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数十年的生物钟让秦时渊按时醒来,只是今天醒来后仍格外疲惫,头部也有些隐隐作痛。
看清床角下纷乱的衣物和在自己身旁沉睡的沐牧,秦时渊先是一阵恍惚但很快就明白了现状,昨晚虽然理智被燃烧了大半,但事情的经过他仍历历在目。
秦时渊急匆匆起了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掉地上散落的衣裤,捡到自己昨天穿的衬衫时发现已经被撕扯得面目全非,他脸上一热火急火燎地把衬衫塞进垃圾桶。
他刻意放轻手上的动作,尽量不发出动静,生怕把正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沐牧吵醒。
秦时渊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沐牧,他安排好一切便照旧坐车前往公司。
公司的事物一切如常,来到公司以后就有签不完的字、看不完的文件,可今天的秦时渊工作效率却大不如前,手中的笔时时停顿走神。
他抬头通过隔窗看向自己目光所及的工位,那里今天是空着的,而座位的主人现在应该还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秦时渊回想起昨晚混乱的推搡、白皙丝绸般的无暇、樱花般软嫩可爱的小珠以及湿/热得仿佛要把自己吞噬殆尽的温暖。
他还记得那久旱逢霖的感觉,那挥洒热汗的畅意和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时刺目的晨光。
秦时渊卸力往后靠在椅背上,手臂遮挡着双眼。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他知道人类繁衍的必需,但却从未设想过会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早上清醒开始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沐牧,两人又该以怎样的关系相处,这样一个人如此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生活,大刀阔斧地为所欲为,实在令秦时渊应接不暇。
所以秦时渊选择了暂时逃避,他不敢想象如果一大清早就跟沐牧赤/果相对会是怎样的情形,他想留给自己一些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也许是明天的碰面,也许更久一些。
但秦时渊没想到沐牧下午便早早回了公司,又那么恰好在自己离开的路上碰见。
看到沐牧遇见自己时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就好像昨晚无事发生,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他们之间都会毫无隔阂,他们好像不是上下级,而是朋友或是更进一步的关系。
秦时渊不知作何反应,他顺应着自己的躯体,遏制住脸上不知所以的表情,视若无睹地路过沐牧的身旁,仿佛彼此皆是陌生人。
他听到身后带着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捕捉到那欢欣雀跃的步伐凝滞原地,但他还是默默地进入电梯,默默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最后默默地停在一层。
操劳一夜没来得及休息多久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注定是无心投入工作的一天,秦时渊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去探望过宋妈了,上车吩咐一句小丁之后,汽车启动缓缓前往医院。
今天是工作日,宋妈看见秦时渊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前的时候先是一惊,但没有多问,两人相谈甚欢。
宋妈倒不甚关心秦时渊工作方面的事情,她更关心秦时渊的生活怎样:“现在你身边有个愿意亲近你的人我也放心不少,我看那孩子长得乖巧心眼也好,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了你们两的关系怎么样?”
其实宋妈想问的是关系有没有更近一步,但又担心两人之间还没有戳破关系,自己多嘴误了事。
秦时渊蹙着眉半天没有想起来宋妈口中的是哪个人,沐牧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宋妈从没有见过沐牧啊?
宋妈笑着提醒:“就是那个···沐牧呀,好像说是你的助理?”
秦时渊眉头松了不少,但眼底疑惑依旧:“您怎么知道沐牧?”
看来沐牧并没有把前来探望自己的事情告诉秦时渊,宋妈不由地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觉得面善的男孩好感增加不少,这孩子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呢。
宋妈在抽屉里翻找那张微皱的信封,里面的钱和信都没动过,宋妈心中虽然格外感动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下次见面时把钱还给沐牧,既然秦时渊来了也正好。
“当时那孩子走的时候偷偷给我留下了这个信封,可只有一面之缘我哪好意思随便用他的钱。他看起来年纪比楠楠还小,自己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
“既然你来了就替我还给他吧,心意我领了,但钱就不用了。”
秦时渊打开那个有些皱巴巴的信封,看见里面厚厚一沓粉红的钞票和一张字条。
打开字条,上面的笔迹如此熟悉,时常出现在工作中一些细微的角落,秦时渊一眼就认出那是沐牧的字。
见字如面,那个笑着迎向自己如朝阳花般的面庞立刻浮现在秦时渊的面前,看完简短却带有温暖力量的文字,秦时渊有些哑口无言。
他沉默着扫了眼信封里的钞票,差不多是沐牧半年的工资,那时候沐牧刚被自己调来当助理没多久,这些钱应该是沐牧还是小职员的时候攒的。
秦时渊突然觉得手里的信封变得沉甸甸的,那是不可多得的善意和真心的分量。
他把信封再次递到宋妈的手中:“既然是他的心意,那您就放心用吧。以后我会补给他的。”
宋妈从秦时渊微妙的语言和情绪中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痕迹,以她对秦时渊多年的了解,很轻易地就猜测到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不再是那么单纯。
“哎哎,好,好。”宋妈的情绪更加高涨起来,甚至有些高兴得合不拢嘴。
“我一直就盼着能有个人在你身边能相互照应,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秦时渊不置可否,转而问出另一个问题:“他怎么会来探望您?”
时隔多日,宋妈仍记得一清二楚:“当然是因为人家喜欢你,想接着我打听打听你的情况。那孩子问我,想知道自己为你做点什么。”
“你最需要的不就是能有个人陪你一辈子嘛。”
秦时渊微张着口,却发觉自己无从反驳。
他努力了那么久,又困惑了那么久,不就是希望能有家人长久地陪伴在自己身边吗?
那么如果换成一个不是亲人的人呢?
一个像搞怪的小狗那样烦扰着自己、用无厘头的欢快驱赶自己的寂寞,一个回过神来总想目光追寻的人。
秦时渊总在想到沐牧的时候联想到大鹅,就好像两者间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总也挥之不去。
他把大鹅的那段时光冠加到沐牧头上,竟也毫不违和。
可大鹅突然消失的危机感也同时转移到了沐牧身上,让秦时渊忍不住疑问,自己真的会得到长久的陪伴吗?
那么沐牧也是那么想的吗?他会愿意吗?
秦时渊现在无比的想从沐牧口中得到答案。
回到公司是已经过了员工的下班时间,秦时渊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
电梯停在十五层,秦时渊走出电梯,打算补回下午临时抽挤出来的时间。
但突然一道炮弹似的身影带着残影扑向秦时渊,怨念十足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你会偷溜回来加班!”
秦时渊先是一惊,但很快发现了那是沐牧。
由于在角落中蹲的太久,双腿有些发麻再加上昨晚导致腰身的酸涩,沐牧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在秦时渊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所幸秦时渊及时出手扶稳了近在咫尺的腰身:“你怎么在这?”
手中的腰/身有些单薄,但也有青年独有的柔韧和力量感,穿透薄薄一层衣服印在秦时渊的手上。
这让秦时渊不禁遐想,正是这柔软的腰/身昨晚在自己手中彻夜辗转。
“你还好意思说!下午你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想赖账?”沐牧满脸的不满,眼底有些不易察觉的泛红。
烫手般松开手中的窄/腰,秦时渊扶着沐牧站稳身形。
“赖什么账?我可不记得欠你工资了。”秦时渊有些明知故问,微扬的嘴角暴露了他面对沐牧时偶尔发作的恶趣味。
可惜沐牧并没有发现:“你!拔萝卜无情!渣男!”
但很快又得意地看向秦时渊,像是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哼,我告诉你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现在说不定我肚子里面已经揣了你的崽,你不想负责都不行!”沐牧扬着眉头喜形于色,煞有其事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秦时渊的目光下移,来到沐牧一览无余的平坦小腹。
难道是怀了汉堡和炸鸡的孩子?
不知怎么秦时渊猛地回想起被抱着大腿在人来人往的公司大厅宣誓要给自己生孩子的画面,冷不丁一个恶寒。
“行,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都养的起。”秦时渊顿了顿,“但是不要再跪着求我了。”
这么说来,没有赖账?秦时渊打算负责了?
沐牧收起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正了正神色认真说:“不了,我就生一个。”
其实沐牧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没有揣崽,毕竟就一个晚上,一发入/魂的概率应该没那么高吧。
秦时渊有那么厉害吗?
沐牧突然用质疑的眼神看向秦时渊,看得秦时渊莫名其妙。
“你说说要我怎么负责吧?”秦时渊往自己办公室走,沐牧眼睛亮亮的紧随其后。
沐牧想了半天,掰着指头数给秦时渊听:“嗯···你得养着崽···和我!”
“嗯,可以。”秦时渊打开桌上下午没看完的文件。
沐牧面上一喜继续说:“你得伺候···照顾我生崽,生下来之后你得照顾崽。”
“哈,你只管生,只要你能生出来我就‘伺候’你。”秦时渊真不知道沐牧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语气笃定的样子好像真的要生崽一样。
沐牧:我怀了你的崽,你要给我负责!
秦时渊(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哦哦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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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给霸总生哈基米(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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