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我家闺蜜是个坑之樱梦 > 第10章 露个面吧

第10章 露个面吧

路寻樱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离开这里,但南归却恰到好处地伸手做了个引导的动作,并微笑着说道:“路大夫,请这边走,马车早已备好,车夫定会确保您一路平安地回到家。”尽管路寻樱向来不拘小节、特立独行,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找不到强行留下来的理由。于是,她只好把手背到身后,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扭过头来说道:“这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有昨天穿过的那件,等我回去清洗干净以后,再给您送回来。”

殷宛树开口回应道:“这些都是随手拿来的衣物,你穿上很合身,就当作送给你好了。”

南归唤了云鹤,嘱咐她帮拿着路大夫的行李,好生送出门。

待路寻樱离开之后,殷宛树也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去。当南归轻轻掀起那湘妃竹制成的帘子时,殷宛树顺口吩咐了一句:“按照这个尺寸,多裁剪几件夏天穿的衣裳,过些日子给她送去,权当是一份乔迁之喜的礼物。”

听到这话,南归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说来也真是凑巧呢,小姐您给二小姐准备的衣服,向来都是依照您当年的尺寸制作的。而这位十七岁的路大夫,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跟十年前的小姐如同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小姐,难道说,她就是二小姐吗?”

然而,殷宛树听到这话后,停住脚步,只是微微地抬起头,用一种极为淡然的眼神斜睨了一下南归,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哦?这可真是稀奇啊!怎么着,你之前不还对她满心嫌弃、颇为厌烦吗?怎的如今倒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不成现在反而希望她就是那传说中的二小姐啦?”

站在一旁的南归听闻此言,放下帘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她清了清嗓子,缓声道:“老爷、小姐还有三爷,一家子向来都是克己复礼之人,行为举止皆有规矩可循。而路大夫呢,则是那种行事洒脱、不拘一格之辈。可是我瞧着,每当小姐跟她待在一起时,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自在许多。所以说,如果这位路大夫当真是失踪多年的二小姐,即便她把咱们整个殷宅搅得天翻地覆,只要能让小姐过得开开心心的,我自然会像您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闹腾。只不过嘛......”说到这里,南归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远处,接着道:“小姐将那望舒台打理得多好呀,到处都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的景象。依我看呐,只怕小姐心目中的二小姐形象,应该也是如您这般温柔贤淑的女子吧?”

二人没有只顾说私房话,却没有注意到,路寻樱去而复返,二人的话不知听了多少。她那眼神之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嘴唇,又悄悄离开了。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整个北平都被热浪笼罩着。而在城北的如饮台,却是一片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景象。原来,今天是沈大夫人的寿诞之日,这场盛大的庆典就选定在了这座曾经属于前清皇家的别苑举行。

说起这如饮台,那可是大有来头。它原本是前清时期皇帝的一处避暑胜地,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无一不彰显着昔日的辉煌与奢华。然而,随着清朝的覆灭和民国的建立,这座别苑也被私人买下,并改建成了自家的花园。那位主人颇具商业头脑,她看准了市场需求,将这美丽的园子开放出租,专门供那些讲究排场的大户人家在举办重要活动时租用场地设宴款待宾朋。

而沈家正是这样一个名门望族。沈大夫人的丈夫乃是民国时期赫赫有名的“铁打的总长”,其地位稳固如山,历经多次政权更迭却始终屹立不倒。沪上的沈大公子,以经商闻名于世。经过多年在京都商界的打拼,他成功地将家族产业——沪上沈氏百货行拓展到了帝京,并在此安家落户。自从民国元年开始,沈大公子因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入政府部门任职。此后,尽管民国总统如同走马灯般频繁更换,但这位总长却一直稳坐钓鱼台,丝毫不受影响。如今,他已年至花甲,却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正因如此,沈大夫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北平城中众多贵妇们竞相追捧的对象。

殷宛树此番前来,心中怀揣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想当年,她可是众人眼中,那沪上沈家板上钉钉的七夫人啊!只可惜命运弄人,沈七公子竟因病魔缠身,最终客死他乡,这段姻缘也随之化为泡影。自那时起,整整两年的时光里,殷宛树都将自己紧闭于深闺之中,足不出户。然而谁能想到,当她再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时候,却是带着与张家那位比她足足小了七岁、且性情有些癫狂的独子的婚事归来。这场婚姻名义上虽是结亲,实则不过是一场冲喜罢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大婚当日,张家公子当堂退婚,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孤身一人返回娘家。如此一来,她面容存有瑕疵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继续隐瞒下去。

当殷宛树的身影刚刚在后花园闪现之际,那些了解她过往经历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谈论着她曾经的种种;而那些对此一无所知的,则好奇地四处打听她昔日的故事。渐渐地,人们望向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异样起来,不由自主地对她敬而远之。但就在此时,唯有谢莹表现得十分自然,微笑着向她迎来,口中亲切地说道:“宛树,你总算是来了,沈夫人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话音刚落,谢莹便轻挽起殷宛树的手臂,引领着她一同朝着戏台走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眼已过去两年之久。当再次见到沈夫人时,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独特的气质和风采,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

只见沈夫人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身姿婀娜,仪态万千。她的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如凝脂,眉眼间透露出一种威严与慈爱交织的神情,让人既心生敬畏,又不禁想要亲近。

作为沪上女子,沈夫人自然有着江南水乡所赋予的柔美韵味。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风姿,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般轻盈动人;而历经尘世沧桑、看尽人间繁华后的那份从容不迫,则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成熟魅力。

此时,殷宛树恭敬地向沈夫人行了一礼,并轻声说道:“殷家长女殷宛树代表殷家全体,恭祝沈夫人生辰快乐,福寿康宁!”话音刚落,一旁的南归便双手呈上精心准备的礼单。

沈夫人正端庄地端坐在戏台对面的水榭之中。这水榭建筑精巧别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而在水榭中央,摆放着两张舒适的榻椅,每张榻前都放置了两张精美的雕漆几案。这些几案有的呈仙桃形状,圆润可爱;有的则似祥云一般飘逸灵动,令人赏心悦目。

其中一张几案上用精致的瓷盆盛放着晶莹剔透的冰块,旁边还摆放着分格攒盒。打开攒盒,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美味可口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另一张几案上空无一物,显然是预留出来用于放置食物之用。

沈夫人安然端坐于左侧的榻椅之前,右侧的位置则暂时空置着。在她的左右两侧,分别安放着一把椅子和两张几案。其余地方摆放一椅一己也同样布置得井井有条,但都空着,都彰显出主人家的尊贵与讲究。

看到殷宛树站在那里,沈夫人微笑着点头,亲切地说道:“快过来坐下吧!”

那嬷嬷何等精明,立即动作麻利地指挥着一众丫鬟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在沈夫人所坐的长榻左侧摆放好了一把椅子和一张茶几。待一切布置妥当后,殷宛树款款落坐于椅上。紧接着,又有伶俐的丫鬟手脚轻快地端来了精致的点心以及热气腾腾的茶水,并将它们一一放置在了茶几之上。

此时,沈夫人面带微笑开口说道:“此次这如饮台本就是你们殷家的地盘,如今借予我办寿宴,已是帮了大忙。我们理应付酬金才对,怎好意思再收下贵府的贺礼呢?”

然而,殷宛树却仿若未闻周围那些此起彼伏的惊讶声一般,只是优雅地站起身来,朝着沈夫人再次盈盈一福身,轻声细语地道:“沈夫人能够选择在我们殷家宅邸操办寿宴,此乃是殷家莫大的荣幸与福气!”

沈夫人闻言微微侧过头去,向身旁站着的那位嬷嬷投去一个眼神。那嬷嬷心领神会,立刻迈步向前,恭敬地从南归手中接过了礼单。随后,沈夫人轻轻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拉近了与殷宛树之间的距离,并亲切地伸出手去牵住了她的衣袖,柔声道:“宛树啊,快快坐下吧,切莫这般拘谨有礼啦。”

殷宛树轻缓地坐下身来,耳畔又传来那轻柔而关切的声音:“咱们虽无缘成为妯娌,但祖上的姻亲关系毕竟摆在那儿呢。凭着上一辈的深厚情谊,我唤你一声妹妹也是应当应分的呀。这些年,你为家里尽心尽力、日夜操劳不说,竟还一心惦记着扶持崇华女中。为此,可真是把自己给累坏啦!这不,病倒之后足足休养了两年之久,这才勉强能够起身走动。谁知,你刚刚恢复些许,便又马不停蹄地创办起了飞鸿义教学校。妹子啊,你可得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呐!”

听到这番贴心话语,殷宛树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宛树记下了。”

这时,沈夫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日后有空的时候,不妨常来清凌公馆走走、坐坐。要知道,总长身旁可是聚集了不少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哟!若是哪天有哪位幸运儿能入得了你的青眼,到时候,我们夫妇二人定当乐意从中牵线搭桥,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呢。”

殷宛树正欲开口说话,前方却蓦地喧闹起来,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原来竟是沈总长驾到!只见他被长子、长媳以及几个孙儿孙女簇拥着一同前来。沈总长气宇轩昂地走到右侧的长榻前缓缓坐下,其身旁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则分别在左右两侧依次入座,一人占据一张椅子和两张几案。而那些孙辈们有的调皮地挤到爷爷奶奶所在的那一桌,嘻嘻哈哈好不热闹;有的则乖巧地跑到旁边的小桌上就座。

与此同时,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丫头们手托着精致的托盘,轻盈地穿梭于人群之中。托盘里盛放着各式各样色香味俱佳的佳肴美馔,随着她们优雅的动作,一道接一道地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的案几之上。

就在此时,湖对面戏台上的锣鼓骤然响起,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紧接着,精彩绝伦的戏曲表演正式拉开帷幕,台下观众们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非凡。

置身于如此热闹场景中的殷宛树,也微笑着向沈夫人一家敬了好几杯酒。然而,由于天气炎热异常,再加上她脸上戴着那副沉重的金属面具,没过多久,她便感到有些难以忍受,身体微微泛起不适之感。于是,她轻声向周围人告罪后,暂时起身离席,准备到园子里去透透气、散散步,缓解一下此刻的烦闷情绪。

待行至假山石后方时,殷宛树看到南归早已等候在此。只见他轻轻地打开手中提着的那个圆柱形储物箱的最上层抽屉,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美的瓷瓶,然后快步走到殷宛树跟前,递了过去,并关切地说道:“小姐,您快把面具摘下来吧,用这清凉水解解暑,往脸上涂抹一番,会舒服很多的。放心,这里很僻静,不会有人发现的,由我在这里守着,保证不会出意外。”

殷宛树微微颔首,顺从地应和着,嘴里轻声嘟囔道:“哎呀!真是令人烦恼啊!倘若这伤疤生在额头之上,那倒也好办,我大可以效仿那上官婉儿,精心地点上个美轮美奂的额心妆。只可惜啊,偏偏这疤痕长在了脸颊之处,着实让人有些束手无策。再者说,如今花黄这种装饰已然不再时兴啦,真叫人惋惜不已。”

南归微笑着伸手接过殷宛树递回来的精致瓷瓶,缓声道:“您瞧瞧那苏也,那日戴着面具示人,却引得众多人为之倾倒、竞相追逐。就连沧海阁都为此制作了数不胜数的精美面具呢。依我看呐,如果您心甘情愿贴上一枚花黄,碰巧被她给瞧见了,以她那追求时尚的劲儿,肯定会跟着学起来的。到时候呀,这兴许就会成为一股全新的时尚潮流哟!”说着,南归轻轻打开随身携带的扇袋,从中取出一把小巧玲珑且做工精巧的折扇,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到殷宛树的手中。

殷宛树小心翼翼地接过递过来的物件,缓缓将其打开。然而,她并没有急于戴上那个神秘的面具,而是轻轻地展开了扇面,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优雅地挥动起来。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就在此时,位于不远处怡情轩中二楼的栏杆边上,出现了一位年方十七、身着玄色学生装的翩翩少年,殷宛树完好的半张脸正好对着他。他原本打算悄悄地走下楼去,不做打扰,但不经意间瞥见了隔着一座假山约有一丈之遥的湖面上,一条蜿蜒曲折的回廊上正有一人朝这边徐徐走来。

那少年目光瞬间被吸引住,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正是他所熟识的“张大哥”!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高声喊道:“张大哥!你先站在那儿别动!瞧见你手边那朵盛开得娇艳欲滴的莲花了吗?快快摘下它,我这就过去取!”

而此时此刻,恰好面对着怡情轩方向的南归,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后,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恐万分的景象一般。与此同时,殷宛树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戴好面具,并向身旁的南归投去一道警示的眼神,示意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被他喊住的人戛然止步,右手轻抬,食指与中指如同灵动的画笔一般,对着他指点,“沈鑫!你对莲情有独钟!自家的莲池视若珍宝,不许他人触碰!可到了别人家的地盘,却肆意妄为!我才不会做你的帮凶!”言罢,他继续迈步前行,穿过回廊,恰巧与从假山后走出的二人撞个正着。殷宛树今日身着一袭鹿角棕袄裙,翼形领扣处点缀着一颗樱花形领扣,右侧衣襟的盘扣上悬挂着一串樱花流苏压襟。她双手交叠,仿若捧着稀世珍宝般搭在身前,手中紧握着一把三寸合拢的折扇。那日,她轻掀红盖头,头上的金玉珠翠熠熠生辉,恍若繁星点点。今日,她将秀发盘成一个简单的单髻,头上戴着与袄裙同色的珠花,额前没有刘海的遮挡,面具下的一双眼眸恰似澄澈的湖水,坦荡无遗,未被遮住的下半张脸上更是难以寻觅到丝毫情绪的波动。

张渡自大婚之日起,这还是头一遭见到殷宛树,他心中不禁诧异万分,如此一个风华绝代、冰雪聪明且彬彬有礼之人,怎会命运如此多舛,莫非真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殷小姐!”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声音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张渡的皮肤略显黝黑,心形的脸上已不见大婚日的那般任性,一身黑色立领西装更显其干练之姿。殷宛树并未多言,只是神色淡然地回了一礼。此时,沈鑫也下了楼,走到他们身旁,对着殷宛树同样深深地鞠了一躬,“殷姐姐!”沈鑫与沈炎乃是堂兄弟,十年前的沈鑫,恰是这般年岁,如此装扮,二人恰似在最美好的年华相遇。然而,如今一个已香消玉殒,一个则在尘世中黯然神伤。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也只能强颜欢笑,微微一笑,对着沈鑫轻点颔首以示回应。沈鑫对着张渡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张渡也很自然地回拍了他一下,“刚进铁路部,忙得不可开交。”

沈鑫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凝视着殷宛树,阳光如金色的纱幔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庞,他轻声说道:“殷姐姐,家母说,想要见见你,我来为你带路。”

殷宛树轻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张渡独自一人被留了下来,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殷宛树和沈鑫说,此刻也只能作罢。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春水摇摇晃

骄阳似我(下)

狩心游戏

如何饲养恶毒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