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立刻去拿了点心和两杯红茶回来，还在休假期，景宁不会无故找他:“所以未来城的任务你会去？”
景宁安静看着红茶因为谢灵端起放下荡出的水纹:“嗯。"
“我还想着去未来城之前问你来着，那个任务……总感觉报告的污染数值不太对劲啊。”
25号研究所就坐落在未来城内。
按照和联邦的磋商结果，本次任务将以联邦主导，观测枢协同作战进行逮捕行动。
至于为什么是联邦主导，观测枢对对外派遣部风格还是很了解的——
喊着嘿！兄弟！带着着爆爆轻气球和狂飙的载具就冲进去开炸。
你甚至不好说这种形式作风是不是宇宙里流浪久了导致的。
[任务名称:25号研究所
风险评估:B
地点:中央星D区未来城废弃施工场地
附件1场地原规划图
附件2未来城卫星拍摄实况
附件3近期相关进出人员信息档案
……
出于对本次任务的重视与观测枢科研中心评估，将由对外派遣部二队与联邦进行交接，[星石]协助，确保行动有效打击25 号研究所。]
“风险评估还挺低，可能因为血化检测显示污染程度并不高。”谢灵打开资料。“但是地下的污染数值升降太快了。你看，这里——”
地上500米污染度150，地下100米污染度300，300米100。
而且以研究所为中心，应当辐射状扩大的污染区有回缩的趋势。
“负责人？啊，看到了。”
负责人:赫勒
年龄:43岁
性格:暴躁，说一不二。对研究方向执着，专注性强，道德感低，曾进行过个人非法研究。[附件4]
经历:曾在第八星系私人研究所就职，后在失火时失踪。[附件5]
“狂热又无底线的人。专注于研究，实验品和他的副手才是最需要盯梢的家伙。”景宁快速浏览着资料。
“确实.....从情报来看副手是投资人安排来专门处理‘杂务’的。咦？”
谢灵不解的顺着景宁望向的方向看去。“窗外怎么了？我看看，屏蔽器运行正常，什么情况？”
景宁摇摇头:“只是黑羊链接了一下。”
“精神力分离出去构建的那个分身？”
#
仓库——
娃娃机的老板清点着新到的库存：“吉米米60，散货50……平了！”
确认无误后关上了仓库闸门：“喂？我知道，这不是暑假快来了吗？多进点货，好好好，老婆爱你，木嘛！我这就回去了。”
明天开始，这些可爱的娃娃就会出现在娃娃机内，迎接孩子们期盼的目光，在特等席上欣赏大人们同灵活的钩爪斗智斗勇的连续剧。
伴随着机器运作的声音，室内回归一片漆黑。
不久后，某个箱子的缝隙中透出来诡异的绿光。
嗯……总感觉闻到了咸鱼的味道。
第二日。
“混池在这边……”店员挠挠头，放下箱子开始挨个将娃娃放进去。
好巧不巧，黑色的小羊玩偶从箱子边上岌岌可危的位置掉了出去。
好时机！
一跳！二弹——
店员一扭头，就看见摔出去挺远的小黑羊：“怎么掉那么远。”
两步并作一步走，将玩偶捞回来放到机柜里面。
可，可恶！要不是他还动不了！
黑羊幽怨的看着年轻的店员，此时他已经去忙活其他娃娃机了。
开灯，关灯，再开灯。黑羊在娃娃机里面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同事。
孩子的脸贴在娃娃机的玻璃上：“姐姐你要抓的黑小羊！脸好凶哦。”
阿迪娜想趁着回归修整的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结果休假好不容易批下来却因为自家小侄子又哭又闹成了带小孩出门的委托任务
不过侄子嘴又甜又机灵，左一个姐姐右一句漂亮，阿迪娜因此相当乐意来陪他抓娃娃。
让我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玩偶么？
小刀眼的小羊……好有意思！
阿迪娜自助兑换货币后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向左……向后……奈斯，不要心急。
然后怎么着来这？哦，对，左右晃动一下钩爪……
黑羊不以为意，在它这几天提心吊胆的观察中发现，松垮的爪钩只会给他温柔的按摩按摩头，就轻飘飘的回到原位。
何况之前想抓他的失败者没有50也得有二三十个。这还没算上那些试试手气的，这人看着一副新手的样子想来更没什么可能——
脸——！
黑羊圆润的小脸蛋被钩爪紧紧卡住，整个玩偶被拉起来提溜着脑袋走。
喘—不上—气！
半死不活的玩偶展现出了异于常偶的柔软度——具体表现在和煮熟的面条一样被钩爪提到出口处，脑袋被死死抓着，半个身子在空中，脚耷拉在出口挡板的边边上。
看着跟被赐三尺白绫的似的。
松抓的瞬间，玩偶依靠着惯性脑袋坠地摔下去。
咚——
“好诶！姐姐好厉害！一下子就抓到了！”
小侄子朴实无华的夸赞声在耳边不断响起，整的阿迪娜自己都有点害羞。
这么看来我还是有点抓娃娃天赋的嘛！阿迪娜想。
这么看来我还是别出去面对险恶的人类和可怕的幼崽就在娃娃机里面待一辈子好了！黑羊心想。
人类和玩偶的感受并不相通，逃离娃娃机成功的黑羊被阿迪娜安置在小侄子的怀里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陌生的街道。
夜色降临，伴着五彩斑斓的灯牌和明亮的路灯亮起，中央星的夜市才刚刚开始。
人们不会因为日落而减少热情半分，街边食物的香气和喧闹的声音你追我赶。
看着地上、夜空中来去匆匆的星梭，黑羊终于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感觉到一点点熟悉的亲切感。
或许自己也曾走在这么热闹的街道上吧。
“圆圆，该吃晚饭啦。吃什么？烤肉？火锅！火锅怎么样！？炎热的夏天在冷气十足的商场里吃火锅超享受的！”阿迪娜提议。
小孩小鸡啄米式点头：“好耶！吃火锅！”
好诶！
番茄麻辣牛油双拼鸳鸯锅，还专门给我准备了餐盘。
但是吃不到。
我吃不到啊！？
黑羊被规规矩矩的摆在餐桌上，圆圆在玩偶面前摆上餐盘。
经过加热煮沸的汤底酸番茄和麻辣味被彻底激发出来，弥漫的水气带着香味向四周试探着迈出脚步。
阿迪娜捞出刷好的羊肉：“好吃！远行这么长时间回来吃火锅太爽了！”
“请小黑吃蛋挞！”圆圆兴冲冲的将玩偶面前的餐盘填满。
我谢谢你。
但放到盘子里就可以了不要拜一拜啊！我还没死呢！！
俩人幸福的吃饱了。
“咕噜噜～”
圆圆四处张望：“姨姨，有没有听到饿肚子的声音？”
“有吗？我没听见。”
呵，玩偶是不会饿的！黑羊不着痕迹的捂肚子。
疯玩了一天的两人踩着九点的门禁回家。
小孩子把阿迪娜忘拿走的小羊斜靠在窗台上，确保自己一眼就能看到，又贴心的盖了一层玩偶的小被子给它。
“晚安，小黑。”
晚安，小孩。
……
多守你两天再走，看在你给我盖被子的份上。
窗外的月亮将光亮铺满窗台，星星点点的光芒流转没入玩偶体内。
由于阿迪娜很快就要返回第十军团工作，为了小黑羊玩偶的身心健康，圆圆郑重的接下阿迪娜希望由他来照顾小黑羊的委托。
从此黑羊在圆圆的房间里有了自己的小窝。
小孩大名叫罗源，今年十岁，喜欢做手工，梦想是当一位游戏设计师，目前的兴趣是好好扮演自己下周要饰演的小熊。
至于为什么黑羊会知道？
因为那个罗源父母给他报的兴趣班下周有演出，罗源要做自我介绍。
这段三天已经练四五十遍了。
它翻了个身默默捂住耳朵，试图远离这段魔音。
说起来这段时间罗源回家身上都沾着灰黑色的“气”，尽管每天晚上黑羊都借着月光偷偷帮忙清理掉，但时间久了也觉得烦。
力量恢复了些，就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这段时间罗源可一直在上那个兴趣班，跟去看看好了。
得想个法子跟着出去。
“我出门啦——”罗源小同学向着自己不靠谱的爸妈挥挥小手，确认包包和水杯都带在身上，自觉的去上兴趣班了。
“拜拜宝贝！等爸爸妈妈度假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昂！”
黑羊悄悄拉开了点背包的缝隙，警惕着四周可疑的人物。
但从效果来看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警惕的。
打住！
那双小刀眼犀利的扫射，直到因为罗源一屁股坐上车，惯性往后一倒。
呕——
玩偶被挤成捏捏乐。
失策了，黑羊心想。忘了这小孩有车接送。
这一路上平安无事。
“圆圆好！”下车后一起上兴趣班的小姑娘兴奋的朝罗源挥手。
罗源也挥手：“晓晓早上好！”
两人结伴而行。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大家都在闲聊。叽叽喳喳的声音带着满满小孩子才有的的活力在大训练室内横冲直撞。
人话就是贼吵，吵得脑瓜子疼。
好在老师没过多久就来了。
还是那条缝，黑羊紧紧盯着那个和蔼可亲，但面色苍白疲惫的女老师。
“同学们好～”
眼睛的红血丝尽显疲惫，哪怕化了妆都能看出来老师气色不好。
缝隙中又透出来幽幽的绿光。
为什么要说又？
好在这点不自然的光亮在阳光下并不起眼，不至于像黑暗中那么惊悚。
【我等恳求看见未知之物】
轻声吟唱咒语，黑羊眼前的一切变换成另一种方式显现。
视野变为一片漆黑，无数星星点点的、不同颜色的光芒在空间中游离。孩子和大人变成了一个个发着不同颜色不同程度光芒的人偶。
二十来个亮亮的小光人身上都有攀附着参杂着血丝的黑雾，仿佛吸血虫寄生在肥沃丰饶的食物中。
沿血丝望向源头，正是黑雾遍布全身，深入髓骨的老师。
温柔的老师还在授课，可黑羊看见的是随着黑雾涌动，血丝一起一伏，仿佛鼓动的血管源源不断的从小光人的身上汲取能量。
当它们试探着想将更多血丝链接到小光人身上时，明亮锐利的光刃切断了它们与孩子们的一切链接。
啧。
原来是血恶灵的子嗣。
“接下来——”老师话音顿住，仿佛不能呼吸一样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师？”
尽管自身身体不适，但老师也不想让孩子们太过担忧：“没事，就是老师的身体不太舒服。正好咱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
“那助教老师就在隔壁，小朋友们有事记得去找助教老师们哦，记住了吗？”
“记住了～”孩子们齐声回答到。
“果果老师好好休息！”
“苏果老师拜拜～”
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向不舒服的老师乖乖道别。
得想个法子跟上去才行，怎么从这书包里面不引人注意的——
不是精神体么？隐身这种事情只要改变一下结构就可以。
对啊！这些天陪着在假期的罗源玩玩偶过家家的日子太久，都忘记自己已经熟练掌握这具身体和力量了。
好！
灵活的从孩子们身旁穿过，黑羊通过门和地板的间隙溜出去。
血恶灵的气息——这边！
尽管黑雾和血丝遍布全身，可对于人类来说最重要的、心脏和大脑的“核”的光芒尚未消失，仍在坚强的对抗敌人。
那个老师还没有被全面同化，但这只是因为血恶灵对孩子们下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罢了。
如今链接被切断，必然会抓紧时间侵蚀寄生体好恢复力量。
#
毫不知情的助教眼看老师迟迟没有回到教室，不免觉得奇怪。向另一位正在带孩子们做练习的助教示意了一下，就推开门去找苏果。
“哗啦——”离办公室四五步的距离，助教就听到了东西被扫落的声音。
他一步并作两步走，发现门被反锁后拍砸着办公室的门：“苏果老师？苏果老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苏果老师！！！”
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频繁的掉落声。
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过年放鞭炮一样不绝于耳。
砰砰砰！
好在这让黑羊分神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那个助教很快就离开门外，去一旁拨打了报警电话。
呼……接下来只需要拖延时间等[十一]来就够了。
[十一]是什么？
黑羊摇摇头不再追究，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只通体黑色带有红色斑记，约一人体长的雌性蜘蛛身上。
间斑寇蛛，别名黑寡妇。一种多分部在热带与温带地区的蜘蛛种类，身量与个头和古时代的品种相比都发生了巨量的增长，当然，毒性也是。
它才是血恶灵的寄生主。
所以老师还没被完全同化的原因是血恶灵并没有寄生在老师本人身上，而是身边的生物。
中央星的海关检测一向严苛，抛开其可能是入侵物种不谈，腹部的编号已经表明了它的身份——实验体。
面色苍白的苏果被墙上车轮状蛛网粘在正中央。双手被绑起，嘴里因为呼救被蛛丝塞满，仿若受刑的姿势反衬着墙上挂起的“无私奉献”。
在一旁的黑寡妇对她暂时失去兴趣，它的目光已经看向下一个猎物——一个能量浓郁但没有外壳的“异核”。
大补之物啊！
……
【万物于此刻为我所用】
速读的咒语在比拼速度上尽显优势，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兴趣班的负责人能不能接受这满地的狼藉。
这边和精确控制力下灵活的书本档案等物件相比，直来直往的蛛丝就显得少了几分变通。射向黑羊的蛛丝再次粘住薄薄的纸张前进不得。
另一边板砖一样厚实的教科书、剧本参杂着钢笔，铅笔等等尖锐的利器铺天盖地的砸向头、背、蛛网等地方，原本进可攻退可守的墙面如今反令它伸展不开束手束脚。
数条蛛丝一并冲向娇小的玩偶，迎接的却是文件夹和档案袋，它不是没想过用海量的蛛丝来压倒猎物，而是根本做不到！
借着日光的势头，越来越多的光刃穿梭在蛛网黏连的节点，频繁的破坏掉企图铺满整个房间的蛛网。
“嘶——”古怪的声波以黑寡妇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这个可恶的成精了的异核！！
锋利的钢笔近乎整根刺入后眼，强烈的疼痛使黑寡妇战意更盛，被黑羊吸引全部仇恨值的它坚定了要留下这个“异核”的信念。
可惜运气没有站在它这边。
第二只眼，第三只眼。
不知道从哪里就会冒出来的笔尖令它烦躁不安，已经无法顾及战术的怒火焚烧了为数不多的理智，而黑羊更是在此刻一转攻势——
办公室内被循环利用的笔成为了最好的掩护，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光刃悄无声息的动了。
目标直指步足。
“嘶！！！”这次不再是愤怒的宣告，而是害怕的哀嚎。
后腿被切断一条的黑寡妇彻底没了章法，何况血恶灵这种依附生命存在的东西想要长智商，要么起点高要么吞噬更多的同类才行，不然就会和现在这个一样——只会模仿它的宿主无能狂怒。
野兽的本能彻底占据上风。
蛛丝跟花洒水龙头一样开始喷洒，这会轮到黑羊苦不堪言了。
[十一]的家伙还有多久？！哪怕只是警察也该来了吧！
眼看蛛丝毫不见少，步步紧逼下已经不好再去打游击的环境，这样的话只有——
“炸！”司恒的声音不容置疑。
在无人机炸开的同时，光刃也尽可能的向蜘蛛靠近连锁爆炸开来。
看样子援兵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这场颇有技巧的爆破只炸开了附近非称重墙，除了将蜘蛛的活动空间固定在一层，也给了小范围武器和异能者发挥的空间。
一瞬的功夫，黑羊不仅将苏果从蛛网下解救出来，双方还再次拉开距离。
不过么……接下来就是外面人类的战斗了。
打拉扯的任务到此结束，黑羊靠精神力扯着昏迷不醒的苏果飞快远离战场。
异能者随后赶来接手和黑寡妇的战斗。
至于现在这个没了四条腿和三只眼正在发狂的黑寡妇面对比刚刚更为棘手的攻击能交上什么样的答卷，黑羊估摸着跟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写了个答配上错的一塌糊涂的公式一样——菜菜的很安心。
摆弄着苏果从下层楼梯口坐下，黑羊立即为她做起净化。
【灵魂回归纯净，不受罪灵的蛊惑】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热情的直射进来，黑羊引导空气中的能量一点一点化解黑雾与血丝。
确定苏果的灵魂回到正常状态，黑羊终于放下心来，一屁股摔到地上。
过度透支能量的结果就是困和饿的意识占据上风，黑羊努力打起精神来思考被遗忘的事情。
倒……底是……什么来着……
软软的玩偶失去了支撑力，往后一趟，呼呼大睡起来。
“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恍惚间黑羊听见一个男声温柔低语道。
……是……
#
“报告上将，找到苏果。确认无感染无生命危险。医生已经注射抗体，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请问是否需要做更进一步检查？”
“嗯，现场还有其他发现么？”司恒边收拾东西边问道。
本次作战结束，异兽已经失去生命体征，血恶灵也被收容。
“有，我们在苏果的周围发现了一个玩偶，同时现场还有残留的，有规律的能量波动。”
司恒挑眉：“一个玩偶？”
“是的，一只通体黑色，绿眼睛的……小刀眼的羊形玩偶。”手下提溜着黑羊翻来覆去的检查，最后补充道：“看上去有点凶。”
“……我知道了。检查一下，先做为重点研究对象带回基地。”
“明白！”
第十军团中央星临时驻地。
“什么情况下能从玩偶的身上检测到有规律且能量充足的精神力波动？”阿迪娜咬文嚼字一样重复了一遍同事的问话。
“是的，”左赫看了一眼第三次送去检测的玩偶。他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问道：“特殊情况的话具体有哪些？”
这反倒让阿迪娜纠结起来：“嗯……没有。
你看，哪怕是控制系的异能对目标的控制本身也是有条件限制的，而且能做到的控制程度也有限。正所谓上帝给你开门就要关窗。
其他案例要么借助科技手段要么就是借助视觉差异和心理学。
何况有规律且能量充足的精神力波动，这起码要控制者确保物品在自己异能范围内吧？一旦离开随着时间流逝精神力就会逐渐消失的。
但是——”
“但是？”
“为什么你们认为它一定是玩偶呢？毕竟2S级的异植都出现了，以异核为能源的人工智能？会不会太普通了……比如，对方本身就是生物呢？异兽的一种？说不定还可能是精神力凝聚起来的分身！精神体实质化的证明啊！”
“……”这倒是。
阿迪娜的异想天开为左赫他们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当然这种情况还需要多方面的验证和检查如果能让我参加实验的话我都不敢想像我幼小敏感的心灵有多——”
左赫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会考虑的。”
“好耶！”阿迪娜举起手中的马克杯，在虚空中干杯一下。
精神力实质显化这个课题……阿迪娜研究了太久，自大学开始无数失败的实验结果让人心灰意冷。当年如果不是第十军团邀请，司恒大力支持她研究至今，想来这个课题会成为她说朱砂痣白月光。
好在研究的副产物比她想象中的有用许多，才不让阿迪娜有着花钱不办事的愧疚。
一个不管那个收容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她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捉来做实验。一个“物品”，自身展现出能量充足且稳定的精神波动！如果这次……真的是突破口呢？
随笔：
黑羊发誓自己做为一个玩偶！一个精神体！真的不需要再像人类一样摄取糖分补充能量——
好香。
精致的白瓷上绘着暗红的花纹，颜色饱满艳丽，藤蔓与简笔鲜花的组合更是为盘子添上了一份俏皮两分可爱三分性感四分美貌。
但是这不是重点！
刚出炉的曲奇饼干最初奶油香霸道的占据了全部感官，可只要看到那上面铺满的蔓越莓果干的时候，那甜蜜又酸涩的果香就会牢牢抓住你的视线和舌头。
另一边的可可曲奇香味也不落下风，巧克力碎仿若雨滴一般跌进曲奇中，像一位年长的温柔又博学的女士含蓄的邀请你共舞。酥脆的口感配上一抿就化开的巧克力！！
我懂的！我懂的！！哇嘎里马斯！
呲溜。
你看，就在你眼前，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吃下面的一颗……就算这小子的供奉……
呜哇！好——吃——！！
——————
“诶？”罗源奇怪的看了看曲奇们。“是不是少了点？嗯……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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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忆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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