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你们去取,不用太多,只需要蘸一笔的量就行。”说完张宁站在大堂门口倚靠着门框,遥遥往外面茫茫的夜色望去,仿佛和暗中监视他的视线,隔着夜色对视。
很快,胡泉和柳海就控制住惊惧中的李文科,文娇娇用手术刀在胡泉手上划了一道,学医有一个好处,就是知道哪里血流量稍微大些,但又不至于一直血流不止。
装了一碗底的血,张宁看过后就开始净手,焚香,念净心咒。保命符对张宁来说已经得心应手,不消片刻,一道保命符重新出现在李文科手上。
“还是早上那话,画好的符保持干净,脏污会让符失去效果。”张宁画好后便不再看胡泉他们,继续打坐修行。
现在张宁身上的伤已经大好,昨天他受伤严重进入认真修行状态时几乎对外界无任何感知,现在修行却对外界的感知提升了一些。
自从张宁重新为李文科画好符之后,李文科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稍微少了一些,他知道保命符确实能够救他的命,就一直盯着张宁给他画的保命符,也不知道想要看出什么。
见李文科安静下来,没有再闹,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上的保命符,胡泉也没再管,只不过他们三个人还是守在李文科身边。
突然,李文科开始大笑,兴奋得手舞足蹈,“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画了。”
胡泉三人被李文科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惊吓过去后开始好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李文科拿起文娇娇放在桌上的手术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向碗中滴进他的血。
“李文科,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文娇娇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魔怔的人。
胡泉和柳海已经上前制止李文科,胡泉夺过李文科手上的手术刀,柳海则是一把抱住李文科。
李文科不断挣扎,嘴中还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我知道保命符是怎么画的了,让我来画!”
胡泉和柳海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连柳海抱住李文科的手都松了下来。
“你们都相信我,我真的会画了。”李文科语气真挚,连一向冷硬的胡泉面上都有些动摇。
保命符的作用他们今晚都看到了,要不是李文科手上有保命符,说不定他就死了,要是他们会画保命符,这不就意味着他们有了很大的生存几率了吗?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划自己的手腕,那里很危险的,我先给你包扎一下。”说完,文娇娇走近李文科,让柳海把他放开,“你先别激动,我们慢慢商量,不一定要用你的血来画,大不了明天我们再去村子里换些公鸡。”
听完文娇娇的话,李文科确实安静下来,任由文娇娇帮他包扎伤口。
“嗤—”他们身后传来了张宁的一声嗤笑,“你们以为随便一个人画个符就能有用吗?那岂不是这个世上人人都是大师了?”
这时的张宁脸上明晃晃的露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他身上的本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奉劝你们一句,千万别太过自信,小心害人害己。”说完他露出了和以往不一样的笑,这笑里带了十分薄凉。
胡泉和柳海呐呐,文娇娇专心帮李文科包扎手腕,李文科也低垂着头,他们四人的表情张宁一一看在眼里,他不再说话,嗤笑一声,也不在大堂里修行了,回了第一晚他睡的房间。
随他们去吧,有些人要找死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反正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
见张宁关上门,大堂里大气不敢出的四人纷纷喘口气,李文科还没放弃他的画符计划。
“你们信我,等下我就用我的血先画一些,明天我们再去找公鸡。”
“明天一早要去后山救清清。”柳海撇一眼李文科。
“对,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晚上要多准备几个保命符,万一用上了呢?”李文科眼中带着狂热。
“好了,包扎好了。你们画吧,我有一个保命符就足够了。”说完文娇娇收好她的医用物品,坐回她的位置,闭目休息。
胡泉也没理正疯狂着的李文科,准确来说他被张宁说的一番话打破了幻想,若是那符真那么好画,早上救柳如清的时候也不至于失败了。
而柳海现在心里只想着明天怎么把柳如清的尸体找回来,他是很想活着走出周家村,可前提是把柳如清救出来。
见其余人都不加入他,李文科也不生气,只是眼神里透露出你们早晚会后悔的意思。
“李文科,宁哥说得对,这符并不是随便画画就有效果的,你还是别画了。”文娇娇最后劝说道。
“你也看到了,张宁他根本不想再给我们画符啊,我们要是不自己画,这个符用掉了,我们会死的!”李文科语气激烈,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胡泉走近文娇娇,示意她别再劝,她劝不回来一个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的人,如果画符能让他多些安全感,那就随他去。
一夜无话。张宁房间的门一夜都没有打开,李文科也一夜都在捣鼓着他的符,一点没睡。
第一丝晨曦撒向周家村之际,张宁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他修行一晚上,通过转化煞气,已经将他身上的伤全部治愈。
“走吧,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去后山。”
其余人早已准备好,可以随时出发。在张宁说完这句话后,大家各自背着自己的行李向着后山前进。就连李文科也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想来昨晚他的符画得十分顺利。
昨天下午,文娇娇已经察探了后山进出只有一条路,也只有这条路才会有人把守,而其他没有路的地方全部没有人把守。
他们跟着文娇娇走到了一处无人把守的地方,由胡泉断后,文娇娇带头,一行人从树木杂草丛生的地方进入后山。
可就在他们进入后山后,文娇娇的脚就被什么缠住了,她惊呼一声,其他人这才发现树木草丛中全是一条一条的红布条,跟胡泉他们那晚碰到的一模一样,也和昨天文娇娇看见绑在柳如清身上的红布条一样。
文娇娇一个不察就被红布条拖着向树林深处拖走,“啊—”
胡泉第一反应扑上前抓住文娇娇的手,红布条像藤蔓一般缠上胡泉,胡泉将文娇娇手放到一棵大树上,“抱住!”
文娇娇闻言慌乱的抱住树,胡泉则是拿出手术刀,开始划这些红布条。
“这些红布条就是那晚我和柳海碰到的那种红布条,他们会把人裹起来,直到窒息。”胡泉向着其他人大喊。
“这些红布条…也是…清清身上裹的红布条。”文娇娇说话像是用尽了力气,她的脚上、腿上和腰上全是红布条,她已经快没力气抱住树了。
李文科和柳海都各自抱着一棵树,“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早晚会被这些红布条裹死的!”柳海体会过被裹到窒息的感觉,也知道这些红布条被割断后又会重新裹上来,它们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不,它们有害怕的东西!
“这些红布条怕烛光!胡泉,蜡烛!”为了以防他们出门一直到晚上都不能回来,张宁让胡泉带了蜡烛。
胡泉听柳海说蜡烛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天晚上,这些红布条就是在有烛光的地方就消退了。
“蜡烛和打火机都在我包里,可我腾不出手。”胡泉现在一只手拿手术刀,另一只手上裹了一根红布条。
现在还能游刃有余的只有张宁了,张宁力气大得惊人,这些红布条根本不能裹住张宁,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大力撕碎了。
张宁每次使力时都会带上灵力,加上他本身力气就很大,应付这些红布条不在话下。
“包在哪里?”张宁问胡泉。
包已经在胡泉与红布条的对抗中掉落,“蓝色的那个!拉开拉链就能看到。”
包是那种双肩背包,款式简约,看起来里面没装什么东西,又因为包是死物,并没有被红布条攻击。张宁一步一步走向胡泉的包,颇有一种什么东西也阻挡不了他的气势。
很快,张宁拿到包,翻出蜡烛和打火机,点燃蜡烛。
点燃蜡烛的一瞬间,烛光所在的区域范围内,红布条全部退去,几人松口气,各自靠着树干喘息休息。
“这些红布条到底是什么东西,晚上是它们攻击黑暗中的人,清清尸体上裹着的也是它们,而且,保命符对它们不起作用。”李文科看了看自己画满了保命符的双臂,说着。
“这些红布条到底是怕烛光,还是怕火?”文娇娇提供了一个不一样的思路,“布帛衣物本来就怕火,如果它们怕火反而好办一些,毕竟我们的蜡烛有限,要是这根蜡烛燃完了我们拿它们怎么办?”
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张宁手中已经燃了一小半的蜡烛身上,“你昨天走的那条路有红布条吗?”
文娇娇摇摇头。
张宁:“那我们先进后山,走到昨天你走的那条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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