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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鉴宝

两份转账,两份钱。

秦纺卷翘的睫毛一颤,低着头久久没动静。

夏节纪站直身体,没什么顾忌地说:“欠你的二十,我还了。”

“我……随口一说的。”秦纺突然抬头,撞进他的眸子,他认真的不再随性的眸子。

二十块钱而已,但对当时的她来说,同样是一笔不小的钱,那时候高考成绩没下来,奖金也没有,她连一块钱都要计较着过,几乎不出门,实在要去哪也是能省则省,不是坐公交就是步行,打车这种事,那或许是头一次吧。

地址则是那场荒谬的表白中要到的。

他不缺追求者,学校里大方表示自己在追夏节纪的女生数不胜数,她们会打扮,戴着的手镯或是项链也亮晶晶的,送的礼物也都是斟酌着他的心意,手工围巾,游戏机,手机,戒指等等。

虽然他一件也没收,也从没听过他对谁另眼相见。

秦纺当时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还算聪明的脑子,但也没他强,常常被他压在年级第二。

那天她或许是被模拟考上的排名刺激到,第一与第二之间,似乎没隔多少,那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便大着胆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夏同学。”

总是在他身边的卷毛男生像是见惯了般起哄,“哟哟哟哟哟……”

“啧。”夏节纪刚从球场上下来,冬日里散着外套拉链,捏着饮料瓶的指节发红,“你嘴上安了个减速带。”

吕酞微笑闭嘴,“OK,fine.”

“有事?”夏节纪把视线放到她身上。

秦纺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嘴巴干涩,缓了几秒才大着胆子说:“夏同学,如果我高考考过你,可以答应我的追求吗。”

“扑哧。”吕酞似乎是没忍住笑,他忙捂嘴,“你们聊你们聊,当我不存在。”

秦纺闭了闭眼,心里一阵崩溃,脸颊发烫,耳朵也越来越红,埋在她羽绒服的白色毛领里格外显眼。

夏节纪歪头瞧她,仿佛被她的话震住一瞬,尤其是看到她通红的耳廓,突然想逗她,“你追人真时髦。”

“……”秦纺绷着张小脸干巴巴的,“可以吗。”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久才扬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可以。”

下过雪的校园,白茫茫中掺着一两块教学楼的红砖,地上倒是都打扫出来了。秦纺眼睛一亮,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怎么找你。”

“你觉得能考过我?”他说。

秦纺确定,又重重点头,“可以。”

夏节纪眉梢一挑,笑了笑。

“诶,我做见证人啊。”吕酞看热闹不嫌事大,肩膀撞着他胳膊催促,“快点的,给个□□号。”

夏节纪看了她一眼,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除了几叠钱,空空如也,他心情不好地拧了下眉。

“哈哈哈手机被收了吧哈哈哈哈……”吕酞想起来嘲笑了他一通,肩膀挤开他忙凑到秦纺跟前,十分殷勤,“要不你加我的,我的没被收。”

秦纺有些局促,她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隐约泛了点红,“我没有……没有□□号。”

“啊?”吕酞夸张,“这年头还有人不玩□□的?你是哪冒出来的山顶洞人。”

秦纺不吭声,只抿了下唇。

“行了。”夏节纪拎着他的后脖领子往旁边扔,对她说:“韶庭七栋1204,暑假前我都住这,考过了再来找。”

秦纺忙点头,鼻尖被冻红了,下巴藏了一截在白色毛衣的领子里。

“记住了?”夏节纪重复,“考过了再找,其他时候别来。”

秦纺冲他笑,“嗯,记住了。”

笑得这么惹眼,夏节纪最后看了她一眼,往旁边走了一步快步离开。

吕酞还凑在他身边叭叭叭,他嗓门大语速快,“我说你啊,怎么着了铁树开花了,我可是跟你说,人家成绩不比你差,真能考过你,你到时候就去献身吧,连住哪都吐出去了,你小小年纪心机还挺深啊小节纪,我说你……卧槽你他妈又打老子……”

秦纺在原地站了许久,脸都被风吹疼了才拿发热的手心捧着捂捂,她低着头慢慢往教学楼里走。

身体是热的,心也是。

而后那半年,说是废寝忘食也不为过了,她本身就对历史很感兴趣,两所顶级学府中,平大的历史系是最好的。

二模那次的分数,她的成绩早就过了平大的分数线,不出意外的话她考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她还是没有松懈,学习劲头甚至一度让班主任叫她去办公室谈心,让她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压力别太大。

秦纺只听话应着,可还是望着总成绩单暗暗给自己鼓劲。

与他之间的差距,只隔十分不到了。

不知道他朋友会不会借此嘲笑他。

秦纺笑了笑。

夏天匆匆到了,这年连小区里的树叶子都长得格外茂密,秦纺高中时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人会联系她,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时还是懵的,说了什么没听清,只记得他重复反复念叨的“状元”了。

状元,大概就是第一了吧,考过他了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她跟他的差距远远不止成绩单上那一条横线,就像他突然失踪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一样。

乃至于这时隔八年的再次见面,他的目光再次放到她身上时,秦纺才会脱口而出让他赔钱,二十块钱,对她当时来说,很多了。

没想到昨天说的话他还记得。

夏节纪看她脸色不太好,说:“高考那事,是我不对。”

秦纺看着他,嘴唇嗫喏了一下。

“我当时,出了点意外。”

秦纺没有要戳他心窝子的想法,“过去了,我不在意。”

夏节纪笑了下,眼睛往她身后放。

“你笑什么。”

“就,有点意外。”夏节纪说:“我以为你要趁我还愧疚的时候要我涨工资。”

“……”秦纺借此说:“另外五百什么意思,不日结了?”

“把昨天忘了?”夏节纪“嘶”了声,“原来你就是那掌管时间的时光婆婆,我眼拙了。”

秦纺差点没憋住笑,“没有,我以为昨天那不算呢。”

“放心。”夏节纪把手机滑进兜里,随口说道:“我不是小气的人。”

秦纺低头把转账领了,同样把手机塞到兜里,“那我先走了。”

“哦。”

他就站在门口,秦纺最后吸了一口走廊上的香水味,转身离开。

走廊空荡荡的,夏节纪站这把香水味吸了个够本,才转身回去。

客厅电视上是早就被摁死的游戏角色,他拿了手柄操作几下,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拔了电源回床上睡觉去了。

闭眼前还专门给这酒店的经理发了条消息。

【xjj:给走廊味道换了,难闻。】

对面马上回过来一条:【好的,您想要什么味道。】

【xjj:人味。】

他也说不出,昨晚她给他戴眼镜时,他闻到股很轻的香草味,有点像他初中时爱吃的一款香草冰淇淋,但今天就没了,估计是被走廊那厚厚的香水味盖住了。

这次对面回得稍微慢了点:【需要我安排几个人在走廊站岗吗?】

还配了两个哭唧唧的表情。

【xjj:算了,当我没说。】

【xjj:跟前台说一声,要是跟我一块来那女生还没走,安排辆车,送人去机场。】

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理,就是要有揣摩老板心思的本领,不管老板的话有多么的跳跃,都要火速想好应对措施,比如现在。

秦纺下错了电梯,绕了好大一圈才到前台,刚办完手续拿了身份证,就被匆匆赶来的经理拦住。

他们提供送机服务。

秦纺拒绝了,说:“我不去机场。”

“那您是要去哪?”

“高铁站。”昨晚的机票退了,她懒得折腾,省钱买了高铁票。

“好的,我们也提供送站服务。”经理笑出一朵花,送人可比‘给走廊换人味’容易多了。

外面在下雨,秦纺只当是这里服务好,说了声“谢谢”应了。

折腾这两天,好不容易到家后,秦纺放了包,快速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闭眼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手机在枕边嗡嗡直震,她毫无睡意,又懒得动。

该解释的,该解决的,该聊的,她都在高铁上挨个回了消息,电量差点没撑到她回家,还是用最后百分之二的电打到的车。

想不通是谁的消息,一条连着一条的。

【双耳:呜呜呜呜姐,你快来过来呜呜呜。】

【双耳:哥他不让我给他擦药,他说我手笨,哭泣jpg.】

【双耳:明姐又让我管着他擦药,说是要尽快把脸恢复了。】

【双耳:到底怎么擦的啊,我已经尽量很轻了,哥还是不让我碰。】

【双耳:呜呜呜呜呜,哭泣jpg.】

【双耳:姐你是明天来吗,我派车来接你。】

秦纺挣扎着双眼看完,手背捂着眼睛缓了缓,侧过身子打字过去。

【秦纺:是明天来,不用接,地址你不是说了吗,我打个车过去就行。】

【秦纺:你给他擦的时候不要直接抹,要一点点沾,尽量不要碰到他伤口,那种手法懂吗。】

【双耳:???】

【双耳:这么小心吗。】

董耳耳心想她哥以前拍戏骨折都不吭一声,更别提流血了,怎么这次这么娇气。

【双耳:我试试哦。】

手机电量充到百分之八十了,秦纺拔了充电器翻了个身,她去给自己的票改了,准备提前两个小时到。

【双耳:呜呜呜呜呜。】

【双耳:哭泣哭泣哭泣jpg.】

【秦纺:怎么了?】

【双耳:哥说我在给空气上药,他还让我给方圆百里的空气摸一遍,问我是不是要转行作法跳大神。】

【秦纺:……】

【双耳:哦还有件事。】

【双耳:哥让你早点过来,他说他只让你给他抹药。】

【秦纺:嗯。】

这通消息后,秦纺又把高铁票退了,转去订了一早的机票,然后起身把行李箱收拾出来。

翌日凌晨四点,她推着行李箱出了门。

飞机起飞后的嗡鸣声盖住了她睡眠不足的耳鸣音,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秦纺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眼睛亮亮的,不知疲惫。

落地后天已经大亮了,她在门口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辗转两个小时,才彻底到了目的地。

两个小时的路程,出站后眼里的景象能从高楼变成矮屋,他拍戏的地方在一个小城市,取景在一个山村里。

这部电影保密程度很好,至今只知道拍摄地点,却找不到地方,连那么多专业干代拍的人都拍不到一点,最多露点拍戏间隙。

不过那是之前,从他宣布了那个炸掉娱乐圈的消息后,逮不到他人的狗仔或是记者都跑到了这个城市,酒店都不好订。

秦纺这几天几乎一直在路上,她出了车站又直接打车到了地址上的山村,整个村子都被围起来了,住宿也图方便住在村民家里。

条件好点的小洋楼,剧组的主创们住,还有各种各样的平层房,虽说没有酒店那么豪华,但也干净整洁。

秦纺拖着行李箱站在路旁边,接下来怎么走她有点迷茫,路下边就是成片的田地,路上还有车走过留下的泥巴。

她半坐在行李箱上,给董耳耳打了个电话过去。

“姐你过来了?”她声音听着还没睡醒。

秦纺环顾了一圈,有好几条小道,“我用你的地址定位叫车,到这条路司机就给我放下来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你在那等一会啊,这边容易迷路,我现在来接你。”电话那边是穿衣服的簌簌声。

秦纺不太好意思,“好,不着急。”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秦纺仰着头照了会,手心搭着眼睛捂了捂。

“姐——”

三条小道其中一条冒出来个穿得奇奇怪怪的女生,她上面裹了个黑色羽绒服,下面套着短了一截的粉色棉裤,脚上又踩着双咖色雪地靴,头上还包了个蓝色腊肠狗针线帽,迎着太阳过来却一脸风霜。

秦纺看了几遍都没认出来人,犹豫了再犹豫,“是……双耳吗。”

“姐你怎么也跟粉丝一样喊啊。”董耳耳抬手就推着她的行李箱,诉苦道:“姐你算是来了,不然我还要再被折磨一次,这地方不好找,我以为你最快下午才能到呢。”

“我自己来吧。”秦纺没让她推,说出的话嘴里都在冒白气,“没什么事做,就来得早了点,你是刚起床?”

“对啊,昨天熬了个大夜,导演太严厉了,一段镜头不同角度来了好多遍。”董耳耳双手插兜,惆怅道:“今天还要上早班,十点就上妆。”

“哇导演简直丧心病狂,他看到哥脸上的伤,竟然笑了半天说都不用上特效妆了直接拍,还说怎么不打狠点。”

“但是明姐还是让快点好,后面戏份又不一样,用不上伤脸了。”

秦纺安静听着,她话少,时不时应一声。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主创们住的小洋楼,这一栋都是给夏节纪一人的团队住的,夏节纪在二楼,助理一样,方便喊他。

一楼则是住着司机和其他工作人员。

“姐,你住这个房间。”董耳耳打开一间猪肝红的房门,里面小了点,约十来平方,但收拾的很整洁,还有个书桌。

秦纺把箱子推进去,心也跟着落了地,她透过窗户看外面吵吵嚷嚷的,问:“外面怎么了。”

董耳耳在她旁边看了眼,想了想说:“好像是昨晚收拾道具的时候挖到了什么东西,要找专家来鉴定什么的,现在应该是来了吧。”

秦纺警钟一响,她听到‘挖’这个字就职业病上身。

董耳耳还在说:“这小破地方能挖到什么宝贝啊,这么劳师动众的,一大早吵死了,这房子隔音也不好。”

“不一定。”秦纺在窗边多看了几眼,博物馆的很多宝贝都是从犄角旮旯里挖出来的,时代迁移,百年千年的变化,谁也不知道这片土地百年间,千年间发生了什么。

砰。

猪肝红房门哐当摔墙上,夏节纪眉间躁意直冲,一副睡眠不足的倦怠模样,头疼得嗡嗡直响,裹着个黑羽绒服就面色不善地出来,看到对面门开着,才顿了步伐,转而走进。

“来了?”

秦纺把视线从窗外转到他身上,一看就拧起了眉,“脸怎么还没消肿。”

一听这话夏节纪脸臭得更明显。

董耳耳悄悄说:“导演让他保持,说化妆化不出来他现在纯天然自然挨揍的感觉,导演还给周老师发了个红包感谢他打了哥的脸,昨晚导演差点又给哥来了一拳,还好哥躲得快。”

秦纺:“……”

八卦说了一半,董耳耳看他要走,忙追出去喊,“哥你去哪啊,等会要上妆了。”

夏节纪没应。

“完了,铁定找茬去了。”董耳耳经验丰富,忙招呼秦纺过去,“姐你去拦着点,别让他跟那群鉴宝的吵起来,我换套衣服。”

秦纺几步追上去,好在他走得不快,在楼梯上忙问:“去哪啊。”

“没听到吗,找茬。”他说。

秦纺下意识和稀泥,“人家来办正事的,万一真能挖到东西呢,你宽容一点。”

夏节纪在院子站定,“你现在是在偏心你的同行吗。”

秦纺回答很快,梗着脖子就说:“没有。”

夏节纪刚想跟她讨论讨论该怎么做好一个助理的事,余光就瞧着又是一大堆人马过来,烦躁地无声骂了句。

秦纺顺着他的视线过去,还没看清有几个人,突然身子一僵,默默往他身后移了移。

“秦纺?”只见一老头健步如飞。

“小纺!”又见一俊秀男人笑开了嘴。

“师妹?”还有一大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是一脸惊喜。

夏节纪回味了一遍,面色奇怪,“小,纺?”

“我不是小气的人。”记住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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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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