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宋安安,面带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昨晚上回来就一直不肯说话,还时不时会躲进被子里,就像现在这样。
她昨日没跟在宋安安身边,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无论她如何问,宋安安都不肯说怎么了。
“姑娘,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转转吧?听闻最近花房又育出了几株名种山茶,很是好看。”
可宋安安依旧一动不动,根本不回她的话。
“姑娘可是不舒服?要不奴婢去找太子殿下过来?”
芸香倒是不慌,只有宋安安不生病,平日里她有些小脾气也没什么大事。
“不许去。”
正当芸香要去东宫的时候,宋安安闷声叫住了她。
芸香回头,宋安安刚钻出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她无奈叹气,好在殿内放着冰鉴,还算凉爽,要不宋安安躲在被子里闷着定会受不了。
“姑娘是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宋安安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轻声道:“才没有。”
芸香见她肯搭理自己了,立刻问道:“那姑娘为何不想见太子殿下?”
“我没……没不想见他。”
一张小脸埋进被子里,只留下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她不是不想见太子哥哥,就是……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只有一点点而已。
芸香问不出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宋安安如今的样子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再往下问。
若是把人问恼了,她能整整一天不理人。
“姑娘昨日可见到了那几位将军?”
说起这个,宋安安来了精神,她道:“我看见他们了,还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芸香姐姐,他们说父亲无碍,再过不久便回京了。”
芸香笑道:“姑娘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宋安安摇头,这不一样,她要亲自听见那些边疆将领说出来才能安心。
“姑娘见到的可是姜石将军?”
宋安安想了想,忽然道:“我忘记问了,他也没说自己名讳。”
当时她一心只想问父亲的近况,竟然忽略了这个。
“芸香姐姐,他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芸香肯定地道。
“姑娘小时候还见过那几位将军,只是当时姑娘年岁太小,记不清了,他们不会因为这个生姑娘的气。”
“那就好。”
宋安安从床上坐了起来:“芸香姐姐知道他们住在哪吗?”
“自是回自己府上了。”
边疆十年,有多思念家人可想而知。
在镇国公回朝述职前,这也许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清闲日子。
主仆两个说了半天的话,基本上都是芸香说,宋安安听着。
“奴婢记得国公爷第一次把姑娘带去京郊大营的时候,姑娘哭得可厉害了,任谁哄都哄不住。”
“最后还是李老将军把给自己孙女买的糖给拿了出来,才让姑娘止住了哭。”
宋安安听着这些,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通,为何这些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宋安安满目疑惑地问芸香。
“姑娘当时还小,记不住也正常。”
芸香止住了回忆,不再与她说这些。
芸香刚把宋安安哄下床,准备给她重新梳妆洗漱的时候,慈宁宫那边传话过来,让宋安安过去用膳。
宋安安看着芸香送走了来传话的嬷嬷,直接趴在桌子上,没被珠钗束缚的长发随意散着:“我不想去。”
芸香没非要她坐好,只是拿着梳子给她轻梳着。
要是往日,宋安安还没那么抗拒去慈宁宫,因为有了阮亦静一事,她不怎么喜欢往慈宁宫去了。
“昨晚上阮姑娘就随着阮家的人一并回去了,姑娘不用担心会见到她。”
“走了?”
“已经走了,再不走,太后娘娘脸上也不好看。”
阮家能厚着脸皮把女儿塞进皇宫,太后却不能不要脸面,在顾斐明确跟她说过之后,她就不可能再把人留在皇宫里。
“看来哀家本就不该心软把人留下,安安也不爱来慈宁宫了。”
太后看着铜镜中两鬓斑白的自己,顿感自己老了,也开始犯糊涂了,她一开始就不该答应阮家那边,闹到现在这样是她的过失。
“太后心软,时刻惦念着阮家,可奴婢说句不好听的,阮家那边根本不把太后您放在心上,根本不了解太后娘娘的苦心。”
“哀家日后不会再管他们了。”
当年之事,她顾念母家,不忍心看着他们去死,让皇帝饶了他们一命,就此母子离心,不管面上如何孝顺,太后都能感觉到皇帝与她的母子情分所剩无几了。
她不想最后沦落到孤死皇宫的下场,她要好生活着,多看几年世事的变迁,待他日与他合葬时一一说给那人听。
太后站起身,把阮家送来的那些东西抚落掉地,殿内散落了一地的珍珠玉石,还有一盒模样精致的糕点。
宋安安就是这时候过来的,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她还没见过太后娘娘生那么大的气。
太后也没料到宋安安会这时间过来,一时没想到该说什么。
还是她身边的老嬷嬷反应得快,立刻道:“郡主过来怎么没人通报,定是外面那些宫人又懈怠了。”
“不是。”宋安安担心外面那些人因为她受罚,忙道:“是我没让他们通传的。”
“安安过来,哀家一时手滑打翻了东西,让你看见笑话了。”
宋安安摇头,目光关切:“皇祖母不舒服吗?”
她不舒服不开心的时候也喜欢摔东西,只不过她摔的是枕头,她虽然迟钝,但也能看明白太后是手滑还是不开心。
太后目光都柔和了,她拉着宋安安的手往里走:“哀家是年纪大了,一时手滑。”
也不知为何,她不怎么喜欢宫里那几个皇子公主,都被养得太娇惯了,她偏偏就喜欢宋安安常来慈宁宫坐坐,要好陪她解解闷。
这孩子待人赤诚,光是跟她说话就让人开心。
那一地狼藉很快便被收拾干净,仿佛没出现过一般,只是之后太后再没召见过阮家的人。
~
东宫内,顾斐有些心不在焉,今日他本该再去见南朝使臣的,可直到现在他也没动身。
昨晚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做出那种轻浮的举动,看上去倒挺像是情难自抑。
顾斐回想起昨晚唇边的温热,当时的感觉仿佛还在。
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可能是昨晚上他的动作太过,他送小姑娘回去的路上,宋安安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原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他去长乐宫的时候也不赶巧,小姑娘被太后叫去慈宁宫了。
可晚间他再过去时,宋安安竟然还没回来。
顾斐摩挲了两下指尖,抬步去慈宁宫寻人。
而慈宁宫内,太后看着不愿意走的宋安安也不问为什么,她肯在这待着,慈宁宫还有点人气。
太后喜欢下棋,平日里没事就自己摆着棋局打发时间。
“安安是不是学过下棋?”
宋安安迟疑地点头,她是学过,可棋局太过乏味,她不喜欢,随顾斐听过两回就不学了,而且那些东西她也不怎么能看懂。
太后倒不嫌她只学过皮毛,让宋安安坐在她对面,教她如何下棋。
一老一小就这么打发了一下午时间。
天色转暗,宋安安揉了揉有些累的眼睛道:“皇祖母,我该回去了。”
她困了。
下棋可真难,还好太后娘娘不嫌她笨,还会让她几个子。
太后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没留宋安安用晚膳,让身旁的嬷嬷送她回去。
宋安安刚要走,殿外的宫人就进来通传说顾斐到了。
她要抬脚的动作一顿,现在出去一定会撞见太子哥哥,她……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太后见她忽然有些慌张,发问道:“怎么了这是?”
宋安安瞥见不远处的屏风,心念一转,快步走到了屏风后面。
对着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自己在这。
太后眉眼微动,正想说什么,顾斐已经走进来了。
“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捡着棋盘上的棋子,轻笑道:“哀家猜你不是来见哀家,是为了找安安的吧。”
顾斐闻言也未反驳:“听长乐宫的宫人说她今日都在皇祖母这里。”
“方才就走了,你来的时候没见到人?”
屏风后面安安静静,太后只是照着宋安安的意思说她不在这里,但顾斐相不相信她就不知道了。
看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以及不远处的屏风,顾斐心里了然。
他坐到方才宋安安坐过的位置上,帮太后收拾着棋盘。
“孙儿许久都未同皇祖母对弈了,今日正巧无事,皇祖母可愿与孙儿手谈一局?”
太后就知道瞒不过去,也不知道这两人闹了什么别扭,昨日太子不是刚过完生辰?
“坐下吧。”
这盘棋局下得很慢,期间宫人要把顾斐跟前的茶盏换下去,他没让,只让再添茶就好。
太后对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不多问,只是有些好奇,她记得平日里宋安安粘顾斐黏得紧,今日倒是反常。
宋安安听着屏风外棋子轻敲着棋盘的声音,微微有些郁闷。
她也不是想躲太子哥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昨天晚上他忽然靠过来,都没经过她同意。
宋安安鼓了鼓脸颊,又丧气一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殿内太安静,屏风后还点着安神香,她不知不觉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顾斐一直没听见屏风后面的动静,差点以为宋安安是真没在这。
一局棋罢,他看了看太后,没见她阻止,就起身走到了屏风后。
待他看见躲在屏风后面酣然入睡的宋安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后抬眼看见他把人抱出来,开口道:“哀家还想给她说,屏风后面点了安神香来着。”
“叨扰皇祖母了。”
太后笑道:“不叨扰,哀家挺喜欢安安的,让她常来慈宁宫玩。”
“毕竟还未成婚,太子殿下这样是否不太好?”
顾斐抱着人走后,太后跟前的老嬷嬷忍不住开口道。
太后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如何不好了?哀家倒觉得挺好的。”
正是热热闹闹的年岁,又是定过亲的关系,亲近些也无妨。
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不容易,她知道,所以才不会说什么。
~
出了慈宁宫,顾斐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快要醒了。
宋安安在顾斐来抱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她不敢睁眼,就接着装睡。
“醒了?”
顾斐忽然一句话,让她僵了身子。
宋安安把脸往他怀里压了压,不想去看他。
“太子哥哥怎么知道我没走的?”
顾斐语气有些冷:“芸香还在慈宁宫外等着,她会不跟着你走?”
他若是还不明白宋安安是在躲着他,他这个太子也当到头了。
宋安安耳朵通红,对哦,她忘了芸香姐姐还在慈宁宫。
“那……”
“孤让她先回去了。”
顾斐语气不变,让宋安安听了害怕,她喃喃道:“那太子哥哥送我回长乐宫……”
“你随孤回东宫。”
顾斐话音刚落,宋安安在他怀里不安分起来。
“不要,我要回长乐宫。”
周围都暗下来了,她今天不想去东宫。
顾斐脚步一顿,他把宋安安放了下来。
脚踩在地上,宋安安才有种踏实的感觉,她对上顾斐的目光,忽然泄了气,她改口道:“太子哥哥要我去东宫用晚膳吗?”
顾斐反问道:“不然呢?安安在想什么?”
宋安安耳垂泛红,垂着头一言不发。
顾斐见状,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发红的耳垂,看来昨晚上的事吓到她了。
“走吧,太子哥哥送你回去。”
宋安安走在他身后,悄悄打量起顾斐的背影。
她记得刚来皇宫的时候她记不住路,全是顾斐带着她,她就这样跟在他身后。
他们两人各怀心事地走了一路,就和昨晚一样,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长乐宫外。
宋安安看了眼宫门,想说什么,可她一转身,顾斐已经走了。
她今天躲着太子哥哥,好像让他伤心了。
“姑娘回来了?”
芸香被顾斐打发回了长乐宫,一直在等着宋安安回来。
这几日夜风都凉,她拿了件外衣给宋安安披上。
“奴婢还以为姑娘会在东宫用完膳再回来。”
宋安安撇了撇嘴,她其实刚才想说来着,可看太子哥哥有些不高兴就没说出口。
“芸香姐姐,我饿了。”
宋安安岔开了话,显然不想说这个,芸香也没深问,让人去传膳。
可宋安安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有些担心。
“姑娘在想太子殿下?”芸香试探地问道。
“太子哥哥好像生我的气了。”
宋安安推开面前的碗筷,她吃不下了。
“姑娘别担心,太子殿下不会生姑娘的气。”
她在宋安安身边那么久,还没见顾斐真对宋安安生过气。
“可这次不一样。”
她又没办法把这事说给旁人听。
不想太子哥哥跟她生气,她一点都不习惯太子哥哥对她冷淡。
宋安安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要不她明日去趟东宫?
可她也不是故意要躲着太子哥哥的,谁让他昨天晚上忽然亲上来的。
虽然……虽然她也不讨厌就是了,就是有点小别扭。
一点点而已啦。
宋安安今天的耳垂红了又红,热度似乎一直都未下去过。
~
也许是知道顾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东宫内的宫人行事更小心了些,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别人不知道顾斐的脾气秉性,他们这些一直伺候在旁的宫人还是能探察一二的。
前些天被关起来的那个,少说在东宫伺候了有七八年,不也一声不吭被关进暗牢里了,听说人都快被折磨透了。
所以眼下东宫内这些宫人,人人自危,纷纷回想起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多余的事,生怕下一个被关进暗牢的人就是自己。
书房内,顾斐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香囊,是宋安安给他当生辰礼物的那个。
他今日一直挂着,甚至早朝时都没摘,退朝之际还有人问起他腰间的香囊,可小姑娘却当没看见一般,问也没问一句。
顾斐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逼太紧了,也许他该让宋安安一个人待着,等什么时候想起他了自己就过来了……
他把香囊放在桌上,面色平淡,等小姑娘自己想明白,他怕是要等到地老天荒去了。
他知道宋安安对他很依赖,可光是依赖还不够。
他想让那个迟钝的小姑娘明白他们之间那点男女之情,他可不是真想当什么“太子哥哥”。
镇国公还朝在即,他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把宋安安牢牢抓紧,不管是人还是心。
顾斐将那枚香囊重新系在腰上,起身出了书房。
这几日因为生辰和南朝使臣的事,他都没时间好好审审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在东宫当了七八年的太子舍人,顾斐自认对他不薄。
东宫内有处暗牢,是他命人建的,知道的人不多,也是皇帝默认的,一些棘手的犯人或大臣都在此秘密处置过。
暗牢隐蔽不透气,光是待在里面都已经是闷热难耐,墙角处还有未清洗干净的血痕,顾斐面色不改,随着照明的火把往里走。
越往里走,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越响亮。
直到他走到跟前,那声音才断。
“孤倒想知道,萧贵妃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顾斐沉声道。
“臣……跟萧贵妃没有任何关系,是臣一时迷了心智才会造成大祸,望……太子殿下责罚。”
回话的人伤痕累累,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是吗?”顾斐眸光发冷:“你觉得孤会信?”
难怪最近萧贵妃安生得很,就连顾宴也像是吃了闷亏,忍了这口气一般,配合着内务局操办他和萧云的婚事。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跟萧贵妃无关,是臣鬼迷心窍。”
这张嘴倒是硬得很,敲都敲不开。
左右他也让人查明白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直接提起萧贵妃。
这人是走了萧家的门路进的朝堂,就因为官职微末,一直未得待见,也甚少有人知道他跟萧家的关系。
东宫内的太子舍人已经换过一个了,原先那个病逝,眼前这个是皇帝提拔上来的,当初皇后也让人查过,可终究百密一疏,让人钻了空子。
“撬不开嘴,就收拾干净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人就被拖到了暗牢外面。
周围种着几株山茶,顾斐嫌在暗牢里处置人太难收拾,这些麻烦都在这里被清理干净。
许是今日心中烦躁,顾斐拿过了侍卫手中的剑,亲自动了手。
他看着剑身上滴落的鲜血,将手中的剑随意扔到一旁。
他正要开口让他们把地方收拾干净,余光却看见了一个不该站在这里的人。
“太子哥哥……”
宋安安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她站在廊下的台阶处,距离不远。
鲜血染红了她脚下的台阶,今晚的月光格外亮堂,让宋安安看清了脚下那抹刺眼的红,她第一次觉得面前的人那么陌生。
让你嘴硬,好日子到头了~
明天入V,感谢支持~
下本预收《惜姝色》
大家闺秀*京城纨绔
生母早亡,云姝成了丞相府里最不受重视的姑娘,看了看丝毫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又想到处处敷衍她的继母,心道婚姻大事还是只能靠她自己。
不求显赫地位,只想后半辈子安乐无忧。
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在一场诗会上,将绣着白玉兰的帕子丢在了只有忠义候府小公子和镇国公世子能看见的路上。
无论是小她半岁,心软好说话的忠义候府小公子,还是对人温和有礼的镇国公世子,对她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去处。
云姝仔细观察过了,这方帕子不出意外只有眼前两人能看到,她要做的只有在不远处的八角亭里等着,谁会将帕子捡来还给她。
……
谢望舒,累世名门都没将他教养成翩翩公子,他反倒仗着家族之势在京中招猫逗狗,当起了纨绔少爷。
诗会这种场合,谢望舒向来是嗤之以鼻的,谁也不知他今日为何会来凑热闹。
谢望舒不招人待见,旁人见了也是躲着他,生怕被他招惹上,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忠义候府小公子以及镇国公世子。
于是云姝掉落的帕子就落到了谢望舒手里。
当云姝转过头看见谢望舒时,整个人都乱了,可还未等她说话,面前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手上还攥着她的帕子。
云姝看着他的背影一咬牙,事已至此,就算是纨绔如谢望舒都要比丞相府那群见不得她好的人要可靠。
于是隔些日子的诗会雅集,她壮着胆子堵住了谢望舒的路,说她帕子被他拿走,眼下清誉被毁,只能嫁给他。
……
谢望舒在年节宫宴上远远见过一位女子,只一眼便觉这人间再好的景都比不过那女子一颦一笑。
后来打听到她是丞相府的嫡女云姝,想到自己在京中的名声,贸然上面提亲丞相肯定不会把女儿嫁给他,更何况他连话都不曾跟云姝讲过半句。
后来听说她去了诗会,谢望舒兴冲冲地赶过去,捡起了她落下的帕子,临到前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为了不让她看了笑话,满脸涨红转身就走。
日日看着帕子后悔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可后来,他日思夜想的人竟主动走到了他面前,说要嫁他。
文案存档于2023.9.1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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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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