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红布条看起来诡异得很,文娇娇没有贸然做出其他行为,她很快就退出“房子”,阿云就等在“房子”外面。
“我想知道我朋友什么时候会被安葬?既然我不能带她回家,那至少让我看着她被安葬吧。”文娇娇哀求的看向阿云。
“我只能告诉你,她会在明天被“安葬”,今天让你上山已经是破例。你以为这后山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之后你别再来,阿雨,带她下山。”
“是。”阿雨颔首应到。
叫阿雨的女孩是山下守卫者中最年长的那个女孩,也是带文娇娇上山的那个女孩。
“走吧。”阿雨表情带着不耐烦,文娇娇磨蹭着不肯走,她眼看着阿云转身走进“房子”,并关上了“房子”的门。
“房子”里面除了柳如清的尸体和红布条外,什么也没有,进出也只有一个口,阿云进“房子”是为什么呢?
“阿雨姐姐,我肚子好痛呀,能不能让我先上个厕所?”文娇娇手捂着肚子,表情难受,试图在后山多停留一会儿,可阿雨却不为所动。
“山上没有厕所,想要上厕所就快点下山吧,山下有的是厕所。”说完很不满意文娇娇磨蹭不肯下山的态度,又低呵道:“快点!”
文娇娇大失所望,看来想要探查一下后山的情况是没机会了,还不如先下山,和胡泉他们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做。下山的一路上,文娇娇没再说话,她安安静静的走在阿雨前面,眼珠却滴溜溜的转着,观察后山的环境。
一直走到上山的入口,阿雨见文娇娇后来还比较老实,终于缓和了情绪,似乎也想起来眼前这个女孩刚刚失去了朋友,她说:“你尽快离开村子下山去吧。”
“可我昨天离开村子准备下山,却怎么也走不出村子外面的那层白雾,我的朋友也是在白雾里遭遇不幸的。阿雨姐姐你知道怎么走出那层白雾吗?”
阿雨露出一个笑容,可这笑容落在文娇娇眼里是怎么看怎么怪异,“我怎么会知道呀?我从来没有出过村子,不过以前那些误入村子的人都走出去了呢。”
从文娇娇决定自己只身前往后山后,胡泉心中就隐约不安,在看到文娇娇安然无恙走出后山才稳下心神。
“娇娇出来了!”李文科惊呼。
三人起身迎上文娇娇,文娇娇却有些心不在焉。
“娇娇,没事吧?”
文娇娇摇头,“没事。”
“清清呢?你看到清清了吗?”柳海双手握住文娇娇的肩膀,情绪激动。
“嗯,清清确实也在后山。不过,我去后山一趟,感觉后山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的东西。我们先回去吧,和宁哥汇合后我们再商量商量怎么把清清救回来。”
日头越来越西,张宁修行吐纳一个周期后,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他的衣服,面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可薄唇中吐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和,带着些许威胁,“如果你们再不出来,那我就要回去了,我要在天黑之前赶回住处呢。至于以后我还来不来,说不准。”
话音落下,不过片刻,之前并不起眼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扇小门,还是之前给张宁带路的小孩,他向张宁招招手,示意他跟着他。
张宁微眯着眼睛,一直仇视他的那股视线在小孩出现时不见了,确实和他想的一样,地下生活的人好像不会被村子里的存在察觉。
跟着小孩进入地窖,地窖里还是昨天那些人,只是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他们见到张宁的表情带着些热络。
很可惜,张宁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消息,“和我一同进入村子的人,他们昨天一早就离开村子准备下山,你猜他们走出村子了吗?”张宁带着戏谑的笑,一一扫过面前这些人的表情,最后定在村长的脸上。
村长面上表情不变,“这些白雾不是那么轻易出去的,总是要多试几次才行。”
“村长,你猜,他们在白雾中遇到什么了?”张宁顿了顿,没想村长回答他的问题,他接着道:“他们遇到了之前走进白雾的人的尸体。”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说,之前那些人运气确实不太好。”
“他们运气不好,你又怎么知道你们运气就能好呢?”张宁反问,语气不再温和,甚至带了无形的压力。“我现在不管其他,我只想知道你们确定那白雾是能走出去的吗?你们怎么确定的?”
其他村民听见张宁的话,面上已经隐隐带着些绝望,但村长不一样,他仍旧坚定的说:“一定可以走出去。”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抚慰村民,而那些村民听过村长的话后竟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们难道没有找过误入周家村的其他人带你们出去吗?”不论是地上的人还是地下的人,他们都提到过曾经有外乡人误入过周家村,既然有,眼前这些迫切想要离开周家村的人不会无动于衷吧?
“当然找过。”还是上次站在村长身边的年轻人,“只是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带我们走出村子就死了。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我想你不会和他们一样都是废物吧?”年轻男人眼中带着蔑视,语气不屑,挑衅的看着张宁。
“周平,闭嘴!”村长呵斥着口出狂言的年轻男人,转而态度谦卑的看向张宁,“恩人千万不要和我这不孝子计较,他只是太想离开村子了。”
张宁自然不会把这低劣的激将法放在眼里,也不会在意周平说的话如何难听,反正再难听的话他也听过不少。
“我想我没有办法带你们出去,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我不相信你们说的外乡人能走出白雾,而你们也不相信我能带你们走出村子,所以才会对我有所隐瞒。我想你们还是等下一批外乡人带你们离开吧。”张宁无所谓的笑笑,对带他进来的小孩招手,语气温和:“小朋友,你能带叔叔离开地窖吗?”
意识到张宁是真的不想帮他们,村民开始躁动,都紧紧的盯着张宁,意欲强迫张宁就范。
张宁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他只怕自己把命丢了,这样他就会辜负爱他的父母和舍命救他的师父。
所以对这些躁动意欲攻击他的村民,张宁是不放在眼里的,论打架,道观中还没人能打得过他的。
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些常年不怎么晒太阳,并不强壮的村民全部撂倒后,还站着的除了那些女人和小孩和老人,就只有村长的儿子周平。张宁转动手腕和脖子,对周平说:“你要来吗?”
周平双眼瞪大,大吼着冲向张宁,被张宁一个反手制服在地。
似是嫌弃这些村民太不能打,张宁松开手,面上带着他招牌的微笑,“村长,这下能带我出去了吗?”
不等村长发话,那个小孩子就自己跑到张宁身边,小手抓着张宁的手把他往外带。
“恩人,留步,我还有话要说。”村长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试图挽留张宁。
张宁背对着村长,闻言,侧过头,面色冷酷,“你只有一次机会。”
“恩人不管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
“好。”张宁转身坐回他原来的位置。“说说,你们为什么确定外乡人能带你们离开周家村?”
“这一切都是地神的指示。”说到地神时,村长双手合十与鼻尖相抵。
“地神?”
“地神是我周家村世世代代供奉的神,他会保佑我们,这地窖的入口就是地神的障眼法,真正的入口只有我们能看到。外乡人能带我们出去也是地神托梦给我的。”
地窖的入口张宁下午的时候确实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但在小孩儿的指示下他很快就进入地窖了,难道真的有地神?张宁嗤笑一声,真要是有神,神怎么不把这些人送出周家村。
“昨天说的祠堂,我去看了,里面的牌位上刻的是一个叫小玉的名字,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话音刚落,地窖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得难看又惊恐,惊恐中又带着些快意,很奇怪的表情。
“她…她是被我们祭祀给地神的贡品。”村长说完,浑浊的眼睛留下了泪水,“我万分后悔当初将她献祭给了地神。”
“所以地神庇佑你们,而她痛很你们。”张宁一一扫过地窖里的这些人。
“是,所以我们只能躲在地神庇护的地窖中。”
“还有其他的吗?”
村长摇摇头,张宁深深的望了村长一眼,没再说话。
张宁走出地窖,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小孩依旧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地窖口对他挥手,随即走进地窖,在小孩走进地窖后,地窖的门随即消失了。
地窖门消失的一瞬间,那股视线又开始萦绕着张宁。他慢慢踱步走向住处,途中遇见周家村的人还会友好的打招呼,虽然得不到回应,还会有人远远绕开他,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回到住处,晚饭已经摆在桌上,胡泉四人都已经回来了,正说着话。
“周姐怎么晚上又不在?”这是文娇娇的声音。
“许是有事在忙吧。”回答问题的是李文科,他总是把事情往好处想,好像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第一个发现张宁回来的人是柳海,“宁哥!”
张宁在外面奔波了一下午,加上身上的伤也没痊愈,下午还和地下的村民打了群架,这会儿见到食物便移不开眼睛,“先吃饭。”说完坐下毫不客气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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