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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一直

永安压在他身上,手指微微收紧,舔了舔嘴角,“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的力道不是很重,扣着他的下巴,溯洄往后退,她便向上压,像是他不回答她就不放开的架势。

溯洄浅蓝色的眸子颤了颤,咽了咽喉,有些为难的回答:“永安……其实…收不回来的。”

永安眉间的青色花钿蹙起,似乎是不开心了,索性整个人压制上来,她自上而下,怒目看着溯洄,质问:“为何?是你舍不得你那救命恩人变大花脸?”

“嘶。”后背的伤口刚包扎好,此刻的动作过于急促,一时之间他的后背磕到硬硬的青石地板上,伤口隐约撕裂开,伴随着隐隐作痛。只能解释着,“永安……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既然不愿意收回来,保不齐是想继续留在那个人那里。他溯洄既然答应过是她的人,此后便不能再想其他的人,送出去的东西也必须收回来,因为她看见了心里不舒服尤其不舒服,一旦想到看到溯洄左肩那里的鳞片,心里就烦躁的厉害。

不行,反正鳞片必须要回来,溯洄是她的!鳞片也是他的!

谁要是胆敢跟她抢夺,那还真是胆子够大。

她咬紧牙,凑近上来,“不是什么不是?你就是不想要回来,何必解释这么多?”

溯洄一愣,眼里的焦急呼之欲出,他忙要开口来解释:“永安……不是的……”

啧,说来说去,解释来解释去,他娘的还真就是这一句话。

永安俯身下来,咬住他的唇,力道不轻不重,在上面碾了碾,她不懂亲吻。

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的在上面碾,坚硬的牙齿相互贴合,只觉得硌得慌。

她的声音柔柔的冷冷的,气息是温热的,“溯洄,你只能是我的,你快些说,你是我的。”

她的语气执拗,像极了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在抢夺自己喜欢的东西和食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便霸道些许。

永安没有这样过,从前论使养过不会说话的雀儿,也不会这般占有欲强烈。

可能是这条人鱼对她来说意义不同,他会说话,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他曾经答应过会完全的属于自己,一言既出便不能反悔,她一直都记着,不曾忘记。溯洄更不能忘记,所以……那片鳞片必须拿回来,这是属于溯洄的,更是属于她的。

溯洄吃痛,轻声嘶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扣在永安的肩上,试图来安慰她暴躁的情绪,“永安……”慢慢的,温热的,血腥,充斥在嘴里,蔓延过舌尖,汹涌在二人之间。

他感受得到,永安是真的生气了。

她的动作粗鲁,想要占领一些东西,想要宣示主权。

他懂了,“我是…永安的。”

话音刚落,永安的动作停顿下来,她跟啃骨头似的,终于肯抬起头来,泛红的唇上带着殷红的血渍,像极了石榴。她匀了气息,环住溯洄的手依旧环着,唇角微微勾着,她继续靠近,那双漂亮的带着一抹子邪气的眸紧盯着溯洄,“溯洄,记住,你是我的。”

溯洄舔了舔嘴角上的血渍,“嗯。”

永安开心的笑了,伸手来用指腹替他抹去唇上的血渍,动作温和,眼里有种得意的意味。

溯洄唇上仍旧隐约的疼,但是在看着永安的笑容后,那沉寂已久的胸口里忽然有一种被羽毛划过的痒,很突然的,他抬手来捂着胸口,那里激烈地跳动不停,几乎是毫无章法的。恨不能跳出来的激动……

永安注意到了溯洄泛红的脸蛋,以及他扣在胸口上的手,便好奇:“溯洄,你怎的了?”

溯洄一本正经,又揉了一把胸口,开口:“不知道,痒痒的,这里。”

话音刚落,永安不安分的手已经移到他的胸口,柔嫩的指腹点了点,“为何会痒?难不成,溯洄你,还在发育?”

“不像是…发育。”

“那是什么?”

“可能是…永安很漂亮,我见了,心里…便…开心,所以才会…觉得痒痒的。”

永安散漫的目光微微一顿,眼里明显楞了一下,沉吟片刻道:“有你那救命恩人漂亮吗?”

溯洄迟疑了,停顿了,目光落在永安身上。

见此,永安又不知道何处生出的嫉妒心,接着反扑溯洄,将其扑到在地上。

“嘶。永安……”

永安咬牙切齿,“你就这般对她念念不忘?”

她的手往下,利落地扯开最后的遮羞布。

溯洄尤感凉凉的,羞耻,不是没有的,自从上岸后,加之和永安相处的这半个月里,他已经知道了人类的这种羞耻,所以……此时此刻他是羞耻的,尤其是在面对永安的时候。

他摇头,“永安……不是的……”

永安怒了,“不是什么不是?你刚刚迟疑了,那就是承认我没她漂亮不是?你还是忘不掉她是不是?”

永安压制下来,贴近一切,举止亲密无间。

说害羞她当然是有的,毕竟是十六的女子,但是……此刻的怒火取代大半的羞耻心,她的占有,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心,她的嫉妒,正在强烈的占据她的脑海。

他伸手来,点了点永安的眉心,“我没有,永安……其实……其实…”

后头的话,将要吐出来,永安已经没有耐心的压制下来。

亲吻。

是她不懂的,她学着赵将军的那条啸天舔舐赵军一样的动作,来亲吻溯洄。动作一点都不文雅,颇有种小狗进食的模样,慌乱无措,到哪里是哪里,动作却很迅速不断向前。期间磕着牙齿也是必不可免的,因为这条鱼似乎是生气了,久久不肯松开牙关。后来永安一通乱摸,跟摸小狗似的,从上到下,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终于,在溯洄猛地一颤时,他不小心松开牙关,永安趁机占领。

她的手揉着他的发丝,忘记提及了,这条人鱼还有一头乌黑的如同瀑布的发,柔顺且光滑,发质极为好,甚至可以媲美她的。

仔细想想,其实刚见到溯洄的那一日,他的发丝没有今日这般漂亮乌黑,甚至干枯发黄,一看就是缺少营养所致。加之那时候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布条,偏巧还有些瘦弱,可怜又惹人怜惜的模样。

后来,永安派了太医开了药膳给他调养身体,还命令宫内的能工巧匠,给溯洄打造了最大的泳池。

泳池在宝珠宫后,只不过永安这人占有欲甚,喜欢将溯洄放在宝珠宫里藏着,心情好了便带他去后山泳池,他倒也乖顺。日子过得滋润了,这条人鱼的身姿越发挺拔了,挺直的脊背,流利的线条肌肤,沟壑纵横之间透露着满身的精壮有力。慢慢的,他的发也变得越发好了。光滑的发丝搭在身前,与他白皙有力的肌肤形成泾渭分明的黑白。他的目光从最初始的畏惧竟然生出一抹温软的湿意来。

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话传出来,“永安…是你……是”

永安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手揉着他的发丝,乌黑的发丝埋进五指里,似缓缓小溪,那般柔顺。她揉着,像极了安抚小动物。

到了后半夜。溯洄并没有睡着,而是环着永安,看着她在怀里安稳睡觉,似乎很累的样子。他的手指伸过来,给她拨弄粘连汗水的发丝,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他咽了咽喉,侧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质衣裳,倏地衣裳浮起来,下一刻就到了他手中,他握着衣裳披在永安身上。

他的目光深邃,望着怀里的永安,喃喃说着:“是你啊,永安,一直都是你。”

他的手指修长,微微荡过她的眉心,那里是一枚青质的花钿,经过溯洄的触碰,开始闪着浅蓝色的光芒。

伴随着光芒,他的左肩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是两者之间的呼应。

永安一年,十一月十一日。

这是永安正式接掌洛朝的第一年。

可是,贺家的权势依旧蔓延整个李家的朝野,虽然已经开始慢慢放权给永安,永安却处处受拘束。

可永安对这些,一向不在乎。

她没有父皇对权力孜孜不倦的狼子野心,亦没有相父醒掌朝廷运筹帷幄的本事,她想要的另有其他。

宝珠宫内。

永安穿着登基礼服,看着悬挂在东面轩窗上的一副丹青。

这副丹青,原是宫中画师所制。据说是在她生母姜皇后生产后的第二日,父皇大喜,便令画师作画,记载这一时刻的欢喜和喜悦。

这也是唯一的,她身上能够用来缅怀父母的物件了,她从未见过生母姜皇后,因为年幼对于父皇也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据乳娘所说,她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姜皇后,尤其是那双眼睛,提起眼睛,永安伸手来摸了摸眼,“乳娘说,我最像娘,尤其是这双眼睛,我知道……这双眼睛很特别的,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的这双眼睛能够看到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可为什么偏偏看不到你跟父皇啊……”这语气,颇有些失落。

这些年,因为这双眼睛,她害怕过,伤心过,恐惧过,见到过许多奇闻,也见到过常人所日夜思念的去世的亲人……可唯独,却见不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风,依旧冷冽,吹动着窗柩,将卷轴吹动着,响起咯吱咯吱的声响。

溯洄长身玉立站在身后,手中执着月白色披风,他走过来,期间伴随着清脆的铁链声,他极力地放缓脚步,却还是惊动了永安。

永安感觉到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掉下来,立刻仰起头来,随即回过头来,“你来了?”

自从,上次的亲密,二人便越发离不开了,溯洄走过来,熟练地给她披上,“嗯。天冷,对着风吹,容易闹病的。”

这阵子,他说话也不停顿结巴了,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而且,自从上次后,溯洄渐渐的开始穿宫里的衣裳了,许是害羞了。

冷风被隔绝在披风外,永安忽然觉得身上暖和和的,便凑近上来,“溯洄,你怎么开始穿衣裳了?”他拢起衣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翩翩公子的气质,尤其是那双与常人不同的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自带着淡漠疏离的气宇,与那张稚嫩乖巧的脸意外搭配的很融洽。

他身姿挺拔,匀称修长,说实话,这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裳穿在溯洄身上,再合适不过。“凡人都穿衣裳的,我便穿了。”好像这样说,他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永安不禁笑了,“你穿着还挺俊俏。”她的手指伸出来,似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的下巴,像是在逗弄一个小宠一样。

溯洄安静站在她身边,不说话,任由她对自己这般,亦不反抗,那目光温柔,像极了春日里一汪暖暖的江南水,缱绻柔和,深邃。仿佛,这世间,他只看得到永安,眼里只有永安,心里只有永安一样。

他过于单纯了,永安渐渐的意识到,也察觉到了。

自从上次的荒唐一夜后,这条人鱼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行为举止也慢慢向着普通人靠近。就连今日也试着穿上凡人的衣裳来。他……果真是喜欢她。

永安唇角微微上扬,“溯洄,你在南渊可还有朋友?”溯洄走近,摇头,“没有,我的族人搬迁去了归墟境,现如今南渊怕是只有一个了。”因为大肆的捕猎,南渊里的鱼类伙伴所剩无几,通有几个胆**术高深的人鱼早就上岸扮作凡人生活了,这其中就包括溯洄,只不过溯洄是被迫上岸的,到了后来,却也变成了心甘情愿,因为……这一次的被迫叫他再度遇到了永安,足以。

永安轻咳一声,伸手来捏了捏他的下巴,踮起脚尖,凑到他眼前,“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好不好?”

溯洄怔了片刻,那双浅蓝色的瞳颤了颤,似有盈盈的光在上头,喉头一哽,随即道:“好。”

“既为一家人,永安,我送给你一个小礼物。”

“礼物?”

“嗯,礼物。”

话音刚落,溯洄抬起手来,捧着永安的脑袋,方才还是浅蓝色的眸子下一刻里头散发着深蓝色的光,他目光凝聚在她脸庞,随即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着永安的额头,二人相互拥抱着。

因为他的身量极高,饶是她低头主动与她贴近,永安还是要踮着脚尖来。

她以为……溯洄是要主动亲吻她,却没想到二人只是额头相互贴合,耳边荡漾起溯洄澄澈的声音,“永安,你会喜欢的,我知道的……”

他的声音如同仙乐,温柔低沉而又婉转,手指是那样的柔软,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蛋,又低了低身子,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将人往身上带,似乎为了能让她很好的贴合自己。

永安舔了舔嘴角,如同鸦羽的眼睫微微颤抖,就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这种近距离的感受,让她不得不阖上眼皮,她的手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肩上,捏着柔软的布料,小声说话:“溯洄,你要做什么?”

他仿似笑了,“别心急。”说着,手掌从她的脸颊上移到她的脑后,就这般二人紧密的拥抱着。

缓缓地。阖上眼睛的永安,眼前忽然闪过一道蓝色的光。

画面陡然一转,她是在地上醒来的,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看不到溯洄,四周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并不觉得害怕,而是觉得很新奇,随即站起身来,兀自往前面的薄雾里探着身子观望。

忽的,她的衣袖被一阵风携带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有人握住她的手腕。

她陡然抬起头来看,就看到一个带着朱色面纱的女人,面纱掩盖一切,可唯独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凝着永安,里头带着一抹温柔,声音缓缓而出:“鸟儿。”

她的声音,和永安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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