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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份作业-应该是文学评论

带着枷锁的女性——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悲剧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古往今来,无数作家用他们的笔撕开事物美好而脆弱的外壳,将不堪入目的内核展现给人们看,张爱玲的作品《金锁记》便是其中之一。

在这部作品中的悲剧主人公“曹七巧”一开始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女,却逐渐被封建社会摧残,深陷金钱与**的罗网,人格异化,最终从受害者变成迫害者,毁掉了儿女一生的幸福。青春活力在泥沼中腐朽,命运反复颠簸,恩怨交错,整篇文章被浓浓的悲剧气氛笼罩。

作为受害者时的悲剧

地位卑下的痛楚

曹七巧是被哥哥卖进姜家的,甚至一开始她是被卖给有“骨癌”的二少爷做姨太太而不是妻子,这就意味着她的身份难以得到尊重。即使作为明面上的姜家二少奶奶,可是她仍是被所有人瞧不起,丫鬟们看不起她的身份,在私下聊天时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姜家的主子们话里话外都是排挤,姜家二小姐姜云泽甚至对这个嫂嫂连明面上的尊重都没有,刚嫁进来的三奶奶也看出曹七巧的地位,对她只是“微笑尽管微笑着,也不大搭理她”【1】。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曹七巧的人格一直是在受着凌迟般的折磨,而最该关心她的丈夫此时却因为“骨癌”躺在床上。

在封建社会,因为受到礼教的桎梏,女性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价值,女性的尊严与地位需要靠男性来给予,在家中父兄是依靠,出嫁后丈夫是依靠。而曹七巧可悲地失去了这两种依靠,又可悲地处于一种最需要依靠的境遇之中,这就导致曹七巧对外界极度缺乏安全感,自我陷入焦虑之中,心理也逐渐向病态发展,但是同时,她依旧需要生存,已经陷入无人可靠的绝望之中,生命却仍在继续,在万般悲哀下,她选择与金钱纠缠。

被苦苦压抑的**

七巧这个名字便注定了她一生都将与**纠缠,但是嫁入姜家,成为一个骨癌患者的妻子却意味着她将与**无缘,这种心理上矛盾与冲突将曹七巧带入无限痛苦之中。“朝禄从钩子上摘下尺来宽的一片生猪油,重重的向肉案上一抛,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的气味让她皱紧了眉头。床上睡着她的丈夫,那没有生命的□□”【1】,情感与□□的**不可分割,在嫁进姜家之前,她感受过男女之前的情爱,等嫁入姜家后,作为妻子的一方她本有权利享受**,可是她的丈夫却偏偏是个骨癌患者,在丈夫的身上曹七巧难以的到**的满足,而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死死压在她的头上,对她进行规训,于是曹七巧只能不断压抑着自己的**,忍受着精神与□□的折磨。

然而,**并没有因为压抑而渐渐淡化,相反愈发渴求,于是曹七巧将自己的**转移到小叔子姜季泽身上。姜季泽并不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他是吃喝嫖赌的花花公子,可是就是在他这里,曹七巧才可以稍微释放她的**,吐露她的不安,这也是曹七巧的悲剧所在。姜季泽因为害怕麻烦而拒绝了她,曹七巧的第一次**挣扎因为封建人伦的存在而告终。可是根据弗洛伊德的学说:“原欲就像一条河流,如果它受到阻碍,就会溢向别的河道”【2】,当**已无法得到满足,曹七巧对金钱的**便日渐庞大。

对金钱**的逐步失控

金钱是拯救岌岌可危的自我人格的良药,是可以得到满足的**。曹七巧也自知被人鄙夷的身份已无法改变,也自知在漫长的人生中她的**再难得到满足,所以她必须寻到一种替代品来重塑自我,于是她觉醒了对金钱的**,她既然已经戴上了黄金的枷锁,并为此深受苦楚,那么便必须用黄金来弥补,可是当对金钱的**越来越难控时,她的人生又将陷入新的悲剧之中。

在七巧娘家人上门时,小双对玳珍说:“大奶奶不用替他们心疼。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别说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就连零头鞋面儿都是好的”【1】,在此时,曹七巧对于金钱仍是在于用金钱塑造一份认同,是自我基于现实的一种调节,此时她的理性仍然占据着上风;到了分家时,她宁愿与姜季泽闹崩也要多挣一份财产,她的金钱**已经被无限放大,甚至超过了对于**的渴望,本我的内涵已经发生变化【3】;到姜季泽上门表白心意,这是曹七巧**的最后一次挣扎,可是对于金钱的警觉很快让她清醒过来,“他想她的钱———她卖掉一生换来的几个钱”【1】,她的爱情彻底走向毁灭,她的世界中一切都不再值得相信,只有金钱,所以她开始不断加强对于金钱的掌控,最终被金钱所掌控,走向人性的毁灭。

这是属于曹七巧的无奈与痛苦,即使知道自己在步入地狱,但是无可奈何,她太痛苦了,所以即使最终得到的是毁灭,她也只能咬牙走下去。

成为迫害者后的悲剧

曹七巧的另一重悲剧所在是她由受害者变成了迫害者,而她的迫害对象却是自己的儿女。在长达三十年的精神折磨与□□折磨中,曹七巧的心理逐渐扭曲,命运给予她不幸,她又将儿女置于不幸,让不幸的人生不断延续,这是更深的悲哀。

“阉割”长白

在姜家分家后,曹七巧的人格异化体现得异常清晰。她对一切有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和毁灭欲,她将自己之前在姜家无法熄灭的**之火在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点燃【4】。长白对于曹七巧来说是隐秘的**宣泄口,同时她又清醒地认识到伦理道德是不可能让长白成为她的**对象,所以她为长白娶亲。

可是因为长期压抑着自己的**,而这些**没办法彻底消失,最终被投射到长白身上,她对长白又有着疯狂的占有欲,在潜意识里,她将儿媳视为了敌人,因为这种扭曲的心态,她一面窥探这儿子儿媳的□□,“你新嫂子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盘子”,使得儿媳蒙上羞耻的面纱,一面强留住儿子,“你若还是我从前的白哥儿,你今儿替我烧一夜的烟”【1】,以此来满足自己隐秘的**。她此时的悲剧在于她本可以安享晚年、苦尽甘来,可是她却想要反抗**的压抑,她的反抗方式则是报复着身边所有幸福的人,而这最终毁掉了儿子的幸福,也让自己的后半生不得安宁。

控制长安

如果说长白是她**的投射对象,那么长安便被视为她的自我分身【3】,她不可控制自己的命运,便不断加强对长安的命运的控制。

她不断在女儿面前说着:“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帐”,“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1】,这其实是曹七巧在残酷现实中建立起来的自我认知,现在她想强制女儿接受这种自我认知,这是她掌控欲的一种体现,曹七巧在用这种掌控来弥补自己对于命运的无力感【4】。

而一旦长安的命运出现不可控的偏差,曹七巧便会陷入不尽的愤怒和恐慌之中,并不择手段将之改正。当发觉长安有奔向自由的大脚,当看到长安在女校中越来越有青春活力,当察觉长安可能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这些代表着长安会奔赴更好的人生的证据都会让曹七巧催生出毁灭的**,她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悲惨,而作为自我分身的女儿又怎么能够走向美好的人生呢?

怀抱着这种扭曲的心理,她给女儿裹小脚,她因为小事去到女儿的学校大吵大闹,她刻意在童世舫面前捅出女儿吸鸦片的恶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曹七巧脱离她掌控的报复,她自己身处地狱的深处,那么她的女儿也要进入地狱的大门,现在的她成为了一个悲剧的制造者。

作为受害者,她被赋予不幸,在人格不被尊重,**被死死压抑的痛苦中挣扎,她的人生成为一场悲剧。恶劣的社会环境让她戴上黄金的枷锁,她的人格在枷锁中一步步扭曲,带着沉重的精神负担与心理压力又用枷锁的棱角去伤害她的儿女以弥补对命运的无力,这其实也是一种悲哀。

曹七巧的悲剧是社会悲剧,地位卑下被人看不起促使了她的悲剧;曹七巧的悲剧是**悲剧,**的不可满足使她绝望而产生悲剧;曹七巧的悲剧是性格悲剧,扭曲的性格心理毁灭掉儿女的幸福,造成家破人亡的悲剧。

而张爱玲小说中更悲哀的是在于悲剧仍在不断延续。正如张爱玲所说“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1】,从不幸降临到曹七巧身上,当曹七巧开始疯狂的报复来达到罪与罚的守恒,命运与因果便在不断纠缠,没有人可以逃脱悲剧的宿命,悲剧在人生中永恒。

参考文献:

张爱玲.张爱玲文集:第四卷【M】.安徽:安徽文艺出版社,1992.

曹桂玲. 一个关于“原欲”、“报复”和“毁灭”的故——张爱玲《金锁记》赏析【J】. 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4,13(06).

张丽花、刘云霞、单百灵.荒原中的女性——以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学说浅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J】. 牡丹江大学学报. 2020,29(08).

刘哲伊.精神分析视域下《金锁记》中的女性悲剧【J】. 名作欣赏. 20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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