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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110章 分道扬镳

聂云台一双朦胧泪眼看着三姐姐,竟然沉默下来。

聂兰台见她如此,便知她还没对杨沃彻底死心,还在期待着杨沃那个飘在天上的承诺。

她不禁有些恼怒,都不知该恨铁不成钢,还是佩服这个妹妹的韧劲了。

叹了口气,聂兰台转头对聂瑶台道:“长姐,你看这丫头还没死心,还在盼着杨沃能兑现那个诺言呢!连大姑母都没能让她在心里断干净!”

聂瑶台道:“她不死心又能如何?大姑母今日都撂下那样的狠话了,难道杨沃还能拗过他母亲去?那就让她这么耗着,过一两年得不到回应,这蠢丫头自然会想明白。”

萧淳庆道:“她尚未彻底死心,那是因为,你们大姑母再厉害,终究不是关键的那个人。最关键的人,是你们二表弟。如果两个人就这样被迫不见面,反而更难放下。我倒觉得,堵不如疏。

聂兰台道:“姐姐的意思,是让他们见上一面,彼此把话说开,也许就解决了?”

萧淳庆点头:“正是。今日你们大姑母会找到这里来,想必来之前已敲打过她的儿子,你们的二表弟想来也确定了他母亲的态度。不如安排他和四姑娘见一面,若他是个能当事的,就算母亲反对,他也一力担着,这事倒也没那么坏。如果他不顶事,在跟四姑娘见面时,那份窝囊也藏不住。”

“姐姐说的很是,那我立刻去安排,尽快让你们见一面。”

聂兰台说着拉过聂云台的手,“若杨沃不让你失望,那我们就不再反对此事,结果是苦是甜,你自己担着。若他立不起来,那你就不可再执拗下去。你若还执迷不悟,我们只好请爹爹来干预了。”

听到姐姐说要让自己跟杨沃见面,聂云台立即停止哭泣,道:“我知道姐姐们说的都对,但我就是不死心,我真的想再看看他的态度。他若是不叫我失望,我自然也不负他。若是让我失望……我便彻底死心,从此跟他断个干净!”

商量罢,众人才接着用午膳。

过了六七日,萧淳誉休沐,按聂兰台吩咐的,把聂笃行和杨沃请到画山别院去游玩。

日思夜想了多日,聂云台终于见到了杨沃。

杨沃瘦了一大圈,整个人蔫耷耷的,比秋闱落榜那会儿更加没精打采,聂云台看在眼里,心里替他难过。

然而更让她难过的是,杨过这一次看她的眼神闪闪躲躲,完全不敢直视她,明显心中有鬼。

聂云台这些天被折磨得厉害,已不想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道:“二表哥,前几日大姑母来找我了,把我臭骂了一顿,不许我再跟你来往,还说绝对不会让你娶我,你有什么想法?”

杨沃脸色黯然,沉默了半晌才道:“对不起啊云儿,是我不小心让母亲发现了我们的事……她也责骂了我,让我发誓不再跟你往来,如果、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就让老天爷劈一道雷到她身上,把她劈死,我,我……”

聂云台见他说不下去了,勉强一笑,凄然道:“没有那种事,就算你以后仍跟我往来,也不会有雷劈到大姑母身上去,只会劈到我身上。”

“你、你别这样说,”杨沃眼圈一红,“我宁可我死了,也不愿叫你和母亲受苦……”

聂云台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笑道:“那,现在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明明白白地跟我说清楚,我才知道以后怎么做。”

“我……”杨沃别过脸不看她,“我如今只想好好读书,不再想别的事情。”

聂云台道:“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俩之间的事,也该有个了结吧?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放着不管?那我究竟是继续等你,还是不等?”

等待她的,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杨沃要么就低垂着头,要么就偏过头去,不敢跟她有任何眼神接触。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聂云台心里冷得像冰雪覆盖一般,似乎连眼泪也冻成了冰,根本流不出来。

半晌,她咧嘴一笑,朗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俩就此结束,我也不必再等你了,是吧。”

杨沃嗫嚅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我真的没办法看着我母亲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我!你不知道她说话有多狠,她说若是我执意娶你,她就立刻一头撞死在我面前……我母亲要强了一辈子,她说的话,就做得到,我不能落一个不孝的罪名……”

“好了,我知道了。”聂云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必自责,咱们把话说开,谁也不耽误谁就好了。”

“多谢你能理解我,”杨沃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对不起你,以前我对你说的那些,等我高中之后带你去外地任职的话,也不能实现了,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母亲……”

聂云台静静看了他一会,方裂开一个笑容。

“我都理解的,你不必再说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不会怪你,咱们两不相欠。以前说的那些,就当笑话,丢开就好了。那,我也没事了,就先离开了。”

“等等,还有一事!”杨沃叫住她,“有件事我不能瞒你,母亲在给我相看亲事了,她中意大理寺高少卿家的嫡次女,两家已经交换过庚帖……”

“哦,”聂云台背对他站在原地,尽量控制着肩膀不抖动,“那就祝二表哥和高小姐百年好合。”

杨沃和聂笃行用过午膳就回去了,两个少年郎,萧淳誉放心得很,各给两人一匹马,看他们打马而去,就回了别院。

寝屋里,聂兰台已经在歇中觉了,萧淳誉掀开帐帘就覆了上去。

他凑过去,轻吮她耳珠,“我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你竟然不等我,自己先睡了。”

聂兰台一巴掌落在他背上,笑道:“装什么委屈,你不是天天都来别院过夜,谁还亏待你了?”

“晚上是晚上,白天是白天,”萧淳誉的手从她衣领滑进去,轻轻摩挲,“白天也不能亏我。”

红霞霎时铺满聂兰台脸庞,连雪白的脖颈、耳朵都染成一片娇艳的粉红,萧淳誉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

只听一声压抑的娇呼,萧淳誉慌忙住手,连声问道:“弄痛你了?弄痛你了?快让我瞧瞧!”

聂兰台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不痛,就是……”

那种感觉着实有点难以启齿,她红着脸横了萧淳誉一眼,岔开话道:“杨沃那小子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萧淳誉连连摇头,“我看那小子不成,太没出息了,没胆力没本事,还没脑子,一哄不住自己母亲,二保不住心爱的姑娘,你妹妹跟他断得好!”

聂兰台道:“谁说不是?就看他将来能不能挣下自己想要的前程了,若能,日子兴许会舒坦点,若不能,只怕难过。唉,不提他了,眼下老四还不知躲在屋里怎么哭呢。”

“让她哭个够,哭完就好了。”萧淳誉笑道,“才多大点年纪,身上被打个窟窿都几个月就长好,这点子事算什么事。”

聂兰台点点头:“也是,一旦想通了,好起来就很快,那真是说放下就放下,想当初我追许清玦追得要死要活的,还不是转头就把他撂在脑后了。”

萧淳誉揉揉她的脸颊,叹道:“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现在跟我好得蜜里调油,是不是也会转头就把我撂下了?”

聂兰台笑道:“端看你表现,你不负我,我自不负你,你若负我,那我只好……”

一语未毕,嘴已被萧淳誉的唇封住。

他凝望她的眼,语气严厉:“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

自从聂云台和杨沃面谈之后,着实委顿了好几日。

这一日,她跟聂兰台说,想出去骑马溜一圈散散心。

聂兰台一口应下,道:“我陪你去吧。”

聂云台不肯,摇着姐姐的手臂道:“不用姐姐陪,我就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姐姐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难道怕我想不开做傻事?呸,二表哥哪里值得我为他做傻事?姐姐若还是不放心,就派人跟着我好了。”

聂兰台知道,这段时间她心情烦闷,确实需要一个人呆着,若自己强行跟随,她反而不自在,不如让她一个人出去走走,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就是了,便答允了她。

这日上午,聂云台用过早膳就骑马出门了,随行的人除了她的大丫鬟福橘,聂兰台特地派了稳妥的蓝鹊,并侯府的两名护卫,丫鬟们坐马车,护卫们驾车。

画山一带风光甚佳,聂云台骑马快奔了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挟着秋末的凉意扑面而来,顿觉心里舒坦了些。

转念一想,好不容易独自出来一趟,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岂不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打定主意,本来答应了姐姐只在画山一带转一转,聂兰台决定食言,蓦地扬鞭一甩,将马调了个头,往另一个方向疾奔而去。

她从小和姐姐们跟着祖母学武艺骑射,琴棋书画上的本事很疏忽,女红也一般,唯独这武功和骑术颇有天赋,这一马当先冲出去,那昂扬劲儿,不认识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从战场上凯旋的少年郎呢。

后面的护卫见她的马跑得越来越快,赶紧扬鞭跟上去,奈何这一匹马要拉一辆车加四个人,哪里跑得过她一人一马,很快就落下了老远一截。

再拐过几个缓坡,竟然不见了聂云台。

幸好秋日干燥,已有一个多月未曾下雨,聂兰台坐骑一路上扬起的灰尘久久不散,护卫们还能沿着这灰尘往前追,不至于把人跟丢。

行了约两刻钟便出了画山一带,进入京郊乡下镇子的地界了,又拐了几个弯,只见前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峰,最前面的山峰脚下矗着一座小小的庵堂。

就见聂云台已经下了马,牵着马在庵堂前的台阶上慢慢走着。

护卫都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去。

聂云台忽回过头,朗声道:“你们就在那等着我,我进庵堂里讨点水喝,马上就出来。”

福橘闻声,掀开车帘叫道:“姑娘你忘了吗,我们带了水啊!”

聂云台道:“我想喝点他们山里的新鲜茶水,也想去那庵里逛逛,你们别跟着,放心,这才多大点地方,还怕我丢了不成。”

蓝鹊也掀帘瞧了瞧,见前方除了一座小庵堂,也没有别的路,姑娘总不会悄悄绕过庵堂,往那深山老林里去。

四人便都放了心,随她去了。

聂兰台进了庵堂的院子,把马系在院子里一株桂花树下。

早有一个小尼姑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合十道:“施主可是来捐香油钱的?可不巧了,我师父今日出门了,我不识数,要不施主改天再来吧。”

这小尼姑约莫**岁的样子,生得虎头虎脑,粗壮结实,浑身透着几分天然的野趣,倒也可爱。

聂云台笑了笑,道:“行,我便改日再来捐香油钱吧。不过我现在有点口渴,把你们的茶泡一杯来给我喝行吗?”

说着掏出一角碎银递给她,“这个给你买糖吃,就不必告诉你师父了。”

小尼姑笑嘻嘻地接了银子,很快就沏了茶过来,恭恭敬敬奉给聂云台。

喝过茶,聂云台在主殿里转了一圈,见菩萨塑像前有个蒲团,就跪了下来,合十道:“菩萨呀菩萨,我心里烦得很,实在走投无路,所以来求你了。”

说完朝菩萨磕了几个响头,心里仍是烦闷,干脆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不起来了。

小尼姑就站在一边看着,她因收了聂兰台的银子,又见她生得好看,对她颇有好感,便问道:“不知施主遇到了什么难处啊?若有什么烦心事,向我们庵里的菩萨求一求就好了,很灵的!”

聂云台道:“这事求菩萨也没用,还得菩萨开恩,渡了我去才好。”

小尼姑吃惊道:“施主的意思,是想要在我们庵里出家吗?我是因为家里穷,爹娘收了我师父八两银子,把我卖到这尼姑庵的。可你穿戴这样体面,定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干嘛也想出家呀?”

她毕竟年幼不懂事,想了想,反正自己对这施主很有好感,不等聂云台答话,又笑道:“不过那也好,我师父常常说庵里就我们两个,再加一个煮饭洒扫的老婆子,太过冷清了,十天半个月也没个香客进来,若是施主来了,我们正好有伴呢!”

听她话里一派天真,显然都不知道自己出了家是什么意思,聂云台不禁笑道:“好啊,我正想找个清静地方待着呢,我就来给你做伴,如何?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等她回来就请她给我剃度,我便做你的师姐,好不好?”

小尼姑想了想,歪着头道:“我先拜入我师父门下,你后来的,应该你叫我师姐才对呀!”

聂云台笑道:“拜入师门不问先后,只看年龄大小,我比你大,自然要做你师姐。”

她觉得跟这小尼姑甚是投缘,暗想,莫不是自己真的适合削发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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