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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哥哥

莫辞盈回府时天还没黑,在回房的路上,碰上了在小花园石桌旁喝茶的大哥莫让尘。

他身着石青色披风,一根白玉发簪将乌发挽住,虽是家常打扮,仍掩不住人物风流,品貌卓然。

可惜的是,莫辞盈很是厌恶他。

莫辞盈前世是个渐冻症患者,家中也有一个哥哥。

她那时临床症状一步步加重,四肢逐渐瘫痪,咽不下去食物,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护工照理过日子,然而来聘请的护工在暗地里对她百般折辱,莫辞盈没有家人陪护,她又毫无反抗的能力,像个牲口一样屈辱地渡过人生最后四年,她死的那年,才十五岁。

若是问为何没有家人照看,那是因为家中还有一个健康又优秀的孩子。她的哥哥是那么的耀眼夺目,自小就过目不忘,长相还十分精致好看,一路高歌地摘取中考状元、高考状元,进入顶级学府,斩获国际大奖。

家中并不富裕的父母很难不把全部精力放置在这个孩子身上,助力他获得一个又一个的殊荣。

至于那个已经无力回天的女儿,他们不知是精力不济无法周全,还是不愿面对她伤心难过,反正莫辞盈含泪逝世之时,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她深深记得那个护工的面容,因为暗恋她哥哥,每天都在她的耳边念叨她哥哥如何如何地优秀,如何如何地令人敬佩,说着说着,就要开始掐她的嫩肉,骂她是个废物,连宠物医院的一条狗都不如,最亲的亲人都不来看她,以至于自己见不着心上人。

在莫辞盈频频的噩梦中,每每到这里,护工的面孔就会变得逐渐狰狞,似是地狱的怨鬼来找她索命。

所以胎穿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自己手脚俱全、行动自如,莫辞盈简直喜极而泣,但凡能够做的就想要通通尝试一遍。不再当前世的乖乖女,她只想肆无忌惮地活一回,即便是钻个狗洞,都能让她感到莫大的幸福。

不但如此,幼儿的身体和脑袋确实和成人不太一样,她常常会做出一些让自己事后也觉得惊吓的事情。种种原因叠加,可能是跳脱过了头,行动有些出格。这辈子的父母虽常常欲言又止,这辈子的哥哥却是直言不讳。莫让尘常常教训她没个女孩样,不知廉耻地与那些地痞流氓厮混,不好好读书云云。

甚至有一次莫让尘气急了,让奴仆将她五花大绑,压着跪祠堂。

结果从祠堂回来后,莫辞盈连连做噩梦,烧了好几天,啼哭不止还怎么都唤不醒,大夫都说只能听天由命了,急得沈母直掉眼泪,所幸后来不知怎的终于退烧。

至此莫让尘就不太管她了,大有眼不见心不烦之意,平日里两兄妹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面,连往日里上学都是一个在县学一个在家中私学。

莫辞盈垂垂眼,纤长的眼睫掩住眼中的情绪,跟平日里一样假作没见着莫让尘,若无其事地路过。

“站住。”清冽的男声说道。

莫辞盈闻言停下脚步,清棱棱的眼看向莫让尘,她知道这人一定在这等了她很久,衣袍上落下许多梨花。

上辈子的经历还是对她影响太大了,莫让尘不但长得跟她前世的哥哥有五六分相像,连说话的语调都有几分相似。

一样的过目不忘,一样的老成持重,一样的比她大五岁,让莫辞盈很难有好感,他越是要管她,莫辞盈就越是叛逆。

莫让尘起身走上前,低头看着身高还不及他胸膛的妹妹,头上还扎了两个小揪揪。

话在嘴边绕了两圈才慢慢说道:“你长大了,既然心中有了些想法,便要努力去实现,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多与博学之辈交流切磋,多向夫子请教学习……”见莫辞盈耷拉着脑袋,他又疑心自己说话重了,缓了缓语调,“你有向学之心,爹娘和我都很高兴,相信你能够做好,有难处便来寻我,可记住了?”

莫辞盈蹙了蹙眉,断然道:“我不去寻你,你最好也别来寻我。”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冷风呼啸,也没再有动静。

回到她的一更轩,宝珠连忙迎上来,将备好的暖手炉给她塞手心里,回屋后又将她披风换下,烘透了的大氅给她套上,而后端上一盏蜜饯银耳汤,莫辞盈喝了舒一大口气,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莫辞盈在炕上向后靠着软枕,一勺一勺地喝着银耳汤:“你先别忙活了,去看桌上我带回来的包裹,里头给你捎了个热乎乎的肉夹馍做宵夜,快拿来吃吧,别一会儿凉了。”

宝珠笑吟吟地应下,自去取来坐炕边吃,腮帮子鼓鼓的:“姑娘,明日便开始入学考试了,你可要亲自去监考?”

莫辞盈点点头,还是有些发愁:“当然啦,这次本姑娘还得当面试官呢,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此事。”

为了达成目的筛选出人来,此次的入学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分数占比七三开。

宝珠就是莫辞盈的脑残粉,听了这话便认真道:“姑娘在宝珠眼里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又漂亮又聪慧,自小想做的事情便没有不成的,只管放心去做就完了,就连老爷,之前还还不同意您的提议呢,隔天就被您说服了,您那天算得好快,宝珠听得头都晕了。”

莫辞盈思考一会,臭不要脸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

天色微暗,内衙正房榆关居内,侍女进屋亮起烛火。

县令大人从外边田间回来,裤腿上都是泥,衣袍上沾了许多露水,伺候的人静悄悄地将灶间一直备着的热水抬到净室,看着县令大人烛下沉思的模样不敢打搅,只轻手轻脚备好水、帕子、衣裳等物什。

伺候的婢女奴才们都知道,自家大人可是位顶顶的好官,十分勤勉不说,还是治理民生的一把好手,宁安县城与异族接壤,从前一片荒芜,时不时便要遭外族入侵烧杀抢掠,哪是现下这般宁静祥和。

莫大人也在回忆自己这半生,他本是那京城的御史大夫长兄家的庶子,赖御史大夫照拂,年仅二十便高中状元出仕,二十有八岁便被任命为陇州知州,那些年何等风光无限,谁人不感慨一句年少有为。

但上任后他便提出官宦子弟应为天子守国门,让留任京都的官宦子弟来边境实行轮岗三年的制度。

从此边境的军费无人再敢克扣,谁家的孩子都得去轮个三年,说不准啥时候收进自己口袋的银钱化作刺向自家孩子的利刃呢,便是自家孩子回来了,其他京官的孩子还在那,但凡不想开罪其他同僚,便不会向军费伸爪子。

因此计策,莫大人挡了他人的财路,蒙受诟病无数,而后被贬为宁安县令,便是走马上任的一路上都遇刺杀数起,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这才在宁安县落了根,可时光易逝,这一贬便已是十三年。

不过两刻钟后,沐浴更衣完的莫大人已然脱离了那些愁绪,找正在看书的发妻给自己擦头发。

发妻龚氏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嫡女,当年莫大人在国子监上学时,祭酒十分看好莫大人的好学灵性,龚氏也相中了莫大人的皮囊,于是便下嫁与他。夫妻俩脾性相合,平日里倒十分恩爱。

龚氏起身用炭火烘热的干帕子擦着丈夫的长发,嘴上还念叨着:“瞧你把婷姐儿惯的,连私学都随她折腾,庄夫子那可什么不满?”

私学现在就两个夫子,一个讲经文诗赋,一个练骑射武学。

庄夫子本是国子监的授课夫子,因卷入朝廷轧乱,不得不面临辞官归隐,当时龚氏这里正在寻莫让尘的经文讲义夫子,去信给自家祭酒爹爹后,他便将庄夫子三顾茅庐请来了西北边境的给自家外孙当指路明灯。

因此龚氏也十分重视庄夫子,这才有此一问。

莫大人嗤笑道:“你还担心庄夫子对婷姐儿有意见?就差拿婷姐儿当正经孙女养呢,幼时扒他身上扯他胡子、尿他身上都不生气,长大了但凡撒撒娇月亮都给她摘下来。”

龚氏也一脸笑意:“婷姐儿打小就可人疼,谁见了不喜欢。倒是你这次这般放纵她胡闹,让我都有些疑惑了。”

夫妻俩并非娇纵孩子的人,但是自打生了这个幼女,二人总觉得像是亏欠了她许多似的,总想要弥补她,以至于底线越来越低。

莫大人对发妻的慈母滤镜不发表意见,只道:“此次却并非放纵她胡闹,是她有理有据说服了我。”

龚氏诧异地扬了扬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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