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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徐国,苏韵锦一刻都不想多呆,可带着徐王宠妃出逃总是要多多筹谋,来强的可是不成。何况,还要好好的料理一下那位林大夫。

苏韵熙貌似觉察出苏韵锦的心思,分别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要礼待林昭,再怎么说,当初若没有林昭一家的救助,苏韵熙也活不到今天。

苏韵锦笑着应下,可转身就拉成了驴脸。礼待?姐姐心思纯良,不愿把人往坏了想,可有的人是坏透了膛,即便粉饰的再光鲜,臭味却怎么也盖不住。

许茂官拜太医令首,当年又同公荀亲近非常,从他站队公荀,还偷偷藏下密信的举动,就知道许茂指定也是个人精,怎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即便功名无法筹谋,但金银定是早早就备下了!若找公荀报仇是随便安插个宫女便能实现的事情,林昭为什么不早做?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遭逢乱世,只要林昭肯出价,必然有人肯欣然赴死。可林昭却偏偏让苏韵熙去做?!

林昭虽是年轻,可却是医传世家,医术别说与同龄人相比,即便现在徐国太医之中也无几人能敌,不然也不至于公荀伤重难治,海纳医者把林昭给招进了宫。如此,林昭会断不出苏韵熙失忆的诱因?预判不出苏韵熙的失忆会有随时清醒的可能?如果这些林昭都知晓,却还要把许茂之女的身份按在姐姐身上,只能说明林昭有把握,即便姐姐清醒也会杀公荀?为什么呢……苏韵锦紧咬臼齿,林昭和公荀两个都不能放过!

苏韵锦把内侍的帽子扔在桌上,偏头吩咐道:“文烈,你去替我传个话,跟那番邦使臣就说,我父王听闻我在徐国晕厥,挂心非常,要我不日启程。多日相处,我甚喜番邦风土人情,亦觉他番邦之物成色上好,问他能不能同我去趟苏昭,好共谋商贸之事。”

文烈:“是,主子。对了,刚才文玲传来消息,说那林昭想见见主子。”

苏韵锦:“见我?怕是昨日文玲问他,他起疑了,或者说他怕我起疑了!文烈,你说他为什么会觉着我起疑呢?”

文烈:“呃……卑职不知。”

苏韵锦撩眼看了看文烈:“我觉得文玲能明白,你啊不如她机灵。”

文烈听苏韵锦拿自己跟文玲比,不光不气,还为着苏韵锦夸文玲聪慧挡不住笑意:“主子说的是,玲子打小就聪明,若不是因为文玲是女儿身,这侍卫总领该是她的。”

“啧!”苏韵锦咋舌,“这叫什么话!有才干就是有才干,怎会因性别埋没了,在我这从无性别、年纪的偏见,若文玲真能担起这份职责我绝不会让她屈居人下。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虽不如文玲机灵,却果敢坚毅、忠肝义胆。论拼死护主的情谊,我许你文烈是天下第一人。”

听苏韵锦这么说文烈忙不迭的应道:“卑职拼死护主,那是因为主子对卑职情谊真切。饿殍满地,若没有主子,别说爹娘无法安葬,就是我们兄妹俩也早就投胎去了。文烈、文玲早跟神佛起誓,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护主上周全。”

苏韵锦厉声道:“你红什么眼睛!说你几次了,堂堂七尺男儿我苏韵锦的侍卫总领,怎还不如个姑娘,文玲都没这般过!”

文烈吸了吸鼻子:“主子这是自打脸面,不是没有性别的偏见,为啥我男儿就不能动情!”

“嗨……”苏韵锦一时语塞,都气笑了,没想平日唯命是从的文烈会呛他。

文烈这会儿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却止不住憨笑:“主子,好久没看见您笑了!”说完也不等苏韵锦吩咐便一抹眼泪闷头往外走,却不想被苏韵锦叫住。

苏韵锦:“文烈!这一年多,你随我入军中,征战晟国没少吃苦。若不是你时时刻刻看着我,我或许真就把自己扔在疆场上了,也得不来今日的柳暗花明。苏韵锦,拜谢。”

说完苏韵锦当真起身冲着文烈作揖行礼,吓得文烈腿软见势要跪,却被苏韵锦一句“敢跪!”震住了动作。

若是与旁人,苏韵锦这般作态,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无非礼贤下士收买人心,可与文烈,苏韵锦所言所感都是真心的,没有半分掺假。若没有文烈拦着他,他怕是会失心疯到不管死活,与其说文烈、文玲是他下属,不如说苏韵锦把他们当成哥哥、姐姐,自小一起长起来的情谊最是珍惜,何况苏韵锦知道文烈、文玲对他亦是掏心掏肺,这一拜,文烈承得起。

不让跪就不跪吧,可文烈也不敢就这么干杵着,于是作揖还礼,“主子,文烈受不起。军中上下愿为主上肝脑涂地之人比比皆是……”

“得了。”苏韵锦淡淡道。

文烈怕苏韵锦觉得自己是给他宽心说的违心话还想再辩,却听苏韵锦说:“这话以后不敢再说。文烈,我这几年在军中太是显眼,若愿为我肝脑涂地之人比比皆是,那这苏昭将领是听我这二殿下的,还是听苏昭王上的?这几年父王被愉妃的枕边风吹迷了眼,听不得这些话。”

“是,卑职疏忽了。主子,既然徐国之事已定,那回苏昭之后,愉妃一支?”

苏韵锦知道文烈是替他担心,这几年他为了苏韵熙的事情没少惹他父王烦心,若不是苏昭只他一位王子,怕是苏昭王上都早就动了易储的心思。那愉妃虽然没有王子,却把手里的公主使得淋漓尽致,若此次苏韵锦回去还不好好培固自己的势力,待等他日登基之时,苏韵锦也会是个受各方势力胁迫,处处掣肘的傀儡君王。

“我心中有数,回去再议,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你让文玲跟林昭说,我与他的契约作罢,我心念已灰,决定回苏昭了,念在曾为盟友,我允他金银,送他归乡,至于熙妃,恕我爱莫能助,那不是他能肖想的。”苏韵锦拍拍文烈,文烈行礼,转身去做事了。

转天,宫门才起,文玲便传了消息进来,说是林昭坚持要见苏韵锦一面,说是还有关于公荀的秘辛要讲。苏韵锦觉得林昭必定还有隐瞒,他让文玲那么说,无非就是要林昭亮出底牌,他也好尽快料理了这些个鸟人。

谁成想那林昭哪有什么底牌,不过是连苏韵锦这最后稻草都抓不住,急了。看见苏韵锦没说两句便拍着桌子大声质问:“你要回苏昭?!你姐姐的深仇重怨呢?公荀的弑父之罪呢?徐国的称霸野心么?你不管了?你都不管了?!你答应我的辰儿呢!我的辰儿呢!!”

若不提这事还好,林昭这么一说,彻底戳了苏韵锦的逆鳞。

苏韵锦:“辰儿?!她当真是你青梅竹马的女子?”

听苏韵锦口气不善,再加上自己确实谎话连篇,林昭多少有些气短,何况苏韵锦是苏昭二殿下,以他的实力定然会查到些什么,只是苏韵锦到底知道什么,知道了多少林昭没数。底气不足连回嘴都慢了半分,这个“你”才起了个头,就被苏韵锦噎了回去。

苏韵锦:“林昭,即便你当初救她的时候不知道,可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你从那穷乡僻壤一路潜入徐国京畿,甚至侍候在公荀驾前,难道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辰儿”,就是徐国王后、苏昭长公主、我的姐姐苏韵熙!你知道!你知道的!你知道却欺她失忆,骗她瞒她利用她,把自己的身世按在她身上,把她当成你报杀父之仇的工具?!你和公荀又有什么区别!”

林昭哪想苏韵锦根本没有深查,只是通过已知的信息和他的表述,就把事情串联成了这样。苏韵锦问话之时,对此也只有六分把握,可听林昭急切争辩“我没有,我不曾,我是真的喜欢辰儿!”便把这六分便成了十分。林昭不否认事情,而是一味的申明喜欢苏韵熙,苏韵锦的火就彻底压不住了。

苏韵锦:“林昭!喜欢?!你配吗!若不是我姐姐要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今日我放你生路,过往之事,两清了!”

苏韵锦说的是实话,他现下根本分不清他恨林昭多一些还是公荀多一些,两个人都说喜欢苏韵熙可坑害起他姐姐,真是一点都不手软,这两个人苏韵锦要慢慢磨,让他们也尝尝钝刀杀人的滋味。

林昭先是怔愣了片刻碎碎念着”两清?生路?!”然后便癫狂大笑:“哈哈哈哈,生路!凭什么你生来就可颐指气使的给别人生路!凭什么我就不配拥有辰儿的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伏在地上的蝇虫,是吗?!苏韵锦,可你知道吗?这虫,也是有毒的!”

苏韵锦凝眉看着林昭,分不清林昭这是不是穷途末路的痴傻。

林昭阴恻恻的回视着苏韵锦:“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不会!虫有虫的伎俩!殿下,今儿的熏香不错吧,闻起来是不是凉凉的?”

苏韵锦敛眉,他平时很少用香,更不可能谙于此道,何况他进门之时,并未察觉屋中味道与往日不同,听林昭这么说,苏韵锦微屏呼吸,确实感到自鼻腔至咽喉有些许清凉。

见苏韵锦不语,林昭接着说:“不光凉,一个时辰之后你便会如堕冰窟,沉睡不醒,若没有我的金针之法,谁也救不了你!”

苏韵锦着实没想到林昭的底牌竟是玉石俱焚,刚要开口,却连气都提不起来,直直栽了下去!

待苏韵锦醒来,已经是十日之后了,一行车马已经快到徐国与苏昭的边界。文烈诸人见苏韵锦的脸色比梦中还要吓人,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苏韵锦。

原来,林昭仗着苏韵锦的毒只有他能解,便威胁苏韵熙,让苏韵熙邀公荀赏月,借机迷晕公荀毁公荀面容,林昭再以林大夫的身份入宫,名义上是救治徐国王上,实则是用药物和金针控制公荀,最后取而代之。苏韵熙无法,只得答应林昭的要求,可她也不忍将一国百姓交到一个疯子手上,于是找了个死囚换了被迷晕的公荀,来了招偷梁换柱。苏韵熙想的是等林昭给苏韵锦解了毒便全身而退,哪想林昭却歹毒非常,毒是给苏韵锦解了,却在给苏韵熙的迷药上动了手脚,致使被苏韵熙偷运出宫的公荀昏迷不醒。

苏韵熙见状,跟一众太医确认弟弟身体无恙后,赶紧吩咐文烈把人带离,别又着了林昭的道儿,那人已经疯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若是把苏韵锦时时置于这种风险中,苏韵熙觉得自己也会跟着疯掉。

听到这,苏韵锦几乎是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他是全身而退了,他姐姐还在蛇窝里呢,自己口口声声的说要护姐姐周全,最后却还是姐姐舍命相救,苏韵锦觉得自己喉头发甜,竟然呛咳起来。

“主子,主子,你别急!我怕再生风波便让文玲守在长公主身边,她今天早晨刚追上我们的行程,说是诸事解决、一切平安,我见您还睡着,便让她也歇了。我这就去唤她。”

听文烈这么说,苏韵锦又生生把嗓子眼里的血咽了回去。

文玲进门尚未施礼便被苏韵锦催着禀事,原来林昭之谋早被徐国暗卫统领余子墨察觉,本来他们也是打算偷梁换柱,哪想苏韵熙会提前备好计策,于是只能暗中观察,将计就计。公荀的迷毒只有林昭的金针之法可解,好在苏韵熙与林昭结交这两年多少学了些医术,把解毒的穴位记了下来,然后传递给在京郊旧宅的文玲,只要文玲这边施针救醒了公荀,苏韵熙便会唤来侍卫缉拿林昭。可还没等公荀醒过来,苏韵熙那边就出了事,林昭察觉面目被毁之人并非公荀,盛怒之下竟然掐住苏韵熙的颈子,好在余子墨及时赶到制伏了林昭,算是有惊无险。

苏韵锦:“那姐姐现下呢?!怎没跟你一并回来?!是不是公荀那畜生拘着姐姐!”

“呃……”文玲很少这般欲言又止,唯二的两次都是苏韵熙出事,她一这样,苏韵锦更急,起身便要穿衣服。

“主子,主子您别急,倒不是徐王不允长公主回苏昭,只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金针之法的火候不对,总之徐王醒来神志痴傻,竟与稚童无二,唯认得长公主一人,所以长公主脱不了身,便让卑职先行回来见您,怕您醒了着急。”见苏韵锦立眉毛文玲忙不迭的说:“长公主还说,让您去边城等她,待她处理好徐国之事,便与您汇合!”

“哪也不去!就在这给我等着!”

苏韵锦一声令下,便在原地等了五天,这秀丽山色不光没消解了他的烦闷,反倒让他越发的心浮气躁,越是晌午越是燥热难当,看谁都觉着闹眼睛,手底下的人也有眉眼高低,各个装得鹌鹑一样不惹主上嫌,唯有娥黛敢来来回回的端茶倒水。

娥黛:“主子,您用点茶吧。主子,要不让文侍卫陪您出去走走,您日日坐在帐中脸色都不好了。”

能好吗?!心心念念的姐姐死而复生,失而复得,自己还没欢喜够呢,先是中了姓林的阴招,又被那傻子公荀摆了一道,这心气能顺吗!

苏韵锦长吁一口,还没等把茶盏端起来,文玲便走了进来:“主子,长公主的信!”

苏韵锦:“快拿来!”

苏韵锦喜形于色,立马抖开信纸看了起来,可越看脸色却越沉,末了啪的一声把信纸拍在了桌子上,嘴里骂着公荀的祖宗十八代便出去,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连文烈、文玲都没跟上。

娥黛:“我的老天爷,万不能出事啊!长公主到底说什么了啊?!”

苏韵熙:

吾弟韵锦,见字如晤。公荀虽醒,却智同痴儿,唯记我为发妻,终日寸步不离。我即怨他恨他,亦爱他怜他,如今他前尘皆忘,似上苍垂怜,示我二人从头来过,只做平衣百姓、寻常夫妻。如此,韵锦许姐一年之期,待与公荀游历而归,定回苏昭。姐韵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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