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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味

要说林若这道拿手菜,其实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一道鸽子汤,是在宫中囚禁时自己琢磨出来的。有回散步林若和阿实提起过,毕竟林若整日里清汤寡水,过过嘴瘾回忆一下吃过的美味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皇后魏舒去世,父皇昏庸,其他几位妃子巴不得林若早早归西,不仅找各种由头关禁闭,还克扣饮食用度。这鸽子汤是林若为缓饥饿逼出来的,某天偷偷和陈明、陈峦玩耍的时候,用弹弓射了鸽子下来,宫里的鸽子各个吃的白白胖胖,几人一合计,又是烤又是炖的,美美饱餐一顿。

林若在厨房想起这些陈年旧事,嘴角不禁上扬,就算昏暗的日子里,也有过那么几瞬品尝过快乐的滋味。

林文文和阿实是没做过饭的,被林若赶到院子里自己玩,秦宿本想帮忙,但林若怎能让救命恩人动手,这可是用来犒劳他的。

好在岛上有鸽子,林若利落处理完毕,熟练地切了炖汤,又包起来烤了一只。

很快香味就飘散了出来,小鱼也提了饭和配菜过来,阿实和林文文连忙摆出来,秦宿已经换了身衣服,提了壶酒进院。

夜风和煦,弯月当头,小鱼为了庆祝林若康复,在院中布置了一番,小院瞬间温馨靓丽。

“好啦,快来端。”林若笑着呼唤。

阿实和林文文早就等不及,瞬间窜进厨房,一人一大盆端了出去。

林若收拾妥当,从厨房出来,便看见院中不一样的景致,以及围坐在桌前吵吵闹闹的几人。

虽无圆月,虽然前尘旧事的阴影依然哽在心头,虽然前路未卜且漫漫,但此情此景,熨帖了林若的心房。

菜已齐备,众人围坐在院中桌前,烛火浪漫,点缀四周,夜风舒适,春天的气息。

秦宿打开酒壶:“新酿的桃花酒,邀大家共品。”说着,一阵酒香飘散开来,林文文闭着眼狠狠嗅了嗅:“不愧是神医酿的酒,香气都不一般。”

秦宿为在座的都斟上一杯,小鱼除外,阿实为哄小鱼,为他倒了一碗鸽子汤,于是众人举杯,小鱼举汤,共祝今日的胜利。

四人都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纷纷干了杯中酒,林若只觉入口冰沁,桃花香气馥郁,是佳品,更是久违的酒的滋味,喝完意犹未尽,不自觉眼巴巴盯着秦宿手边的酒壶。

秦宿看出她的意思:“各位放心喝,这酒管够。”说着又为众人斟满,林若正想这么小小一壶怎么会管够,院门就传来声响:“秦公子,酒来了,放在何处?”

只见几位村民拉了一小车停在门口。林若睁大了双眼。

秦宿微微一笑:“放进院中即可,麻烦大家了。”

几人将酒码放在院中便道别离去。

“秦宿你真够意思。”林文文笑着拍了拍秦宿的肩膀。

众人吃吃喝喝,林文文和秦宿这两个干饭王者更是无底洞一般,好在林若准备得足够多。

小鱼和林文文斗嘴,时不时拉着秦宿掺和几句,阿实和林若在旁边看热闹,时不时聊些有的没的。

“这两人吃这么多也不见胖,真是令人羡慕。”阿实感慨,林文文的饭量她是知道的,从小就惊人,没想到如今棋逢对手。

“是啊,没想到秦大哥也有这样平易近人的一面。”林若举着酒杯轻嗅。

夜深,小鱼告别大家回家,四人撤了菜端上几盘应季的点心,形状精美,味道怡人。

院中酒壶空了大半,几人却不见醉相。

“秦大哥,初见时还觉得你是拒人千里的性子。”林若笑着调侃。

秦宿对此种说法早就见怪不怪,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秦宿,早闻你江湖大名,却从没正儿八经来往过,如今看来,我俩倒是有不少共同之处。”林文文端起酒示意秦宿碰杯。

二人碰杯,喝得有来有回。

“在下也是,直到前阵才知闻名天下的美人是七尺男儿。”秦宿感慨:“不知世间多少消息如雾里看花,半真半假。”

阿实噗嗤笑出声,林文文仰头大笑,声音爽朗:“世间事全看清不就没意思了吗?”

几人相看几眼,某种心照不宣在隐隐滋长。

都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心中有理想有抱负,在世间输输赢赢,既然早知幻梦一场,不如酣畅淋漓,不负本心。

四人喝得兴致高涨,胜负欲也被激了出来,不过很快林若就撑不住了,内心无言:这几人怎的如此能喝。林文文见林若已经趴在桌子上,笑着说:“看来今夜分不出胜者,但输家倒是已定。”

林若酒气上来,口齿不清地反驳:“不是我输了,是人不和桶比。”好了,连阿实也成“饭桶”一员了。

林若喝上头之后倒也不怎么发酒疯,只是会有些孩子气,比如像刚才那样牙尖嘴利,完全不让人,但气势又很弱。

三人没见过林若如此,只有林文文见过类似——鸡窝头的林若。这种反差感令众人感到可爱。

“我扶她进屋吧,大家改日再喝。”阿实站起来,笑眯眯摸摸林若的红脸蛋,准备抱她起来。

秦宿点点头:“下回也一定是我赢。”

众人无语,林文文算是发现秦宿这人果然在某些方面十分单纯直接。

秦宿离开后,林文文本想帮把手扶林若进屋,没成想阿实轻松托起林若,几步就进了屋,林文文看着空空的手掌感慨:都是女中豪杰啊。

隔日,林若醒来啥也不记得,记忆就停在自己没能喝过这三人的时刻。

梳洗过后,阿实在门口喊:“阿若可以吃早饭啦。”

“她能起得来?”林文文欠揍的声音。

林若应了一声:“就来。”

林文文佯装惊讶:“哇哦。”

三人简单吃过饭,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先保密我功力恢复的事情,待到关键时刻再说。”林若寻思。

“拜托秦大哥帮忙的事情也要尽快落实。”阿实道。

“今日就说。”林若决定。

“回去就是一连串麻烦的人和事了。”林文文笑着。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沉默,如此桃源自是令人不舍,但该做的事也必须去做,只待事了,还能如此闲庭漫步,赏自然风光。

三人来到秦宿院落,直说了林文若夫妇中毒的事,正准备浅浅提一提中毒背景和文宫内部问题,就被秦宿打断:“多余的我就不听了,这毒倒确实罕见。”林若了然,知他不愿参与太深的是非,于是重点讲述了毒发的症状,林文文在旁边补充了细节。

秦宿边听边记了几笔,林若说毕眨巴着眼睛等秦宿开口。

秦宿看了会儿笔记,觉得甚是诡谲,被引起了兴趣。

“我们何时启程?”秦宿开口。

这是答应了?林若三人互看一眼。

“随时。”林若开心道。

于是四人约定明日便启程前往文宫别院。

入夜,林若和阿实的行李都收拾妥当,晚饭也和小鱼、村民们做个告别,几人此刻坐在林若屋里闲聊。

“我又得装扮得花里胡哨。”林若叹气,皇宫外的人鲜少见过陈余的长相,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借江湖传言,扮成林文文那华丽丽的同伙更能掩人耳目。

“这也很好嘛,好歹是天下第二的美人。”阿实腹黑地拍了拍林若,笑眯眯地。

坐在隔壁的“天下第一”一脸欠揍的安慰相,仿佛在说:我也不想的,可是……

“左鸢这阵子都没什么动作嘛?”林若问。

“和之前一样,大张旗鼓结交各类富商权贵。”林文文回。

“我们这次回去治疗要不要秘密行事,还是把师父师娘偷偷带到芍药岛上来。”阿实问。

“带走不妥,左鸢本就居心叵测,路途遥远,若半路出事岂不是不方便又容易借题发挥。”林文文否决。

“那带秦宿过去不也很容易被发现?”阿实反问。

“如果让秦宿易容?会不会太过分。”林若开口。

“没必要这么麻烦,咱们不妨大张旗鼓地治疗。”林文文想了想。

林若阿实瞬间明白,把被觊觎的问题放在明处,等于是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是安全了起来。

“之前怎么不放出消息广纳名医?”林若不解。

“不是不想,是不能。”林文文无奈笑了笑。

“这江湖上有名的医者都被左鸢喊来瞧过,又冠冕堂皇地宣称如若事情宣扬出去,对文宫不利,恐怕会引发敌对势力渗透。”

确实在某种程度也说得过去。

三人一时沉默。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既张扬又低调地把事办了。

三人散了,准备先低调地走一步看一步。

林文文和阿实找了隐蔽的位置私聊。

“先前咱们商量的法子就是引入林若这个变量来转移目标救人。”阿实开口。

林文文没说话。

“林若是陈余的身份一旦宣扬出去,就能引开左鸢视线,他不是想更上一层?现在这法子自然是不便再用。”阿实苦恼。

原本计划利用陈余转移视线,不仅能迫使左鸢放弃挟制林文若,还能将战火引开林文文身上,暗地调查左鸢勾当,顺便逼他走入下一步露出破绽,根据目前线索,左鸢搭上王室意愿十分强烈。

林文文最初的计划自然不可能真的伤害了林若性命,毕竟这也是林文若心头的爱徒,虽将她推到台前,但也做好了保全她的准备,只是会让林若吃不少苦头。

现在情况不同了,三人结识后更是有默契之感,林文文二十多年没动过的儿女心思也在如此难以预料的时刻萌芽,真是难搞。

林文文无奈苦笑。

阿实是个明白的,见林文文一直没说话,也不催他,也难得没嘲笑他,甚至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喜欢出现的时候总是难以说明的,都是聪明人,那些暗中升起的情愫稍微留意就看得明白,又不是秦宿。

只是二人完全不知道,林若在感情中可谓小白中的小白,没有直截了当地告知她,那是完全会被当成某种来自熟人的关怀或者利益交换。哪怕林若心中有悸动可能也会被自己解读成感动,这一点只有奇然最为了解。

第二日,四人出发。秦宿昨夜就写了几种可能的毒因和治疗方法,几人在车里猜测会是哪种。

秦宿不愿听除了毒症之外的纠葛,三人便在打尖休息的时候商量办法。

“如果让秦大哥先乔装打扮,他会不会愿意?”阿实问。

“就算他愿意,其他人可不愿意。”林文文答。

“奇怪了,为何给我治病没事,给师母解毒就这么难?”林若疑惑。明明目前自己对外也是文宫下一任接班人。

“你一个新来的,左鸢拿捏你还不是很容易?或者说,他巴不得你赶紧上任。”林文文回答。

“秦宿给你治疗没有引发大阵仗一是因为不知你是陈余,二也不知你会武。”

“那当初召集各处名医未果,为何不找秦宿,在绝处求医问药也不会牵扯到两宫的程度吧?”

“这就回到当初我们为何怀疑秦宿的原因上了。”林文文顿了顿:“当初不知这下毒凶手,能有这种罕见毒药的人怕是不简单,况且左鸢又在近些年和秦宿走得很近。万一二人有所勾连,怕不是正中下怀。”

林若听完只觉林文文这人心思远比外表复杂深沉得多,不只是这段话,从一开始,到厨房吃饭,一切都在围绕最终的目的做出行为,哪怕看起来玩世不恭,可只要有效直接,这人就不会在乎得不得体,合不合理。

“那目前排除了秦宿嫌疑,我们只要集中对付左鸢。”阿实皱眉:“这毒我们早怀疑和左鸢脱不了干系,只是找不出证据。”

“左鸢选择这种方式也不奇怪。虽然只短暂打过照面,但此人的确难搞。”林若想起去年匆忙见到左鸢的几次。

“他谦卑得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哪怕知道那是假的,但演久了,已经成为一副面具穿脱自如了。”林若感叹。

“所以他才用这种手段,能让他借此演一出悲情忠诚的戏码。”林文文顺着说。

“如此有利他四处顺利结交打通上下。”林若总结着。

阿实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十分默契,不由得偷笑起来。

“你想到什么鬼主意?”林文文扫了一眼阿实。

阿实清了清嗓子:“我就是觉得左鸢跟浑身长了眼似的,想带个人进去都难。”

“是啊,他自己换着法子和秦宿走近,却唯独不找秦宿来解毒,外人看来,还以为他在虔诚求医,而秦宿也无能为力。”林文文叹口气,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等等——”林文文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开口,表情正经,配合着哈欠过后造成的泪水显得整张美丽的脸庞多了一丝朦胧的脆弱。

阿实倒是没什么感觉,林若看了突然觉得此刻的林文文像一只可以逗弄的猫,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像挥逗猫棒那样。

林文文不明所以,随手按下林若挥舞的爪子。二人的手毫无预兆地碰在一起,林若只觉手上一热,就被林文文握住了,很快又被松开。

虽然很短暂,但相触的感觉却清晰得不得了,仿佛那一块皮肤还有着灼热的温度。

咕咕——

是从阿实肚子里传出来的。

林若看了眼阿实笑眯眯说:“我也有些饿了,一会儿出去吃点东西吧。”

心照不宣的林若林文文二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既然进不去,我们就把人弄出来。”林文文简短地说出刚才未说完的话。

“怎么操作,我们在做,左鸢在看。”阿实揉揉肚子问。

“就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林文文笑起来。

阿实见过这种笑容,许多次,每次林文文要搞个离谱大动作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以至于阿实已经能下意识开始思考如何善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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