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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 私相授受

聂兰台见她神色凄伤,大有万念俱灰之态,只得又缓缓从头劝起。

“姐姐莫要这样说,夫妻两个吵架,都在气头上,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口,哪句伤人就越爱拣哪句说。以前我听我祖母说过,便是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吵得不可开交想要和离的时候。姐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时气愤,一时冲动而已,姐姐还是要冷静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萧淳庆哽咽道:“还有什么可从长计议得?他心里分明没有我了,他已经嫌弃我了……我不想在他跟前讨他嫌,还不如,就这样断了干净!”

聂兰台徐徐道:“我还是那句话,姐姐一定要认清楚自己的心,是不是对他没了半分留恋。如果没了,那咱们就断干净,如果还有,那现下就不能轻易做决定。”

萧淳庆用帕子遮住脸,不说话了,只剩低声哀泣。

聂兰台又待再劝,见萧淳誉气冲冲地跨进来,忙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别再给萧淳庆火上添油。

“呸,那谢四……”萧淳誉话到口边,强行咽了下去。

他性子是急了点,可也不傻,当然知道眼下这些情况对姐姐不利,再大骂谢四只会让姐姐更愤怒更冲动,并不能换来半点好处。

“姐,你别难过了,自己身子要紧。”萧淳誉只恨自己嘴笨,根本不知道怎样安慰姐姐,“你再仔细想想吧,若是真的不想过了,那就……”

“你们回去吧!”萧淳庆突然抬起头来,眼中泪水已然干了,只是眼眶红肿得厉害,“我想清楚了,今日我不走了。”

萧淳誉愣愣问道:“姐,今日真不回去了?”

“嗯,不回,等出了月子再回去。”

萧淳庆语声平淡,透出一种骤然想通了的冷静和坚毅。

脸上泪痕斑斑,却是同样的冷静坚毅。

聂兰台顿时想起了自己的长姐,不由得有些心疼,柔声道:“那,姐姐这些日子可要安心养身子,千万莫再动气。”

萧淳庆握着她的手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再找谢渊白闹了。”

两人见萧淳庆已冷静下来,心绪亦平缓了不少,又陪着她说了会话,再三叮嘱汪妈妈等人好生照顾她,便回侯府了。

夫妻两个坐在马车里,萧淳誉犹自愤忿不平:“以往看着谢渊白挺好的,没成想是那样一个混账,竟丢下大肚子的发妻不管,去找什么红颜知己,真是气死我了!”

聂兰台道:“比这更过分的都有,而且比比皆是。不管妻子有无身孕,男人公然收房纳妾,或去外面眠花宿柳,难道还少见了?但凡妻子露出一丝不满,旁人就会指责她性狭好妒,却不会指责男人半句。这世道就是如此。”

萧淳誉紧紧握着她手,道:“你放心,我不会这样的!”

聂兰台笑道:“想当初,谢渊白何尝没有对姐姐说过这种话呢?可如今还不是这样了。可见人的感情就是易变的,终究淡薄如纸,一扯就破,也不说是男是女,只能说这是人性罢了。”

萧淳誉听她语气中大有心灰意冷的意味,不禁急了,慌道:“你可别那样想!人和人是大不相同!虽说薄情的人随处可见,可坚贞不渝的人也不少,我认为我如此,我也相信你是如此,我们不会情薄如纸的!”

聂兰台知他如今对自己正在兴头上,暗想那种丧气话多说无益,反倒伤两人感情,他要变心时说什么也无用,根本没必要在这时候破他冷水,便不再做声,只是冲他笑笑,柔顺地依偎过去,靠在他怀里歇息。

萧淳誉紧紧搂住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因着萧淳庆的事,聂兰台有些物伤其类,一连几天都不太得劲。

这日下午,聂兰台午睡刚起,绿鸭匆匆忙忙撞进屋来,满脸神秘地道:“夫人,你猜谁来看你了?”

聂兰台见她脸上满是惊喜,虽说故作神秘,但那神色根本就藏不住事,不禁暗忖,能让这丫头如此高兴的,会有谁?

她还没答话,果然绿鸭自己先藏不住了,大声道:“是大姑奶奶!”

“哪个大姑奶奶?”聂兰台稍稍一愣。

绿鸭已经叫了起来:“哎呀还有哪个大姑奶奶!就是您的长姐啊!”

“长姐回来了?”聂兰台腾地站起来。

绿鸭笑道:“可不是吗!”

说着,这丫头又疯了一般冲出去,满口乱嚷,“大姑奶奶,大姑奶奶!你别在外面躲猫猫了,快进来吧!”

聂兰台早已抢在她前面迎了出去,只见院中站了一个俏丽女郎,修长身材,标致脸蛋,脸上肌肤略微黑了些,像是常年在外奔波操劳成的,可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姐姐!”

“兰儿!”

两人同时唤了一声,同时向彼此迎上去,张开双臂,将对方抱了个满怀。

“姐姐好狠的心啊,一走就是大半年!”聂兰台已经忍不住泪湿了眼眶,“筑哥儿和筝姐儿都不记得你了!”

“是啊,我确实太狠心了……”聂瑶台已泪如雨下,“孩子们呢?快让我瞧瞧他们!”

聂兰台刚要吩咐蓝鹊去领孩子们,就见她在边上抿嘴道:“看到大姑奶奶回来,奴婢早就去就通知乳娘了,想必他们正在准备,马上就出来了。”

聂兰台拉着长姐的手,把她迎进屋里,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

聂瑶台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卷云纹秋香色织锦褙子,浅青色裙子,头上草草挽了个圆髻,髻边只压一支双喜如意金步摇,别无首饰,虽说装扮简单,却是脸色红润,满面春风。

这般生机蓬勃的精神气,完全跟换了个人似的。

聂兰台不觉双目濡湿:“看到姐姐如此精神,我就放心了,看来姐姐是完全放下了以前那些破事儿,已经迈进一个新世界了!”

聂瑶台亦是眼中含泪,却朗声笑道:“那是,你姐姐我如今可是胸中有大乾坤的人!不出去走走,还以为全世界只有京城这块巴掌地儿那么大,出去了方知道,世界大得很,精彩得很,没什么事值得自己去伤心费神,没有过不去的坎!”

聂兰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姐姐出去一趟,这吹牛皮的本事着实长进不少!”

姐姐素性英豪阔大,脱略爽利,只是遇人不淑,婚后不幸,以致常年抑郁寡欢,如今改换了心境,竟如脱胎换骨一般回到了未出阁时的模样,聂兰台由衷为她高兴。

聂瑶台笑道:“这就吹牛皮了?待我细细讲来,怕不惊掉你的下巴!”

“好,到时候也是惊不掉我的下巴,你可得挨罚!”聂兰台挽着聂瑶台手臂,让她上座,“姐姐何时回来的?可去家里见过了祖父和爹爹不曾?如果不曾,那我马上和姐姐带孩子们回去一趟。”

聂瑶台笑道:“回了,到家正好赶上中饭,祖父还笑我有口福呢。爹爹那会儿没下职,没见着他,正好我这会儿接了筑哥儿和筝姐儿回去,给爹爹一个大惊喜!”

聂兰台忙让白鸽去收拾东西,好跟姐姐一起回去。

说话间,乳娘们带着筑哥儿和筝姐儿来了。

大半年不见,两个孩子都往上窜了一大截,小胳膊小腿儿也粗壮了不少,瞧那脸蛋红润、神气活泼的精神样儿,一看就知道被照顾得很好。

聂瑶台不由得再次红了眼眶,对着妹妹含泪一笑,用力抱了她一把,方去抱两个孩子。

“娘!娘!”筑哥儿立马就认出来自己的母亲,激动得乱声大喊。

筝姐儿却不太认得了,睁着一双乌黑油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聂瑶台东看西看。

聂瑶台把两个孩子往怀里一搂,一顿“心肝儿肉”地猛亲,“想死娘了,想死娘了!”

筑哥儿忍了一下,终于大哭起来,听着哥哥哭,筝姐儿也跟着哭起来。

母子三人哭了一场,边上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也跟着抹了不少泪。

聂兰台将侯府诸事安排妥当,又派人去京郊大营给萧淳誉传话,便和聂瑶台母子三人一起回了聂家。

整个聂府都喜气洋洋,贺姨娘和范姨娘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日,要办一场盛宴给聂瑶台洗尘接风,把个贪吃的聂云台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长姐问东问西,说个没停。

聂兰台忍不住拉开聂云台,笑道:“老四你倒是歇一歇。长姐已经回来,又不是一会半刻就飞走的,她今儿才到家,长途跋涉的多累呀,你有什么想问的,留着以后慢慢问,别累着长姐了。”

聂云台“哦”了一声,道:“那,今晚我可不可以睡长姐屋里?”

聂兰台道:“今晚自然不行,七日后再说吧。”

聂瑶台戳戳聂兰台的额头,笑道:“你呀,越来越像个小老太婆了,以前最爱闹腾的人可是你!”

她转头对聂云台招手,“别听你三姐的,今晚就咱俩睡,好好说一宿话儿。”

聂老太爷看着长孙女那容光焕发的样子,十分欣慰,笑道:“出去走了一遭,果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还是你们祖母说的对,人呐,就得多出去走走看看,才不枉活一场。别说老四想听你讲外面的事,就是老头子我也想听。”

聂兰台生怕长姐累着,让她先去歇个觉再起来叙话用晚膳。

聂瑶台笑道:“见着你们,我满心里都在笑,哪还睡得着!不累!这半年我在外面跑,有时候一日一夜不歇也没事,都习惯了。可不像从前那样,成天窝在宅子里,就是睡上三天三夜,也觉得累。”

得知长女回家,聂和偁特地跟户部尚书秦大人告了小假,提前一个时辰回家,秋闱后仍在书院苦读的聂笃行得信也告假回家了。

除了聂芳台身子不适未回娘家,家人都到齐了,聂瑶台便把从各地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

她这次几乎跑遍了半个大兴,沿途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买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后来行李越来越多,得雇马车才行,不得已清理了一批,留到最后的都是十分别致鲜活的稀罕物。

聂云台得了一只精巧的木制机关鸟,通身漆黑油亮,长喙高翘,双翅半合半展,捏住右爪拧一个圈再放到地上,这木鸟就会蹦蹦跳跳向前走去。

聂云台宝贝不得了,兴奋地道:“这也太好玩了,我明儿拿给二表哥看看,他肯定喜欢!”

她只这么随口说了一句,屋里正热闹,并没人注意她的话,只有聂兰台听到“二表哥”三个字时,却留了心。

众人在聂老太爷屋里说笑了一阵,聂兰台找个借口,把聂云台拉了出去。

聂云台虽已年满十四,再过几个月就要及笄了,但她好像还是满心孩子气,屋里的摆设都是一些木马、泥人、竹编老虎之类的小孩子玩意。

聂兰台随意扫了几眼,拿起一只雕工颇为精致的石兔,漫不经心道:“这是在哪买的?好像从没见过这种工艺。”

聂云台得意道:“这是二表哥前不久送给我的,是他亲手雕的,外面没得卖的,你自然没见过了!”

聂兰台没接话,只静静看着她。

被她看了好一会,聂云台才反应过来,顿时脸上绯红,赧然道:“三姐,我、我……”

聂兰台问:“二表弟又送你东西?你们又常往来了?”

近来事多,她有一阵子没关注老四和杨沃的事了,还以为已淡了心,谁知两人又连上了。

聂云台看她一脸洞察一切的样子,心知瞒不过,只好点点头。

“嗯,他隔三差五就派人送东西给我,不过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也不值钱,这不算私相授受吧三姐……”

她越说越小声,显然也知道自己收这些东西不太妥当。

聂兰台肃然道:“看来,你把我和大姐之前跟你说的话全忘了!”

聂云台咬着唇不说话。

双颊却突然浮起一片红晕,不一会儿这红晕就染透了耳根。

瞧她这副光景,聂兰台不禁心里浩叹,问道:“他除了送你这些小玩意,可还有过书信往来?”

聂云台不敢用正眼看姐姐,含糊道:“也不算书信往来吧,只是每次送来的东西里会夹一张纸条。”

她像掩饰什么似的,急忙补充,“都是很小的纸条,上面就一行字,有时候连十个字都不到,这不算书信往来吧?”

聂兰台凝视她,目光沉沉。

“你自己觉得呢?又是送东西,又是递纸条,不算私相授受算什么?”

“我,我没想那么多。”聂云台垂下头,不说话了。

聂兰台委实恨铁不成钢,沉声道:“老四,上次我和长姐已经把这件事的利弊给你讲得明明白白,你怎么就听不进呢?你和二表弟是没有好结果的!”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聂云台猛地抬起头来,“你们疑三怕四,我知道这是关心我,我也知道姐姐们因为婚事不尽如意,所以怕我走你们的老路子,百般为我费心,我特别特别感激姐姐们!可我和二表哥也是真心的,我们两情相悦,不试一下就叫我放弃他,我、我真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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