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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月光

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话音落地的一瞬间,王行好似被话中不由自主流露的真情实意给烫了一下,漂亮的眼睫胡乱地眨着。

倒是被拉住手腕的姜迎背靠木柜,双臂抱胸,笑道:“倒打一耙。”

姜迎说完后仍旧是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王行,一动未动。

琥珀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那瓣粉嫩的唇,只是微微上挑着,并未有多余的动作。

“我并非有意与你置气,只是……”王行话音一顿,“你让我做的门面担当与酒楼前以色待人的卖酒女有何不同?”

姜迎倒也直接“:“并无不同。”

说出这句话的姜迎坦然至极,语气之中的理所当然让王行为之一愣。

“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分什么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呢?”姜迎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以色待人的买酒女比起强盗马匪如何?只要不背天理伦常不违律法己心又有何不可呢?”

一连串的反问倒砸得王行不知所措。

“放心。”姜迎轻拍王行的肩膀,“你若不愿,我也不会为难强迫你。”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余晖为姜迎轻轻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闪烁夺目的光泽。

温柔的光泽一点点浸润琥珀色的眼眸,新鲜别致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对冲着沉积的观念。

晚饭间,王行的目光总不受控制地落在费俅身穿的锦衣之上,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要回,可看着费俅小心翼翼地吃饭生怕弄脏衣服的模样,又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费俅也注意到王行的视线,他猛撞王行的肩膀:“兄弟,果真只有你才能欣赏我的帅气!”

“噗哈哈哈……”目睹全程的姜迎捂着肚子笑出声,“你的帅气上了锁,仅同性可见哈!”

说话间,姜迎不动声色地冲王行眨眨眼,琥珀色的眼眸微动,王行心领神会。

酒酣耳热,费俅倒在饭桌上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姜迎收拾饭桌上的残羹冷炙,王行则在井边打水洗碗。

姜迎将碗筷归拢送入铁锅内,刚准备劈柴生火,就被王行顺势接过手中的斧头。

王行笑道:“这木柴木刺极多,让我来吧。”

姜迎也并未推让,只是接过丝瓜藤:“那你劈柴生火,我来刷锅洗碗。”

琉璃般澄澈的月光下,姜迎目光流转,嘴角噙着薄笑:“以后洗碗要用热水,不然手是要生冻疮的。”

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着月光下洗碗的姜迎,动作利落,原本就白藕段似的臂膀在月光的映衬下更似一块无暇美玉。

月夜下那一截雪白臂膀好似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摇进琥珀色的浅湾,摇进人的心海,惹起无尽荡漾。

胡乱地撇开视线,王行下意识反问:“何为冻疮?”

闻言,姜迎满目讶然:这人真的是失忆吗?别是坠崖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吧……

虽心中疑虑,但姜迎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冻疮就是由于寒冷引起的炎症,发作时奇痒无比,疼痛难忍。”

提及冻疮,姜迎无可避免地想到刚穿过来的时候。

那时六岁的姜迎在雪地里走了许久,被张大叔救回家后,火炉烘烤后,浑身痒疼不止。

六岁的年纪既不能采药,亦不能做百花饼,既无冻疮膏缓解,又无清凉膏止痒,只能生捱。

那不抓挠至血肉模糊不能止痒的感觉仍旧刻苦铭心,如今提起,好像那噬骨钻心的痒又再度侵袭。

王行留意到姜迎提及奇痒无比时不自觉摩挲的手指,也注意到她神色的异样,他猜想姜迎定是受过冻疮的侵扰。

细细回忆,姜迎在盛姜村的屋子位置不好,冬日是难有阳光的。

心中逐渐泛起细密的疼痛,王行盯着姜迎的手,心中暗自立誓──定不让姜迎再为冻疮所扰。

他利落地劈开完最后一截柴木,将木柴一股脑塞入锅炉下,用蒲扇猛得扇风,陡然冒出一大股黑烟直扑王行面门。

“咳咳”,一阵猛咳声中,姜迎亲眼见证这个黑脸大花猫的诞生。

“哈哈哈。”姜迎没忍住笑出声,顺手将贴身帕子抛给了王行,“生火是最急不得了……”

说话间,姜迎将王行挤到一边,一手挡着风口,一边手握着一小团干稻草轻轻地靠近小火苗,等到一小团干稻草燃了大半才送入架好的柴堆之中。

而站在姜迎身后的王行全程出神,他不知为何到了冬日,还能嗅到梨香。

王行胡乱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脏污,小心翼翼将干净素白的帕子塞入怀中。

自此,那股清幽宜人的梨香丝丝缕缕地渗入心间。

“好了!”姜迎轻掸手上的脏污,“这样生得火轻易不灭的。”

等姜迎回首望向王行时还是被逗乐了,原本集中的脏污倒被王行抹得到处都是,白净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脏污,好似一只斑点狗。

倒让姜迎想起现世常在她店门前徘徊的小斑点狗欢欢。

陷入回忆的姜迎无意感叹:“好像是欢欢……”

“欢欢?”王行茫然抬眸,“欢欢是谁?”

听见王行的反问,姜迎才知觉竟无意识说出了声,摸着鼻尖解释道:“是一个朋友……”

说话间,姜迎用帕子沾了水轻轻拭去王行脸上的脏污。

那缕清新自然的甜梨气息再度纠缠上他的鼻息,一丝一缕,皆撩人。

锅炉下的**“噼啪”一声迸出万千点火星。

映着晕黄火光,更衬得姜迎眼神温柔缱绻,落在琥珀色眼眸的最深处。

隔着柔软的帕子感受那一点冬夜的温热,轻轻划过脸颊的每一处,轻轻带起每一份燥热。

渐渐,王行的呼吸乱了节奏,慌乱地便开视线。

姜迎:真好,又怀念起给欢欢擦脚的日子!

是夜,王行辗转反侧,鼻息间还纠缠着那若有似无的浅淡梨香。

黑夜中,王行伸出手,指骨分明的手似想要再空中抓住些什么,可那幻想中的温暖只止于梦境。

王行嗤笑一声,刚准备收回手,却感受到手掌被覆上的温热。

酒味阵阵扑面而来,王行惊坐起,猛然对上一双迷离的细眯眼。

王行不解:“费俅?”

“兄弟。”费俅拉着王行的手,坐在王行身边看着窗外的月亮,“你翻得我睡不着。”

“抱歉,费兄。酒酣好眠,我以为你已酣睡。”

似乎根本未曾听见王行的话,费俅仍旧痴痴地望着月亮:“人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我为什么还觉得忧愁呢?”

“一醉解千愁……”王行喃喃自语,“此句真妙啊!没想到费兄文采斐然!”

听到王行的夸奖,费俅双手抱拳笑道:“过誉!过誉!”

顺着费俅的视线看向那一轮月,上弦月,半截还隐于云中,算不得好看。

“费兄,是思乡了吗?”

听见思乡二字,费俅叹气:“兄弟,你会读心啊!”

“望月思乡,自古如此。”王行脑海里不断闪过姜迎的面庞,“你们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提起这个,费俅来劲:“我们的家乡真的很好很好,国家昌盛,人民富足,和平统一,医疗发达,文娱丰富!”

说得越多,费俅眼眸中的失落则越发明显。

听着费俅的描述,王行脑海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构建出那样一个地方。

目光落在月亮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一方带着浓郁梨香味的帕子,王行发自肺腑地感叹:“很想去看看那样的国家……”

当最后一截上弦月隐于沉沉乌云之后,一队训练有素的暗卫自暗道潜入邕王后院。

而邕王坐在庭院中央,握着一枚玉佩,神色不明。

跪在地上的宋知读不懂邕王的态度,只能见招拆招。

冬夜的石板跪得人浑身酸疼,那沉积的寒自膝盖处渐渐渗入四肢百骸更是磨人得很。

邕王手指轻轻摩挲着暖玉上面的珩字:“一群废物。”

四个字砸在院内,暗卫们的脑袋低得更低了,若是地上有几条缝隙的话,几人的脑袋要齐齐塞进缝里才会罢休。

而宋知在听见邕王开口的一瞬间便知他的活路还未被堵死。

“北定入宫已将一切都禀明圣上。”邕王盯着掌心的暖玉,“虽无明确的证据证明刺杀是何人所为,但毕竟龙颜震怒,下令严查。”

说话间,邕王的视线落在宋知身上,不轻不重,好似在打量一个物件。

宋知心间一凛,好似满地寒霜沿着跪地的双膝渗入心间。

宋知知道邕王是要断尾求生了。

而他宋知就是邕王要断掉的那条尾巴。

无人敢确保严查之下邕王能全身而退,而及早交出“犯人”终止严查才是明智之举。

而所有棋子之中,宋知是最好的选择。

他本就是暗中疏通关系才进了邕王府做暗卫,明面上与邕王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况且他父亲作为太子党为太子做事遭到贬斥后太子见死不救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宋知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动机。

把宋知推出去,一切都能划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宋知放在膝上的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起。

他不能死!他不可以死!

他还要为父亲洗刷冤屈,还要救出母亲妹妹!

再抬眸的宋知眼中早已没了作为弃子的悲哀,有的只有活下去的坚决!

他脑海里不断翻找着能用的信息,试图找到活下的筹码。

邕王挥了挥手,示意所有暗卫退下,唯独点了宋知:“宋大人,留步。”

四周暗卫似暗夜里的蚊虫,消失得无影无踪。

眨眼间,庭院里便仅有邕王和宋知。

邕王一抬手,不远处的春福立刻端来一壶好酒,两尊琉璃盏。

邕王:“给宋大人满上。”

酒水入杯盏的“叮啷”声好似一道道催命符,宋知额角微微渗出了汗。

春福先小心翼翼地将酒盏送至邕王手中,再转身笑呵呵地给宋知递酒。

见宋知迟迟不接酒,春福还耐着性子笑着小声催促了一声:“宋大人!”

宋知回过神,徐徐伸手接过酒盏。

瞧见宋知的动作,邕王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敬你,宋大人。”

邕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宋知双眸紧盯着邕王,这是大不敬的做法,但没人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宋知一瞬不眨地盯着邕王,喉咙一滚,烈酒穿肠过。

随着喉结滚动的一瞬间,宋知突然动作一顿,狭长的眼眸中浮现不可置信的惊讶。

邕王双指抵住额角,双眼中流露出跟聪明人说话的轻松:“明日你放心去认罪,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多加照拂。”

刚刚还沉闷的宋知突然低低笑出了声,可抬眼望向邕王的时候,脸上只有认真到死气的严肃:“可我还不想死!”

邕王冷嗤一声,身体微微后仰,斜睨着宋知。

不想死也得死,他邕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宋知心甘情愿赴死。

邕王双指轻敲着额间,正在一万种方法中做着取舍。

只见宋知一仰脖颈:“我知道你的秘密!邕王殿下!”

最后“邕王殿下”四个字几乎是宋知从唇舌间一字一顿挤出来的,一股明晃晃的威胁味道。

邕王额间的双指动作一顿,但只有一瞬,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邕王神色自若,伸手就要喊暗卫将宋知拖下去。

见状,宋知顾不得许多了,低声喊道:“不知是该喊邕王殿下,还是公主殿下!”

银光一闪,眨眼间,邕王的剑已架在宋知的脖颈上。

后背冷汗涔涔,背心早已湿透,宋知强压下心底不安,抬眸与邕王对视。

在四目相对,沉默相视的一盏茶里,宋知心如烈火烹煎,煎熬万分。

这只是猜测,并无实证。

况且这在邕王府,生杀予夺皆有邕王做主。

此举十分冒险,但却是宋知唯一的活路。

宋知引颈受戮,看似认命,实则咬牙坚持劝服邕王:“我知道邕王殿下可以杀了我以绝后患,但殿下有没有想过,以殿下所图,绝计不可无人帮扶!与其日后找一些不知根知底的人,不如用我这种罪臣之子,父母亲眷皆可为殿下拿捏!况我自幼为太子伴读,所读所学皆为成宰辅之才,于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

细细揣摩着邕王的神色,宋知轻声道:“严查太子刺杀之事其实不难解决,我曾为太子伴读,自知京中谁素与太子不和,只需稍加引导,严查之火波及不到殿下。”

一番言辞之下,宋知能敏锐地察觉到脖颈间的利剑微微偏了些。

宋知仰望着邕王,膝行,拉近他与邕王的距离,他微微俯下腰,将脸贴在邕王的手背之上,低声道:“求殿下怜惜我……”

“呵。”邕王短促地笑了声,反手将剑推入剑鞘,“再给你一个机会,处理好严查的事情。”

邕王将那枚刻有“珩”字的暖玉投入深井,“记得处理干净尾巴。”

死里逃生的宋知长舒一口气:“卑职定不辱命!”

晨鸡报晓,李继骑马赶到户部领了任命文书,匆匆回府带着家眷细软直奔扬州府。

冬日的天亮得极晚,坐在轿内的李继掀开轿帘回首望向巍巍皇城,心中止不住的惆怅,叹气声接连不断。

同乘一轿的李夫人宽慰:“老爷,虽是外放,但好歹是去扬州府这等富庶之地任职,且领的是扬州府知府的任命,实不必太过心忧。”

“不为外放心烦。”李继知晓李夫人心有丘壑,便也直言不讳,“只是太子殿下外出游历的这段日子,羽翼被剪,恐等太子殿下回来之时,已天翻地覆,再无其容身之地。”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前路隐于其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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