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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半夜谢墨从上床跳下来,稳得跟猫一样,没发出半点声音,那破梯子一动就会发出惨绝人寰的声音,就是来个半聋都能听得真切,逼得谢墨只好另辟蹊径。

他悄无声息站站在夜幕中片刻,还是没拎上那副金丝眼镜,转身看了看呼吸平稳的万俟槐,悄无声息拉开房门出去了。

看似睡熟的万俟槐无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估摸着谢墨应该没走多远,他只好又乖乖躺了片刻,缓慢梳理这里的异样。

背后那么多金主,真的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吗?这是……装都不装了?

“金主……”万俟槐一瞬间想笑,笑完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最大的金主他认识,叫万俟段。

谢墨走在走廊上,原本咯吱作响的木地板在他脚下变得格外温顺,女鬼飘在一旁,迷茫地看看四周。

她叫蒋年,本是孤儿院出生,后来在11岁时被亲生父母领了回去,享年18岁。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有了家。

但她得到的是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父母逼迫她,殴打她,在她的亲生父亲有精神病时间家暴记录的情况下,还是被领养走了。

她飘到谢墨跟前比划了一番。

谢墨应了一声,转眸看向窗外。

窗外雨声未停,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破开幽深的长空,直劈在明净的玻璃上!

窗户应声四分五裂,化成了数十道尖利的玻璃碎片夹带着利风直冲谢墨飞来,谢墨一侧身,万般锐利的碎片几乎蹭着他的发丝直钉在墙里,若是躲不过去那一下恐怕会变成筛子!

雨疯狂地顺势打在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惊动人都难,水汽立刻洇湿了一片木头地板。

很快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滚来一只红色的皮球,直直滚至谢墨脚边,轻轻磕了磕。

又是一道刺眼闪电把楼梯口照亮,谢墨清楚看到一个矮小的影子映在墙壁上,透明的影子像点燃的烛火一般抖了抖。

影子歪歪头,翁声翁声开口“哥哥你看到我的皮球了吗?”

谢墨手指蜷了蜷“看到了。”

“哥哥能帮我把它扔过来吗?我……我不太方便。”影子始终躲在拐角处,稚嫩的童音没被雨水的声音掩盖,悠悠地,带着几分孩子的尖利。

“可以。”谢墨抓起皮球,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那影子果然应声退了好几步,害怕道“别过来!”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会吓着哥哥,所以别看我……求你……”

谢墨想说不会,但还是将皮球远远抛了回去。

球在地上弹跳几下,正好落在楼梯口处,一只苍白色的小手小心翼翼伸了出来,用一根手指尽力地勾着红色的皮球,奈何距离不够,她够了半天也没碰上皮球一丝一毫。

谢墨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野里只剩下触目惊心的苍白色,脸色难看到任由任何一个人来看都会被他这副表情吓到。

他视力太好了,以至于看到那只小小的手上只有一根手指!苍白色手掌上只有一根手指孤零零立着,其他断口处都是一团一团的肉球丧失了称它们为手指的资格。

终于小孩够的不耐烦了,从那里探出个头来,露出一张斑驳的小脸,用一只很不利索的手把皮球飞快抱了回去,就再没了动静。

谢墨对过分矮小的身影有了猜测。

直到雨水打湿谢墨衣服的一角他才动了动,活动了下有点僵的手指,面无表情抬眼看向楼梯口,迈腿走出走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童音划破夜空把吴婉琪吓了一跳,怔愣两秒后猛地掀开被子,鞋都没穿就往孩子们的卧室狂奔。

头发糊了她一脸,她粗鲁地扒了两下,可怜她从小身体不好,平生第一次感受跑到窒息的感觉。

孩子们平时都很乖,如果没事不会无缘无故尖叫的。

吴婉琪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使出这么大力,那扇可怜的木头门被她推得撞在墙上,发出山崩地裂的声音。

她不受控制地想孩子们的惨状,啪地一声把灯拍开。

灯闪了两下,终于在紧要关头丧失了它的作用,灭了。

吴婉琪眼前一黑,趔趄了一下。最后只好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的地方,孩子们一个个睡得起歪七八扭,犹如赤魅魍魉一般往那一瘫,是很标准的小孩子睡姿。

一个个嘴张着留下一串晶莹剃头的哈喇子。

没有一个人醒了。

吴婉琪立在原地,她的卧室在走廊尽头,而孩子们的卧室至少跟她隔了一层楼,更何况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自己是怎么听到孩子们的尖叫声的?

没人受伤,她缓缓出了口气,但还是放心不下来,轻轻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女孩,平时最活泼好动的小姑娘竟毫无反应。

吴婉琪呼吸都颤了几分,终于是不再管会不会把孩子吵醒,下手重了一些,推搡了两下孩子。

孩子被搡的一条胳膊落在了旁边的床铺上,依旧没有动静。

见这个孩子叫不醒,吴婉琪连滚带爬跑到隔壁的床铺上,下手很重推了两下孩子,这个也没有反应,直到把所有孩子都推上一遍后她才真正意识到。

没有人醒着,没有人会醒,人满为患的房间中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生人,有着人气,手电筒的光把孩子们的脸照得煞白,一瞬间分不清她们是人还是鬼。

原本在她看来可爱的睡姿在眼里慢慢扭曲成非人的模样,变成一副残肢败骸的样子。

打120!

她下意识地去开手机,手电筒却不知道怎么就失灵了,房间里呼地一下暗了下去,任由她怎么疯狂摁动开关键都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的宿舍,在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把废了的嗓子喊得生疼,拼命拍着赵晓的门。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赵晓背着手,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了门,她揉了揉鸡窝般的头发,下意识去按灯的开关,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格外刺耳,赵晓没办法只好也打开手机手电筒,入眼就是吴婉琪那张惊恐过度的脸。

她完全没有了平日温柔的样子,特意练的手语比划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一一会儿说孤儿院停电了,一会又说孩子们出事儿了。

赵晓在在一片眼花缭乱中才勉强分辨出她要表达的意思,脑中有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使她全身一震。

打120。

孩子们集体休克了。

我的手机没电了。

孤儿院停电了。

一条条信息犹如记记重拳猛捶在她的神经上,慌不择路下她一把攥住吴婉琪的手腕,嘴唇颤抖,却最后坚定地蹦出两个字。

“别慌。”

谢墨重新来到一楼,在拐角处时微微停了停脚,往后移了半步。

还记得下午来的时候这扇门是锁上的,此时无声无息地开了半条缝,一只硕大的眼睛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谢墨与大眼睛对视了片刻毫不犹豫抬脚跟了过去。

推开那扇腐朽的门,入眼是一道看不见底的楼梯,门开关的动静掀起了一大片浮灰,漫在空气中,那只眼睛的主人不知所踪,看起来极怕谢墨。

谢墨扫了扫浮在脸前的灰,表情像是吃了屎。

楼梯道狭窄,天花板压得极低,可怜谢墨一米八一的个子只好微微低着头一节一节走了下去,雨声被隔绝在外,极度寂静的环境下只有他的脚步环在狭小的空间里,周围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烟火气,阴湿昏暗,两面的墙壁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珠,地下是滑腻的青苔,纠缠在一起,看起来令人作呕。

若是来个幽闭恐惧的人恐怕一分钟都呆不了。

谢墨很清楚这里是那只小鬼引自己来的,但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想知道这所孤儿院是否像表面那样光鲜亮丽。

走两步就往下掉渣的楼梯。

偌大的孤儿院却只有三个老师。

老化的玻璃。

吱呀作响的铁床。

这些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哦,还有这个进来了出去后就一定会把自己洗蜕皮的破地下室。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但谢墨不想问出来。

这里真的还是蒋年记忆中的家吗,恐怕早已不是用物是人非四字来简单概括的。

楼梯底部有一扇巨大的铁门,腐朽的这一道在这一刻变成具象化,铁锈的血腥味混着阴潮气四处溢满,味道熏得令人绝望,谢墨站在这扇门前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触碰上面挂着的锁,沾了他一手猩红。

锁壳却轻轻巧巧被他碰开了,谢墨愣两秒才反应过来这锁被人撬过了。

里面是资料室,大摞大摞的资料堆得比人还高,四五个巨大的书架被数量惊人的文件填满,谢墨打开手电,看了看分区。

领养处27。

未领养处180。

他忍着恶心抽出了一本已经领养的文件,随便翻了两下。

里面都是孩子资料,什么时候进孤儿院的,几岁了?姓什么?体检报告。他在里面找到了几个美名在外的,甚至还看到了蒋年。

小姑娘在照片上笑得很开心,露出两颗乳牙还扎了两个冲天辫,泛黄的纸上写了日期。

2018年7月16日,领养。

当他准备将这本文件放回去的时候,在空隙处与一张弯了90度的头对视了个正着。

对视片刻,小姑娘缓缓对谢墨露了个笑脸,张开同样没有舌头的嘴。

引了谢墨这么久,终于是看到全脸了。

她把小手一伸,令人猝不及防地推了把整个资料架,资料架要应声倒地文件夹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只比外面的暴雨有过之而不及,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谢墨都空白一瞬,但只有一瞬而已。

掀起的灰尘让他猛咳两声,在黑影完全向他压过来之前轻巧掠了一丈多远才避免自己这具身体被砸成纸饼。

灰尘四处扬了起来,手电的光束在漫天灰尘中形成丁达尔效应如有实质地照在满是青苔的墙上。

谢墨眼风凌厉地扫了过来,下意识抬手想抓这小王八蛋,却见那小姑娘阴郁地看了谢墨一眼隐进墙里去了。

在灰尘完全散开后谢墨才发现这这个房间里多出一扇门来,本是掩得极好的,被厚重的文件完全遮住差点瞒天过海,若小姑娘不推这一把恐怕自己就这么出去了,门后放着的东西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光。

前提是……里面的东西真的能见光。

谢墨推了把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头一次开门这么顺利,他站在原地研究了下,看见了个没电的密码锁。

在做好被千万灰尘攻击后谢墨还是推开了门,出乎意料的,这里干净明洁,有着股淡淡消毒水味,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过,一排排俨然的书架齐整罗列,不知道比外面好上多少。

总之,谢墨总算是能呼吸了。

他扫过书架,目光在领养处和档案处微微停了两下,蹙起眉头。

这些资料在外面不是有一份吗?

为什么还要再多此一举地重新印一遍?

他按年份抽出一本看起来异常厚重地重新翻看了下突然眯了下眼,又确定了一下年份。

2018年。

没错,是2018年。

为什么被领养的孩子中少了蒋年?

一册资料翻到底他又看到一处字迹。

那里并排列着两个数字,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看出来是七的那一竖被人横平竖直地杠掉,像炸出来的荆棘般刺眼,简直触目惊心,看得出做这些事的时候,笔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勃然大怒,借着写字的功夫狠狠划掉了这个数字,待平息一些才在旁边落笔。

26。

谢墨突然有了猜测,因为蒋年不属于这本文件夹里其他人所以被单独拎出来了,由27人变成了26人。

他在这里还找到了几个熟人,是那个身材异常矮小的影子,尽管那张小脸斑驳得令人几乎无法辨认但在眉眼中还是透出了几分灵气的影子,照片里她乐得开怀,同蒋年相同是正值花期的年龄,隐约有几分美人的征兆。

还有那个阴郁的小姑娘,同样含苞待放,正满怀期待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摄像头,轻抿着嘴角,笑得有些腼腆。

同蒋年不同的是她们是9岁之前就被领养出去的,比蒋年早了两年。

这册子其他孩子也都在不大不小的年纪被领养出去了,只有蒋年一个年龄突破了两位数。

太奇怪了。

一年领养出去的孩子太多了,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平均年龄还都只有9岁。

这个文件夹比外面的那本文件看起来厚太多了,其实孩子并没有比外面的那本多几个,反而是一沓沓体检资料厚得触目惊心。

太详细了。

想起先前楼梯口孩子手掌上孤零零的一根指头和青紫交加的小脸谢墨有点明白了,手上的册子像是有千斤重,他把骨节捏得泛白发酸咯吱作响。

这本册子的姑娘们无一不是含苞待放,无一人不是开心满怀,她们觉得自己好幸运,结果到头来她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亮开怀地奔向了修罗场,在里面声嘶力竭,绝望地被砍断手脚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最后那张档案照变为她们弥留之际的遗照,以残忍的方式帮她们留住了最后一点笑脸。

他觉得自己好像拿了本生死簿,把数以百记孩子的生亡握在手里,抬头眼里只有高大的书架,和一眼望到头的年份。

2018—2019──2020……

这些孩子不是被领养了,是被卖了。

这比贪污更恶心。

厚重的书架挡住了里面最后一点空间,谢墨望了过去,看见一张书桌。

上面是给了自己一颗糖的的小女孩的照片,全名叫于棠。

档案上还很嚣张地标了日期。

2025年5月29日领养。

5月29号是明天。

谢墨终于把那文件夹攥出了个洞。

“领你妈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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