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牧看着秦时渊束手就擒的样子,像是半路劫/色的土匪那般,一个猛虎扑食扑了上去。
秦时渊抬起手臂抵住沐牧的的肩膀,也遮住自己眼底的混沌和一丝松弛:“不···不行···”
沐牧逐渐靠近秦时渊的面庞,直到热气打在了秦时渊的脸上,吹得他睫毛一颤。
“我愿意的。”沐牧说,“如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要拒绝我的话,那就推开我吧。”
沐牧像是孤注一掷般说出这句话,一字一句打在秦时渊的骨膜上,每一下都带起剧烈的震颤,企图打碎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和可笑的坚持。
沐牧没有推开秦时渊抵在自己肩上的手,继续向着秦时渊靠近。
秦时渊指间微颤,盯着眼前逐渐接近的水润的唇失了神,手上也忘记了抵抗。
于是粉红的唇/瓣成功抵达了它的去处,像是两个刚刚破壳的生物,对着世界一无所知却偶遇了对方,它们彼此交换气味,好奇地相互触碰,也对彼此充满了探索欲。
可能刚开始不是那么顺利,尖锐的喙相互碰撞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又或是不小心伤到了对方稚嫩的皮肤。
秦时渊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沉沦,忘记了自己开始的坚持。
沐牧看出秦时渊松软了态度,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便打算跟秦时渊一起做个奶油蛋糕。
做奶油蛋糕的方法并不是很难,可奈何沐牧和秦时渊两人都是新手,就只能一点一点从头摸索了。
奶油蛋糕最重要的一步当然是打发奶油啦,沐牧笨手笨脚地打开奶油的包装盒,一不小心就把包装盒撕破了一角。
啪嗒,一粒做工精致的纽扣掉落在地,在木质地板上弹跳几次后便叽里咕噜滚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嘿嘿,对不起哈,但是我赔不起。”话是这么说,可沐牧手下的力气丝毫没减。
沐牧之前从没考虑过为什么包装袋在自己身上跟在别人身上不一样,自己身上的穿脱信手拈来,别人身上的······
别管我,我力气大得没处使!
“刺啦”一声,沐牧手中的包装袋直接破裂开来,里面纯白无暇的奶油骤然暴露在灯光之下,如此的诱人,就连沐牧都忍不住欣赏起来。
手中的铲子在奶白的奶油中滑动,丝滑的触感通过铲子传递到沐牧手上,让他有种抚/摸丝绸般的感觉。
秦时渊的喘/息声加重,眼底染上了猩红,看来第一次做奶油蛋糕对他来说不是个轻松的活。
刚开始的接触中沐牧没有产生排斥,又或者说与自己合作的对象是秦时渊的话,沐牧才没有那么纠结。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虽然两人都是新手,但沐牧比秦时渊多出些优势,那就是当初被秦时渊逼着头悬梁在别墅里通宵看了几天的“教育片”。那几日的埋头苦读如今给出了回报,沐牧按照记忆中的画面更进一步。
想要打发奶油,不可或缺的就是用来打发的工具,如果它不够坚硬的话可能效果不会很好,沐牧试探着触碰了一下。
嗯,硬度是足够的。
因为今天他的搭档受到某种力量的加持,所以沐牧想要完成这一步很容易。
接下来就是要确认奶油是否松软,能够接受外来物的进入。
沐牧生疏地用指尖点了点,发现情况并不乐观,但还好他已经想到了办法。
沐牧伸手拉开床头柜第二层的抽屉,拿出了一瓶带着幼稚小黄鸭图案的液/体,那是之前秦时渊给大鹅护理脚蹼用的护理油,成分很健康,今天也能勉强拿来凑数。
在奶油中挤了一小坨瓶中的液/体,沐牧调皮地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搅拌,确保护理油遍布奶油的每一个角落,让它不至于被打发的工具破坏质感。
在手指抽离的时候,一不小心连盛放奶油的容器口都被抹的到处都是滑溜溜的油,索性影响不大。
沐牧拿出手指,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松了。
下面就是他的助手秦时渊上场的时候了,先由沐牧把打发工具对准奶油碗口,再由秦时渊缓慢地一点点把工具完全浸入奶油。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参与者都很煎熬,他们彼此都关注着进度,小心翼翼害怕出现差池。
终于工具抵达了最后一寸,大功告成!沐牧和秦时渊都发出一声感慨。
从未打发过的奶油质地太过粘稠,把打发工具紧紧束缚在原地,半天都不能移动分毫,但很快它们适应了彼此,于是秦时渊打开机器的第一档,让工具在奶油里面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运转。
机器运转时散发不少热量,把沐牧和秦时渊都蒸出了满身热汗,但他们仍不辞辛苦继续打发奶油,只为能够成功制作出美味的奶油蛋糕。
原本一切顺利,但秦时渊却突然停住了打发的动作,想起来刚刚被遗忘的事情:“要不要套?”
他担心的没错,奶油打发过程中极易有奶油飞溅而出,从而污染工作台,这是清理者们都讨厌的事情。
但沐牧对此的反应却不大:“不要!我们都是第一次怕什么!”
没有飞溅的奶油他拿什么完成任务啊,当然不要!
是的,作为初学者,其他人对他们很宽容,污染工作台的事情也可一笔带过。
秦时渊无奈地妥协,继续自己的工作。
时间到了,该把档位调到下一档了。
秦时渊试探着奶油松软的程度,得到肯定后进入了下一个档位。
机器的马力加大,按在上面稳住机器的沐牧被颠簸得东倒西歪,口中不断发出惊呼让秦时渊帮帮自己,可此时秦时渊格外冷漠,绝不伸出援手。
机器振了好久好久,沐牧都被振麻了。
正当沐牧要发脾气时,秦时渊很识趣地把机器调到了最大马力。
在沐牧的几声尖叫声之后,奶油就打发好啦!
浓郁的奶油涂抹在蛋糕的每一个角落,在蛋糕刀离开的片刻还会狡猾地从蛋糕上滑落,滴落在床单上。
这可不行,奶油可是沐牧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
稍微用力些,沐牧终于挽留住了大部分的奶油。
可惜这只是个开始,因为秦时渊像是被饿了三天三夜,沐牧要帮他做上三四个奶油蛋糕才能够满足他。
把沐牧累得腰酸背痛,但还是不得不配合着秦时渊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牧和秦时渊都被累得睡着了,可怜兮兮的奶油挂在碗口要落不落的,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肯定会忍不住脸红。
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沐牧在想:明早起来秦时渊不会赖账吧······
*
沐牧一觉睡醒,神情还有些恍惚,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白天才回过神来搞清楚情况。
昨天他跟秦时渊内个了!
现在他还躺在秦时渊的床上,只是房间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人的痕迹,秦时渊也不知道踪影。
不会跑路了吧?
沐牧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浑身的酸痛给劝退,关节咯吱咯吱响,他又慢吞吞缩了回去。
昨天他是爽了一下下来着,但后遗症也太可怕了吧,他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五十公里的马拉松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上下酸爽得可怕。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沐牧不得不拖着自己半身不遂的身子起床。
昨天扔得满地的衣服早已不见踪影,还好秦时渊在床头给自己留下了一身新衣服。
是一套休闲装,尺寸跟沐牧恰好合适。
穿着衣服,沐牧回想起昨晚自己过于奔放撕碎秦时渊身上的衬衫,不知道秦时渊是不是丢掉了,要是被赵婶发现那还怪尴尬的。
摸着扶手,腿哆嗦着下楼,沐牧鬼鬼祟祟像是偷溜进别墅的小偷,用气声呼唤:“秦时渊?你在哪?”
厨房传来脚步,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唔,不是秦时渊。
赵婶笑呵呵招呼着沐牧:“小沐你醒啦?昨晚照顾秦先生你可辛苦,快来吃饭吧。”
沐牧笑呵呵地应了。
照顾?
嗯,昨天晚上我确实把秦时渊“照顾”的挺好。
热气腾腾、菜色丰富的饭菜上桌,沐牧坐在餐桌前还没反应过来,问道:“赵婶,秦时渊呢?”
赵婶先是一愣,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道:“秦先生早就去公司了呀,跟平时去公司的时间一样。”
沐牧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没想到做了一晚上的奶油蛋糕,今天秦时渊还能一大早爬起来上班,简直是打工人的楷模、吾辈翘楚啊!
沐牧隐约记得自己累到睡着之前还看到透过窗帘照进来曙光,昨晚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整整做了八个小时。
看来之前自己的猜测算是歪打正着了,秦时渊就算不是一夜七次郎那也是一夜八小时郎!
干了一通宵的体力活,沐牧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埋头在大米饭里面享受一桌子的美食。
吃完饭,沐牧自己待在秦时渊家还有些不好意思,下午告别了赵婶回了公司。
电梯抵达十五层,刚出了电梯门就遇到了秦时渊,他走向隔壁的专用电梯,像是要离开。
沐牧高兴地迎面走上去:“秦时渊,我······”
话还没说完,秦时渊便视若无物般从沐牧的身旁经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
沐牧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真的赖账了?
大火收汁,端菜上桌:怎么样宝子们,饭菜还合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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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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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给霸总生哈基米(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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