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名也叫贝贝?”马骋已经听到了电话里贝阙妈妈的称呼,可还是问了出来。
“叫了25年了,怎么?你想买断?”贝阙笑着说。
“贝贝比雀儿好听。”
“谢谢。”
“那我以后也可以叫你贝贝吗?”
“马骋,只有家人可以叫我贝贝,况且你叫我不合适,还是叫我贝阙吧!”
马骋沉默了,确实不合适。
“你们20年没见,你知道她在哪里吗?”贝阙问。
“还没找到,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她兑现承诺。”马骋坚定道。
“20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你和她与陌生人无异,你依然打算娶她?”
“她会变,会变更优秀,她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她是我的女孩,我相信她。”
贝阙由衷地说:“你全身心的信任,20年对爱的执着,很可贵。来,祝你早日找到她!”
贝阙把自己的心动收了起来。
马骋开心地接受他的祝福。
回到家,老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妈,以后别等我,太晚了对你睡眠不好。”贝阙嘱咐她。
“不是故意等你回来的,你爸打呼噜太吵了,我出来清静。”主打一个不承认。
“要给你下碗面吗?”
“不用,喝的有点多,没胃口,我洗洗睡了。”
“妈,晚安,爱你!”
“妈也爱你!”
上床后,贝阙毫无睡意。他没想到短短几天,马骋对他的影响如此大,一点儿心动而已,连喜欢都谈不上。
可是,听到他喊贝贝,他心里很难受,他多想马骋喊的是自己。
以后不会再见了吧!
后半夜贝阙做梦回到了那个恐惧的深渊里,梦里梦外,眼泪没有停。
第二天,贝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出了快要遗忘的一些话:“痛苦的来源是思维被控制和过度关注时间,停止思维,意识保持清醒,用意识控制思维。不要去判断它分析它,专注于当下的事情。”
他打开水龙头,用手去感受水的温度,用耳朵去聆听水流的声音。
片刻后,他又看向镜子,这次他轻轻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全身光裸。眨了几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自己的胸部,那里高三时做手术切掉了,再往下依次是男性□□,女性生殖器官和□□。
他并不排斥女性生殖器官,反而觉得很神奇,所以摘除□□而没有摘除生殖器官,他也想生个小孩。
大一刚入学,贝阙就被一个外校的校霸看上了,贝阙的拒绝让校霸怀恨在心,于是他跟踪他监视他,想找出他的软肋打击报复他。
一个月当中,来月经那几天是贝阙最胆战心惊的,除了父母,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痛经,他需要吃布洛芬缓释胶囊。事情就是这么巧,备用药吃完了,他一个人去校外的药房买药。跟踪他的校霸抢走了药,把他堵在巷子里,脱掉他的外衣,好几个人摁着他,他拼命挣扎,死也不能让这群混蛋发现自己的秘密。
挣扎中,血量增加,裤腿血迹越来越明显。校霸靠近他,那毒蛇一样黏腻的恶心的眼神,像是在抚摸他的每一寸皮肤。
“怎么有血?你不会是女人吧?”
上身所有衣服被抢走,薄肌莹白润泽,骨骼漂亮像一件艺术品。贝阙甚至能听到那人咽口水的声音。
裤子被扒掉,内裤也……贝阙当时哭了,无比绝望,在那人的手还有一公分就要碰到□□时,蔺晨阳救了他。
蔺晨阳气愤至极,暴怒之下差点儿打死那个人,后来蔺晨阳的父亲出面才解决。
贝阙畸形的身体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他比常人更渴望有人爱他,但又无法接受别人进入他的世界。父母陪他治疗抑郁症的那段日子,是一个梦救了他,梦里有个十分坚定要做自己老公的小孩。
那个小孩让他沉静下来,让他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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