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声在车辆的后排响起,秦时渊的双眼迷茫中带着些许湿意,对于自己怎么从宴会厅里面出来,又怎么坐上车的过程记忆模糊。
但他还隐约记得,自己大概是中招了。
圈子里面的龃龉,秦时渊也是略有耳闻,但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来不及考虑是谁动的手,目的又是什么,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车窗玻璃上,冷热之间激烈地碰撞,浑浊的白雾在透亮的玻璃上扩散、延伸。
秦时渊把自己沉重的脑袋靠在玻璃上,企图借助玻璃上那点可怜的冰凉为自己驱逐滚烫的温度。
他很少会做出这样有些幼稚,甚至对他来说不够雅观的动作,但现在他少有地想要放纵一把。
但他还是失败了。
一只手从秦时渊的隔壁伸来,扶着秦时渊靠在车窗上的脑袋,朝着反方向,靠上了另一个带着温度和柔软的地方。
“秦总,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吧。”沐牧侧头对着靠着自己肩膀的秦时渊说。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言语间带起的气流夹杂着个人气息略过秦时渊的面颊,激起了层叠的鸡皮疙瘩。
沐牧?
他怎么在这?
之前沐牧每次搭乘秦时渊的车都是很有眼力见地坐在副驾驶,但刚刚忙着搀扶秦时渊上车,也就顺势坐在了后座,也就是秦时渊的身旁。
“不用。”秦时渊开口拒绝,抬头想要再次倒向车窗那边。
但很快被沐牧制住了:“秦总,你别跟我客气,照顾你是应该的。”
沐牧的手牢牢地扶在秦时渊的脑袋上,原本就费力的一举一动现在更是举步维艰。
秦时渊努力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无声地靠在沐牧的肩膀上,听着车辆行驶过程中发出的“嗡嗡”声,内心煎熬。
由于上半身向着沐牧的方向倾斜,两条彼此陌生的腿也就顺理成章地接近,才一次小小的颠簸中,终于彼此贴/合。
明明隔着几层布料,但秦时渊还是明确地从另一端感受到了沐牧的温度。
从来都是形单影只的皮肤被烫得一个机灵,导致主人也在惊吓中抽搐了一下。
“秦总,怎么了?”沐牧眨巴着眼睛,带着疑惑地看向秦时渊的腿。
抽筋了?
“没事。”秦时渊长睫低垂,低声回答。
庄园的位置离秦时渊的别墅并不远,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别墅前。
小丁驾车去车库停放,而沐牧则是扶着秦时渊回房间。
进门就听到一声惊呼:“哎呦,这是怎么了?秦先生喝醉了?”赵婶忧心忡忡走出来。
秦时渊很少有喝醉的情况,在饮酒方面他总是很克制,不愿意放任自己被酒精掌控。
这还是赵婶第一次见到秦时渊醉成这样,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她急匆匆跑进厨房准备做些解酒汤,只剩下沐牧一人磕磕绊绊地把秦时渊进房间,还是一幅轻车熟路的样子。
拉过秦时渊的手臂扶好自己的肩膀,沐牧吃力地把秦时渊往床上送。
一时失力,秦时渊“咚”地一声落在了床垫上,沐牧也因为秦时渊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而被带着往前一扑。
还好双手及时支撑在秦时渊的腰/腹两侧,只是膝盖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那般钻进了另一双膝盖之间。
噫?是自己的错觉吗?
沐牧起身挠了挠下巴,他怎么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膈了他一下,还烫得可怕。
但秦时渊在摔到床上后发出了一声呻/吟,沐牧很快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赵婶手脚麻利端来了解酒汤,沐牧很自然地接过,扶起秦时渊端到他的嘴边。
温热的汤水浸润了秦时渊被心火灼烧干渴的唇,迫不及待分离开来,大口大口地吞/咽。
赵婶收碗离开,沐牧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看了看秦时渊“喝醉”而导致红彤彤的脸,接着视线难以控制地下移,划过秦时渊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西装,最后到达那个方才膈了沐牧一下的地方。
那里像是发酵充分的馒头,隆起了小巧的蒙古包。
芜湖~没想到秦时渊喝醉了这么有兴致?他要不要回避一下?
噫,不对啊。沐牧拍了拍脑袋。
秦时渊有兴致出于礼貌来说他得回避,但出于任务,他得勇往直前啊!
沐牧纠结极了,难道今天就是他的小菊菊受难日吗?
太突然了吧,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正当沐牧躲在角落掰着指头数,自己到底是献/身还是回避时,秦时渊闷哼一声睁开眼:“沐牧?”
秦时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在自己房间里发现沐牧的身影。
“到!”沐牧呲溜一声从角落站起来,欲盖弥彰般露出正直的眼神。
“去浴室帮我在浴缸里放满冷水。”秦时渊话语间夹杂着喘/息。
沐牧听从命令下意识地往浴室的方向走,但很快又退回原地:“秦总,洗澡要用热水,不然会生病。”
显然,这是个事实。但秦时渊咬紧了牙关:“我知道,但我现在需要冷水。快去。”
沐牧似懂非懂,视线下移。
那道目光格外刺眼,秦时渊支起一条腿,想要拦住不善的目光。
收回视线,沐牧满脸写着:我不懂,我不明白,恕难从命。
秦时渊拳头硬了。他现在心里的火气从一方面转换到了另一方面,甚至想用如今滚烫的铁拳给沐牧一个爆栗。
但秦时渊不得不拿出最后一点耐心出来解释:“在宴会上,我中了药。所以现在我需要冷水用来纾/解。”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沐牧惊呼。
“连我都没有察觉,你怎么可能发现。”秦时渊淡淡地陈述事实。
沐牧脑筋一转,确实是这个道理,点点头。
秦时渊额头上青筋暴起,说话克制中夹杂着颤音:“所以,去放水。”
“哦。”沐牧慢吞吞地再次往浴室的方向走。
秦时渊以为他终于去放水了,便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着身体内的火焰。
但,拖鞋的踢踏声再次响起,脚步声停在了床边。
秦时渊疲惫地睁开眼睛,已经有一种认命的感觉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沐牧两个大拇指在身前交错围绕打着转,犹犹豫豫开口:“秦总,你有没有想过有其他办法可以···纾/解···”
他的声音犹豫中带着含糊,说完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跟秦时渊的旗鼓相当。
沐牧想了又想,最后觉得这估计是他能够完成任务的最好的机会,也可能唯一的机会了,他打算还是咬咬牙勇往直前!
任务早晚都要完成,错过这次不知道还得受多少惩罚,又会是什么奇葩惩罚方式,还不如早死早脱生。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皮/股会不会遭罪。
秦时渊看起来没啥经验,可作案工具不可小觑,沐牧隔空比划了一下,比自己大出一截呢。
空气静了半刻,秦时渊迟疑地问:“什么办法?”
“就是···成/年人的办法!就是酱酱酿酿······”沐牧双手胡乱比划着,一手圈作柱状,一手化为楔形,两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激烈爆发。
秦时渊缓缓合上了眼睛:“暂时不可行,我还没有伴侣。”
沐牧脸上的激动未变,竖起刚刚为非作歹的食指指向自己:“我呀。”
秦时渊眉头一挑,浓密的两根眉毛纠/缠在一起。
“秦总,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沐牧扭捏着羞笑低头,实则脚趾在暗地里扣地下城,“我···我愿意为献/身哒~”
秦时渊还没来得及把拒绝的话说出口,面前的人就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恰好压在了秦时渊沉闷的胸口,冲击之下呼吸一窒:“唔···等等,我喘不上来气了。”
沐牧还有心思听他说话,心里紧张极了,耳边全是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呜呜呜,没想到小爷不仅要献身,还得主动献身,等会儿不会还要我自己动吧?
沐牧紧闭双眼撅着嘴巴往秦时渊的嘴/唇上印,但秦时渊灵机一躲,湿/热的嘴/唇印在了面颊上,可依旧烫得秦时渊心里发慌。
“你冷静一下,!就算你喜欢我,现在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秦时渊躲闪着沐牧的进攻,节节败退。
沐牧可听不得这个,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两人猫捉老鼠般在床上你追我赶,把原本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床铺蹂/躏得皱巴巴的,就连秦时渊在挣扎时用力过大,领口崩开了几枚纽扣都没有察觉。
于是在沐牧低头看去时便看到肌肉紧致、波涛汹涌的胸肌,这时秦时渊已经被折腾的身心俱疲,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
秦时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知道,很快可能不管面前的是沐牧还是其他什么人,他都有可能如同丧失理智的野兽般扑上去。
可是他不想。秦时渊咬紧唇/肉,试图用疼痛挽回自己的理智。
他不想像闻见肉/腥味的野兽那般,枉顾自己接受过的礼仪和教诲,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接轨。
可···如果是沐牧的话···
戴上厨师帽准备做饭,疯狂挥舞勺子大火爆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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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给霸总生哈基米(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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