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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 40

纠结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邓温文顶着两个黑眼圈一本正经地向邢绍言辞行,结束了这场短暂的法国之旅。

在回国的飞机上,邓温文意外偶遇天后厉歆蓉。

他记得厉歆蓉是个歌痴,对方曾经为了求得一首好歌,不惜放下身段千里迢迢多次赶赴海外找封擎借歌,最终封擎架不住她的死缠烂打,将《问问》借给了她。

而《问问》正是封擎为自己写的歌。

封擎要求厉歆蓉,每次唱歌之前必须特别声明一句——谨以此歌,致我最亲爱的Pretty Boy。

如此浪漫又深情的举动,试问谁能不动心?

换作以前,邓温文怕是会醉死在封擎为他编织的美梦中。

如今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邓温文开始迷茫、困惑,甚至感到沮丧。

理智告诉他要尽快从这段感情里抽离出来,情感却让他持续沉沦。

他或许是太缺爱了,曾经的甜蜜瞬间,让他变得摇摆不定,他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与封擎之间的感情了。

目光不经意间与厉歆蓉交汇,因为封擎的关系,邓温文竟有一丝尴尬,不太想与厉歆蓉打招呼。

本想装作没看见,不料厉歆蓉竟冲他展颜一笑,并主动朝他招手道:“嗨,小文,好巧,没想到在飞机上都能遇到你。”

邓温文曾与厉歆蓉合作过几次公益演出,谈不上很熟,但也不陌生。

作为晚辈,见到厉歆蓉他一般都会毕恭毕敬地上前问好,而身为成名已久的老牌天后,厉歆蓉对待他们这些后辈向来随和友善,从不摆大明星架子,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像今日这样亲切友好的问好,倒是旭日西升,让人意想不到。

邓温文虽任性,但也不至于傲慢无礼,对上厉歆蓉和煦的笑容,他礼貌地伸出手,微笑着回应:“厉姐,好久不见,很高兴见到你。”

两人握了握手,厉歆蓉顺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由衷地夸赞:“小文真是越长越俊呐,姐一看见你就满心欢喜。旅途漫长,你就在这儿陪姐唠唠嗑吧,和我助理换个位置,她去你那儿坐。”

“好的,厉姐。”邓温文乖巧地点头。

虽然他暂时还没搞清楚厉歆蓉为什么会如此热情,但是陪前辈聊聊天,替对方打发无聊的飞行时光,也是一个晚辈该做的事情。

他们乘坐的航班人不多,特别是头等舱,乘客更是寥寥无几,倒给了两人一个自在交流的空间。

话题由闲聊开始,厉歆蓉主导,邓温文附和,基本是一问一答的尬聊模式。

聊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氛围逐渐沉闷,如此无效聊天,令厉歆蓉颇感挫败,她索性打开手机放起了歌曲。

手机连接着迷你小音箱,前奏流淌出来的那一刻,竟让人心醉神迷。

邓温文正在感慨究竟是何方大神能把曲子编的这么好听,一声缥缈空灵的吟唱径直穿透他的耳膜,叩开了沉寂的心房。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过往的画面,犹如一部不断回放的旧影片,或快乐,或感伤,忧喜交织,唏嘘嗟叹。

徐缓的曲调宛若一条蜿蜒伸展的河流,流露着淡淡的悲伤,轻柔的吟唱又有种治愈人心的效果,两者既矛盾,又相辅相成,一切恰到好处,邓温文一不小心便陷入在这如诗歌般层层递进的旋律中。

直到一首歌播完,厉歆蓉连着叫了他两声,他才回神。

厉歆蓉侧身望他,笑着问:“听入迷了?”

邓温文微窘,却还是如实道:“嗯,很好听,很有意境,我一个不太爱听歌的人也抗拒不了。”

整首歌没有歌词,只有吟唱,却能道尽万般情绪,让人深陷其中。

厉歆蓉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这首歌曲是我最崇拜的歌手创作的,从设计、作曲、编曲、演奏、混音、吟唱等等,均由他一手操办。”

“喔?!”邓温文没想到被封为金曲天后的歌坛一姐竟然也有崇拜的对象,便顺着她的话问道,“谁这么厉害啊?”

“你听不出他的声音?”厉歆蓉诧异地挑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一笑,“也是,他音色多变,能驾驭多种曲风,你听不出来也很正常。”

“那他是……”

问完,邓温文心里忽然有了答案。

封擎有个称号,叫百变歌王,这也正好验证了Z先生可以随意改变音调的原因。

娱乐圈果然是个巨大的熟人局……

当厉歆蓉报出“封擎”的名字时,邓温文只能感慨缘分的狗血。

好在厉歆蓉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去过问他和封擎之间的事情,只是站在音乐人的角度把封擎从头到脚夸赞了一遍。

邓温文对音乐一窍不通,除了简单的附和,也发表不出什么有用的评价。

十个小时的航程倒也不算漫长,两人聊会天了,又休息会儿,再吃会东西,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飞机落地之前,厉歆蓉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混我们这个圈子,被诬陷,被泼脏水,被恶意解读都是常有的事,挫折谁没有遇到过?就看你有没有逆风翻盘的勇气和决心,况且网上说的那些事你又没做过,怕什么。”

很随性的一段话,没有刻意煽情,如同聊天气般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口,邓温文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一个前辈对晚辈的包容与善意。

出事之后,邓温文曾一度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所抛弃,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让他深陷在自我怀疑的漩涡中。

他虚伪、势利、狠绝,不配被人喜欢、被人爱,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般,只配活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

而事实上,他身边的人并没有放弃他。

他们一次又一次向他伸出援手,给予了无尽的关怀与呵护,替他重拾信心,找回自我,他若继续自怨自艾,颓靡不振,岂不是孬种一个?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邓温文早已炼就了一身钢筋铁骨,要是能被轻易打败,他也不可能站到今天的位置。

背起行李包,他冲着厉歆蓉自信地扬眉,“放心,一点小风小浪,打不倒我的。”

闻言,厉歆蓉如释重负地笑了:“嗯,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过呢……”邓温文话锋一转,俏皮地眨眼,“网上那些爆料,有一部分我确实做过,被骂也不算太冤。”

“是吗?!”厉歆蓉惊讶于他的坦诚,但也十分欣赏他这种敢作敢当的性格,“你做过些什么?”

“卖人设,装天仙,打压同公司艺人什么的……”邓温文边说边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正在洗心革面中!”

“能正视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正,你已经战胜了大多数人。”厉歆蓉拍了拍他的肩,“继续努力吧。”

邓温文:“嗯!我会的。”

……

飞机落地,两人一起走出机场,厉歆蓉在保镖的拥护下上了保姆车。

刚坐进车里,跟随厉歆蓉多年的小助理忍不住问道:“蓉姐,在飞机上你怎么没替封天王美言几句?他不是让你帮忙撮合他和邓温文吗?为了这事儿我们还特地改了航班提前回国呢。”

“上飞机前他又改变主意了。”厉歆蓉道,“他让我别在邓温文面前提他,只要正常打招呼就行。”

“为什么呀?”小助理满脸不解。

厉歆蓉:“他没说原因。”

小助理感叹:“天王的心思真难猜,千变万化的。”

“难猜就不猜。”厉歆蓉耸耸肩,“他想怎样就怎样,我们不要随意去干涉别人的决定。”

“我知道。”小助理点点头,遂略显遗憾地叹气,“只是他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主动联系你请你帮忙,还答应替你写歌,他当时大概是没有办法了才急病乱投医,让你去做说客。你和邓温文又不太熟,突然像个媒婆一样牵线塔桥,那画面光是想想我就尴尬得脚趾抠地。”

“那你应该庆幸他临时改变主意。”厉歆蓉笑道,“这样就不用尴尬了。”

“可我又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和好如初。”小助理纠结蹙眉,“从我们接触封天王开始,他就没掩饰过他对邓温文的爱意。他爱得那样坦荡、热烈,让人很难不为他的爱情动容。”

小助理至今还记得,她们初次登门拜访封擎,竟被中间人带到布拉格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里。

穿过绿荫蔽日的长廊,她们在庭院的最深处见到了正在作画的封擎。

那时候的封擎比现在瘦很多,一身骨头隐藏在宽大的病号服里,像极了一具干瘪的骷髅,浑身散发着沉沉死气。要不是他的手时不时在画纸上描绘,单看背影,好似立着的衣架,上面挂着一件巨人的衣服。

庭院静谧无声,宛若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专心致志作画的人融入在其中,一切都那么祥和安静。

她们不忍破坏这份宁静,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他画的是人物画,流畅的线条在手中生成,似乎已画过无数遍,没过多久便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可他并不满意,忽地扯下画纸,用力揉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纸篓里。

纸篓里全是纸团,看样子他画了不少的废画,却不止不休,再次贴上了新的画纸……

就这般反反复复,在他撕毁了十来张画后,终于找了到感觉,画纸上的人物才逐渐显现出来。

是邓温文!

怎么会是邓温文?!

小助理惊诧万分,犹如撞破了天大的机密般,一脸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家天后。

厉歆蓉显然也被震惊了一下,向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神色。

直到封擎画完画,把她们请进屋里,两人才慢慢缓过神来。

谁知一抬眼,还有更大的惊吓在等着她们。

入目所见,全是邓温文的画像。

墙上、屋顶、窗户、房门,贴满了大小不一、表情各异的画像。

有正脸、侧面、半身、全身,甚至还有半裸像。

这……

好像有点不正常吧?

大概能猜到她俩的想法,中间人连忙解释:“你们别误会,他只是狂热的追星族而已。”

厉歆蓉在娱乐圈混久了,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短暂的惊诧后,很快便收敛住情绪。

小助理年轻气盛,嘴巴跑在脑子前面,下意识地开口问:“天王也会追星吗?”

中间人笑道:“抛去天王的光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和普通人无异。”

“话虽这么说,但是……”

小助理还想问下去,却被厉歆蓉温声打断,“悠悠,好了,去把礼盒提过来。”

继而向中间人和封擎赔笑道:“不好意思,小女孩口无遮拦的,是我没管教好她。”

中间人道:“没事,没事。”

封擎则一直在整理自己的画作,没给出任何回应。

他仿佛独自待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无形的屏障替他屏蔽了所有的干扰,他听不见来自外界的声音,同样的,外面的人也走不进他的世界。

厉歆蓉见状,直接道明来意。

她曾经和封擎接触过几次,知道其性格古怪,对人对事过于冷漠,与其拐弯抹角的做一堆铺垫,还不如开门见山将此行的目的如实告知,这样也能省去一些无谓的猜测。

她坦率直白,封擎比她更胜一筹。哪怕她带着满满的诚意,也不见丝毫动容,一口回绝了她的请求。

好在厉歆蓉性格执拗,她热爱音乐,喜欢唱歌,碰见钟意的歌曲,想方设法也要拿来一唱。一次拒绝罢了,并未对她造成多大影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频频登门拜访,虽屡次碰壁,却越挫越勇,甚至暂停工作,在布拉格住了下来,大有铆足干劲与封擎抗争到底的架势。

而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封擎虽然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实则是自闭的一种表现罢了。

他从小就患有轻微的孤独症,后来通过治疗终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他终究是生过病的人,孤僻藏在骨子里,生来就没有良好的人际沟通能力。

厉歆蓉的死缠烂打,令他备受困扰。他明明已经拒绝过多次,却没起到任何作用。他不善于与人虚与委蛇,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之下,好像除了妥协,再无其他选择。

于是,他就这样被厉歆蓉赖上了,歌曲借了一首又一首,甚至还鬼使神差地应下了等他调养好身体后帮对方写歌的请求。

厉歆蓉心怀感激,给予了丰厚的报酬,他都一一回拒,他只要求厉歆蓉在唱歌之前加一句特别声明。

——谨以此歌,致我最亲爱的Pretty Boy。

而他最亲爱的Pretty Boy,厉歆蓉不用问就知道答案,只是在心里纳闷,两个人看似没有交集的人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难道真的是偶像与粉丝的关系?

后来,封擎结束了康复治疗,一声不吭地回国了。没多久厉歆蓉从同行口中得知他参加综艺的消息。再后来他与邓温文的亲密合照明晃晃地挂在了微博热搜上,照片里的他笑得十分开心,与疗养院里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厉歆蓉惊讶于他的转变,却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他这个狂热粉丝终于与自己的偶像修成正果了。

然而两人还没好多久,邓温文吸./毒、人设崩塌的消息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网络,厉歆蓉再次接到封擎的电话时,正是五天之前,他以写歌为条件,让厉歆蓉与邓温文搭乘同一趟航班回国,并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帮忙调节两人的关系。

至于怎么调节,封擎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头雾水的厉歆蓉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走一步看一步。

厉歆蓉原本还在纠结见到邓温文之后该如何切入正题,不料登机前封擎突然发来消息,通知她计划取消,但承诺不变。

她猜不透其心思,不好过问太多,最终忍了又忍,只在邓温文面前提起了封擎的歌曲。

两人之间的感情,旁人是没办法插手的,外界的干扰往往只是表面现象,想要长久不衰,取决于双方共同的经营与维护。

厉歆蓉当然希望封擎能够得偿所愿,但她无力改变现状,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邓温文离开机场,原本打算联系封擎,以免对方做出过激的行为,可掏出手机后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只发过去了一条短信。

——我回国了,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你不要来找我,也不要乱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要再管了,等我忙完了,我会联系你的。

封擎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邓温文直接挂断。

他又打了几次,邓温文一律不接,或许怕邓温文烦他,他发来一句“好的”,手机才彻底安静下来。

搞定了封擎,邓温文紧接着拨通了周晨光的电话。

既然封擎替他澄清了事实,经纪公司这边必须趁热打铁,配合发出公告将他身上的污点统统摘除干净。

他让周晨光帮他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针对人设崩塌的问题,向广大公众公开赔礼道歉。他准备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就暂别娱乐圈出国进修,然后以全新的面貌重回大众的视线。

周晨光对此并无异议。

邓温文负面新闻缠身,就算澄清了涉./毒的传闻,口碑也大不如从前。不如沉寂一段时间,让热度自行消散。

周晨光相信,顶流归来依旧是顶流,以邓温文的号召力,及其粉丝的惊人凝聚力,将来不怕他在娱乐圈站不稳脚跟。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已是五天之后,邓温文这才腾出精力来解决他和封擎之间的问题。

他约封擎在许朔的私人会所见面,有许朔在一旁坐镇,多少能起到一点震慑作用,封擎应该不会像先前那样纠缠不休。

谁知许朔那个大嘴巴,转个身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梁晋,还拉上梁晋突发奇想地成立了骑士军团,美其名曰,替他保驾护航。

梁晋接到许朔的电话时,正巧和刚从法国回来的邢绍言在一起吃饭,本着好兄弟必须团结一致共同抵抗外敌的原则,单方面做主让邢绍言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到了约定的那天,邓温文来到许朔的私人会所,没想到大家居然全聚在这里。

除了他的三位影帝朋友,这几人还分别带上了各自的家属。

邓温文很是无语,恨不得他们把全赶回去,“大哥们,我来办正经事的,你们一个个跑来凑什么热闹啊?该不会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这话说得太不亲热了。”许朔攀上他的肩,一本正经道,“我们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邓温文拍掉他的爪子,瞟了眼他身边的白子羿,故意挑事,“别和我勾勾搭搭的,你这爱动手动脚的坏毛病怎么改不掉啊?你老婆还在一旁看着呢,小心他敲爆你的脑袋!”

“喂,你别瞎说啊!我身上只有优点,没有坏毛病!咱俩纯友谊,我家白白心里门儿清,他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许朔说完心虚地偷瞄自己的媳妇,不出意料撞见了对方想刀人的眼神。他赶紧向旁边挪了几步,与邓温文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邓温文冷笑一声,不客气地鄙夷:“怂货。”

围观群众麦奇顿时大笑出声。

不得不说,看这几人互相揭短、互相攻击比看春晚的小品有意思多了。

许朔斗不过邓温文,又被媳妇狠狠压制,只能拿梁晋出气。

“梁晋,问你个问题。”

梁晋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压根不想搭理他,他却自顾自道:“你们家是不是不能笑啊?瞧把小麦憋的,至于为了这么点事笑得前俯后仰的?牙花子都露出来咯!”

“唔……”

麦奇下意识捂嘴,有效的触发了梁晋的护妻模式。

梁晋护短又毒舌,张嘴就是一通暴风输出:“他笑怎么了?他笑的就是你!谁叫你那么滑稽可笑!他就笑你了,你能把他怎么样?”

“……”许朔语噎。

气场全开的梁晋堪比火力凶猛的战斗机,既不好惹,还蛮不讲理。

自知斗不过对方,许朔不屑地撇嘴,小声阴阳怪气:“他有武功,我当然不能把他怎么样。”

“哈哈哈——”

麦奇笑得更开心了。

……

包房里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邢绍言看着他们嬉笑打闹,无奈地笑了笑,遂即向身边的姜津解释道:“他们这几个人一见面就斗嘴,似乎不互损几句,心里就不痛快。我们看看就行,没有一张利索的嘴皮,千万不要加入进去,否则会被怼得怀疑人生。”

姜津闻言一笑,清浅的笑容为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平添了一抹亮色。

他抬起手,准备打手语,邢绍言却将手心递给他,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吩咐:“有什么想说的,写我手上。”

姜津低头看向眼前的手掌,眼底浮现出些许羞涩。

邢绍言看不懂手语,照理说他们可以用手机或者纸笔来交流,可邢绍言总是让他在自己的手心写字,好像这样才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姜津胆小内向,平时在家里写他都容易害羞,现在让他在公众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还没开始,他的耳尖就已悄悄泛红。

可他从不会违背邢绍言的意思,哪怕对方提出无理的要求,他也不忍心拒绝。

他接过邢绍言递来的手,在掌心一笔一画写道:我不会说话,即使想加入也加入不了。

邢绍言笑了,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搓揉,“以后你要是想加入了,我替你说。”

姜津点点头,乖顺得像只没有攻击性的小动物。

如此和谐的一幕,正好落在了邓温文的眼里。

他突然明白了,当初在邢绍言面前假装清纯小白兔的自己错得究竟有多离谱。

姜津的纯良无害,大概是基因里自带的东西,刻意的模仿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的愚蠢和丑态。

邓温文永远也做不到邢绍言喜欢的模样,他很庆幸自己已经彻底醒悟过来。

角落里的两人仿佛有着自己的小世界,任谁也融不进去,邓温文也乐得看见好兄弟有情人终成眷属。

……

封擎按照约定时间准时来到会所。

他不敢提前一分,也不敢迟到一秒,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得邓温文生气,他实在受不了邓温文对他爱理不理。

这几天他动了无数次想去找邓温文的念头,最后都生生忍住。

他了解邓温文的性格,邓温文向来说一不二,非常有自己的主见,比他要果断得多。

所以他不敢赌,他怕自己亲手葬送了修复双方感情的机会。

站在包房门口,封擎有片刻迟疑,他猜不透门内的人今日约他的目的,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他就像个即将受到判决的囚徒,诚惶诚恐地等待着法官最后的宣判。

深吸一口气,封擎敲响了包房的大门。

好些天没见到邓温文,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在忐忑之余,还有一丝期待在心底悄悄燃起。

屋内有人应声,听起来好像不是邓温文的声音,封擎正纳闷着,门被打开了,来开门的竟然是邢绍言!

心仿佛瞬间坠入冰窟,封擎恍惚了几秒,才开始搜寻邓温文的身影。

包房很大,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发现他的到来,全将视线投了过来。

意识到这不是一次单独见面,甚至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封擎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非常不是滋味。

忽略掉众人打探的目光,他将目标锁定在邓温文身上,邓温文刚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封擎感到心酸又委屈,他明明很用心的在经营这段感情,可天意弄人,曾经亲密无间的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爱人在望向他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好似看陌生人一般,无悲无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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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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