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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第一八四章 审讯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启程往北狄境内去了。

寒漪瑾给他们乔装打扮过,如今看上去,都少了几分汉人模样,多了些北狄的粗犷。

兰松野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喊了声:“九方。”

挛鞮是北狄皇姓,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几人约定好了,等进入北狄之后,就喊挛鞮贞元为九方。

挛鞮贞元骑着马在前头,闻声扥了扥缰绳调转马头:“怎么了?”

兰松野嫌外头晒,便只用两根手指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快到北狄王城的时候,传信给你的人,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

挛鞮贞元不解:“为何?万一消息走漏了,那挛鞮经云岂不是立即就会知道我回来了。”

“他早晚要知道,与其出其不意,倒不如主动等着他派人来抓你。”

挛鞮贞元急了:“那我岂不是陷入险境了!还如何救父汗和母后!”

兰松野突然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有点儿嫌鄙的问:“你身为北狄皇子,平日里就只学骑射之类的本事么?谋略和兵法一点儿也不碰?”

挛鞮贞元听得出他这是在嘲讽自己,虽然这话让人听了不悦,但是在计谋上相比兰松野和梅擎霜,他确实自愧弗如,因此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底气:“学的,只不过我不如其他几位皇兄。”

兰松野一甩手将帘子给合上,气咻咻的:“那你就照我的话办,其他的不必操心。”

挛鞮贞元有一点实在让人火大,自己想不出法子,偏偏还爱质疑别人的法子,就譬如让他去宗正寺刺杀兰鹤诗,愣是一口咬定他根本连宗正寺的大门都跨不进去。

若是换了平时,他自然是进不去,可宗正寺里有兰松野的人,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算有守卫察觉挛鞮贞元混入了也不会吭声,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兰松野本以为这个北狄皇子虽然蠢,可至少听话,但他实在低估了挛鞮贞元的逆反心,居然凡事都忍不住要问个究竟,哪怕他明知兰松野和梅擎霜对自己没那个耐心。

也不知是天意使然还是因祸得福,正因为挛鞮贞元在众皇子中并不出挑,所以当北狄皇室开始倾轧的时候,没人在意他,或者说没人觉得他能在最后掌权,反而给了挛鞮贞元逃出北狄的机会。

事到如今,他也没别人可以信任了,挛鞮贞元只能按照兰松野的话,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车马在路上颠簸了半个月的时间,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北狄王城外的一个村子。

挛鞮贞元已经在两日之前,派人往王城中传信了,若是这个消息走漏了,或者原来的那些手下里,有人背叛了自己,那挛鞮经云一定会派人前来刺杀。

这村子里有两三处空宅,都是挛鞮贞元手下的家舍,如今他们回来了,住在这儿倒也方便,兰松野下了马车,左右转动着腰肢解乏:“九方,若是挛鞮经云的人真的来杀你了,你这几个手下,能应付的了么?”

挛鞮贞元难得聪明了一时:“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挛鞮经云未必会取我性命。”

兰松野挑了挑眉,示意他往下说。

挛鞮贞元便道:“这几日我认真想过了,挛鞮经云一定不敢杀我母后,毕竟弑母是大罪,他应当不想刚刚即位便背上这样的恶名、忍受臣民的攻讦,因此我母后一定还活着。而挛鞮经云现在最想要的便是玉玺,他不确定我母后知不知道玉玺的下落,所以听见我回来的消息,说不准会想拿我作要挟去逼问母后。”

“果然长进了,”兰松野略显几分欣慰,仿佛瞧见自己孩子有出息了似的:“那你有没有想过,等挛鞮经云派人来的时候,你要如何应对?他确实未必取你性命,可让你半死不活的,也足以威胁你母后。”

挛鞮贞元的表情突然愣怔了一瞬,随后有点儿不自然的说:“我……没想过。”

兰松野难得露出的慈爱模样,在听到他说完后便换了个脸色,感情也没长进多少。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啊,能随你来北狄,已经算我和梅擎霜仁至义尽了,但你可别指望我们替你杀敌挡灾,等挛鞮经云的人来了,你自己想办法对付,我是不会让人帮你的。你若真的死了,我们反倒省事,立马就原路返回。”

挛鞮贞元面色几度变换,最终不甘愿的挤出一个“好”字。

于是几人就在这住下了。

为了避免受到殃及,挛鞮贞元和他的人住一处宅子,梅擎霜和兰松野他们住另外一处宅子。两人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不管挛鞮贞元和来人厮杀成什么样,他们都绝不出手,只看挛鞮贞元的能耐到底有几分。

双方具体是如何打斗的,他们不得而知,那日夜里,只听得村里响起了数声突火枪的炸响之音,硬是将兰松野给吵醒了。

这令人心惊的声音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响起,兰松野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习武之人的耳力格外的好,兰松野因隐隐约约能听见外头传来刀剑相击的动静,他烦躁的翻了个身,正好滚进梅擎霜的怀里,梅擎霜顺势将人给搂住,两人也不说话,就那么昏昏沉沉的过了一整晚。

次日一早挛鞮贞元的人来找他们的时候,半边衣服都染了血,看来昨夜确实是一场鏖战。

对方的汉话有些蹇涩,他请梅擎霜和兰松野过去,说是挛鞮经云的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只留了一个活口,等着审问。

兰松野“嗯”了一声,让那人在前头带路:“挛鞮经云派了多少人来杀你们?”

对方想了想:“不到二十人。”

那怪不得拼杀的满身是血呢,挛鞮贞元的人手也不多,能撑过昨晚确实不易。

兰松野他们到的时候,挛鞮贞元正坐在院子里,院中尸体横陈满地,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正用木桶盛了水,冲洗着地上的血迹。

兰松野懒得关心昨夜如何惊心动魄,只问:“还剩了一个活口?”

挛鞮贞元有些疲累的点头。

“可问出什么来了?”

挛鞮贞元有些沮丧:“没有,那人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所以才将你们请来的。”

梅擎霜问:“人在哪儿关着?”

挛鞮贞元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后院的柴房里。”

梅擎霜:“你想问什么?”

“我母后和父汗的下落,还有宫里换防的时间。”

梅擎霜侧头看了看颜松落他们,几人会意,立即就过去了。

那柴房小,容不下那么多人,颜松落便只和楼东月进去了,剩下的人在外头等着。

眼瞅着日头越来越高越来越热,柴房里接连不断的传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和不堪入耳的詈骂,寒漪瑾在外头听着觉得刺耳,不禁抬手将耳朵给捂住了。

曲皓星倒觉得诧异:“松落的手段我知道啊,这得过去两刻钟了吧,还不出来?”

江吟时却不怎么意外:“北狄人生性勇猛、狠戾,这点儿皮肉之苦,怕是不足以撬开他们的嘴。”

果然,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辰,颜松落和楼东月推开门出来了。

楼东月皱着眉,像是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硬茬:“里头这人倒是个硬骨头,居然怎么用刑都不开口。”

燕识归说:“若是简单的刀劈斧砍,估计也用不着咱们了,挛鞮贞元那些人就足够让他开口了。”

“这可怎么办,”颜松落面露难色:“总不能对殿下说没法子吧。”

他们逼问的方法,和颜松落是大差不差的,在不知道对方弱点和软肋的情况下,就只能严刑逼供,可这么长时间,估计他两人将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一遍了,那人却仍旧不肯出卖挛鞮经云,可见普通的法子根本没用。

几人一筹莫展,江吟时却忽然想起了在昭京的时候,兰松野的暗卫,就是假扮成渔夫的那个人,在审问霓裳记的伙计时用的法子,虽然下流了些,但……或可一试?

他干咳了一声:“我试试吧。”

“你有法子啊?”颜松落转身就要和他进去:“那还不抓紧。”

江吟时跟着他走进去,见绑在柱子上的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颜松落问:“你打算怎么问?”

江吟时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啊?”颜松落不明白:“为何要支开我?怕我学了去啊?”

“不是,”江吟时没法跟他解释,只能胡乱寻了个理由:“人太多了,他不好放下戒备。”

这是什么道理?颜松落将信将疑:“行,那我出去。”

“嗯,”江吟时还不忘把人支远些,以免被他们听到:“到院中去,别堵在外头。”

颜松落心里越发纳闷儿:什么审讯的法子啊?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

江吟时见他不动,转身将他推出门外:“你也累了一早晨了,先歇歇便是。”

“诶我……”颜松落一句话没说完呢,江吟时便“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外头几人纳闷儿的看着他,曲皓星贱兮兮的揶揄:“呦,怎么被你江哥哥给赶出来了?”

“去!你江哥哥!”颜松落没好气的说:“谁知道这小子搞什么名堂,还不让我在一旁听着。”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便对几人“嘘”了一声,又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轻手轻脚的上前,其他人也好奇江吟时到底打算用什么法子逼问,便走上前去,趴在墙角下偷听着。

江吟时没顾上确认他们是不是走远了,就去到那人身前。

对方身上血淋淋的,脸上倒是干净没有血迹,唯独因失血而白的吓人,瞧着没什么生机。

江吟时换了一副猥琐模样,他觉得自己这样怪恶心的,但此刻无计可施,也只能强忍着不适,伸手去轻碰那人的侧脸。

“呦,都说北狄人彪悍,你倒是生的讨人可怜。”

话音一落,他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吟时,你有点儿恶心了!

那北狄人原本已经昏过去了,感觉有人在碰自己,便虚弱又警惕的抬起眼皮看向江吟时,有气无力的说:“别白费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江吟时古怪的笑了笑,右手像只黏腻的毒蛇一样在他脸上滑来滑去:“没事儿,我不像他们几个,说话办事都那么粗鲁,哥哥我呀——会疼人。”

即便那人已经气若游丝,可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来,这人瞧上去确实不凶狠,但……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种令人不适的侵犯感。

他心觉不妙,惊疑不定的张了张口:“你……你要放我走么?”

江吟时笑的让人不舒服:“走?走哪儿去?你的同伴都死光了,偏偏你却活了下来,就算你真的能回去,挛鞮经云也不信任你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留在这儿,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他说完这话,突然像是什么瘾犯了似的,猛地凑近嗅了嗅对方脖颈上的味道,眼底满是被刺激到的兴奋感:“你熏香啊?”

那北狄人见他这样已经有点儿慌了:“你……你想干什么……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不怕你!”

江吟时一副淫心正盛的模样,假惺惺的就安抚他:“别怕,我不对你用刑,你都这样了,再上刑你可遭不住。”他贴在那北狄人耳边,低哑的说了句:“你陪我好好快活快活,我保证偷着给你送些药和食水,不会让你太难熬。”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那北狄人一听这话登时就方寸大乱,惊恐的喊出了声:“什么叫我陪你快活快活!”

“啊!”外头的燕识归听见这话险些低呼出声,幸好被楼东月一把捂住了嘴。

江吟时越演越来劲,现在应该解衣服了是不是?对,解衣服。

他心不跳,手不抖,无比稳当的就去解自己的衣衫,解到一半儿又火急火燎的去解对方的衣裳,仿佛色中饿鬼一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滞:“就是让哥哥开开荤、泄泄火,让哥哥好好疼疼……”

“别……别!”那人万万没想到江吟时居然来这一套,这他娘的是禽兽么!“你杀了我吧!你不如杀了我!”

那北狄人惶骇,江吟时心里却急得很,这孙子,哪怕求死都不愿意开**代,万一他真的不说怎么办?自己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

他一边想一边吓唬对方,仿佛**已经燃起似的,江吟时此刻开口带了点儿粗喘:“乖一点,别反抗,这样你我都方便。”

那人一听就崩溃了,眼看江吟时脱了大半的衣服,又要就地办了自己,那架势不像是演的,便破口大骂道:“草你祖宗的!别碰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江吟时嫌他吵,又怕他这样大吼大叫被外头几人听见,便随地找了一根木柴塞进他嘴里,恶狠狠的说:“骂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烈性的,老子玩过那么多货,还是头一次玩你这样的!只要你被困在这一日,老子就来一日!早晚把你玩儿烂了!没做过是不是?没事儿,爷爷先找根木棍给你松松,省的你一会儿疼。”

江吟时也是拼了,他总不能真的拿这北狄人开荤,可眼见着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这丑虏居然还不交代!真是急死人了!你他娘的倒是快说啊,这样谁也不为难!

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样,此时就像个被本能驱使禽兽,从里到外都透着股野蛮和冲动,那人目眦欲裂,眼底充血,满是惊慌的看着他:“唔!唔唔唔!唔唔唔!”

江吟时充耳不闻,随意找了根不粗不细的木棍就返回到他身边:“没事儿,你忍一忍。”

说罢就拿着那木棍胡乱探。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那北狄人一边挣扎一边疯狂叫喊着。

还他娘的不说?!他大爷的,嘴这么硬么!

江吟时实在没法子了,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抵着那处就要把木棍送进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北狄人终于嘶哑的哭出来了:“唔唔唔唔唔唔唔!”可他嘴里咬着木柴说不出话,喉咙里就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听着实在可怜。

江吟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柴房里闷热还是怎么的,他浑身上下都被汗给湿透了。

他抽出对方嘴里的木柴,还在继续演:“怎么了?是不是想通了,愿意伺候爷爷了?”

那北狄人是真的怕了,哭着求他:“我告诉你,你放过我行么?挛鞮宗兴和九方遥月在宫里,但我不知道挛鞮经云把他二人藏在哪儿了,还有皇宫守卫换防的时间是每三个时辰一次,其他的我不知道,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罢就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江吟时如释重负,他将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有点儿后怕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也不管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人哭的多么撕心裂肺,便推开门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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