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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妹

“辟邪?”郁阑珊意外道,“这把剑还有这样的功效呢。”

这柄白玉剑上挂着陈旧的红色剑穗,似乎有好些年头了。

“这柄剑是一位仙人所造,品质虽下乘,但在驱魔辟邪,消灾挡厄方面很有效果。”虞镜雪垂眼,指腹摁在那锋利的剑刃上,轻轻一抹,血色溢出。

“仙人……那得好些年前了,”郁阑珊思索道。

一百多年前修真界动乱,据说有一位仙人因自私一剑斩断了登仙路。

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那位仙人最后死在勿忘山。

声名狼藉。

被剑割破的指尖血肉翻滚,被无形的剑气所伤,伤口越来越深,血肉里被逼出来的微不可察的魔气被撕扯着驱出体内。

虞镜雪毫不意外地看了一眼,翻过手,指尖扣在桌面上。

“你干什么呀。”瞧见了那一抹血色,郁阑珊这才反应过来。

他有点生气地握着虞镜雪的手送过来,看他指尖上的伤口。

很细微,但有些深。

那把剑太锋利了。

为什么突然要用手去刮剑锋?虞镜雪是不是傻了?

郁阑珊郁闷地想。

这点伤口,包扎又不至于,不包扎他又有点心疼看不过去。

左右为难,郁阑珊只好没什么气势地抬头瞪他。

“阑珊,”虞镜雪平静道,“血。”

血?

什么血?

捧着虞镜雪的掌心忽然传来湿润的触感,郁阑珊下意识低头去看。

就看见一股细长猩红的血汇集成流,顺着虞镜雪的小臂往下流。

雪白衣袖很快被刺目的红浸染,濡湿一大片,血流顺着那截苍白的手指,流到了郁阑珊掌心。

郁阑珊心跳停了一瞬,他吓得呆滞了一瞬,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小一点的伤口下面会藏着这么严重的伤。

虞镜雪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平静,但他毫无血色的唇角开始往外渗血,脸色苍白发青,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在他面前。

像一块即将破碎的白玉。

本能的恐慌席卷了郁阑珊,他无法控制地慌乱起来,鼻尖充斥着令人厌恶的血腥味。

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很平常地讨论一柄剑。

郁阑珊呼吸急促起来,他想去扶住虞镜雪,但胸口却逐渐发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共生契的影响,他的意识也跟着混乱起来,眼前发黑,一幕幕仿若幻境。

死亡的预兆来的那么真实,有一瞬间,郁阑珊觉得他是真的会和虞镜雪一起死。

“……”

郁阑珊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完好无损地坐在石凳上,手里还捧着虞镜雪被割破的指尖。

“别生气,我只是想试一试这柄剑还锋不锋利。”

眼前的人还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月白的衣袍干净如初。

郁阑珊涣散的眼眸重新聚焦,他甩了甩头,想要清醒过来。

……是幻觉吗?刚刚的那一幕真实地可怕。

郁阑珊心有余悸地回过神,目光落到带着些许歉意的虞镜雪身上,停了一息,忽然开始掀起他的衣袖。

措不及防来这么一出,虞镜雪眼神透露出些许不理解,但还是很顺从地仍他动作。

郁阑珊有些急迫地掀开衣袖,却他的手臂上发现什么伤口,皮肤白皙光滑,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瑕疵。

“在做什么?”

等郁阑珊确认完,心下稍安,虞镜雪没有急着抽回手,反而很耐心地跟他说,“没有别的伤口了。”

没有别的伤了么……

郁阑珊呼吸渐缓,看见虞镜雪似乎毫不知情的模样,他终于放下心。

可能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吧……

沉默地替虞镜雪敛好衣袖,郁阑珊始终觉得幻觉里对方一声不吭就忽然开始流血的样子太过恐怖。

“你,你以后小心一点吧……”郁阑珊小声说,“不要再去碰一些危险的东西了,特别是剑啊什么的。”

虞镜雪微笑,“好。”

——

又过了两天,郁阑珊听温竹茗说郁府里那群留仙宗弟子都跟商量好似的生了一场大病,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郁父正战战兢兢,生怕这事儿跟他扯上点什么关系,使得留仙宗派人来找他问话。

“吃坏肚子了?”温竹茗摸着下巴猜测。

她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不是吧?”郁阑珊端着一碟瓜子坐到她对面,“应该是前几天下的那场雨不太干净。”

“雨?”温竹茗不解,“为什么是雨?”

“因为我也淋雨了,当天生了好严重的病。”郁阑珊拿起茶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

那天温竹茗早早回了客栈,并没有淋雨,是以她并不清楚。

“可是那天这么多人都淋到雨了,为什么只有你和他们生病?”温竹茗郁闷地抬头往了一眼窗外的天,“难不成这天还会看人下菜碟,专门挑修士动手?”

郁阑珊倒茶的手一顿。

是啊,为什么淋了雨生病的都是修士?按常理来讲,生病的不应该是体质更弱的普通人吗?

郁阑珊脸色郑重起来,他问温竹茗,“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这雨好像不太正常。”

“奇怪的事……”温竹茗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往修真界出了什么事,温轻月都是第一个察觉的,确认消息属实后,他就会传音给温竹茗。

但这两天温竹茗耳边安安静静,兄妹俩只在前两天讨论了一下随州那块分不清形状的尸骨,除此之外,两人再没联系过。

“好像没有,”温竹茗道,“我哥这两天没有传讯给我,他情报很灵的,不说就是没发生什么事。”

“也不一定?”郁阑珊始终觉得这雨不太对劲,他思索片刻,道,“轻月师兄不是被派去南化山了吗?或许是他这阵子太忙了?没空联系你?”

“不可能,”温竹茗一口否定,“我哥绝对会跟我说的。”

“你怎么那么笃定?”郁阑珊疑惑。

温竹茗摸了摸鼻子,目光游移,这事说起来吧,还有点不好意思。

“嗯……就是我十三岁那年出山跟人单挑,当时太小了,没打过,还被人家揍了一顿。”

“回去之后我抱着我哥的大腿哭,说肯定是因为我不了解他,而他了解我,我才输的。”

“那时候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我哥裤脚上了,我哥没办法,无奈又嫌弃把我拎起来,一字一句把那人所有的弱点都告诉我了。”

温竹茗嘿嘿笑了两声,“后来我再跟他单挑,就专往他弱势的地方打,然后就赢了,从那以后,只要是他知道的,我哥就都告诉我了。”

郁阑珊失笑,“是那场你一战成名的试剑大会?没想到你是这么赢的。”

温竹茗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他还不是早把我研究了个透顶,专门往我弱点上戳。”

“我这叫礼尚往来~”

郁阑珊赞同地点点头,温竹茗这人于剑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但她太过莽撞,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提剑往上窜。

正好温轻月是个心思细腻的,兄妹两人刚好互补。

郁阑珊回忆了一下记忆里的轻月师兄,对方在人影响中总是冷着一张脸,话尤其少。

他实在不知道表面上那么冷淡的轻月师兄面对撒泼耍赖的妹妹会是个什么表情。

郁阑珊想象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温竹茗不满道。

“没,”郁阑珊乐不可支地摆了摆手,“我就是想不出来,轻月师兄这么一个修无情道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郁阑珊本以为温竹茗会来反驳他口中的“柔情”二字,却没想到对方听了,只是沉默地垂下眼。

“我哥他……”

“其实不适合修无情道。”

温竹茗撵着桌上的花生米,眼神放的很低。

“其实他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他只是看起来凶。”

“无情道不好修,他根本割舍不掉一些情感……可他就是要修,发了疯似的修……”

“我拦不住他,”温竹茗抱怨道,“你说他到底为什么非要修无情道?!他知不知道修不适合他的道他很容易走火入魔万劫不复的!”

每一个修士,都会在正式修道之前,由师长领着找寻所求的道。

如今的修真界,跟温竹茗郁阑珊同辈的修士几乎都选定了他们要求的道,只有郁阑珊和温竹茗。

前者是因为境界还没有达到寻求“道”的境界,后者则是身处迷茫,摇摆不定,始终寻不到属于自己的道。

郁阑珊抿了一口茶,安慰道,“尊重他的选择吧。”

连绵几日的大雨停歇,明媚的阳光刺进窗。

郁阑珊朝窗外看了一眼,轻声道,“这何尝不是一种道心坚定呢?”

温竹茗摇摇头,也跟着向窗外看去,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哎,”温竹茗戳了戳郁阑珊,指着街上的一抹白衣身影问,“那个,是你家夫君吗?”

郁阑珊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外看了眼,单论背影的确很像,但虞镜雪好像要更高一点。

“不是,”他摇摇头,“你知道我夫君?”

“整个蓬莱,谁不知道啊。”温竹茗理所当然道。

“可不要小瞧了蓬莱山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对你的关怀程度啊喂!”

“……”

郁阑珊想起他当初下山时整个山头的人都吵吵着要给他送亲的浩大场面,翻了个白眼。

“……什么都打听,你们挺无聊的……”

郁阑珊饮了一口茶,起身,“好了,我要走了。”

“去哪?”温竹茗掀开眼皮问。

郁阑珊嘿嘿一笑。

“回府找我家夫君~”

我来了我来了!小天使们七夕快乐![撒花]

以下是七夕小剧场!我想了好久才憋出来的!!

夜已深,随州街市上灯火渐熄。

郁阑珊前几天有事去了蓬莱,一直到今晚完事了才急匆匆赶回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随州街上,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饥肠辘辘的。

走着走着闻到一股香气,郁阑珊顺着香味走到一个小摊前。

摊主正忙活着准备收摊,小桌上还剩一小堆造型精致不一的点心,有小鸡样的,鲤鱼样的,种类丰富。

郁阑珊以前在蓬莱从没见到过这样的点心,因此颇为好奇。

“公子,买巧果不?这些都是我们亲手做的,香甜酥脆。”摊主见他驻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着向他推荐。

“巧果?”郁阑珊在店家的授意下捻了一颗品尝,的确香甜。

“巧果是什么糕点?”

见他这样问,摊主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巧果就是咱们七夕的传统美食啊,寓意吉祥的,公子,您连这都不知道?从前没过过七夕吗?”

“今天是七夕!?”

郁阑珊瞪大了眼,从前没有伴侣,他还真没过过,连七夕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今天怎么就是七夕了呢!那虞镜雪不会还在家等他一起过节吧?

他身体不好,不能熬夜啊。

夜色如墨,零星的灯火点缀在随州街市上,郁阑珊急了,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灵石,将小摊上剩下的巧果全都买走,急匆匆赶回了虞府。

虞府已经熄了灯,从外看去庞大冰冷,沉寂得厉害。

不知道大门有没有落锁,郁阑珊轻功一跃,直接从侧面翻过墙头进了门。

轻车熟路拐到后院,黑灯瞎火的,灯全灭了。

虞镜雪应该已经睡了。

郁阑珊松了口气,提着一小袋巧果静悄悄溜进内室。

因为不想吵到正在休息的虞镜雪,所以他脚步放得格外轻。

做贼似的拉开五门,又小心翼翼关上,全程发出来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郁阑珊松了口气,刚想转身,后颈忽然覆上一阵温凉的气息。

整个人被包在怀里,郁阑珊听见耳边响起的促狭笑声,又轻又哑,活像**。

“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行窃了么。”

“嗯?小贼。”

这声音中逗弄的笑意太过明显,虞镜雪早知道是他回来了。

郁阑珊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攀着他的肩蹭上来。

“你怎么没睡?”

“等你,”黑暗中,虞镜雪被他蹭得略微偏过了头,失笑,“怎么这么粘人。”

郁阑珊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粘人。”

他拉着虞镜雪走到桌前,燃了一只蜡烛。

暖黄色烛火幽幽,映着他笑意盈盈的脸,显得格外温馨。

他像一只打了猎回家的小猫一样,兴冲冲把那一份巧果揣上桌。

“看,我给你带的巧果,”

“我尝了一点,觉得好好吃!”

烛光映在少年眼中,那双水润的眸子亮晶晶的。

虞镜雪揉了揉他的脑袋,捻起一颗巧果塞进他的嘴里。

最后两人分食了这堆巧果,虞镜雪不太爱吃这种糕点,大部分都进了郁阑珊肚子里。

直到最后困得不行,软趴趴倒在床上的时候郁阑珊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这巧果真顶饱。

烛火熄了,郁阑珊翻了个身,手忽然碰到一个冰冰冷冷的小盒子。

他很想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奔波了一天,他实在累的不想动了,就把这个小盒子塞给了虞镜雪。

“这里面……装的……什么……”

他实在是很困,意识昏昏地侧身对着虞镜雪说完这句话,也没等到回复,就那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虞镜雪微叹一声,只好替他取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灵玉玉佩。

伴侣之间,送玉佩这样的贴身之物往往带着点长相厮守的意味。

虞镜雪将玉塞进他的手心,温和地在他面颊上留下一吻。

“七夕安乐,卿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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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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