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了车,刘洪东慢悠悠的开口:“一会记得让他把指纹留在刀柄上,就算证据了啊。”
几个人纷纷点着头,看起来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只留下叶慈生脑子一团乱麻,她第一次接触刑事案件,和之前在学校学习了解过的流程似乎颇有出入,她实在想不起这是到哪一步了,。
这一段简单的对话,她没理解错的话.....
算是诬陷么?
可能是中途加入,什么细节她错过了吧.....
叶慈生不想在这个时候问,显得自己更加青涩无知。她一脸镇定,淡然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错落的平房和二层楼挤在一起,一条道仅能通过一辆车通行。
砖瓦杂草堆砌的到处都是,车胎急停摩擦着满地石子,泛起浓重灰尘土腥味。
刺耳的警鸣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一处水泥红砖垒砌的围墙里突然穿出一声摔门的巨响,紧跟着是一阵疾速的脚步声,光听这脚步踏在地上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人一定身形魁梧,体重最起码一百五十斤朝上。
程权几乎是踹开车门,人影倏地消失不见。
猛的窜出去还不忘顺手狠狠合上门。
过了五六秒,张远鹤才黑着脸推开车门,只看到程权的背影。
叶慈生探出头,木着脸,干咳两声:“师哥....你没事吧....”
张远鹤眯着眼睛,擦了擦刚刚被车门撞击流出来的鼻血。
两个人也赶忙跟上去。
一位中年的黑色夹克男,满身横肉,灵活的攀上砖墙,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人追上没。
这里即将被开发,多数的房子都没人住,破落不堪,砖墙也是一半一半的多。分步的乱七八糟,如果不是从小在这里长的的话,八成是要迷路的。
程权一口气翻了几个土砖墙,头上砸过来一个泥巴块子,眼睛里都是土灰,依然瞪着眼睛狂奔不止。
二十分钟后,程权早已经跟丢了,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满头大汗流进眼睛里,实现都有些模糊。右肩膀突然攀过来一只手掌,吓得程权整个人跳了出去,像只应激的大野猫。
程权:“靠,老张,你吓我一跳。”
说完才看清张远鹤脸上似乎有干涸的血迹。
张远鹤指指自己的鼻子,笑的阴森,直让程权心里发毛。
张远鹤:“你最好是把他抓到....”
街口只有一条公路,道路两边布满了半米高的杂草。
万喜坐在支起的一个餐车棚里,拿着煎饼果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看着通向房区的偏僻小路里面渺小的警车。
她在等他们抓好人回来接她回去,脑子放空,视线发直的空挡。
视线中心突然跳出来一个彪形大汉,黑色的跨栏背心,军绿色的大短裤,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剐蹭的伤口,还有血迹已经结痂。
跑过来的时候脚还有些跛,时不时回头看,像是在躲藏什么。
万喜停止咀嚼的动作,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拉长语调:“不会~这么~倒霉吧....”
咽下嘴巴里最后一点面饼,万喜默默放下手里剩下一半的煎饼果子,还是猫着腰站了起来。
看着对方五大三粗的样子,她心里不免也有点发毛,上嘴唇蹭了一点番茄酱,让她更没气势了。
咽了口口水,以一种偷感很重的姿势挪到路中央,习惯性的摆出一副谄媚的憨笑,右手条件反射的摸上了后腰上的手枪。
万喜:“那个.....不好意思.....你能稍微等一下嘛”
“滚开,滚开”
因为没穿警服,壮汉凶狠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一边骂着跑过来甚至还想抬手给这个挡路的瘦弱小孩扒楞开。
离万喜还有一步之遥时,壮汉看着万喜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猛的挥起右手。
下一秒,壮汉的两只手都举在头顶,万喜讪笑着枪就抵在壮汉的胸前。
“你这是....玩具枪吧?”
壮汉几乎不假思索,手是举起来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质疑,没办法,面前的人太没说服力了。
万喜“嘁”了一声,刚想开口,肚子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了很大一声。
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万喜的肚子上。
叶慈生:“不许动。”
冷不丁的一声凌厉的女声,吓得壮汉应激反应猛的把万喜手上的枪向上推过去。
倒也没想到能这么轻松的抢过来,壮汉转过身用手臂勒着万喜的脖子,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别过来.....”
一些列动作不但快还很自然,叶慈生眼睛有一瞬间瞳孔放大,脑袋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面上只是襟了襟眉毛。
万喜尴尬的咧了咧嘴:“你开枪吧,没事的我死不了....”
这话一说出口,万喜顿时感到太阳穴上的枪口对着脑门的力道又重了重,头上一个浑厚的男声:“我没杀人,不是我杀得....”
叶慈生原本双手持枪的动作,看到壮汉的反应愈加强烈,她缓慢的张开手,枪支随着扳机扣套在她的食指上,掌心对着壮汉,温柔的语调,像是在劝解:“你没杀人就更应该放下枪了,这是妨碍公务罪....”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往前挪着步子,叶慈生紧紧盯着壮汉猩红的眼珠子,继续安慰道:“我们今天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来了解情况,你不用紧张,现在放下枪还来得及....。”
在叶慈生坚定温润的眸光中,壮汉半信半疑的将枪口移开万喜的脑门。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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