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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葬礼

天色昏沉,乌云密布。从三月初就酝酿的云层终于在今天成型,细雨绵延不绝。

这场被本地多家媒体追踪报道的葬礼,终于如期举办。

许家的大女儿——许浣溪克夫。

这是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乃至于京市的名流圈,达成的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

时家掌舵人和许家大女儿领证仅仅不过三天,连婚礼排程都还在商榷阶段,时沛却在自家公司的办公室内,心梗而亡。

老夫少妻的组合在他们这圈子没有什么可稀奇的,只是这种尚未过上蜜里调油的日子,男方便撒手人寰的情况,属实罕见一些。

“许家本来是想卖女求荣,费劲心思让女儿高嫁时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今天连葬礼都没来参加。”

“时总这一走,她这日子怕是难过。”

“说不定人家给娇妻分下巨额遗产呢?”

可说这句话的人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时沛——京市多手腕狠辣、精明冷血的人,估计在结婚前早早就做好了财产分配,更何况...

正在窃窃私语的众人将视线放在了门口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人穿着合体的黑色连衣长裙,面容苍白,即使未施粉黛也能看出女人的容貌昳丽。此时她清秀双眉微蹙,泫然欲泣的模样倒是让周围在偷偷打量她的人略微收了些幸灾乐祸的心思。

正用丝绸手帕掩着泪的许浣溪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目光,闭眼的一瞬间压下了眼底闪过的一丝不耐,在睁开时又是一片朦胧的水雾,恰好地掩饰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节哀啊,时夫人、时越。”

又一位来宾到来,对着告别厅门口站立的两人劝慰道。

许浣溪勉力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您来了。”

她嘴上说的恭敬客气,实际上根本连面前的人是谁都不认识。

没等宾客进门,站在许浣溪身边的高挑少年发出了一声嗤笑,他重复着刚才宾客的称呼,“时夫人?”

又开始了。

这死孩子,一天到晚不挑事就不舒服是吧?

“许浣溪,现在别人都传你克夫。”少年说话音量不高不低,恰巧能让告别厅里外的人也能听个大概。“恐怕你想改嫁另找有钱人的希望会破灭。”

告别厅内,将二人的对话悉数听见的宾客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许家这位女儿,要面对的不仅是新婚丈夫的暴毙,还有这位极不好招惹的继子。

被当着面出言讥讽的当事人却是面色如常。她的面前没人,所以眼神里早就收起了假意的愁苦,只在语气带着些许哭腔。“小时,我从未有过这些想法。”

说着,她又拿起手帕拭泪,刚挨上眼角,身边那人的气息陡然之间贴近,少年凉薄的低语就贴在她的耳侧。

“别装了,你的妆要花了。”

许浣溪的动作微滞,显然不管是少年嘲讽她“克夫”还是“拜金”她都能镇定自若,但这句话却着实让她破了功。

应该不会吧?

这可是她一大早起来精心化的寡妇妆,一般人不凑太近根本看不出来粉底的痕迹,更别说她轻描过多少回、营造出来像是哭到红肿的眼皮。

许浣溪攥紧手帕,恨不得将旁边的少年手刃了去陪他躺着的老爹。

可是不行,要是现在这本书的男主死了,世界线还指不定崩坏成什么样。

没错,又是一个俗套的穿书故事。可她没俗套地穿到言情文中,反而来到一本名叫《我在商海沉浮那些年》的小说里,听名字就知道是隔壁男频的一本无脑爽文。

放在平时许浣溪根本不会掀起眼皮去扫这书一眼,偏偏穿书前她在坐飞机,忘记提前下载点供消遣的东西,而手机里面的阅读APP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偷偷缓存了这本书。

她翻了几十页就觉得索然无趣,闭上眼睛养神。

等到再睁开眼,就来到了这本书中,变成了书里男主角时越的继母。早知如此,她怎么说也会把那本书看完,也不至于沦落到连后续剧情怎么发展都不知道的下场。

书里提到“许浣溪”的笔墨并不多,甚至连结局都是几句话匆忙带过,足以说明她这个角色的炮灰程度。

——原身费劲心机想要争夺遗产,但被带着主角光环的时越轻而易举送到精神病院,没几年原身就真的疯掉了。

晃了晃神,许浣溪终于侧首去看身边的少年。即使是在她仰视的这个死亡角度依旧能够看出少年优越的容貌。他的身量极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隐约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韵味。

许浣溪第一眼见到时越,就已经在内心感叹过不愧是男主,这相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挑不出一丝瑕疵。

可这些带着善意和正向的印象,早就被这两天他的冷嘲热讽和恶劣行径磨灭得荡然无存。

此刻,时越正挑着眉看她,微微昂起线条精致的下颌线,勾起的唇角全是嘲讽的意味。

“小时,你的胸花戴歪了。”许浣溪像是完全没看到他眼底的讥诮,刚要伸手帮他整理时,手腕就被临空抓住。

“别。”时越的笑意淡去,“我可没带多余的外套,你这双手碰过以后我还怎么穿?”

许浣溪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的白眼翻出来。即使内心的怨言鼎沸,但面上却未曾显露半分。

她只转头看向那只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双手,下一秒和噙着笑的时越对视。

她的眼神里全是无辜,可只有时越知道她是在无言挑衅:既然你觉得我碰过你的衣服就要扔掉,那现在你还接触着我的手呢。

要不要砍掉?

时越冷哼一声。

她是惯会演戏的。时越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和那些纠缠在父亲身边的女人别无二致。

脑中有儿时不好的回忆涌起,攥紧她手腕的力道也就无意识大了些。

而许浣溪的眼眶里立马蓄满了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让不远处梗着脖子看热闹的众人都觉得我见犹怜。

好一个失去丈夫、又被继子欺负的柔弱女人形象。

时越回神,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同时松开了自己的手,从胸前的口袋处抽出手帕,擦拭着自己刚刚触碰过女人的手指。

慢条斯理的动作过后,手一松,手帕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时越双手插兜,转身走进告别厅。

许浣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

她和时越的所有矛盾冲突就在于遗产的争夺。

正如有心人所料,时沛这种顶级富豪,会早早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在领证前自然也拟好了所有的婚前协议。所以许浣溪除了一套在住的别墅外,时家这庞大的商业帝国和巨额遗产,和自己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想和有着主角光环的时越争夺遗产,原身的例子已经证明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的无用之举。

可是,不管将来时越会如何呼风唤雨,起码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对付她的手段也只是嘲讽几句、偶尔再做做这种对她表示极度嫌恶的动作罢了。

无所谓,又不会掉块肉。

许浣溪转回头,觉着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宾客到访,也准备进告别厅的时候,一位穿着正装、身后还跟着助理的男人出现了。

尽管许浣溪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这位看着气度不凡,和其他的龙套人物显然不是一个级别。

更重要的是,她听到了别人的小声议论。

“方舒然也来了?”

“他家老爷子和时沛斗了快一辈子,今天这是来看热闹了?”

从纷扰的信息中,她快速地提取出了关键的词句。

方舒然,她在书的文案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作为时家一直以来的商业劲敌,他无疑在全书上占的权重很高,和后期成长起来的时越斗得你死我活。

宿敌吗?

许浣溪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来,“你来了,学长。”

“节哀,浣溪。”方舒然端的是温文儒雅的气度,眼神中带着几分宽慰的意味。

许浣溪今天见的这么多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带着打量、探究和嘲弄来对待她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舒然说着,礼节性地轻拍一下许浣溪的肩头。“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

如果是原身,估计会当场感激到痛哭流涕。毕竟方舒然是原身的...

许浣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声音却是实打实的哽咽,“好。”

两个人的独处没持续多久,便被另一人打断。

“方总。”去而复返的时越神色淡淡,眉目中已然萦绕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久闻大名。”

“不敢当。”方舒然整个人倒是呈现出更舒展的状态来。“你父亲是家父多年的老相识,只是现在家父身体情况欠佳,特地嘱托我来吊唁。”

许浣溪夹在两个互说着场面话的男人之间,深深觉得这不是她这个炮灰该站的地方。正欲挪一下脚步,说着话的时越却是向前跨了一步,正正好挡在了她的前面。

这下换成时越夹在了三人的中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许浣溪只想逃离这样别扭的场合,便清了清嗓子道:“时间差不多了,小时。”

时越没看她,只虚虚摆出一个手势,“那请吧,方总。”

在进行遗体告别的时候,许浣溪和时越站在最前排的位置。她知道此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议论,只能端住姿态盯着摆放在大厅中央的时沛发呆。

棺中的男人穿戴整齐,面容沉静。因为棺内有严格的温度把控,所以躺在那里不像是遗体,更像是正在安稳沉睡。

她穿书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医院,还没缓过神来之际,几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冲她微微摇头,示意无力回天。

再然后,就是常年身处国外、时沛唯一的儿子时越赶回国内,一见面对于她的存在熟视无睹,与时沛的私人律师在房间内秘密谈论了将近两个小时。

从房间出来时,时越脸色稍霁,对许浣溪开口说了两个人相遇的第一句话:“喂,去给我搞点吃的来。”

主持人在动情地说着时沛的生平事迹,许浣溪悄悄扭头去看时越。

他的面容只和他的父亲有着三四分的相似,想来更多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长相。此刻在他脸上看不到许浣溪常见的讥诮表情,只是...也看不出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故事背景中,时越的父母离婚后,他在小学毕业前都是由爷爷奶奶带大。而在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后,时越就被母亲带到了国外抚养。可以说,时越和父亲之间的父子情谊少得可怜,所以也能理解他此时的淡漠。

许浣溪盯的时间有些久,久到时越已经注意到了她的打量。只不过他并未扭头看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许浣溪,你猜猜你什么时候会被我扫地出门?”

依旧是她已经习惯的极度恶劣语气,只是这次竟然隐约有些认真的意味在其中。

许浣溪的心被猛然提起。

[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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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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