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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逃生

此时已经是晌午,天气却阴沉沉的,林文文避开侍从,落在屋顶之上,此处正好可以看见院中车辙的印子,自己的人已经在追查车印路线,但他还是害怕错过任何细节。

车印是常见的马车印,能悄无声息将马车停在这里,只能是左鸢安排,这院中大半都是左鸢的人,支开是再简单不过。

林文文本以为有阿实在一切都能稳妥,没想到左鸢连自己也要一并处理,真是被小看了。

从窗户翻进林若房间,桌面已经被收拾了,不过在地毯上找到一片半干的茶叶。

林文文用纸将其叠好放入怀里,左鸢肯定不会在自己汤里下药,那样就坐实了害人之心,此屋没有烟雾粉尘打斗痕迹,那要安静地弄走两名高手,只能是无知无觉地下药。

派出去的人追着车印搜查,却在主街丢失线索,地上太乱,早就没了痕迹,只好沿途打探,同时和各处暗哨交换信息。

林文文顺着车印过去,和探查的人汇合,今日从文宫各处门口出行的马车总共有九辆,其中一辆是从宫中直接驶出来的。

万幸林文文见缝插针安排的暗哨提供了有用信息,这也是他平时经常强调的,不要放过任何细节,毕竟负责执行的并不是左鸢本人,多少一定会有疏忽。

很快这辆马车的样子就被绘制出来,所有人四散去寻,林文文则直奔城门,向守城的卫兵打听,光这个形状的马车今上午就进出好几辆。

就在焦头烂额之际,有黑衣人落在林文文身侧禀告:“废街赌场发生爆炸,火势很大,但奇怪的是无人救火也不许人进出。”

废街赌场平日可热闹得很,里面的秘密可不少。

林文文略一思索:“走,去看看。”

林若和阿实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无法分出胜负,在座的赌徒却越发兴奋,少见女人打架也这么凶悍暴力,纷纷加钱押注。

二人趁着互殴已经将房内情况大致摸了清楚,这里没看见窗户,照明几乎全部来自烛光,根据先前小房间的环境,此处应当是个地下室,但肯定有通风之处。

见众人兴奋松懈,林若和阿实交换了眼色,朝着离栏杆最近的烛灯移去,二人手中捏着地上捡来的小石子,在挨到栏杆的瞬间朝着四个方位打出,石子很小,速度又快,在众人看清之前,已经撞击在烛灯上,火苗落到浸染了酒渍的木头桌面上,迅速燃烧起来,没反应过来的人头发眉毛衣服皆起了火。

很快人群混乱起来,火势从四个方位蔓延,一时间惊呼声惨叫声不断。

那扇锁着的门很快被从外打开,人群向门口涌去,混乱无比。

那个高大壮的男人在门口大喊:“完不成任务,别说钱了,命都得丢。”

敲锣的人语调平板:“现在杀了就是。”

“别杀错了,黑衣服得活着。”

什么鬼,林若听了这些,第一反应是来追杀自己的,仔细一想又不对劲,怎么还特意强调留阿实一命。

来不及细想,敲锣人已经打开铁栏杆的开关,出现在林若身侧。

速度太快,林若身受重伤,来不及躲避就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阿实想来救,却被高大壮拦住,二人交起手来。

“让你别玩,你偏要趁着药劲捞一笔,现在好了吧,药效过了。”高大壮边打边抱怨。

敲锣人的手越收越紧,语气却很是轻松:“嚷什么,马上就搞完。”

林若眼冒金星,感觉整个人要昏厥过去,下意识强行用内力抵抗,此时屋内烟火缭绕,人群还在往门口挤。

就在林若感觉自己马上一命呜呼之际,屋顶炸开一个洞,从上面飞落下一个人。

——是林文文。

他一眼看见被掐着举高的林若,拔出剑就掷了出去,剑势利落凶狠,敲锣人还未来得及收手就被切断了手臂。

林若摔了下来,猛烈地咳起来,高大壮见是林文文急忙收手想逃,自己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可他又高又壮,屋内唯一的门已经挤满了人,他一手扯开一人使劲儿往门口挤,还没走几步,就被跟着林文文跳下来的黑衣人捉住。

林文文边朝林若走去边开口:“把阿实带上去。”

身边的人领命背起阿实飞上屋顶。

林若涕泪纵横,难受地一句话说不出来,林文文极快地抱起她也跟着飞上去。

救火的官兵赶来,林文文一行人带着两个凶手混入暗处撤离。

尽管一路奔波,但在林文文怀中的林若倒没感到颠簸,她被稳稳地护着。仰着头只能看见林文文露出的脖颈和下颌,少见的黑衣,艳丽的长相在这片黑色中也显得危险冷峻了几分。

林若感觉腿上有东西硌着,伸手摸过去,触到一块木片,这形状,是自己送的胡萝卜。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刚刚死里逃生,此刻攥着这块木头,心里面瞬间安静下来,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没什么真的发生,自己还在温暖的被窝。

秦宿到了羽楼,奇然在门前迎接,将他和他宴请的客人一并带入雅室,就在林文若二人附近。

杜武本想挨个房间查,但这会儿陆续多起来的达官显贵,各路名流,弄得他束手束脚,好在费了番心思安插了不起眼的小厮进羽楼,这才能把任务进行下去。

左鸢得罪不起的人越多,羽楼就越安全。

秦宿什么都没做,只是正好,恰巧,在今天,今天中午和人吃饭罢了。

在雅室内,菜品一道道上来,包括羽楼新研发的那道羹汤。

“各位可以尝尝这道汤,今日稍早鄙人有幸品尝,滋味鲜美,更是养生佳品。”秦宿招呼在座的客人。

连借口都不用另找,外人只知道是热爱医理养生的秦宫主照常与友人聚会而已。

杜武借着安插的小厮偷偷摸摸,憋憋屈屈查了个皮毛。

硬是等到所有房间都囫囵摸了个遍才一脸郁闷地离开。

“人都处理了?”林文文问。

“左鸢派的人先前就处理了,将才跟来的人刚才也处理了。”身侧的人汇报着。

林文文点点头,脚步不停,天气阴沉得很,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一行人没有回林文文的院子,而是朝着城中心的羽楼绕去。

顺着小道左拐右拐,林文文甚是熟悉,很快就到一处不起眼的客栈,这处客栈抬眼望过去,羽楼仿佛就在眼前,隔着不远的一条街,在羽楼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面前,这里仿佛荒无人烟。

人是从后门进的,一进门林文文就直奔二楼,剩下的人四散进一层的各个房间。

林若昏昏沉沉,发狂药物的后劲儿过去,才感到深刻的疲惫,四肢百骸沉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整个人在林文文怀中皱紧眉头。

林文文三两步进了房间,腿一伸带上门,将林若轻轻放在床榻上。

林若一接触柔软的床铺,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林文文见她衣衫破败,满脸血污,正欲拂去她脸颊粘连的发丝。

“我饿了,我也想洗澡。”林若倒没什么委屈的表情,甚至笑着说出这句话。

林文文愣了愣,轻轻叹了口气:“我这就去安排。”说着人就迅速闪出门。

林若是真的没什么感觉,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每一天都像是劫后余生,她早就学着不期待一辈子,长长久久的未来,她只想着当下,目前。

很快有人敲了敲门随后进来,是一位穿着朴实的小丫头,手里端着盆水,一进门就笑意盈盈:“姐姐,我来帮你换洗。”

小姑娘长得很讨喜,白白净净,脸圆圆的,林若看着就喜欢,冲着她龇牙一笑:“快来快来,我这脏得难受。”

小姑娘笑嘻嘻应了声靠近床边,看清林若的状况时,忍不住有些惊讶,饶是帮忙处理过很多人伤口,但头一次见这些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林若看着她惊讶的双眼,眨了眨眼睛:“怎么,吓着了?”

小姑娘连忙摆了摆手:“姐姐,我不是吓着了,我是太佩服了!你真是个勇武的女人!”说着还比起了大拇哥。

林若越听越受用,心里已经翘起尾巴:那是自然,想当年我更勇武…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

“姐姐叫我翠翠吧。”小姑娘热情地介绍自己:“我处理伤口的经验很丰富的,保证又快又好又不痛。”

林若心中放松,笑着点头:“那就拜托你了,翠翠姑娘。”说完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翠翠撸起袖子动作轻快地解开林若的外衫,遇到粘连的地方怕牵动伤口,就用剪刀剪开四周,很快林若就被剥了个干净。将身上的泥土血迹都擦洗后,狰狞的伤口**裸地露了出来,脸上也青青紫紫的,比报废的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裙还要精彩。

林若整个过程痛得龇牙咧嘴,又不好叫出声,毕竟刚刚还被崇拜是勇武的女人,况且小姑娘认认真真,自己大喊大叫万一弄得小姑娘没了自信可怎么办。

其实就是要面子,林若最终承认。

一番上药后,林若身上几乎缠满了绷带,衣服是没法穿戴整齐了,翠翠给她盖上了被子。好歹身上是干净了,自己也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四周也很安全,林若内心深处紧绷着的弦才松懈下来,精神一放松,困意就袭来,药物强行催发的狂性耗能巨大,林若的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人沉沉睡去。

翠翠收拾好换下来的衣物之类,回来就发现林若已经睡着,于是端着盆退出房间。正巧遇见从厨房端了食物过来的林文文。

“林姐姐睡着了。”

林文文点点头:“辛苦翠翠,我去陪着她。”说完就要走。

翠翠本想拉住他换身干净衣服,但看林文文全身心都在林若身上,便没说出这话。

林文文轻轻推开门,将食物放在桌上,搬了张凳子坐在林若床边。看着浑身绷带的人,林文文心痛得很,林若脸上的青紫淤痕泛着药膏的油润光泽,在林文文眼中很是刺目。

左鸢想一石二鸟,杀了林文若也顺带除掉自己和林若,林文文越想越怒,他越了解左鸢越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他可以演出慈爱的长辈,也可以演出谦卑的君子,那么真切,以至于林文文偶尔会恍惚,这个人心底是不是还有几丝人性残存。

枯坐了会儿,房间很安静,只有屋外的风声偶尔闯入耳朵。左鸢此次失手,定然会更加要置人于死地,林文文站起来,盯着林若看了会儿,转身朝外大步走去。

一楼的小房间内,两个黑衣男人被扎扎实实绑在椅子上,嘴上绑了布条,眼睛和耳朵全都被牢牢蒙住。林文文进来的时候脚步没有声息,以至于二人更是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却莫名感受到一股骇人的压迫。

随着这股杀气而来的是无限放大的对于未知的恐惧,看不见听不清摸不着,只有皮肤的触感和心底的想象,以至于这两种感觉被迫集中,即使刀剑没有落在上面,却又好似已经有伤口在开裂。

在这种惊疑中,两人身上几乎湿透,林文文什么也没开始做,只是静静站在二人几步之外的地方。被自己的恐惧吓死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林文文走近跟前,伸手扯了两人身上蒙住的束缚,重见天日的两个男人转着慌乱的眼珠,大口喘着粗气。

“这狂性的药是什么?”林文文温声开口,看起来脾气甚好,一副谦虚求教的乖巧样子。

敲锣人最先冷静下来,紧紧盯着林文文瞧了会儿,才不屑地开口:“怎么,人要死了?”

眼神甚是邪恶。

“是啊。”林文文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就告诉我吧。”

敲锣人咯吱咯吱笑得很难听:“说了你也没辙,我没解药。”

林文文听了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刚看林若明明没有内伤和中毒的样子。

“解药在谁手里?”

敲锣人只是邪恶地笑着不说话。

“左鸢吗?”林文文轻声。

“你知道还问什么问,要杀就快点。”

林文文没吭声,招了招手,房梁上落下一瘦削人影,浑身黑衣裹得严实,吓了二人一跳,林文文没回头:“把这个大个子绑到隔壁去,一直大喘气影响我思考。”

身后的人没出声,但是动作很迅速,几步上前连人带椅子轻松端起来出了门,在空中的大个子男人本想惊呼一声,没想到自己依然稳稳当当,仿佛还在平地上坐着般,整个人愣了一路。

“这药有什么副作用?”林文文继续对着敲锣人盘问。

敲锣人又发出难听的笑声,却什么都不说。

“你都说出来,我放你出去,并且告诉左鸢你已经死了。你自可以逃出城逍遥自在。”

敲锣人听了笑容有些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渴望:“你真愿意放过我?我可是差点搞死那两个女人哈哈哈!”

林文文打断他简要开口:“所以,你说,你活,隔壁那位说,那就他活。”

敲锣人眼神游移,似乎是动摇起来。

隔壁屋内,高大壮被放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美食佳肴,浴间还放着水雾袅袅的澡盆。

一身黑的瘦削男人坐在对面温声开口:“这些你要还是不要?”

高大壮闻着香气,又身处这样放松地场景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我要。”

“只要你说出来这药谁做的,解药在哪,这些和自由就都是你的。”瘦削男人听力甚佳,隔着墙依然将林文文的审问听了个清清楚楚,根据经验,让自己带走就是交给自己审查,常年的默契让两人不必明说就知道该做什么。

高大壮听完沉默了会儿:“那我不要了,我不出卖兄弟。”

瘦削男人听完点点头:“那好。”转身推门:“都进来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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