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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这姓周的姓比的两人本是甘州昭龙钱庄的护院,近年来因诹玉钱庄再甘州崛起发展,抢了不少他们昭龙钱庄的财路,昭龙钱庄损失惨重入不敷出,预备裁员缩减开支。一日晚,姓周的姓比的起夜放水,见漆黑夜里账房点灯,此时约摸子时,二人心道:这三更天的账房还亮着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姓周的要直去账房问个明白,姓比的出手拦住,低声说道:“你这会儿去了,便是打扰人家啦!”姓周的一听有理,两人弯身猫在窗棂底下,侧出耳朵听屋中账房先生拨弄着算盘,碎碎念道:“不若遣散几个伙计,让他们自寻出路罢,咱这钱庄再亏下去可得回姥姥家咯!”屋中另一人道:“遣谁都不好,咸是些过命兄弟。”那账房先生沉吟片刻,说道:“我倒有一计。”那人问道:“且听说来。”账房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先从护院的遣起,横竖出门催债少些打手伙计也不打紧,这年头也收不上什么债来。”

账房里噼里啪啦的算盘仍在响动,那姓周的和姓比的在外头听了个添油加醋脸色大变,只以为店家的要遣了他俩。第二日趁出门办事,二人打听了对家诹玉钱庄,便有说大话的,言说那诹玉钱庄暗中帮了甘州不少忙,这才在甘州站稳了脚跟,否则它一外来户,哪来的根基。姓比的连连点头,口中“是,是,是”。有人说道,啊哟,可不就是官府送钱么,听说那个什么钱庄的老板,成日里猫在阿霞客栈的里堂花天酒地呢。问是甘州哪家官府?这可不兴说,大约是驻扎边防的那群,是官家的人又不全是。又有人说起这诹玉钱庄桩桩奇闻怪事,其中就有新旧老板之说,什么“血衣尼姑”,新老板是个杀人越货起家的妖女,既是妖女,总该生得一张好脸蛋儿,如何如何妖美动人之类云云。

那姓比的听了个七七八八,同姓周的一合计,便知那官家应是甘州曳落河。姓比的交代了姓周的弄两身假官袍来穿穿。姓周的心里惴惴不安,夜里教家中婆娘粗略仿绣了两身衣衫,隔日换班出门做事,寻了空挡,二人便跑去阿霞客店找事。

阿霞客店的里堂可不好进,只那日魏莲舒同绾夫人吃酒,绾夫人听得动静,是十二楼来信,她自后门出,便见十二楼的弟子候在一旁急迎她去了。谁知,绾夫人前脚刚走,后脚那姓周的姓比的钢刚到后院,见小门洞开,便须溜溜地蹿进去,正是门没锁,祸进来!

当下之际,那姓比的口喷鲜血倒在阿霞客店,姓周的驰在马上,秋风一吹,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害怕,怎么好好的老比,还送了命呢!

青衣小童脸上血色尽数褪去,颤声问道:“魏……魏姑娘,那……那这怎么办呐?也……也没料过出……出人命呐!”魏莲舒心道:江湖上斗殴杀人之事在所难免,只是她虽武功高强,却不曾杀人害人,今朝此番,算是她失了手取了他人性命。魏莲舒心跳如擂,皱眉说道:“你去寻两个好汉来,将这尸挪到推车上,就说屠夫卖肉,运到城外,然后就挖坑埋了罢。”小童说道:“这也是个办法,也不是个办法。”魏莲舒低声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找家棺材铺,办红白喜事的,趁机推进去一并烧了?”小童瞪眼,说道:“你倒是有办法,甘州土葬火葬都兴……嗨呀,这办红白喜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先按魏姑娘说的办。”说着,向魏莲舒一伸手,魏莲舒自褡裢中取出三十两银子交给小童,叹道:“唉,这人命只值这么点。”那小童眼珠一转说道:“半月之内魏姑娘要是没听到消息,就再加点银子呗?”魏莲舒心道:这贼灵精怪的。只是这祸端在我,多拿点也是应该的。当下又给了小童五十两银子,二人齐力将尸先装在麻袋里。

夜里,那青衣小童正愁苦寻思上哪儿去找好汉推车运人,一个不当心可得风声全部走漏。且寻人办事总得花钱堵嘴,区区八十两银子哪里够啊。辗转反侧间忽生一计,当即趿了鞋喊了两名庄丁,就说什么后院里埋了宝贝,近日客店管事的都不在,咱们要不去看看呗?

月清朗朗,秋叶粼粼,小童带着两名庄丁悄摸去后院,庄丁问:“宝贝埋哪儿呢?”小童东张希望,手指一棵枣树说道:“那儿!那儿!”便将枣树下的桌椅挪开,要庄丁用锄头挖了、庄丁哪知这枣树背后靠着一具尸,挖着挖着忽见麻袋一角,当真以为挖到了宝藏,小童借机“啊哟”一声惊呼,那二位庄丁只以为小童又发现了什么宝贝,带着锄头绕树而看,小童借机错到枣树的另一边,将麻袋推到坑里,见了庄丁,忙跌在地上哀哀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大麻袋,刚用脚一踢,里头可硬实了,把我的脚都给踢疼了!”两庄丁嘿嘿低笑,心道那麻袋里果然有宝贝。

正在此时,秋风吹云,乌云罩月,忽听得“哎哟”、“哎哟”的叫唤声,三人顿时屏气凝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听两声“哎哟”,皆吓得汗毛倒竖,其中一名庄丁急道:“快!快把坑埋了,莫不是咱们挖这宝贝被发现了,先埋了下回再说也不迟!”那小童赶紧道:“是是是,总有些机窍玩意儿,否则哪那么容易,下回一定下回一定!”说着也抄起锄头帮忙埋土,三人紧紧赶着,一盏茶的功夫才将挖的坑填平了。

那青衣小童抻抻筋骨:“师父要我下山见见世面,果然没错!”原来那姓比的并没有死,不过是魏莲舒一掌将他打昏了去,那时教小童庄丁三人一折腾又醒了过来,哪知此时身在麻袋魂在土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魏莲舒回到诹玉钱庄忧心忡忡,心下渐起了回支砣衡虚向列祖列宗请罪的念头,转而一想,不啊,我祸事累累在身,支砣山不定还能不能让我进啦!魏莲舒神色不定,此时天已黢黑,她坐在前庭里,倏地一拍石桌,道:“不!先去找十二楼那婆娘!”方走出两步,又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将客店里堂之事告予绾夫人,走到门前又折了回来,想道:那姓周姓比的两人也不似什么门派弟子,绾夫人高居十二楼楼主,又有上谣宫做靠山,断不能同这俩癞头结交。难道绾夫人真是楼中有急事才走了么?

便在此间,忽而听得人声哗然,一名侍女带着三名护院步伐急促奔了过来,只见那侍女吓得面无人色,见了魏莲舒,一顿先哭,魏莲舒忙问道:“什么事情话也说不出了?”那侍女说道:“账……账房先生死啦!”魏莲舒大吃一惊,问道:“谁杀的?这甘州州府底下还有敢杀人的?”那侍女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方才我我口渴醒来,去庖厨添水,就见账房先生她半身趴在庖厨的灶台上,我喊了两声,不见她答应,生怕账房先生在这儿睡着了冻着,就伸手去推她,哪知她浑身冰冷,一摸鼻子,已经没气儿啦!我便喊来庄丁察看,账房先生身上竟一点伤口都没有,也不知是怎么没气的!”

魏莲舒听之,心下奇怪不已,道:“莫不是吃错东西害了病,毒死了?带我去瞧瞧。”几人当即去往庖厨,到得庖厨,已有数名庄丁干事围聚一团。那侍女道:“今晚的饭菜还是我同账房先生一块吃的,后来几位庄丁陪同客人打猎回来晚了,也都凑了一块吃。怎么唯独账房先生出事了呢!”魏莲舒心道:唉,这世上的好事总是难上加难,我以为便是我心诚了勉力了,哪料得突如其来的绊子呢。她先着人将账房先生的后事料理了,只是死了账房先生要再去寻一名,可有难处了。魏莲舒将事情一一交代下,叮嘱众人吃饭外出当心谨慎之类话语,众人只当是年纪大了病发而亡,当下也不觉如何,便都散去歇了。

第二日晚,魏莲舒正坐在花厅同管事的说话,遽尔听得有人大呼道:“啊哟!啊哟!曹姑娘也没气儿啦!”惊得二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同那庄丁一并赶往曹姑娘的厢房中。这曹姑娘正是昨儿个同账房先生一起吃饭的侍女,昨夜还发现账房先生没气儿了,今儿轮到自个儿呜呼了。魏莲舒近到桌前,将曹姑娘检查了一遍,向管事和庄丁二人摇摇头,道:“也没有伤口,她脸上带着笑,兴许还在做美梦呢。”那管事两股战战,说道:“我……我白日里听街坊的说,阿霞客栈昨日夜里闹鬼了,难道这鬼闹到咱们诹玉钱庄来了?”魏莲舒喝道:“屁话!姑奶奶我自支砣山下来,从未见过什么鬼什么怪,莫要自己吓自己!”那管事的口中“是,是,是”地应着,面上虚汗涔涔,浑身发颤不止,需得那庄丁搀着。

魏莲舒心中却是有了想法:难道是我失手杀了那姓比的,这便是来寻仇了?即便如此这手法我未曾看出究竟是哪方门派,便是“三尸三姑”也不能杀人于无形。这般说来,对手仇家是谁,也一并不知。

第二天白日里,管事的说上午在蹄驼市寻到一名能做账房的,这会儿去同人谈谈,说着便出门去了。魏莲舒在诹玉钱庄里料理事务,一晃眼暮色四合,菜饭飘香,魏莲舒向侍女问道:“可见到张管事回来?”那侍女摇头一概没见到,魏莲舒步出庭院,正到大门口,只听得门外有人敲门,魏莲舒自门缝张望,见是邻里百姓,抬手开了门。那百姓唏嘘道:“张管事可是个老实人啊,怎么就横死街头了呢!”魏莲舒同两名侍女惊颤不已,前门大开,但见那三四名街坊用柴板抬着一人进了门来,柴板上躺着的赫然是张管事。

其中一名街坊说道:“小的蹄驼市开油饼铺的,中午关门回去找媳妇,看到这人死在了巷子里,小的同几名街坊发现这人怀里揣着几张银票,上边有诹玉钱庄的印,才认出这人是诹玉钱庄的张管事。只是看这张管事死得蹊跷,小的不敢多事,特地凑了些柴板将张管事送过来。”魏莲舒拱手道谢,又付了街坊一些银两,近前察看,果然这张管事怀里还携着诹玉钱庄的银票,魏莲舒又问是哪条巷子里发现的,街坊人据实回答。原来那巷子正是通往张管事他丈母娘家的路,这张管事见钱庄里闹出人命,寻思今儿去取出薪水以备跑路逃命,不想命丧半路。这时候,一名庄丁急急跑来大呼道:“死啦!死啦!死了好多人!”街坊一听出了大事,眼见天色紫黑,也不敢多留,赶紧奔回家去了。

魏莲舒皱眉问道:“怎么回事!”那庄丁一见柴板上躺着尸体,两眼一翻就要昏过去,魏莲舒眼疾手快,隔空点了他的穴位这才将人稳下来。那庄丁神思恍惚,说道:“他们几个本是今儿出门采买,只是到了这个点儿也没回来,小的本是想出去寻,结果一出后院门走去一二里路,看到他们几个……几个……”说到此处,那庄丁面色惊惶战战兢兢,咬着舌头不敢再说下去,魏莲舒见状眉头一跳心道不妙,紧追着出手阻拦,岂料那庄丁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血流如注,魏莲舒俯身点穴止血,那庄丁半截舌头落了下来,口中“呃呃呃”地发着气儿,已是无力回天,抽搐数回就咽了气,竟是大骇之下不慎咬舌自尽了!

魏莲舒满手鲜血,站起身来约了鬓发,着人将张管事抬去花厅回头再去金叠观请大师来做法超度驱瘟除疫,交代完毕,便带着几人前往后院。那些个庄中干事的无不害怕至极,见庄主鬓发沾血更觉恐怖异常,个个都不敢动身。魏莲舒心中不忍,叹了口气,手指滴血,说道:“罢了,你们都回去吧。”话刚毕,众人一拥而散。

这日夜里诹玉钱庄一众人都不敢回厢房独处,聚在花厅里守着,也无人敢在外把守,生怕什么鬼怪上门来索命去。魏莲舒流连于几具尸体之间,翻找查看,也未能有什么敌手线索。其时,一名庄丁心中郁闷,腾地站起身,正要冲去庭院里大喊大叫,魏莲舒衣袖挥动,厉声喝道:“退下!”那庄丁犹自不甘,说道:“咱们诹玉钱庄未曾得罪过什么,便是有也是真刀真枪明来明去,他这般暗里杀人,难道咱们就得忍气吞声吗!”魏莲舒心道:是啊,敌暗我明,动弹不得,可不就是缩成了龟儿孙孙了么!且我杀他一人,他杀我数人,难道还要这般窝囊么?口中却说道:“诹玉钱庄倘若都是你这般的,想必也开不到今日。匹夫之勇固然可图一时快意,但决不能谋求长久之计!”那庄丁坐下,不敢再冲动。

过得一炷香的时辰,花厅中众人歪歪斜斜,挤挨在一块都睡了去,厅外风动移形,魏莲舒心念微动,有敌人环伺在侧之感,奔去庭院,运气发声道:“有朋自远方来,怎么不现身一个,我荡舟人也不好招待。”如是一连以内息喊了几声,不听答应,只听得回声道:“招待待待待待待……”一连好几个“待”字,连绵不绝,如在山谷之中。魏莲舒心道:奇了,这怎么还有回声。她心知敌人暗中到来,也好有个了断,只这回声也教那敌人露了一手,当真功法非俗。

突然之间,左首竹林里现出一抹银光,魏莲舒眼前一花,身随影动,已是蹿了出去。只听唰唰唰数声破空响动,魏莲舒身前多了一把刀,此刀抖出白花数绽,魏莲舒不及细辨,一拍腰间佩刀向来人门面疾挥。那人“嘻”的一笑,侧身避去,魏莲舒刀法极快,削他一缕发丝,只听那人说道:“你钢刀削萝片呢!”魏莲舒回道:“削的就是你这根萝卜!”话落,那人收刀后撤,又使用一招回声技法,听得嬉笑声飘飘荡荡,真如鬼魅。魏莲舒道:“你前来报仇杀我数人,怎么也不肯来好好见一面?”那人回道:“荡舟人也不过如此!什么支砣衡虚弥罗宫,刹尘宝檀龟儿孙,不过如此!”便即屈指一弹,魏莲舒未听得“嗖”的发响,反是争鸣有声,更是惊疑不定,叫道:“阁下尊驾何处!”那人嘻嘻笑道:“凭你荡舟人还不配问我出身呢。要不,你问问你师父?”魏莲舒心道:他这番说话倒是撇清了和诹玉山庄的恩怨。问道:“你既然仇不在此,为何杀害诹玉山庄这么多人!”突然魏莲舒下腹一痛,竟是一招不察教那人斜刺里飞了一脚踢中,魏莲舒借势连翻几个跟头落定了,只听那人说道:“呀!我不会将你葵水也打出来了吧!”魏莲舒冷笑道:“好!这就瞧瞧是你来壬水!”旋起一脚踢向那人黑影,那人动得迅捷,魏莲舒跟得紧凑,倏忽变幻腿法,只听“啊,啊,啊”三声惨叫,魏莲舒连出三腿,且无一腿不中那人下腹。

遽尔听得右首传来抚掌笑声,说道:“好!好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魏莲舒听得此声熟稔,但一时不能回忆,正是这愣神之间,雪亮的刀面已递到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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