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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闻

钟怀洌解决了第一个麻烦,心里觉得痛快。一回到院子,便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落黎惊呼一声:“少爷,你晕了?”

钟怀洌不想说话,他晃了晃垂在床边的脚。

落黎又凑上来:“少爷,你要休息的话,好歹把衣服脱了呀。”

钟怀洌只好爬起来,费劲剥下身上的衣服,随即把自己砸进床里,沉沉睡去。

午后,钟怀洌被饿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朝屋外喊:“落黎!传膳!我饿了!”

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拿好银箸了。

正准备下手尝第一口时,屋里来人了。

阿融捧着披风走进来,哭丧着一张脸:“少爷,侯爷和夫人知道咱们院里昨夜遭刺客了,叫您去问话呢。”

钟怀洌:“……”

他放下筷子,去了正院。

-

侯爷穿着常服,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本兵书,慢慢翻阅。

钟怀洌坐在旁边,被裴氏拉着看了又看,颇有些无语。

“娘亲,我都说了没事……”

裴氏拍了拍他手臂:“没事你还瞒着我们?”

钟怀洌无奈:“我那是不想让您担心。”

主位上的侯爷“哼”了一声。

言下之意:你让我们担心的还少了?

钟怀洌:“爹,你书都拿反了……”

侯爷顿了顿,一把将书拍在桌上。裴氏回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侯爷于是轻咳一声,道:“查出是谁干的没?”

钟怀洌看了他爹一眼,又看了看娘。

侯爷会意,端起茶杯,对裴氏说:“夫人,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解决。”

待裴氏离去后,侯爷喝了口茶,静静等着钟怀洌开口。

钟怀洌见无外人在场,正了神色:“爹,人是死士,如何都不肯说。”

他没撒谎,那两个人确实到最后都没供出二皇子。不过就算不说,他也知道。

侯爷皱起眉。

钟怀洌想了想,如今圣上病重,朝中颇有些外戚专权之意。

太子的生母是先皇后赵氏,当今皇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太子的亲小姨。

丞相府一门双后,是当之无愧的荣耀,赵丞大权在握,想要保住荣华富贵,自然会倾尽全力支持太子。只是太子蛮横霸道,颇为不得民心。

二皇子的生母则是宫中荣宠多年的萧贵妃,他虽出身一般,但朝中多是曾受赵老丞相欺压的官员,他们自然而然地站在二皇子阵营。

除此之外,皇帝还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幼子,位列第四,生母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最不得圣心。

第三位皇子据说是多年前夭折了,在京中从未出现过,神秘的很。坊间甚至有传闻三皇子血脉不纯,因而早早被处理了。

当然,总归是道听途说,若是三皇子健在,按年龄算,只比钟怀洌小两岁。

而他父亲昭烈侯,则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忠诚于缠绵病榻的皇帝,在皇帝死后,也会忠诚于圣上亲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但因太子残暴,侯爷如今还在观望。不能算是太子阵营。

二皇子和太子都对侯府略有微词,因为两人都曾试图将侯府拉入自己阵营,只是没能成功。

书中的侯府被抄,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除丞相府之外,太子还有一个大的助力,那就是桓王。

桓王是圣上的小弟,受圣上重视,还与丞相府有交情,算是当今权利最大的宗室了。但桓王因早年一桩旧事,一直对侯府心怀怨恨,于是便常常对太子声称:“如若得不到侯府的支持,不如斩草除根,别让二皇子找到机会。”

钟怀洌想远了些。

他记得很清楚,与先皇后有染的宗室,便是桓王。

如此看来,谢霜枕的报复不能算是侯府灭亡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桓王与他爹的那桩旧事。

至于是什么事,钟怀洌不知道。

于是他问:“爹,您实话告诉我,这些年您在官场上,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侯爷想了想,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比如?”

钟怀洌盯着他爹的眼睛。

“比如……桓王连衷。”

听到桓王,侯爷面色变了。

他心不在焉地灌下一口茶,双眼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

半晌,侯爷才开口,声音有些哑:“阿洌,你可有想过,你娘亲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为何会选择经商?”

他娘?和他娘有什么关系?钟怀洌摇头。

侯爷叹了口气。

“当年,你娘亲还未嫁与我。我也还未离京,征战沙场。”

“宫中设宴,为先皇后庆生。那时太子刚满周岁,你阿爷在边关也打了胜仗,举国上下喜气洋洋。”

“那时,你爹我还只是‘小侯爷’,代替边关父兄进宫赴宴。也是在那天,我见到了你娘亲……”

侯爷说着,露出一个笑,略显憨厚。

钟怀洌静静听着。

“喝完酒之后,皇上领着我们在御花园里闲逛。我醉了酒,走着走着离了人群。”

“路过一座假山时,我听到了一些声响……”

钟怀洌听到这,心里有了个大概。

侯爷又叹了口气。“我听见动静,立马跑了过去。却只瞧见桓王匆匆离开的背影,和……衣衫不整的你娘。”

钟怀洌哑然。

“那时,我和桓王对视了一眼,确定我们都看清了彼此,不会认错。桓王虽没有得逞,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娘的名声……算是毁了。”

钟怀洌深吸一口气:“你们告诉旁人了吗?”

侯爷摇摇头,“桓王跑得快,你娘亲便让我赶紧走,不想连累我。若那时供出桓王,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在胡乱攀咬,诬害宗亲。”

“宫宴散后,你娘的名声尽毁,从前上门提亲的那些人一个个跑的无影无踪。她的亲事就这样耽搁了。”

“后来,她想通了,弃了世家小姐的那套思想,用她爹娘给她备下的嫁妆去做了生意。”

“我就是在那年……上门提亲的。我很佩服她。”侯爷笑了。

钟怀洌:“您眼光确实很好。那桓王呢?”

侯爷语气轻蔑:“后来圣上不知为何,又得知了桓王所行恶事,京城有不少官员家的闺阁小姐都遭他毒手,圣上一气之下将他撵去封地,原本说要待五年,但三年后夏朝犯边,圣上御驾亲征,便将桓王提前召了回来。”

“自从这件事过后,圣上对桓王,就远没有之前那么亲近了。”

钟怀洌思索片刻:“这是不是罚的太重了些?”

侯爷点点头:“桓王行事恶劣也不止那一次了,但圣上却罚得尤其重,听说甚至一度要削藩,恐怕不止行事不轨这一层原因。”

“桓王估计以为是我揭发了此事,因此迁怒于侯府,这么些年没少给我和你娘使绊子。”

钟怀洌在心里想,桓王应该是觉得他爹知道些什么,才会一门心思想要除掉侯府。

这……分明是无妄之灾。他心里怒火更甚。

钟怀洌又问:“爹,你可还记得,先皇后是何时薨逝的?”

侯爷仔细想了想:“我记得是二十多年前,太子周岁生辰那日。”

“那日宫中起了大火,第一个烧的便是先皇后寝殿。后来整个寝宫当值的宫人,都给先皇后陪了葬。”

钟怀洌点点头,很显然先皇后的死,不是意外。

侯爷今日说了这些,心里有些轻松,但没忘记最初的目的:“阿洌,你是说,你房中的刺客与桓王有关?”

钟怀洌摇摇头,没回答他爹,又道:“爹,圣上病重,您远离党争是好事,您千万要小心桓王和丞相等人,他们心术不正,恐会伤害侯府。”

侯爷点点头。府中出了刺客,往后自然要更加小心些。

“咕噜噜……”房中有什么东西叫了一声。

钟怀洌摸着肚子,有些尴尬。

侯爷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去吧。”

钟怀洌心乱如麻地回了偏院。

-

五日后。

钟怀洌心情有些好,连峰至今没上门找过他。这几日无人打扰,他难得清闲,在房中好好捋了捋脑中的信息。

再过十日,就是书中所谓的,他的身死之日,侯府的覆灭之日。

自他上次同侯爷提过桓王之后,太子想要污蔑侯府谋反之事,怕是不能得逞了。他听说他爹上朝时,讽刺了桓王府中后院荒乱奢靡,都快比上宫中用度了,话里话外全是“桓王僭越”之意,引得皇上连连皱眉。

皇帝本就对桓王心有芥蒂,如今更是不满。当即罚了桓王半年俸禄,禁足三月,无召不得入宫。还让桓王遣散府中取乐的戏班子,桓王当时脸都黑了。

太子替桓王说了两句话,皇帝被气得当庭呕出一口血,下令将太子禁足东宫。

如今桓王和太子都禁足在家,恐怕顾不上侯府了。

如此,仅剩的威胁便只有二皇子等人。

钟怀洌坐到桌案前,手里绞了一块手帕。

在原书中,连峰和谢霜枕自京郊同游之后,便心意互通。如今过了腻歪劲,怕是在府中商量着如何谋害太子呢。

太子突然被禁足,多半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钟怀洌心不在焉地趴在桌上,思考化解方法。

落黎踏进房门,见他家少爷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走过去戳了戳钟怀洌的胳膊。

“少爷,尚书府的霍公子来找你啦。”

钟怀洌皱眉:“霍舟?他来做什么?”

落黎弯了眼:“少爷你忘啦?明日是霍少爷生辰,往年的今日,你们是要去酒楼庆祝的呀。”

钟怀洌猛的想起来,连忙道:“去将我放在柜子里的那副山水画取出来,找个盒子好生装着。”

又朝外面喊:“阿融,备车,我要出去。”

他备好寿礼,去了前厅,一眼就看见了一身青衫的霍舟。

霍舟与他同岁,自幼性情温和,极好说话。京中纨绔多,霍舟虽常和他们玩耍,却没沾染任何不良的习惯,顶多和他们出去听听戏,品品茶。

见到钟怀洌,霍舟站起身来,朝他遥遥一揖:“阿洌,好久不见了。”

钟怀洌几步跑过去:“阿舟,你来了。”

霍舟点点头,仔细打量着他:“两年未见,你高了不少,再不像幼时那般了。”

钟怀洌揽住他的肩,道:“行了行了,不是要去酒楼么?想必有人还在等着,就不与你寒暄了。”

霍舟一哂:“没个正形。”

两人谈笑着进了马车,往京城最大的酒楼“朝翊楼”去了,

到了酒楼前,钟怀洌盯着楼外挂着的数幅笔墨字画,陷入了沉思。

霍舟瞧他愣神,打趣道:“你这两年没在,错过了许多。这是前年春闱和殿选时,几个文人来喝酒。醉后兴起弄的,这酒楼还得了个雅名,叫‘景都文楼’呢。”

说罢,又有点诧异:“这可是你娘的酒楼,你回京一月了,居然没来过吗?”

钟怀洌摇摇头:“刚回几天就被我爹揍了一顿,躺着养了半个多月的伤,想逛也逛不成啊。”

霍舟笑他,笑完又叮嘱他少惹侯爷,少挨些打。

两人走进了酒楼。

来到包厢,里头果然还坐了几个公子,见着钟怀洌纷纷凑上来调笑,除了为霍舟庆生,还当为他接风洗尘,没过一会便开了席。

钟怀洌被劝着喝了不少酒,略感不适。他心里装了事,酒劲上来了感到有些困倦,便将生辰礼交予霍舟,打了招呼,说要出去开个小间醒醒酒。

出了包厢,钟怀洌神志有些不清,竟沿着楼梯往高层攀去。

正走着,他突然被走廊传来的一声脆响惊了一下,往旁边墙上看去,发现他已经爬到了第九层。

朝翊楼第九层,能在里面取乐的,多是有权有势之人,喝酒喝到兴起,摔个杯也不稀奇。

回过神,钟怀洌正准备回去,便听到一声压低的怒喝:“等,就知道让孤等!孤都等多久了!”

听到这声“孤”,钟怀洌酒醒了大半,神色一凛。

太子?太子不是在禁足吗?怎么会在宫外吃酒?

他迅速往墙边一躲,掩藏身形,屏住呼吸仔仔细细听。

房内两人还在争吵,太子连岭有些暴怒,声音压都压不住。

“他连峰惯会笼络人心,朝中多少老东西都明里暗里的向着他呢!你让孤如何自处!”

另一个较为冷静的声音传来,试图安抚:“殿下莫急……”

连岭一时停不下来:“还有那个谢霜枕,区区三品的官,还是寒门学子,无权无势,如今搭上了连峰,竟在孤跟前指手画脚,故作清高!孤看他是活腻了!”

那人不再说话,似是想到了什么。

连岭喘了几下,怒气都发泄了出来,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那人见他气消,才缓缓开口:“殿下,谢侍郎明面上是二皇子的智囊,但本世子这段时间听闻了不少关于他们的流言,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连岭问他:“什么流言?”

门外的钟怀洌皱眉。

世子?本朝只有桓王一个亲王,那人自称世子,多半是桓王的长子,连昼。

在原书中,这位世子也不是个安分的,他与太子同为桓王之子,一个能当上九五之尊,另一个却只能屈居人下,心里自是不甘的。

连昼嗓音里带了几分戏谑:“我听说,谢霜枕与二皇子,两人是断袖。”

太子不说话了,显然愣了。

过了一会,太子低低笑出声:“断袖……断袖好啊,孤倒要看看,一个断袖如何能继承大统,他竟然还敢肖想皇位。”

“不止如此。”连昼拍拍连岭的肩:“殿下不妨想想,若是谢霜枕死了,二皇子会不会悲痛欲绝,形销骨立?”

太子浑身一震。

门外钟怀洌暗道:“这连昼好生厉害,竟是想要谢霜枕的命。”

不过,他们要对谢霜枕下手,对他有利。

房内不再传来声响,那两人怕是正在附耳讨论计谋。

钟怀洌心里有了数。悄悄离开了第九层。

他没有再回包厢,让阿融进去同霍舟等人打了声招呼,便乘车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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