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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关进大牢

五月的太阳在北方很是温暖,陈书玉院子里高高的栾树细长的黄花儿还没有完全掉落,风一吹,就呼呼地撒下来一些碎花。

栾树下架着一架秋千,没什么特别,两个麻绳吊起来中间一块木板子,在树下有些摇晃。

那秋千是给司鸣做的,做得随意,但胜在牢固,几年了,屋里的小厮怎么晃,怎么玩,都不曾损坏一点。

陈书玉走出屋子,来到院子,然后将秋千板上掉落的小黄花用手扫掉,一手握着绳,反身坐在上面。

他已经很久没有晃过秋千了,小时候母亲也给他做过,就在屋子外的桂花树下,他很喜欢晃。

他记得小时候边上的孩子都没有秋千,就来玩他的,陈书玉开始的时候很乐意他们来玩,可是玩着玩着,陈书玉发现那些小孩都很乱来,并不爱护他的秋千。

他记得有一个大胖子,又爱玩,又不会玩,老是扯绳子,掰板子,陈书玉很讨厌他,不想要他来玩,他怕秋千会坏掉。

于是他和他母亲说,他不想要那些小孩来玩了,他母亲说了什么陈书玉不记得了,只记得秋千最后还是坏了。

他母亲笑着说让他不要难过,她给他重新做一个,可是陈书玉一直没有等到,那架坏了的秋千也一直烂在了桂花树下。

陈书玉学着小时候的方法:将腿伸直,抵在地上,往后退,直到脚再也退不了了,然后抬起来——秋千就开始晃。

陈书玉晃得很慢,晃一下就停了。

他不喜欢秋千了,秋千根本晃不高,他的脚老是擦在地上。他坐在秋千上,发一会呆,便回屋了。

书桌左上角放着一顶漂亮的凤冠,陈书玉瞧见,更加心烦。

不是心烦凤冠,而是心烦要去见龙阔了,他已经烦几天了,可是他想要去水黎国,想要去水黎国就得和龙阔说,而且要私下里说,一旦是私下里的事,龙阔一定会拐弯抹角各种盘问他,为什么去,去做什么,一定要去吗,什么时候回来,陈书玉听都听烦了。

放平时,陈书玉可以告诉他一个较为确切的理由,可是这次去水黎国,陈书玉却不打算告诉他真实原因,因为真实原因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和朋友去玩?好像也不是。

可是陈书玉就是要去。

他的下属薛迁将信交给他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钱莫是哪个,愣了会儿神,才想起来是之前去水黎国时路上碰到的,别的不记得,只记得他在破庙里被雨淋得湿湿的样子,像条小狗,话很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末了还说要带他去玩,陈书玉当时没放在心上。

他拆了信来看,信写的很不短不长,说的话看似委婉实则很直白,那人遮遮掩掩,其实热情和喜欢都透过纸溢了出来,一团一团,像是簇拥的火红玫瑰花。

陈书玉没有见过这样的表白,不带一丝杂质的,如此简单甚至带了些幼稚,陈书玉看完信,却突然间不可抑制的心动了,他也想要去水黎国喝喝甜酒,搭上三两个朋友游一游山水,而不是待在这冷冷的临北城,一堆的事,每天还要应付阴晴不定的龙阔,尽管陈书玉是一个活死人,可是他突然也想要感受一下生命了,鲜活的、彩色的。

陈书玉放下信,注意到了那顶凤冠,他一眼看过去,只是觉得很漂亮,至于这件礼物送给他合不合适,它有什么含义,陈书玉并没有多想,倒是司鸣多看了两眼。

钱莫把他当朋友,陈书玉也就以朋友的身份给他回了一封信,礼尚往来,也送了一件礼物给他。

陈书玉在书桌前坐下,撑着脑袋,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太阳渐渐西沉,窗户开了一条缝,落日温柔的阳光悄悄爬上他的书桌,一点一点移动,爬上了他的手,终于爬到了他的脸上,留下橘黄色的一条横痕,像美丽的彩画。

陈书玉抬手,挡着阳光,挡一会儿,太阳完全西沉,起风了,陈书玉关了窗户,他准备去皇宫了。

他的院子离皇宫不远。傍晚去,司鸣有些惊讶,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陈书玉想了一会儿,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司鸣没多问,只问要不要带点东西在路上吃,陈书玉摇头,就上了轿子。

陈书玉其实不喜欢坐轿子,他喜欢走路,可是现在晚了,走路去更是晚了,龙阔还不知道睡没呢。

陈书玉到了皇宫,严公公看见他也有些惊讶。

陈书玉笑着说:“严公公,我找皇上有事。”

严公公笑道:“皇上不在龙灵殿,他在养神殿呢。您直接去就是了。”

陈书玉踌躇了,养神殿?去那儿做什么?

严公公看陈书玉站着没动,也站在一旁没说话了。

养神殿是陈书玉小时候学习的地方,那座宫殿是龙阔专门为陈书玉建的,在皇宫很是偏僻的地方。

陈书玉十五岁起,就在那宫殿里学习生活,他没有出过宫,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见的最多的人除了他老师,就是龙阔了。

在那儿待了五年,陈书玉就不想待了,于是对龙阔说他想要去考官,龙阔让他考,考了后,他去当官,他本以为可以离龙阔远一点的,可是龙阔显然不如他的意,各种原因,将他调到了临北。

在临北,龙阔并不很关心他,无论是真不关心还是假不关心,他确实很少派人监视他,他得以稍微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们俩就这样处着,表面上真的像是臣子和帝王,尽管双方心底里都知道其实不是,再怎么装,也不可能是。

陈书玉好几年没有听到过养神殿的名字了,突然这么一听,他有些恍惚。

他不想去了。

严公公在一边也看出来陈书玉不想去养神殿,于是他道:“陈给事中要不略微等一等,我去禀告皇上。”

陈书玉点头。

严公公于是去了养神殿通知龙阔,龙阔听后以为他终于记起他了,要来关心关心他了,可是脑子一转,便沉了脸:“你知道他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吗?”

严公公不敢说话。

龙阔冷道:“他要去水黎国呢,让他来这里见我。”

严公公不敢耽搁,告诉了陈书玉:“皇上说让您去找他,”说完又擅自加了一句,“他正处理要事呢。”

陈书玉和严公公道了谢,就独自一人前往养神殿。

养神殿地方偏,人少,陈书玉走在寂静的皇宫里,听着他脚步发出来的单一的声音,脑袋里面却杂乱得不行。

陈书玉害怕的东西很少,害怕的人却只有龙阔一个,即使他不想承认他害怕龙阔,可是不能,每次听到皇宫的召令都会让他的心跳慢一拍,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陈书玉觉得龙阔无处不在,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笼罩在龙阔的阴影下。他像一只宠物,龙阔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看上他了,就把他带回家圈养起来,一养就养了十一年。

可是陈书玉不是宠物。他不是宠物他就反抗被圈养起来,即使这个反抗在龙阔面前总是微不足道、不堪一击。

陈书玉并没有放慢脚步,养神殿种了十分高大的一棵枫树,陈书玉远远看见,就知道近了。

他进门,看了那枫树两眼,又低眼,看了看枫树底下的草坪,然后走到了台阶上。

抬头看殿上挂着的牌匾,牌匾上自然写的是养神殿三个字,旁边点着宫灯,不亮,但是看得清。

这三个字是龙阔亲手写的,龙阔写的时候陈书玉就在旁边,他看着龙阔起身,蘸墨,下笔写下这三个迥劲有力的字。

龙阔的字很好看,陈书玉很喜欢他写的字,和他自己写的不同,龙阔的字很霸气,扑面而来的威严,大概是天子的身份给了他这个特能,陈书玉再没有看见谁的字比龙阔的写的更有灵气,仿佛真的注入了龙气。

殿门口有人在守着,看见陈书玉也没通报就恭敬地开了门。

陈书玉走进去,走到殿堂里面,他以前的书房,看见龙阔坐在书桌边上的椅子上,那是龙阔以前经常坐的。小时候陈书玉坐在主座上写字看书,龙阔就坐在他边上的小椅子上批阅奏折。

陈书玉走进来,龙阔就感觉到了,不过他没有抬头,仍然低头在看那本不知道讲了什么的书。

可是陈书玉放肆极了,竟然也站着不做声。

终于是龙阔败下阵忍不住抬了头,陈书玉于是朝他抬手行了个礼,道:“皇上。”

龙阔淡淡道:“不知陈给事中这么晚了找朕何事?”

陈书玉没有说话,龙阔也耐心地等,等他开口,他猜想陈书玉会直接和他说要去水黎国,甚至连理由都不会给他一个。

他只是来通知他,他知道他会让他去。

陈书玉开口了,却不是去水黎国的事,他道:“皇上,有酒吗,我想喝酒。”

龙阔很是意外,不仅意外他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陈述句,更还意外他问他要酒喝。

龙阔忽略了陈书玉该诛九族的语气,他记得陈书玉有些病酒,喝不了两杯。

龙阔盯着陈书玉看看,决定不提醒他,他道:“有,有很多,只是不知爱卿要喝哪种?”

陈书玉道:“皇上爱喝哪种,臣就想喝哪种。”

龙阔笑了笑,摇头道:“爱卿恐怕喝不了。”

陈书玉坚持道:“我想喝。”

龙阔于是传召,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了酒来。

龙阔将酒顺势放到了书桌上,示意陈书玉坐到主位上。

陈书玉不想坐在那里,他撇了一眼龙阔,犹豫了一会儿,坐在了他小时候常坐的地方。

他坐下后,抬眼看了看书桌,看了看前面摆放的一排书柜,书柜边上的植株,处处一点不曾改变。

陈书玉定神,拿起酒壶,给龙阔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拿起酒杯递给龙阔,道:“皇上请。”

龙阔接了酒,一饮而尽。

陈书玉拿起他的那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酒很清,像茶一样。陈书玉轻微皱了皱眉,头一仰,喝了一杯,又烧又辣,呛得厉害,一路滚到胃里,还在沸腾,一股燥气直冲上头。

龙阔在旁边看着陈书玉的脸慢慢变红,连他白皙的脖子也开始泛红。

陈书玉喝了一杯,又拿起酒壶倒,龙阔也没阻止,他似笑非笑盯着陈书玉,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书玉一连喝了好几杯,龙阔终于是把酒壶拿走了,他道:“陈书玉,别喝了。”

陈书玉没吱声,他还想要去拿那个酒壶,龙阔没给,陈书玉的手停了一会儿,收了回来,也就作罢。

他盯着楠木桌上细细、暗暗的金丝,很久很久后抬起头,显然醉了七八分,他直直地看着龙阔,道:“龙阔。”

龙阔:“嗯。”

陈书玉:“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龙阔沉了眼,复而又笑了:“你想是朕的什么人?”

陈书玉摇了头:“什么也不是。”

龙阔冷哼,又听他说:“有时候……我很怕你。”

龙阔停了心里微微一惊,佯装镇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下酒壶,看向陈书玉,笑着轻声问道:“陈书玉,你怕朕什么?”

陈书玉显然有些迷糊了,他的眼皮不断地往下合,龙阔不知道他听到没。

龙阔喝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书玉坐没坐姿,一手撑着脸,勉强抬起眼,看向龙阔摇头道:“我不知道。”

龙阔喝水一样,连着喝了好几杯,突然问:“陈给事中为什么想喝酒了?”

陈书玉道:“烦心。”

龙阔:“烦什么?”

陈书玉又不做声了。

龙阔:“想去水黎国?不想来和朕说?不想见朕?”

陈书玉掀起眼皮,良久道:“是啊。”

龙阔听了,许久没说话,他将一壶酒喝完,才冷冷道:“那你别想去!”

陈书玉已经趴着桌上睡着了,龙阔又想到了那顶凤冠,那封信,突然很生气,火气蹭蹭往上涨,想摔东西,可是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将陈书玉抱了起来,一路抱到养神殿的寝宫,把他放床上,一把扯过被子,连头蒙上,他就坐在床边,背靠着他。

陈书玉说怕他,怕他什么呢,怕他又在他面前喝酒,还几杯就醉了?怕他又什么都敢说,他分明大胆极了!

龙阔转过头,掀开被子,将陈书玉的外衣脱掉,正想给他盖好被子的时,看见了滚落在床上的骨雕。

龙阔拿起来,看了两眼,就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熟悉了,陈书玉给那个勾搭他的男人就送了这么一个骨雕,这个小的估计是卖骨雕的送的小玩意儿。

好好好。好好好。龙阔连着说了几个好,暴戾的情绪倏然增长,他将骨雕猛然摔了出去,那圆圆的小东西“砰!”的一声撞在木杆上,竟然没有碎,又咕噜咕噜滚了回来,停到了床底。

龙阔转过身,看着熟睡的陈书玉,心脏突然猛地跳了两下,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内心深处钻了出来,他的眼睛从陈书玉的脸扫到他露出在被子外的手,然后将陈书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俯下身,嘴唇扫过他的耳朵,他的鼻梁,停在了他的朱唇上。

龙阔亲了会儿,控制不住想要咬,想要陈书玉痛,他知道陈书玉明天会发现,可是他不想管了。

陈书玉嘴里面还留着酒气,龙阔像条狗一样,不断地舔舐。

他看见陈书玉的眉头皱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闷哼声,龙阔松开他的手,将双手撑在他的肩头两边,低头静静地看。

他盯着陈书玉下唇上的血丝,一股燥热之气从心头起,直直往下腹蹿,不停地打转、冲撞。

龙阔喘了几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脸贴着陈书玉的脸,他闻到了陈书玉头发的清香,龙阔就这样一动不动,贪婪地闻了很久。

龙阔本想着缓解一下,可是越闻燥气越冲动,像要烧开的水一样,猛烈地要将壶盖往上顶。龙阔直起了身,让人打了热水来,给陈书玉洗了把脸,扯过薄棉被,将陈书玉包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出了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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