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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买卖关系

如龙阔所愿,陈书玉终于将他当成一个买主了。

龙阔只需要付钱,便可以买到陈书玉的一切。龙阔不要,陈书玉还会强买强卖。

他那晚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跳出去,他明明已经跳出去了!可竟然跳到了龙阔的怀里……这太好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吗?他真要笑出来了。

他还不如溺死在天银河里呢!

龙阔不是想要买卖关系吗?那他们就成买卖关系好了。

龙阔想要他当一只乖乖的笼中的小鸟,他就当一只乖乖的笼中的小鸟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这可比和龙阔对着干简单多了!

他怎么这么蠢呢?白白过了几千个日子才想明白。

早该这样了。日子怎么过不是过?正着过、反着过,往南、往北、往东、往西,哪个方向去不得?水路、陆路、草路、泥巴路……哪条路不是路?

再怎么走不下去,好歹还有一条死路垫底呢!

况且他陈书玉又不是什么金贵人,什么肮脏没见过,没经历过,矫情什么呢?

况且这又有什么不好?倒一次茶,白银一百两;研一次墨,白银两百两;梳一回发,白银三百两……牵一次手,黄金十两;亲一次嘴,黄金一百两;睡一次觉,黄金三百两……这天下恐怕没有比他更赚钱的男妓了吧?

这样一看,他陈书玉还真是有可取之处的,干一行行一行,行行精通,怎么不算一种天赋呢?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谁饿死了,都饿不死他陈书玉。

他到头来还要感谢当初收留他的人牙子呢,真是谢谢他,不然他陈书玉也没有今天,勾勾手指头就能日进斗金。

真该给他塑个金身供起来,日日香火供奉,不然就是忘恩负义了。

只是唯一一点不好,时间太久了,以前学的取悦人的招式忘得差不多了,记性也不知为何变得极差。

虽说当小鸟简单,可陈书玉似乎也没当好,总归差了点火候。

往往鸟主人说一,他便要说三;鸟主人说吃饭,他又唱起了歌;鸟主人让他单脚跳,他偏偏控制不住要飞起来……

不过没关系,陈书玉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会做得很好。像以前许多事一样,不是能力问题,只是时候未到。

“龙阔,你想不想听我唱戏?我会唱戏,唱给你听,好不好?”

“不……很晚了,该休息了,明天再唱好不好?”

“你不想?那不行,我可白挨了那么些打。你看,你看到我背上那道长疤了吗?小时候我不愿学唱戏,他就打我,冬天让我跪在雪地里,不开口唱就不能睡觉。我很冷,可就是不想唱。他平时不拿鞭子抽我,因为我要卖好价钱,伤了疤就赚不了那么多。可那天他大概输了钱又喝了酒,心烦,就拿我撒气,让我跪着唱两句。我吓到了,也不想唱,就没开口。他就拿架子上那条带刺的鞭子狠狠甩我……好像甩了两下,又像一下,哎呀,记不清了,反正很痛……最后我学会了唱戏。可我卖给了你,你好像又不喜欢听戏,我学了那么几年,还没用武之地呢。你听吗?”

“听,我听,你唱。”

“诶诶,怎么唱来着……我怎么全忘光了。忘了,你会唱吗?会唱什么?你唱来我听听。”

“好……那我唱一首《月下浅影》。香飘飘的桂花,浅盈盈的月光,我看你喜从腮边起,你看我一抹绯红脸上爬。执手相看不言语,忽相笑,满心欢喜。风吹云鬓乱,满天繁星落,乌鸦凄凄叫,竟也可爱……”

“呕,难听死了!小情小调的真难听。换一首。”

“好……那我唱一首《北方望》。呼呼呼,寒风砭骨小雪飞,窗前独立夜烛深。残衣不挡风雪,迢迢千里路啊,南方望北方。故人也,何在?故乡也,何往?血泪滴不尽,不见梦中景,但听冷风萧萧把门敲……”

“不好听,不好听,睡觉!”

龙阔于是闭嘴了。

他给陈书玉盖好被子,起身吹灭桌台上的一盏铜灯,只留下一支罩着的小蜡烛,在昏暗的房里兀自发亮。

蜡烛越烧越短。

陈书玉浅浅的呼吸声在夜里十分清晰——他睡着了。

龙阔却睡不着。

他动作小心地搂住陈书玉,轻轻摸上他背上的那道疤。

他知道陈书玉背上有道疤。小时候很明显,现在已看不太清,连摸都要仔细才能感觉出些微起伏。

龙阔一点不愿听陈书玉玩笑似的讲他的过去,这大大加重了他的负罪感。他宁愿不去了解,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或许他该高兴?

陈书玉愿意和他说这些。他不再沉默寡言,似乎也没了要离开的念头。

他什么都顺着他,明码标价,龙阔也支付得起。完全的买卖关系,偶尔有点小脾气,吵两句嘴,都无可厚非。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为什么不开心呢?

龙阔摸着陈书玉的后背,一节一节。他能清楚摸到凸起的脊梁骨,从大椎一直到尾骨。他又摸到胸前,从锁骨到腋下……他的手一放上去,就能数清覆盖了几根肋骨。

他眼看着他消瘦,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威胁他,用山青会逼他喝药,可没用。药喝进去,饭吃进去,一点用也没有。

陈书玉也全然不在乎。他甚至常对他笑,和他说话,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他们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可这算什么呢?小朋友玩的过家家游戏,台上红脸白脸演戏?

他纸糊的棺材,糊弄谁呢?!糊弄他龙阔,还是欺骗他自己?

龙阔俯身吹灭那支快烧完的蜡烛,在黑暗里抱住陈书玉,搂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下巴搁在陈书玉发顶,闭上了眼。

没办法,谁糊弄谁也不重要。

陈书玉糊弄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糊弄自己?是他自己造的孽!再不愿唱的戏,也已上台。哪怕台下空无一人,龙阔也得陪陈书玉唱下去,站不住就跪着唱,跪不住就躺着唱,喉咙唱出血也要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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