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成为田玉的合法妻子的人,是容貌最美的程玉人、以及最近非常受宠的乔霜。
明显,和宁公主与方苒是被排除在外的。
白一一、铃儿、曾静如三人暂且不提。
人选只有一个,最有竞争力的只有程玉人和乔霜。
乔霜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出去找工作?美名其曰是替田玉分担,实际上还是为了争宠,为自己增加筹码。
可笑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方苒心中愤恨不已。
除去对她没有威胁的和宁公主,其余五位女子在方苒心中都成了敌人、仇人。
只有打倒她们,方苒才能保住自己的正妻之位,才能不使自己被田玉抛弃。
方苒想着想着,忽觉一阵悲哀袭来,为什么自己要考虑、烦心这些事?她真的厌倦了!
可她当下认为自己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就会使地下的父亲蒙羞,她自己也会感到很羞耻!
她不能被自己的相公抛弃!
出生在古代、出身在书香世家、从小读熟了四书五经、女德女戒的她无法挣脱她给自己拷上的枷锁。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怎样才能知彼呢?
方苒必须知道田玉的想法、乔霜、程玉人、白一一、铃儿、曾静如五个人的想法。
如果她会读心术就好了!
读心术三个字在方苒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突然想起现代最为便捷的一个道具,窃听器!
有了这个,还怕不知道田玉和五个女子的想法吗?
方苒迅速把东西买了回来,安装在卧室、客厅、厨房、厕所等地方。
她每时每刻狂热地听着传进耳朵里的声音,想要搞清楚她的敌人在想什么做什么?决定她命运的那个人在想什么做什么?
方苒很快就搞清楚了。
方苒发现,只有在方苒与和宁公主都不在家的情况下,田玉和她们五个女子才会谈论由谁来成为田玉在现代的合法妻子这回事。
可惜的时候,最近这几天和宁公主几乎都呆在家里,没有出去。
方苒想要尽快知道田玉和白一一她们的想法,但在这种情况下,方苒等得再心焦,却也没有办法。
终于有一天,和宁公主出去了,为了给田玉他们制造机会,几乎是前后脚,方苒就出去了。
一出房门,方苒立刻戴上耳机,偷听屋里人说话。
耳机里传来田玉和白一一她们的说话声,果然是在谈论由谁去和田玉领结婚证的事。
方苒猜想:这个和田玉去领结婚证的人选,恐怕不是乔霜就是程玉人了,不能让她们得逞!必须破坏他们的谈话!
方苒从包里拿出手机,立刻拨打了和宁公主的电话,找了个借口让和宁公主回家一趟。
不得不说,现代的手机真是方便,不管离得多远,只要一通电话就能联系了。
只要和宁公主回了家,依她的性子,听见田玉他们说的话,一定会大闹一场。
所有想要成为田玉在现代的合法妻子,想要代替她去和田玉领证结婚的人,都是觊觎她原配正妻的位子的敌人。
其他人虽然觊觎方苒的原配正妻的位子,但从来没在方苒面前说出来,总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
主要是在古代的时候,对待方苒这个正妻与程玉人这几个小妾们,田玉总是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的态度。
这让方苒受了不少委屈。
一个正妻与妾室之间毫无差别,本身就是对正妻的侮辱与羞辱。
田玉对正妻和对小妾一样的态度,使得方苒毫无正妻的威严。
可是在古代,男子才是一家之主,方苒只能认命,不能顶撞田玉,会被人责骂是个不贤淑的女子。
在古代,贤良淑德、宜室宜家是对女子最好最高的赞誉。
直到来到现代,当一个丈夫只能有一个合法妻子的问题,残酷而又真实地摆在他们面前,无法逃避的时候。
那些矛盾、不满、不公平才又从深深的海底浮到水面上来。
在古代的时候,和宁公主就胆大包天。
明明已经是被废黜了的公主,却依旧以公主身份自居,私下里对她这个正妻时时挑衅。
来到现代之后,和宁公主私下里向方苒挑明并且宣战,誓要成为田玉的合法妻子。
总而言之,田玉只能有一个合法妻子,那就是她方苒,不能是别人。
如果她不能成为田玉的合法妻子,那她就是一个弃妇。在古代,弃妇是没脸活在这世上的人。
所以方苒决定,如果让田玉和别人去领了结婚证,那她就去死!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瞬间方苒是十分悲壮的。
她很悲哀又愚蠢,逃脱不掉古代社会套在女性身上的枷锁,甚至把这枷锁当成一种荣耀,为此要结束掉自己的生命,这是多么的愚蠢啊!
耳机里传来和宁公主用力推开门的声音,听见她高喊怒骂的声音。
方苒很高兴,她很期待,可以想象和宁公主在客厅里大闹一场的景象。
耳机里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和宁公主在大吵大闹,可以想象她满脸怒容的样子。
“你们瞒着我都在谈些什么?!我全都听见了!你们要决定由谁去和田玉领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
“你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暴怒的和宁公主指着乔霜和程玉人问。
和宁公主此时就像一只狂吠不停的恶犬,白一一、铃儿、曾静如三个人都言语温柔地试着安抚她。
和宁公主看着田玉的脸色,知道大吵大闹并不会达到让她成为田玉的合法妻子的目的,还会让田玉不高兴。
她勉强压下怒火,满脸的不高兴,扭过头谁也不看。
白一一、铃儿、曾静如轮番上阵,劝慰和宁公主。
曾静如解释说:“和宁,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你恰好出去了。”
铃儿说:“现在你回来了,可以和我们一起聊聊这件事。”
白一一说:“是呀!是呀!你先听我们说嘛!一起讨论一下嘛!”
乔霜与程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程玉人没有说话,由乔霜开口。
和宁公主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谁的面子都不给,但她会害怕武功最高的乔霜。
曾经,和宁公主无理取闹、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曾经挨过乔霜的打,所以才会害怕乔霜。
乔霜说:“我们也不是要瞒你,只是我们几个人的意见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才没有让你参与进来。”
“呵呵!”和宁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心想:行!我就听你们说!我看你们能不能说出朵花来!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
此时有一个人与和宁公主是一样的心情,那就是全神贯注偷听着耳机里的对话,走进公园里的方苒。
一切不过都是想让方苒与和宁公主妥协的借口!借口再动听,也改变不了她们欺骗、算计两个人的事实。
耳机里的对话在继续,乔霜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们一致决定应该由方苒和相公去领结婚证,她是相公的原配妻子,应该成为相公在现代的合法妻子。”
“什么?!凭什么?!”和宁公主不服气地大吵大闹。
偷听着对话的方苒过于震惊,在人来人往的公园路边突兀地停下了脚步,脸上惊愕的表情太明显,引得行人对她投去奇怪的视线。
乔霜义正辞严,“方苒是原配嫡妻,我们都是妾室,自然她比我们更有资格和相公去领结婚证。”
曾静如觉得这么做于情于理都最说得通,所以点头赞同。
白一一和方苒素来要好,对此自然不会反对。
和宁公主寄希望于还没表态的铃儿与程玉人,希望她们两个人站在自己这边提出反对意见。
和宁公主对铃儿说:“铃儿,你和我一样,那么深爱着相公,就不想成为相公的合法妻子?”
和宁公主对程玉人说:“程玉人,如果不能成为相公的合法妻子,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和相公在一起,你不怕被别人议论?被人用议论的眼光看待吗?”
这话既是对程玉人说的,也是对田玉说的。
和宁公主知道田玉最是喜欢程玉人,程玉人被人议论、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田玉难道不会心疼?
话一说完,和宁公主去看田玉的脸色,果然在他脸上看见了犹豫与愁容。
这是因为田玉心疼程玉人,爱着程玉人。
和宁公主既感觉心头有些刺痛,又觉得讽刺、难过、伤心、还有失败。
和宁公主以为她的话可以成功挑唆她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铃儿说:“我尊重相公的决定,而且乔霜说的对,方苒是正妻,她跟在相公身边的时间最长,于情于理都该由她来成为相公的合法妻子。”
程玉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乔霜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理由太简单也太简短了,程玉人又继续说道:“就算不能成为相公的合法妻子,我也不在意。”
程玉人看了田玉一眼,又加了一句。“反正相公不会抛弃我的。”
和宁公主非常失望!这两个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墙的烂泥。
她最后看向田玉,眼含一丝绝望,“相公,你怎么想的?你要和方苒去领证吗?”
田玉心里其实还在犹豫,他舍不得每一个女子。
程玉人最美。乔霜能帮他很多事情,姿色仅次于程玉人。这两个人,田玉是最舍不得的。
白一一、曾静如两个人,田玉也舍不得。一个天真烂漫、可爱;另一个温柔体贴、可人。
铃儿、方苒有他推脱不了的责任,一个对他最好,情深似海:另一个是他的正妻,他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
和宁公主,他虽然不是很喜欢,可是毕竟也是夫妻一场。
其实方苒并不是田玉心中最理想的那个妻子,听到现代一夫一妻制的规定,他脑海里浮现的那个人不是方苒。
田玉也没想到,除和宁公主之外的这几个女子会这么贤惠懂事,愿意退让,让方苒和自己去领证结婚。
在众女子的视线下,田玉说:“大家如果意见一致,我自然是尊重你们的决定。”
和宁公主满目狰狞、双眼通红地高声道:“我反对!……”
公园里,方苒拔掉了耳机,不愿也没有脸再继续听下去了。
方苒捂着脸,放声大哭,坐到了公园路边的棕色木制的公共长椅上。
周围经过的人对痛哭出声的方苒,一边投去异样的目光,一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速度。
此刻方苒悲伤懊悔到了极点,只管旁若无人的大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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