什么而来。

他那么聪明,他一定是看出来了自己的投诚,所以才会在晚上守在她楼下,来问她要一个答案。

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齐溯有些心急:“江洄——”

“你,五分钟之后再上来吧。”

齐溯如释重负:“好。”

江洄继续将头发吹至半干,将吹风机的电线一圈一圈地缠起来,放进柜子里。捡干净地上掉落的头发,丢进垃圾桶,又回卧室换了一身稍微得体些的家居服。

不知道为什么,江洄心里乱得很,总想找点事来转移注意力。

五分钟很快,江洄打开房门。

门外的齐溯应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

江洄不知道他已经等在门口了:“到了怎么不先敲门?”

“你说五分钟。”

“进来吧。”江洄侧身让出一个位置,“随便坐。”

齐溯没立即坐,而是走到窗前,往下看,还能看到刚刚自己徘徊的地方。此时,那排木椅孤零零地躺在路灯下,一只飞蛾在光亮里打着转。

冰箱里的矿泉水没有了,江洄只好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放在茶几上。

齐溯从窗外收回目光,望向茶几旁边的江洄,空气里是熟悉的味道,窗外的凉风吹进来,稀释了房间里雪松的清冽和纯净。

齐溯说:“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

“用习惯了,不想改。”

“为什么是这个味道?”

“睡不着,用着安心,好像有点助眠的效果。”

原来她也有失眠的困扰吗?怪不得有时候在车里睡得死死的,原来是晚上睡不着。

“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找你。”齐溯三两步走到江洄跟前,“我有事情想跟你确认。”

江洄不敢看他认真的眼睛,悄悄地避开了:“好。”

齐溯想去拉她的手,但又觉得唐突,只好蹭着裤缝,骨节分明的手局促不安。他小心地问:“江洄,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江洄后退两步,迎上他期待的眼神:“我没有站在哪一边,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好。”齐溯又靠近一步,“但至少你不是潘朝晖那边的,是不是?”

“是。”这次江洄没有再退。

齐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样也很好了。

这意味着,他和江洄之间不再会有阻碍,再没有猜忌,也没有试探,他也不再需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于情爱。从此他可以放下一切芥蒂和负担去爱她。

确定了这一点,齐溯的声线明显轻快了,他问江洄:“下午在潘朝晖那儿,你为什么没有把我在查时彪的事情告诉潘朝晖?”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

“我就是知道。就像我也知道今天在楼梯转角的地方,你是故意让我发现你就在那儿的,对吧?”

江洄失眠多年,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因为做噩梦而惊醒。看了医生找了偏方都不太管用。

后来某次圣诞节,康薇送给江洄一只香水。江洄担心上班时间喷香水会影响别人,那只香水就被江洄当成了空气清新剂用,竟意外地觉得安心。

后来江洄搜罗了很多这个品牌的东西,用久了就习惯了,久到连齐溯都认识了这个味道。

今天下午,江洄突然识破了潘朝晖让她监视齐溯的真正用意。她意识到,只有在齐溯身边,她才不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会突然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江洄知道齐溯也来到潘宅的时候,她悄悄将随身携带的雪松味道的护手霜挤到手上,趁摔倒的间隙抹到转角的墙上。她希望齐溯能发现她的意图。

齐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敏锐地发现了她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

江洄笑着看他:“是,我是故意让你知道的。就像你故意让我找到时彪的资料一样。”

心照不宣的两人相视一笑,这四年多以来的猜疑和试探都到此为止。

江洄非常清楚齐溯把时彪的资料透露给她,是多大的信任。即便没有识破潘朝晖“一石二鸟”的计谋,她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潘朝晖的。

江洄问齐溯:“齐溯,如果我把时彪的事情跟潘朝晖说了,你会怎么办?”

“我没想过。”齐溯摇头,他不敢去预想那个失去一起的可能,他又向她挪动了一些,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所以江洄,你也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他一遍又一遍地跟她确认心意。众人眼里骄傲的高高在上的齐溯,此刻在江洄面前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在一次次地跟她讨要一个保证,要一份真心。

江洄不答,她轻轻挣了挣自己的手,发现他握得太紧,挣脱不开。他就那么看着她,近乎执拗地要她亲口说出一个答案。

江洄放弃挣扎,冷静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人性。”

齐溯放开了她。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明明这是她住了几年的地方,却被逼得无处可逃。江洄趁着他走神的瞬间,脱离了他的桎梏。

她说:“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他们非常善于伪装,有时候他们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很多人善良,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足够大诱惑。人性的恶,往往是人所不能想象的。”

有人会抛弃自己亲生的孩子去换钱,怀得彻底。而有人,表面仁义道理,背地里却干尽了恶事。

齐溯手心变得空落落的,江洄一点没有犹豫地抽离出去,仅剩一丝残存的温热。

齐溯的左边手臂突然开始隐隐作痛,明明受的伤已经好了,石膏也拆了,但就是有一根神经,从左手手指,穿过手臂,通过脉搏把那痛感一次次泵入心脏。

似乎是觉得左臂的疼痛还不够深刻,齐溯听见江洄说:“所以齐溯,我给不了你要的答案。”

齐溯眼眶微热:“可我还没说我想要什么。”

“你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了。”

足够多吗?如今他确实不用再为钱发愁,但也仅此而已。在物质需求之外,人类的情感需求,他仅有一个陈舟而已。

“江洄,你是不是只有对我才这么残忍。”齐溯自嘲地笑着,“你对陈舟,周嘉卉、朱盈盈、康薇,还有那个小孩儿,哪怕是只见过一面的客户,都是温暖又柔和的,唯独对我——”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难受,齐溯无法毫不介意地说出她对他的苛刻,此刻只剩委屈:“你凭什么说我有的已经够多了。”

突然的控诉让江洄失去了周围的空气,她霎时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眼前只有他气红了的眼睛。

她喃喃地说着:“可你是齐溯啊。”

是我唯一寄予希望的齐溯啊。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高高在上的,是我触及不到的人。你事业成功能力出众,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所以我自私地不允许你累,忘了你也是一个人走在这条人生路上。

齐溯自顾自地摇摇头。原来她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同类,齐溯突然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于她而言,是老板,是公司负责人,所以她不会同情他,觉得他高高在上,什么都有,所以没有赐予他任何仁慈和关心。

“江洄,你对我太不公平。你有没有真的看见过我,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喜——”

喜欢。

喜欢这两个字于现在的江洄而言太沉重了,这份感情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江洄选择了最笨的方法,阻止他即将说出的那两个字。

她吻住了他。

她踮起脚尖,抓住他左手手臂,借力攀延向上,轻轻地堵住那控诉不公平的嘴唇。

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齐溯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准备撤离了。

他忙用左手搂住她。

她太单薄了,只需轻轻一带,她又重新撞回他怀里。他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但愿她能切身体会自己心脏的疼痛。然后紧紧扣住她的脑后,重新吻上那轻颤的唇。

他一下又一下浅浅地吻着她,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紧张。齐溯在那紧闭的眼睛印上一吻,趁她惊慌地睁开眼睛看他时,得意地笑着掠过她惊讶的眼神,赌气似的,猛烈如暴风雨般吻了上去。

江洄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攻城略地,渐渐呼吸急促。

齐溯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她的每一寸呼吸,直到品尝到一丝苦中带涩的味道,是她的眼泪。

他留恋地吮了一下她的唇珠,慢慢放开她的嘴唇,将她的额头抵在下颌,轻轻地说:“对不起。”

一滴泪顺着江洄的领口落下,晕湿了心口的皮肤。

他捧着她的脸,想问她为什么哭。

江洄牢牢趴在他颈窝,不肯抬头,她不要被他看见这么脆弱的时刻。

齐溯只好紧紧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江洄收了眼泪,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湿着眼睛抬眸看他:“齐溯,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过于平静,齐溯莫名地心慌,不愿意放开她。

江洄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抚着他的侧脸:“很快的,等我,我去拿一样东西。”

“那先告诉你为什么哭。”亲吻后的齐溯变得黏人,轻抚着她的后颈,还是不肯放人。

江洄摇摇头,耐心哄着:“你认识我的时候,我21岁。现在,我想告诉你21岁之前的江洄是什么样的。”

“好。”齐溯用手擦去她的泪痕,眼里像含着蜜,深情又甜腻,“我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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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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