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白瞪圆了眼睛,十分诧异的看向被仙气笼罩的虞非晚。
从虞非晚的各种机缘来看,虞非晚的仙缘要胜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皆是修仙之人,有着深浅不一的仙缘,自然亦能够感受到他人的仙缘,就比如说站在虞非晚身旁的白温没有半分仙缘,就算是给白温再好的心法和法器,白温都还是成不了仙的,说不定单单只是修炼起来,就会困难重重。
拥有令人人羡慕的仙缘的虞非晚居然是没有任何仙缘的白温的妾室,这不要太离谱了一点!
程月白秀眉轻蹙,虽然她已经多次领略过了虞非晚的下头,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她的心中就是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让她多多关心虞非晚,即便这可能不是出于她的本心。
方才霍俊文还警惕的看着一众鬼僵,生怕鬼僵会突然向他们攻过来,鬼僵这种东西没有了人类的情感,只会被他们的本能所驱使,他们只会屠戮,面对他们的同类,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他的担忧似乎略显多余,侯府的鬼僵是只保留了他们的本能,但是他们的本能就是保护小侯爷白温,事事都以小侯爷微重,何况白温现在是尸王赢勾,鬼僵眼中强大又美丽的存在,宛如神一样的存在。
老管家变成了鬼僵,但是他给自己的地位内就还是侯府的管家,小侯爷要高于一切,纵使虞非晚今时不同往日 ,但虞非晚就只是白温的妾室,得体贴可人,还不能够善妒。
再说了,谁家的小侯爷没有几个妾室了,他家小侯爷多娶几个怎么了?
虞非晚听完老管家的话,下意识的看向白温,如玉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着急,“不是,我没有。”
“夫君,”他换了一种温和的口吻,琥珀眼眸中爬着荆棘,“你真的想要纳他吗?”
系统:【宿主,你急什么?他不过就只是一个鬼僵,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是了,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鬼僵……”虞非晚抬眸凉薄的看着还在搔首弄姿的林亦琛。
大不了阉了就是了,反正白温只能是他一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夺去。
系统的意思,和虞非晚领悟到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
白温拉下虞非晚的手,目光淡淡的从林亦琛的身上扫过,林亦琛也是属于虽然变成了鬼僵,但是容貌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那一类。
“我说了,我只要你一人。”
虞非晚缓缓敛下荡过柔情的眼眸,眼底继而闪过凄凉的凉薄与怨毒。
白温的话让他如何来相信?
原本白温对他的态度就已经足够冰冷了,现在白温成了尸王,他更是从白温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这种若即若离几乎要将他逼疯。
————
七曜宗的弟子住进了侯府,尽管府中上上下下的奴仆都变成了鬼僵,但是只要白温的一句话,这些鬼僵就会乖乖干着本职工作,就是除了白温,他们谁的命令都不听。
侯府上上下下的奴仆都是白温阿爹远行之前给白温精挑细选的,可能有的时候业务能力会稍稍有所欠缺,但是绝对忠心。
虞非晚端着木盆走进了白温的房中,余光里还看到了躲在树杈间鬼鬼祟祟的老管家。
老管家对虞非晚是诸多的不满,尤其是在他们都变成了鬼僵,而虞非晚还是一个带有灵力的修仙者,他便总觉得虞非晚会对白温不利。
况且今日只是一个普通鬼僵在向他们小侯爷示爱,虞非晚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如此善妒之人怎么能够留在他们小侯爷的身边呢?
还是他们小侯爷太过心善了,这样的人都舍不得去休。
虞非晚推门走入房中时,白温正端坐在沉香木的床榻上,漆黑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直直的望着前方,诡谲极了,粉雕玉琢的面容衬得他像是一个瓷娃娃。
虞非晚走到白温的面前,白温依旧是没有瞧想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没有声息的娃娃,可以任由他摆布。
他蹲下身来,给白温褪去了鞋袜,将白温的玉足拿在手里,细细的观摩着,白温的肌肤白里痛着淡淡的青色,不像是活人会拥有的肤色,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死气,足尖雪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根根清晰可见。
虞非晚微微抬眸观察白温的神色,白温目光疏离的落在了远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会对她做些什么。
他略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如蝶翼的睫羽,仔细的帮白温洗完脚后,他坐到了白温的身侧,盯着白温领口的一小节玉白的脖颈,喉结缓缓的上下滚动了两下。
“夫君,方才管家找我,说……昨夜放在床榻上的手帕没有落红……”
系统看不下去了,差点没有当场找个桌子给它掀了,【封建糟粕!还放手帕,还落红,他们知不知到你是男子啊!还真把你当成女子来对待呀!】
也不能够怪系统脾气不好,原本他就是专门绑定气运之子一类龙傲天角色的系统,前期有憋屈剧情是再正常不过,但是,像这么离谱的剧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呀……”虞非晚淡漠的动了动薄唇,眼中的怨毒变成了毒液在缓缓的像四周蔓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系统:【所以宿主我们更要今早想办法杀死白……】
“所以夫君……你可以帮帮我吗?这手帕上要落红。”虞非晚凑到了白温的耳侧,浅色的薄唇似有若无的擦碰过白温的耳尖。
管家原本只是想要折l辱一下虞非晚,并未非要这手帕上落红不可,他害怕白温以后会掌控不住虞非晚,毕竟虞非晚的那张脸太过妖冶,万一做出一些吹枕头风的事情就不好了。
但是成为鬼僵后的管家就完全改变了想法,他就是要见到手帕上的落红。
白温转过漆黑的瞳孔,像是在眼眶中镶嵌了一枚可以自由移动的棋子一般,她身旁的虞非晚穿的实在是太过单薄了一些,白色的里衣挂在肩头,随着虞非晚的一举一动微微摇曳,衣衫下的玉白的身子隐约可见,虞非晚虽是清瘦,但身上的肌肉线条紧实却又不会夸张。
虞非晚只用一条发带将墨染的发丝勉强束起来了一半,濯清涟而不妖。
她没有在虞非晚今夜特意的打扮上过多留意,倒是想起青楼的姑娘与她说起,有些人其实是不太喜欢其他人对他们太过温柔的,他们就喜欢强势一点的强制爱。
别人欺负他们的越厉害,他们就越是爱得死去活来。
欺负人?也可以生爱吗?
虞非晚会喜欢什么样的?
虞非晚试探性的接近白温,“夫君,我们歇息吧。”
白温现在不似常人,无论他对白温做什么,总有一种他在欺负白温的感觉。
虞非晚修长的手指碰触到白温领口的那一刻,白温反扣住了虞非晚的手腕,欺人将虞非晚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她扯下虞非晚的发带,将虞非晚的手腕与床头绑到了一起。
虞非晚瞪大了眼眸看着白温,双手被束在头顶,袖口顺着手腕缓缓滑落,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
“夫……夫君……”
他现在也有些拿不准白温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因为在白温黑瞳过多的眼中没有一点情绪上的起伏,纯净到极致的眼睛盯得他心中有些发慌。
如今他变成了鱼肉,可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要挣脱,而是观察白温想要做什么。
冰冷的手粗暴的撕开了他的领口,冰冷的空气接触到肌肤,他微微打了一个冷颤,纤长的睫羽颤动了两下,心脏跳动的过快,好似下一秒就会跳出心房。
“夫君,你会轻一点的吗?”
虞非晚脖颈沾染上了一抹客人的樱桃粉,旁人眼中如鬼似妖的白温,在虞非晚看来就是世间最好看的人了,其他的无论是魔还是仙,通通都比不上白温。
白温没有回应虞非晚,这让虞非晚更加的担心了,甚至都不敢抬眸去看白温。
“嘶……”
虞非晚太过紧张了,所以当他脖颈上传来略微的痛意时,他根本就没有忍住。
脖……脖颈?
居然不是下面痛吗?
虞非晚下意识的睁开眼眸,白温手中的手帕贴在他脖颈间的伤口,极为粗鲁的轻蹭了两下,手帕上见了红。
白温从怀中拿出外伤药膏,同样粗鲁的涂抹在了虞非晚的伤口上,期间见到虞非晚轻轻的皱了皱眉,她这才微微收敛了手中的力道,对着虞非晚脖颈上的伤口轻轻的吹了两下。
她将染血的手帕塞到了虞非晚的胸口,让他拿着这个去交差。
白温起身离开床榻,虞非晚见状只是稍稍扬起脖子,动了一下腿,就得到了白温冷冰冰的声音,“别动。”
虞非晚轻微动了动薄唇,看到白温绕到了屏风后面,欲言又止,寂寥凄婉的皱着眉。
系统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宿主,白温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白温。】
他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够说宿主你的节操掉了,快点把你脑子里黄色的东西都倒出来吧。
“我知道,”虞非晚冷冷的掀了一下眼皮,只要他愿意,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手腕上的发带挣开,“我不过是配合她演戏,降低她对我的警惕性,在她看来,恐怕我就是个对她死心塌地、天天都期盼着得到她的宠爱的男妾吧,她越是这样认为我,我之后复仇成功的几率就会更大一些,并且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自己会栽在一个男妾的手中。”
【……】
系统挠了挠脸颊。
这是没有想到,虞非晚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嘛!
他可不就是对白温死心塌地、天天都期盼着得到白温宠爱的小男妾吗?
不过,他倒也不急于一时改变虞非晚的一些想法,如今只是时候未到,若虞非晚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爱上白温的话,恐怕会比任何人都想要杀了白温吧。
白温绕到屏风后,脱下了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衫,自己泡入了浴桶中。
她不告诉虞非晚他女扮男装的事情,是因为在菩提镜中的无数推演内,她都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虞非晚。
既然如此,便不能够告诉虞非晚,反正虞非晚终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中,那么这件事情说与不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躺在床上的虞非晚听到衣衫脱下的声响,眸光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他侧眸看向屏风,只依稀看得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没过多久,又会重新看向屏风,面颊窜上一抹滚烫的温度。
她去沐浴了?
沐浴之后会做什么?
白温洗去身上的血味,穿好单衣从屏风后走到床榻前,床上的虞非晚肌肤红的厉害,弯翘的睫羽时不时的轻颤两下,似是停在花上的蝴蝶。
白温发丝略湿,浸泡过水的肌肤更白了,像是用纸糊的,娇媚的眉眼中透着几分鬼气,她抿了抿殷红的唇,“……我饿了。”
“……”
虞非晚微愣了愣,脖颈上的桃粉以特别快的速度窜染上了面颊,他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腿,又羞又恼,绑住的手握紧后又张开。
声音轻不可闻:
“你想要采阳补阴……”
“你把那个……当成食物吗?”
系统:【……】
妈妈,这是我不付费就能够看的内容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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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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