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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蛊惑

烈日当头,石板路热得发烫,反射着白晃晃的阳光。

宫亭辞别老师后,马车刚转入槐树巷,突然"吱——"一声刺耳急刹,车轴发出痛苦的呻吟。巷口横着一辆漆黑马车,十余名持刀壮汉如铁塔般堵住去路,刀刃上裹着的粗麻布边缘凝结着暗红血渍。

驾车的石武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对面马车上那个三足金乌的徽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可是王族才能用的标记!他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斧头。

一个穿着华贵锦袍的男人踩着跪在地上的奴仆的背下了车。石武浑身肌肉绷紧,正要拔斧头,余光却瞥见车厢里,公子垂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一抬,做了个"别动"的手势。

他生生把冲到嘴边的怒吼咽了回去,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钻进马车。车厢明显地往下一沉。隔着帘子,自家大人的声音依旧从容不迫:"微侯别来无恙?"

马车内,一方小碳炉上铜壶正冒着袅袅白气,清雅的茶香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弥漫。宫亭将一盏新沏的茶轻轻推过案几:"这是陛下新赐的紫笋,需用洹河源头的水冲泡,方能显其真味。"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微子启突然倾身向前,手指搭上青年的手腕:"...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眼中却闪着精光。"想你这双会蛊惑人心的眼睛,想你这张谄媚的嘴脸,想你如何用身体爬上这个位置的!"

宫亭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茶盏微微倾斜:"殿下酒气太重,怕是冲了茶香。"

"少来这套!"微子启突然拍案而起,茶盏在案几上叮当作响:"你该知我来意。修渠阻我封邑粮道,今日要么改令——要么我把你填进洹河祭堰!"

宫亭低头擦拭溅到袖口的茶渍:"殿下息怒。新政如星轨运行,自有其天道。若您觉得不妥,不妨移步兰台,与陛下共商国事。"

"共商?"微子启突然掐住青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少拿陛下唬人!"他压低声音,热气喷在对方耳畔,"当年若非你背信弃义,这王座——本该属于我!"

宫亭偏头避开,"殿下明鉴,臣不过是观星之人,从不敢妄议天家之事。我只知道,陛下随天象而兴,此乃天命。"

"天命?"微子启从齿缝挤出冷笑,"当年父王就是信了你的鬼话!"他挑起宫亭一缕白发,"论长幼,论才干,论容貌?我哪点不如他?!"

"就凭一点。"宫亭微微欠身,白发流水般滑落,"陛下待臣以诚。记得初来殷都时,满朝贵胄皆骂臣是妖星祸国,唯有年幼的陛下当众摔杯为臣辩驳..."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这与您……刚好相反。"

"收买人心的把戏!"他抓住住青年咽喉,"他能给的,我都能加倍!你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坐稳这个位置的,他能满足你,我也可以!"

"满嘴污言秽语。"宫亭丝毫不惧,余光扫过车外森然列阵的武士,"真心假意,臣这双观星十载的眼睛自然分辨的清楚。陛下和我清清白白,倒是殿下您,今日这般阵仗,莫非真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星官?"

"无缚鸡之力?"微子启冷笑一声,拔剑一挑,宫亭衣袖应声裂开,几枚幽蓝细针叮当落地。"这是什么?"车外顿时响起一片刀剑出鞘的铮鸣。

宫亭面不改色地拢好衣袖,"不过是观星定图的骨针。"

“带这些人,是来实践我之前的诺言的,贱人!”微子启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别逼我在这里剥光你!"

"殿下可以试试。"宫亭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这里虽然偏僻,但也是回宫的小路,平时可是有人巡逻的,如果卜殿不见我回来,也会派人来找我。"

剑刃抵上咽喉,微子启咬牙切齿:"你使得是什么妖术?东征前夜你在东暖阁待到鸡鸣——误了祭鼓这等大事,父王非但未责,反赐白圭。老东西死后,你又爬上三弟的床!每次看到你这副骚样,老子就想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干!"

石武的斧头重重砸在车辕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宫亭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冰刃淬火,让车厢内的温度仿佛骤降。

"明明是疯狗乱发情,还怪别人?既然殿下记性如此好,那先王驾崩那日……"他迎着剑锋上前,目光如淬毒银针,钉在对方眼角疤痕,"陛下那一斧,竟没教会您管好自己的嘴?"

"大胆!"檀木案几应声翻飞,茶汤在车板上洇开暗红。

"殿下息怒。"宫亭从容不迫地整理衣襟,"既然殿下提起往事,臣倒想起件旧事。当年陛下东征归来时曾说...在尸堆里发现的一支商军制式箭,与刺伤先帝的那支..."他突然压低声音,"与您和东夷交易的箭,可是分毫不差。"

微子启眼角的疤痕抽搐着,刀刃又压进半分:"伪造证物,惑乱朝纲......该割了你这舌头。"

宫亭轻笑:"真假与否,殿下心里最清楚。"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刀刃逼近,"今日我定要揭穿你这骗子——"

"臣是不是骗子,可不是殿下说了算。"宫亭不紧不慢道,"您可还记得六年前我燎祭求雨?淇河当日便涨了三寸七分..."

刀刃微不可察地一滞。

"若记不清了..."白发青年继续道,"那五年前太庙祭祀,臣在滚烫石板上跳了两个时辰祈雨舞,殿下总该记得?"

微子启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刀鞘撞上车壁,恍惚看见那个赤足踏铃的少年在烈日下起舞,汗珠落地即成白烟,之后……

"那场雨后,我就不必再跳了。"宫亭碾碎茶渣,粉末簌簌落下,"这些年敢说臣妖言惑众之人..."吹散掌中残渣,"都在洹河堤畔滋养花草了。"

戍卫的甲胄声由远及近。

"啊呀,猎犬嗅到血腥味了。"宫亭唇角微扬,眼底却凝着寒霜,"您该走了。殿下这身华服,怕是经不起撕咬。"

微子启的手抖得厉害,刀鞘三次都没能接住颤抖的刀刃。"父王信你能通神..."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我、我绝不信你这妖人能..."

"信不信,重要吗?"宫亭突然用手指沾血弹出去,那滴血正好落在对方眉心,顺着鼻子流下来,最后在玄鸟玉璜上开出一朵诡异的红梅花。"你说我这位置是睡出来的?就算是吧。先帝活着的时候我还得忍着,现在..."他压低声音冷笑,"让淇河水涨三寸七分算什么?我想的话,明天就能让洹北渠干得见底。"

车帘突然被掀开,刺眼的阳光照得微子启脸色惨白。他下车时脚下一滑,溅起的污水弄脏了麂皮靴子。

"我这一身本事当然要卖给真命天子..."声音如影随形,"可惜您不是我的主子,反倒成了敌人,真是遗憾啊...当年用了二十七条人命求来的雨..."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次用微地大巫的血来祭,您说够不够分量?"

印着三足乌纹饰的马车慌慌张张冲出巷子,车轮在青石板上磨出刺耳的声音。

巷子那头,几辆装满松木的牛车慢慢走着,松脂滴在滚烫的石板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浓烈的松香味熏得人眼睛发疼。

石武转身时,正好看见大人用白帕按住脖子上的伤口。夕阳下,白发青年的侧脸镀着一层金边,美得不像真人。

"今日之事..."

"属下一定烂在肚子里!"

马车碾过百余块青石,转入河滩小道。远处祭坛的篝火在暮色中跳动,将卜殿飞檐的阴影拉得狰狞扭曲。

"大人......"石武攥着缰绳,声音发紧,"您真能让洹北渠断流?"

宫亭眯起眼睛,唇边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傻小子,你还真信了?"他随手抛来一颗蜜饯,"钓条鱼而已,需要把整个池塘的水都放干吗?"

石武松开缰绳,接住蜜饯,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

"我看看哦……"白发青年就着夕阳展开羊皮地图,那些古怪符号在光影间仿佛活了过来。"真要断流的话..."修长的手指在某处点了点,"根据流量和流速,得在这里,还有这里投五百石以上的装石头的竹笼,还得算准时辰..."他突然歪头冲石武眨眨眼,"多麻烦啊,万一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岂不是得不偿失?"

后者茫然地点着头,蜜饯在掌心攥出了汗。

马车驶入卜殿角门,宫亭随手将染血的帕子丢进火盆。"轰"的一声,黑烟腾起,瞬间吞噬了梁间的蛛网。

"我的名声还在呢。提一提当年的燎祭,就够他们吓破胆了。"他轻声道,"人心中的恐惧啊...只要找对方法,轻轻一点,就会比这帕子更容易点燃。"

见石武脸色还有些发白,白发青年忽然朗声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你家大人给你撑着呢。"

作者碎碎念:微子启小可怜又出来挨刀了,这次还破相了(虽然是我亲手画的刀)。其实他本来是我的预备CP之一,奈何我笔力太菜,实在驾驭不了这么多感情线,只能含泪放弃这条线了...微子启:你礼貌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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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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