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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弟弟……弟弟……”华哥看他一动不动,推了他一把。

伴随着“嗡嗡”耳鸣声,亲历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滚,

怎么会这样?

自己明明在倒置金字塔里看到了那具尸体。

皮肤冰凉的触感,后背的负重感,都如此真实,怎么会是假的?

是幻觉吗?他冷静地分析。

习籽把自己从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里摘出来,试图换了一个角度解释。

在三库路时,他真切地感觉过一次幻觉。

脖子被柳树条缠绕,让他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好在游客的一则电话打来,破灭幻觉,回归现实。

所以,自己从爬上金字塔开始,就进入了幻境?

习籽揉了揉太阳穴,到底从哪个时间节点开始产生的幻觉?

在三库路,柳树上的反光铃铛“叮叮”响,干扰视听从而产生幻觉,那这次呢?

他把自己和游客分道扬镳,遇到华哥,发现倒置金字塔等一系列的事穿连起来,翻来覆去想了好几轮,都没想透究竟哪个环节有异。

“弟弟,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不远处的金色柳树图案神秘诡异,身旁的哥特式建筑鳞次栉比,排列整齐。周遭的一切,恢复如常。

而方才的金字塔塌陷,习籽的死里逃生,更像是一场噩梦。

而现在,梦醒了,虚无的泡沫也幻灭了。

从三库路看到挂了反光铃铛的柳树开始,各种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这个空间太诡异,太奇怪了,根本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习籽恹恹地坐在地上,视线沿着荧光棒越来越远,直到光线消失完全和黑暗的环境融合。

也不知道游客到了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能不能找到回来的路?

他不止一次萌生过沿着荧光棒的标识去寻找游客的想法,但每次理智都占了上风。游客的身手比他敏捷,以自己的速度能不能赶上他还另说,遇到困难自己还会变成累赘。

还不如在原地等着,别给他添乱。

“弟弟,你……恨你哥吗?”华哥往身后的地上一躺,也不管脏不脏,舒爽地嗯了几声。

自从进了902房,华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回终于能喘口气了。

习籽侧头,瞥见华哥正眯眼,优哉地哼小曲。

习籽他脚上踢了踢:“找不到话题,就别瞎找。好好睡会儿吧,我帮你盯哨。”

“我这人有个顶好的性格,就是知足!”华哥指着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甚至连出口的石门方向都分不清,“这种鬼地方,能闭目养神我就谢天谢地了。睡觉?太奢侈的事儿,落到我这倒霉鬼脑袋上,容易遭雷劈。”

习籽跟着乐呵了两声,压低声音:“你觉得,我该恨他吗?”

“我想想啊!”华哥伸了个懒腰,在地上和蛇似的扭了扭,“你和习名同父异母,两人长这么大统共才见过两回面,要不是习名留了个线索把你引到这儿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是他拉你入的局,你恨他,也是理所应当。”

“你还挺通透。”习籽打趣。

华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搂他的胳膊,从兜里掏了一个打火机,自己点了根烟,顺道帮习籽也点了一根。

两人对吹,互喷白烟。

打火机是老式铜色的,和习名行李箱里的属于同一个品牌——玲珑牌。

华哥手指一搭一搭地摁着打火机,暖黄色的火光跳动,把两张脸映得泛黄,像活在回忆里的人。

华哥叹了口气,看着打火机出神:“你也别太怪你哥。他那人吧,跟游客的性格挺像的。就一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个响屁来。但做事特有自己的一套主见。大学里,专业老师和辅导员都特喜欢他,说他这人做事牢靠,不出差错。比那些嘴上长毛,办事不牢的愣头青扎实多了。”

看出来了,为了不让地址泄露出去,选择了定时发送邮件在手表上。单从这一点看,普通人就比不上。

“所以……他选择了把自己没完成的任务交付给你,说明他对你很信任。”华哥把玩着打火机。

华哥回忆起过去时,兴致不高,他对习名的死还没释怀。

“自相矛盾的。”习籽道,“你说他做事严谨,我和他总共才见了两回面。说不定,他和船长见的面都比我多。他从小就看不起我妈,你觉得他会信任一个抢了他爹的小三的儿子?”

习籽冷笑一声:“他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船上,他能相信的只有我。倘若有其他选择,这么重要的任务,他恨不得瞒一辈子呢。”

“你真这么想?”华哥把烟蒂在地上摁灭,又点了一根,却被习籽截胡,塞回了烟盒。

“不然呢?”习籽反问,“你真觉得,就因为我俩是兄弟,他才把消息传递给我?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别说是同父异母,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了利益也能手足相残。这些场面,我见多了。”

“你哥不是那样的人。”华哥辩解。

“呵。”习籽觑着他,“你怎么知道?人心是会变的,在这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别人?那些所谓的兄弟,朋友,夫妻,早晚有一天,会在你最洋洋得意的时候,在胸口上捅你一刀。”

“弟弟……”

习籽的脸变得阴鸷吓人。

“你不信?”习籽冷笑道,“你当真觉得,我爸给你钱是让你保护我,安全送我回名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我。我哥的死,就算是真相大白,他都只会觉得是我从中作梗,使了金蝉脱壳。他打心底里,就觉得我是个垃圾堆里出来的人。泥菩萨镀了层金,也入不了主庙。”

“可他不还是让我安全送你回名宁吗?”华哥道。

“那是因为,他就我一个儿子。我哥要是活着,就算我死在海里,他都能在家里和段阿姨喝酒欢呼。毕竟,一个连大学都没考上的人,只会让他这个坐拥数个私人银行的名流觉得丢人现眼。”习籽道,“段阿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直吃药做康复,也生不了孩子。我是目前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他家业的人,就算他看不起我,还是要靠我给他传宗接代。”

华哥吸了口气,他没生在那样的家庭,不予置评。

“老头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习籽冷静地道,“再找别的女人生一个,总归觉得别人有所图谋。他这辈子工于心计,晚上做梦都觉得身边人要害他。只有我,是他从小养大的。就像他说的,畜生养了这么多年,也该会对主人摇摇尾巴。”

“你说的段阿姨……?”华哥随口一问。

毕竟段阿姨才是习均明面上的老婆,一旦习均出了点什么事,段阿姨能帮忙照应。好歹是伺候了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

“老头子总觉得那个女人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华哥一惊。

“老男人嘛,他知道自己除了钱,那方面满足不了女人的**,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所以,他是不会把家业给那个女人的。那不是把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财富,拱手让给小白脸吗?自己凉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上了床,钱也卷没了,多亏。老头子精得很,是不会让自己落得这个下场的。”

华哥道:“你对那个家成见挺深的。”

“我妈死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家了。”习籽烦躁的很,从华哥的兜里掏了根烟点燃,排解烦恼,“习均看不起我,却还乐意巴巴地凑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华哥没说什么。

“因为我答应他,他死后,每年清明我祭奠他,给他扫墓。老头子迷信,死后如果没人记得他,就没法重新投胎转世。”习籽猛吸了口烟,“我猜老头子这话肯定和习名说过。毕竟,他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习籽突然笑笑:“我甚至都怀疑过,老头子背地里想过两个儿子万一中途夭折了一个怎么办。”

“挺像的。”华哥突然看着他。

习籽看着他,颇有兴致:“什么?”

“我说,你,你爸,还有你哥,三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挺像的。”华哥起身,看着周遭的黑暗,“脑瓜子都挺聪明。”

聪明?

讽刺!

老头子一看他那一张张满是红叉的考卷,就骂他不争气,怒斥着说,他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商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连普通大学都考不上的废物。

原来“聪明”这个词不仅能用来形容习名,还能用来形容自己。

华哥语重心长地拍他的肩膀:“别妄自菲薄!考不上大学还真不是脑子不聪明。我就觉得,你比我聪明。本名牌大学毕业生认证!”

两人交谈甚久,得了空,习籽瞥了眼手表。

已经过去了整整12个小时,游客依旧没有返回的迹象。

时间流逝,两人平静的心都不约而同地焦躁起来。

习籽百无聊赖翻手表时,一则未接来电的记录进入了他的视线。

游客在习籽爬柳树时,打过电话,也就是说……

自己回拨电话,只要游客点了接听或者挂断,他就能通过手表的自动定位系统,定位到游客当前所在的位置。

就不用漫无目的地在原地耗着了!

不远处,华哥正侧头抽烟抽得正起劲,习籽点了回拨。

“嘟!嘟!嘟!”

电话打通了!

他心里一甜,转身朝华哥报喜,突然胸口一阵剧痛,血肉发出沉闷的响声。

手臂间,手表的表盘上正滴答滴答地流血。

哒!哒!哒!

他震惊地低头看胸口。

一把锋利的短刀从后背贯穿心脏,甚至能看到刀尖处慎人的红色。

手表依旧嘟嘟响,习籽捂着胸口,竭力转身,望向身后那人。

待人和善的华哥这时面目狰狞地笑了笑,嘴角上提。

习籽瞪着捅出那刀的华哥。

华哥颤抖地一缩手,装模作样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习籽:“我以为你改了。”

华哥:“要怪就怪你太单纯!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在上流社会活了十八年,难道这个浅显的道理,你爸都没有教过你吗?”

“弟弟,别怪我,要怪就怪游客吧。”华哥咆哮,“我们两个一起走出去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带着他,我们能活吗?都他妈得死这儿!守秩者设局是为了杀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游客一天不死,守秩者就会一直跟着我们。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他妈就是个普通人!我要活着!不想死!你明白吗?”

血一滴滴地渗出,这一刀直中胸口,习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没有在轮回之境就无法永生,老头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他想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是死在朋友的手上。

“他救过你。”习籽道。

习籽看不起这个虚伪的人。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他能咬你第一口,就能在猝不及防下,咬上第二口。

是他瞎了眼!

“可他也害了我!”华哥咆哮,“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就不会被追杀!你醒醒吧!你不是挺聪明吗?游客从头到尾都跟在你身边,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第一天看到他,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对你有所企图,你真以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能从良?”

习籽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他一直呼唤老头子帮忙,可老头子从来没有给过他一句话。

没人能帮他!

“弟弟。”华哥走近,习籽忍着剧痛往后退,“我们两个找到出口,离开这里不就好了?你为什么要找他?既然你这么想和他一起,那你们就都他妈死在这里吧!”

猛地,华哥朝他冲了过来。

混乱之中,习籽想去抓他,可手臂,后背,胸口都中了刀,完全使不上劲。

突然,只觉一阵风在身旁抚过。

华哥拽住短刀,从他后背一抽!

“呲!!!”

鲜血狂喷,如同盛放的血莲!

习籽的血彻底溅红了华哥半边脸,身体轰然一倒,心有不甘地合上眼。

华哥病态地咆哮着:“死吧!都他妈死在这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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