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得怎么样?”孟琼华款款走来,握一杯香槟,另一只手顺势搭在秦入砚肩上。
“挺好的。”秦入砚是该多说两句。
交代一下她和程泠歌谈了些什么。
可她平日性子冷惯了,突然解释,反倒容易让孟琼华生疑。
反正,不管她说不说,孟琼华都会知道她们聊了什么的。
“好朋友,是该多交流交流感情。”孟琼华手指顺着秦入砚的蝴蝶骨往下,刮出些微痒。
轻柔的好像丝绸贴在身上,触感久久不散,令秦入砚不禁挺胸,想夹住那手指。
骨骼的质感突出了些,孟琼华慢慢搭上更多的手指,顺着,就要探进衣物贴身的地方。
“孟姐姐说得对。”秦入砚没再看向好友。
面上,也一点纰漏都看不出来。仿佛她没有在公共场合,被孟琼华这样……轻薄。
秦入砚憋出来这么个词。
是个合适的词,形容合适的人。
孟琼华性子本就有着些许浮挑。
或许她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抚摸有多过分。
还是隔着一层手套,隔着秦入砚丝丝缕缕落下的长发。
没有人看得见孟琼华的动作。
这更有偷|情的意味,隐蔽的感觉让秦入砚不住的兴奋。
她稍稍抬起头,天鹅颈仰到完美的弧度,让血液往下,去压制心中的某些想法。
等孟琼华收手,她再低头,程泠歌已经走了。
这下,秦入砚才有心思去确认。
三点钟方向两人,七点钟方向三人……
孟琼华在她身边安插了这么多双眼睛。
但肯定什么也看不出来。
秦入砚对自己的伪装很有信心。更不会因此而慌乱。
除却这些眼线,秦入砚还发现沈家那男儿就在她不远处,徘徊了许多次。
大概是碍着程家小小姐的名声,他才没有贸近。
阴魂不散的。
秦入砚于是稍稍侧身,去接过孟琼华手里的酒杯。
随后她调整好姿势,酒杯碰到她的耳垂。
孟琼华起了点兴趣,在秦入砚的示意下,将酒杯倾斜。
缓缓的,蹭过秦入砚的耳骨,寒凉的杯口画清耳廓的弧线。
秦入砚再稍稍偏头,似躲似邀请。
孟琼华哂笑一声,将酒杯彻底斜放,任酒水顺着那沾染绯樱的耳垂往下,连出清金色的渠,再于锁骨的凹陷处汇聚,又分散。
一缕一缕的水流顺着秦入砚的衣服往下,无情的染深优质布料。
秦入砚把身上的披肩往下拉,是邀请的姿态。
她挑的角度好,借位之下,沈少爷看见的,便是孟琼华拿秦入砚的身体做酒皿,品尝酒香也品尝她。
片刻后酒凉入骨,秦入砚忍住寒颤,用余光确认着。
恼人的存在消失了。
她身上也一片狼藉。
红衣湿了半边,在肩上开出一朵深色的酒花。
大概是偷情的感觉不错,孟琼华拽着秦入砚,来到宴会角落。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种东西。”孟琼华摇了摇酒杯,说的是秦入砚,也是微醺的自己。
“能让阿麟高兴,我自然喜欢。”秦入砚说完,眸光微沉。
这样别有深意的话,她或许该带一点感情。
可她天生如此,别说面上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就算是心,也大多风平浪静着。
哪怕是要做勾|引曾经的继母的事。
哪怕是被喜欢的人像这样羞辱。
孟琼华嘴角弧度淡淡,眼中的讥笑一点不少。
她伸手,勾住秦入砚的脖颈,也不在意她身上残留的酒水会打湿自己的手套。
随后咬住秦入砚的耳,仔细舔过。
香槟的味道几乎把那只耳朵润得彻底,像香水喷洒过,味道也是如出一辙的苦。
舔到那没有装饰品的耳洞,孟琼华又尝到些甜。
酒水……混着秦入砚的味道,在这人多眼杂的宴会角落绽放。
像偷了腥,油嘴没擦干后凝出的余香,舔舐一下,勾起更多的**。
孟琼华便拿她酒杯贴到了秦入砚的背。
顺着那精心打理过,会在情浓意浓时分,落在自己脸上、身上的头发,顺着那刚刚被自己亵玩过的背脊。
将香槟再次洒下。
粘腻的酒液在灯光下莹莹发亮,微黄的颜色衬得肌肤更白,被刮过的骨更粉。
秦入砚从来是很乖巧,很温顺的。
这会儿,她撩起自己的头发,将它们撇到一旁。
任孟琼华把酒顺着她的背往下滑。
酒精其实不黏。落在身上很凉很辣,片刻后仅剩一丝香,一丝清爽。
可两个人距离贴的太近。
秦入砚数着孟琼华每一次吐息,听她呼吸的变奏曲。
粘腻来自内心,以及……
“阿麟。”秦入砚装作有些醉了。
她滴酒未沾,此刻也不得不陪着孟琼华,再替她发问,让事情变得更荒唐些。
“你会……在这里有感觉吗?”她终于动了,背上未干的酒条随动作晃起波浪。
“你会就这样想yao我吗?”
话语无比大胆,动作尽是克制。
行为带着浓烈,地方写满禁忌。
孟琼华还真有些想。
这样的气氛,这样被挑逗。
她凭什么要去忍耐?
只不过她没有破戒去碰秦入砚。
借着换衣服的理由,她带着秦入砚上了车,离开会场。
挡板拉紧,再把秦入砚用过的破布披肩搭回车窗上。
孟琼华把拉链褪下。
秦入砚带着酒精给予的热烈,又一次给孟琼华不一样的感受。
房间里的秦入砚是理智尚存的。
就算勾|引,得到应许,也不会做得太过。每一次推进,都带了一点克制。
偶尔的甜言蜜语,也不像情不自禁,像计算好的最佳结果。
因此孟琼华不满意。
她要的是秦入砚的疯狂,要看秦入砚的坠落。
她就想知道,把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惹得急了眼,做出事的,能不能让她满足。
秦入砚都懂。
于是今夜,秦入砚给了她疯狂。
也给了她一改往日,解开禁忌的理由:酒精。
她在告诉孟琼华,酒精让人失控,她也不例外。
尤其是,对给予她酒精的那个人。
孟琼华满意了,才不会再带秦入砚来这样的场合,才不会再当着众人的面,戏称她是自己的“乖乖”。
孟琼华没把这跟她做交易的乖仔当金丝雀。
只看成了交易本身,有利可图,要她一次。
没了兴趣构成的利益,也可以再次把她推远。
秦入砚却想当那金丝雀。
她要孟琼华正视自己,正视自己一身漂亮的羽毛,动听的歌喉。
她要孟琼华对自己有所求,把自己关进那金碧辉煌的囚牢。
她要孟琼华无节制的摘取那华美的羽毛,哪怕最后只剩带了血的绒羽。
她要孟琼华对她精妙绝伦的歌声上瘾,哪怕唱到最后嗓音尽是疲惫。
她想保住性命。和获得尊严与自由的可能。
明面上,她只是够爱孟琼华。
博弈间,秦入砚再次发力,放任自己彻底沉沦。
她对孟琼华本就有情,只是克制过。现在要她放肆纵,没什么难处。
她叼着、含着。舔过,又勾着。
她不停的说着夸赞的话,说着臣服的话。
她低头,又因为欲|望仰头。
她说她臣服,眸中的光分明带着野心。
她听得了命令,动作间乖巧分明,偶尔沉重的吐息,却暴露她即将叛逆的结果。
她可以被踩在脚下,顺从的露出肚皮,却在等一个反击的间隙。
最终孟琼华泌出一滴泪,颤着声音,唤了她一声“阿砚”。
不是“乖乖”,也没有自称“阿麟”。
秦入砚知道,她赢了。
* * *
孟琼华是被秦入砚抱下车的。
这方才还轻薄过她,戏弄过她,不把她当人看的女人,此刻软若无骨,柔柔依依的贴在秦入砚胸口,指尖凝一点力气,去勾秦入砚的发丝。
秦入砚稍稍低头,纵容她扯得自己头皮痛。
顺便又看向孟琼华手上的白丝绸。
手套已经有些坏了。
被自己,被孟琼华在方才的荒唐事中,作为猎物撕扯争夺。
秦入砚也只抱了制造情|趣的态度,没有过分。
她是好奇孟琼华的双手。
那双四年里,她一次也没见过真面目的手。
可也不会越界,去趁人之危,在孟琼华无力的那么几分钟里,扯下她的手套。
只是……都坏了脏了,孟琼华为何还不摘下它?
就这么……不想碰自己吗?
秦入砚感到些许悲哀。
就算是玩自己的发丝,孟琼华都得隔着一层手套。
偶尔秦入砚会想。
她这位天生媚骨的协议情人,跟她生母的那四年里,会不会摘下手套,用那双自己没见过的葱白玉手,去讨好自己的生母。
就像现在,秦入砚也笨拙的做着讨好的事,希望孟琼华能把目光多放在自己身上一些。
当然不是为了爱。
她和孟琼华是一类人,注定了她们都不会为爱卑微。
可能她有过爱。
可能她做出敲开孟琼华房门的行为也是出自爱。
但今后的一举一动,她不能被这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控制。
今夜难得探头的感情终究回到了它该去的暗处。
秦入砚看着怀里魇足的“爱人”,掌控她生活的“主人”。
忽然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
于是她虔诚的将孟琼华放在沙发上,随后握着她的手,隔着手套亲吻她的手背。
一点点顺着,往上。
直至耳畔。
“我亲爱的‘z人’。今夜尽兴了吗?”如果没有。
现在的秦入砚:孟琼华和我是一类人
后来的秦入砚:这个疯子是什么情况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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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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