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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二一四章 真玉玺

殿内的形势已经悄悄逆转,而殿外的挛鞮经云还丝毫不知,他的心思全部都落在了玉玺之上,恨不得现在就抢夺过来。

不过兰松野不会让他轻易如愿,他二人也没真的去溷轩,离开了大殿之后挛鞮经云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几步远的偏殿。

将门关好之后,挛鞮经云上前就想夺过玉玺细细观看,兰松野却紧抱着它轻巧的闪身避过:“诶……别急啊……”

楼东月和燕识归:……

怎么像是躲避流氓的调戏似的。

挛鞮经云见状脸色一沉:“怎么,公子兰想反悔?”

“反悔做什么,我要你北狄的玉玺又没用。”

“那为何不将玉玺给我!”

兰松野说起话来总没个正经:“现在当然不可能给你!我故意引你出来是为了让你看一眼真假,免得你看得见摸不着心里痒痒。”

这话听着实在别扭,不过挛鞮经云却也顾不上出言匡正:“那你要何时才能将玉玺还给我!”

兰松野回答的很利索:“出城的时候。”

其实挛鞮经云也想到了他不会这么快就把玉玺留下,毕竟他们双方各怀心思,谁也信不过谁,因此兰松野此举也在意料之中:“好,那你先打开,让我看一看。”

兰松野侧着身子,一副护食的模样,闻言往后退了五六步,直到退到墙根了才停下。

挛鞮经云忍无可忍:“你干脆出去算了!”

“你凶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看!”兰松野许久没骂人,今日有一个算一个,凡是言语间语气不好的,都要被他呛上一句:“离得那么近,你要是一口叼在嘴里拔腿跑远了,我上哪儿追你去!”

这不明晃晃的骂人家是狗么……楼东月和燕识归听了这话险些笑出来,他二人好不容易才把嘴角压住了,挛鞮经云的脸色却黑的不成样子:“公子兰,这里是北狄,不是你昭京,言行还是有个分寸才好。”

“好好好好好,”兰松野哄狗似的:“别叫了,这就给你看。”说完也不顾挛鞮经云如何切齿,便打开了手上的包袱,将玉玺托在掌中由他端详。

但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只一眼,挛鞮经云便断定那就是北狄的玉玺,因为他太熟悉了,哪怕数月不见,他也能分辨出来。

兰松野见他眼神中精光乍现,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便利索的将玉玺包了回去。

挛鞮经云急的上前道:“等等!”

“你等等!”眼看这人就要走过来,兰松野毫不犹豫的一手将玉玺举高,一手指向他示意他站住:“你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将它摔了!”

“别!”兰松野是真的不在乎玉玺完整与否,可挛鞮经云却不敢同他赌,听了他这话当即后退几步:“好,我不过去,你仔细着些。”

兰松野却觉得不够,摆了摆手说:“再退几步。”

挛鞮经云只得忍着心中火气离得更远了些:“够了吧。”

“嗯,差不多。”兰松野将玉玺揣进怀里,继续拖延时间:“玉玺二皇子也看过了,你打算何时让我们离开?”

“夜里吧,等他们都回府之后,本王想办法让你们出宫。你们也看出来了,今日殿上那些官员有心护着挛鞮贞元,本王若强行让你们带他离开,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拎出去杀了呗,”兰松野语气轻巧:“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我看那个姓达奚的和姓侯莫陈的不像是什么善茬,你只要杀了他俩,别的朝臣就闭嘴了。”

兰松野说的稀松平常,挛鞮经云却不敢苟同,他是不在乎朝臣的看法不假,但也不意味着他想杀谁就杀谁,起码达奚氏和侯莫陈氏在北狄立足百年,就是他轻易动不得的:“哪有你说的这般简单!这朝堂之上总要留几个可用之人,否则本王嗣业之后要靠谁翊赞!”

我呸!冠冕堂皇。兰松野心道那些辅弼之臣因不愿投效于你,都被你以各种由头杀了不少了,事到如今再来说这话,不觉得羞惭么。

“那你是如何计划的,详细说来听听,也好让我心里有数。”

挛鞮经云以为他真想知道接下来的部署,便道:“他们不会在宫里留宿,等这些朝臣离开后,你们等到深夜,直到街上无人之时,本王自会让你们带着挛鞮贞元离开。”

兰松野有点儿惊诧似的:“就这样?”

挛鞮经云不耐烦的反问:“这样还不行?那你还想怎么样?”

“不是……你这法子也太简单了吧。”兰松野疑心他要么是糊弄自己,要么是真的蠢:“你如何保证我等出城的时候不被官员发现?又如何保证挛鞮贞元的人不会在宫外埋伏伺机营救?还有等明日一过,那几个朝臣若是知道挛鞮贞元已经被我们带走了,你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会派人阻拦?到时候玉玺已经给你了,依你的性子,估计接下来发生什么也懒得管吧。”

挛鞮经云觉得这人实在难缠:“那依你之见呢!是要我把今日到此的所有官员都杀干净,还是一路派兵护送你们离开!兰松野,这里是北狄,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他莫不是有什么疯病吧,不然怎么说着说着就能吼起来?兰松野又往墙上贴了贴,仿佛真的怕他克制不住会咬人一般:“我不管,当日咱们约定的便是用挛鞮贞元来交换玉玺,待我们出城之后,玉玺你是到手了,可回到边关却还需十余日,这期间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若是挛鞮贞元被救走或者自己跑了,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挛鞮经云怒不可遏:“那你有何主意,倒是说来听听!”

兰松野还真想了想:“要不……别等出城了,不如一会儿回去之后,你就直接想法子把挛鞮贞元弄死吧。”

“什么?!”挛鞮经云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你要我现在就杀了挛鞮贞元?”

兰松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来北狄,就是想要挛鞮贞元的命,至于他如何死、何时死、死在哪儿,我毫不关心,虽然那个梅擎霜也想要他的命,但事情到现在这一步不是僵住了么,我们出不去,你看着自己这个皇弟也碍眼,倒不如直接把他弄死。”说到这儿他还贼兮兮的提醒对方:“你可别忘了,玉玺可是我带来的,至于那个梅擎霜,到时候你随便给他一个挛鞮贞元的胳膊腿,或者是脑袋,让他拎回去就得了,不用太把他放在眼里。”

“不行!”挛鞮经云拒绝的很干脆:“我确实不在乎挛鞮贞元的死活,但他不能死在我手上!”

“啊?”兰松野故意恶心他:“你不会心疼他吧?”

挛鞮经云气急败坏的喊道:“兰松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谁不好好说话了!”兰松野叉腰,气势汹汹的冲他吆喝:“你有病吧!说不了三句话就要吼!你舌头底下是藏了对挠拨么,说一句话就拍一下!”

“你……”挛鞮经云被他气的头昏脑涨,下意识就想上前与他撕打,却被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楼东月和燕识归出手拦住了,楼东月冷着一张脸:“二皇子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燕识归也点头:“是啊,我们主子是真的会摔玉玺的。”

挛鞮经云无可奈何,气急之下只能踢翻了一旁的矮凳,借此发泄心中怒火。

而待他头脑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便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兰松野像是故意与他在这儿东拉西扯,不像是真的关心自己如何才能离宫出城的样子。

他猛地转头看过去,眼神从方才的恼怒变成了阴鸷:“你是故意把我带出殿外的?”

兰松野面色诚恳,丝毫没有被看破的心虚之感:“废话!这不是为了让你检验一下玉玺的真假么!”

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挛鞮经云怕自己离开太久,殿内生出什么事端,遂不再与他啰嗦,转身便离开此处往正殿走去,兰松野见状也跟在他后面,心里直惦记着梅擎霜那边完事了没有。

挛鞮经云急匆匆的回到殿内,见群臣并无异常才稍稍放心一些,只不过这席间好像少了几个官员,他疑心之下开口问道:“本王记得今日来了不少人,怎么不见了几个?”

侯莫陈乾早有借口:“他们府中有事,二皇子的几个侍卫就先送他们回去了。”

这话是真是假也不好去查究,不过梅擎霜和兰松野无法当着自己的面儿偷偷商议,大概方才也确实是自己多心了。

挛鞮经云嗯了一声没再追问,随后径直落座,像是要等着宴席开始。

兰松野是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的,他面色如常,仿佛适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路过梅擎霜的座位时用余光扫了一眼,见他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便有数了。

待他坐下之后,南重阙见挛鞮经云没注意这边,于是悄悄对兰松野道:“方才那睿王提起了玉玺一事,还假意怀疑挛鞮宗兴已经死了,使得这些官员义愤填膺,一会儿怕是有好戏看了。”

“是么?”兰松野没多问,心中却暗自盘算着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玺交给挛鞮贞元。玉玺在他们手里毫无用处,既不能调兵,又不能号令北狄群臣,还不如早点还给挛鞮贞元,说不定在他手上还能有几分作用。

可是他与挛鞮贞元隔得这么远,挛鞮经云又时时盯着自己,这玉玺该如何给他呢。兰松野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法子,便如同借酒消愁似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若是干坐着喝酒吃菜难免有些枯燥,挛鞮经云便吩咐了人前来奏乐献舞。北狄的乐舞与中原大不相同,多了几分豪迈与粗犷,却少了几分柔美与悠扬。兰松野听着不太习惯,刚开始还有点儿兴趣,只可惜没一会儿就觉得意兴阑珊。

他上半身趴在桌案上,百无聊赖的想——到底如何才能把玉玺交到挛鞮贞元手上呢?

“主子,上菜了。”燕识归喊了他一声。

兰松野兴致索然的抬头去看,竟全都是肉食,一点青色也不见,便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吃的这么油腻啊。”

燕识归听见这话后,凑近了与他解释:“北狄人平常应该不这么吃,但前两天寒姐姐和颜大哥他们,把这皇城的仓庾给烧了,估计没剩下什么,所以只能现宰牛羊了。”

这事儿兰松野和楼东月不知道,不过猜着也是跟玉玺有关,这殿上人多眼杂的,他们总凑着脑袋说悄悄话也不太好,于是兰松野便忍住没有再多问。不过他却好奇一点,就用胳膊肘杵了杵燕识归:“玉玺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被藏在哪儿了?”

燕识归用手挡着嘴:“就在挛鞮经云府上呢,是九方遥月告诉我们的。”

兰松野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因为挛鞮经云绝对不会想到他觊觎已久的东西其实就在自己府上,因此哪怕他把皇城翻个底朝天也摸不到玉玺的影子。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实在不假。

兰松野胡思乱想到此处,突然福至心灵——对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把假玉玺放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吸引其注意,那么便可将真玉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

他正琢磨着呢,忽听得挛鞮经云叫了声好,兰松野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舞乐声停了,他正拍手称赞呢。

这殿内有心思观看舞乐的只有挛鞮经云一人,梅擎霜、兰松野和挛鞮贞元都惦记着玉玺的事,而其他朝臣则惦记着梅擎霜方才那句话,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因此即便是桌案上摆满了酒肉,他们也没心思动筷。

兰松野为了瞒天过海,便问南重阙要来了那个假玉玺,假玉玺也用布包着,兰松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桌案上。而挛鞮经云以为那是真玉玺,果然时不时的就要往这看上两眼。

恰逢舞乐声暂歇,达奚雍卿先按捺不住了:“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挛鞮经云还未开口,他却先发话了,不管怎么说也于礼不合,挛鞮经云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怎么,宫里的乐舞入不了达奚大人的眼么?”

达奚雍卿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臣有事想问二皇子,还请二皇子让这些无关之人暂且退避吧。”

他的神色有几分郑重,挛鞮经云直觉他若开口定然没什么好事,可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倒不如一次清算个明白,于是挛鞮经云便一挥手:“都退下吧。”

宫人依次退出,方才还有几分热闹的大殿登时变得冷冷清清,甚至有几分风雨欲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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