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特别好,很像你。”
姜嫣目光落在巩墨安身上,后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仿佛有求于人那样。
“你身为皇子竟露出这般情态,就算有求于我也不必耍这种手段。”姜嫣无情拆穿。
“是实话。”巩墨安眉眼弯着,眼含暖笑回视着姜嫣,“姜姑娘愿助本王便还比这花儿都好了。”
姜嫣心知肚明自己现在与巩墨安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的目标都是皇帝,但她却并不想与巩墨安联手。
不知是什么缘故,她心里十分不安。
“殿下。”
小侍卫屁颠屁颠跑到巩墨安身后。
巩墨安略微尴尬地起身:“什么事?”
“殿下,皇上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您擅自离场,眼下……”
“讲。”
“眼下皇上已给殿下配了婚约。”
“?”
且不说巩墨安是有多不解,一旁的姜嫣先惊了:“什么?女主不是桂云娘娘吗怎么……”
“什么煮?”巩墨安扭头看向姜嫣。
……
【壶梯山】
“广安王不善剑术,恐怕无法与珍茗郡主切磋一番了。”
姜嫣看那肥仔皇上一脸得意,心中怒火不由得燃烧了起来。
空地上只有三匹马和那个死皇帝带的下人,对面站着一名女子,想必是珍茗郡主。
巩墨安没有带下人,只带了姜嫣随他一同而去。
一旁经常给巩墨安通风报信的公公弯着身子悄声走到巩墨安身边:“殿下,今日西庆国的珍茗郡主前来,是想与您切磋一番,皇上已经回绝了,但……”
不等那公公接着说下去,巩墨安都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这婚事未经本王意愿,便不作数。”
巩墨安审视着珍茗郡主。
后者月白战袍在身,银甲束柳腰,看上去威风凛凛。
“不是说女子习武大罪吗?”姜嫣问。
“这位姑娘是……”
巩墨安把姜嫣拉向自己身旁:“权公公还是管好分内之事吧。”
姜嫣见权公公灰溜溜地跑走后又问道:“怎么回事?女子不能习武不是你们平国说的吗?”
“珍茗郡主是西庆的,那里可没这死规矩。”
“想必这位便是广安王殿下吧。”珍茗郡主眼眸一转走到巩墨安面前,“幸会。”
“嗯。”巩墨安冷漠道。
“呦呵,还给你装上了,小心后面追妻火葬场。”姜嫣在一旁调侃道。
她若不开口皇上兴许不会注意到她这个在审的“罪人”,可惜没忍住开了一句巩墨安玩笑,给自己招来了罪获。
“姜姑娘不是被押去审问了吗?安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阴沉着脸问。
巩墨安闻言直接拉着姜嫣绕过珍茗郡主,走到了皇上跟前。
“父皇,儿臣与珍茗郡主并非才子佳人,况且儿臣早已心悦姜姑娘,此事不妥。”
“?”
姜嫣的心情如同来回穿越了八百个狗血小说一样,被人拿去当挡箭牌就算了,偏偏要在这个关头上,明知道她已成为了皇上的眼中钉还要把她推出去。
“此事不容胡闹!”皇上大发雷霆,“珍茗郡主不远万里跋山涉水,门当户对的婚事岂容得着你来乱说!”
“儿臣没有让珍茗郡主跋山涉水来平国做客,父皇若是不满儿臣这样,那不如收郡主纳妃。”巩墨安一身谦谦君子样儿,不慌不忙漫条梳理道。
这话可谓是激怒了皇上,把手里的弓狠狠甩在了地上,扬起了半尺高的尘土。
“胡闹!一派胡言!”
姜嫣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似的。
“皇上息怒,二皇子所言不过是玩笑罢了,他兴许是一时激动兴奋过头,口不择言。”姜嫣上前道,“小女与二皇子不过一面之缘,并无其他任何瓜葛纠纷。”
巩墨安一把把姜嫣拽了回去:“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属实你大爷呢巩墨安!你他妈认了这婚事能死啊?我看你是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吧?你先认了这事后面再说是让你吃屎呢吗这么难?”
……
周遭一片寂静。
姜嫣一时着急脱口而出了脏话,最怕冷寂的时刻偏偏谁也不出声打破这静默。
巩墨安呆滞,皇帝呆滞,郡主呆滞,下人更是不敢喘口大气。
“那个……我……还有点事,你们聊,你们聊。”姜嫣趁机溜之大吉。
她一路跑着回到了广安王府,好不容易要喘口气时被人叫住了。
那声音沉稳到她只听到了一个字就猜到是巩墨安了。
“跑什么?”
“你怎么跟着来了?”
“我回自己府里还要同你说吗?”
姜嫣悻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虚,只是看不惯巩墨安那副没脑子的样子罢了。
“为何要我答应婚事?”巩墨安上前逼问她。
姜嫣身子一顿,她心中不成熟的想法只是对她有利,让巩墨安与珍茗郡主成婚,可以借大婚之日行刺,但那也只是完成她的任务,并不能调查出皇上的罪证无法帮巩墨安查冤母案。
虽说系统已将她的目标改为刺杀皇帝,但不妨碍偶尔还会冒出来几个暗线任务。
说曹操曹操到,系统的声音划破天空再次依在了姜嫣耳旁:
“恭喜宿主,为百姓复仇已获取十年寿命,成功升级地位为小说女主,原女主桂云娘娘已回到女三位置,请尽快获取男主好感度,请查收。”
姜嫣听到这条通知如同晴天霹雳般僵在了原地,耳膜已经麻痹了,仿佛对外界任何消息都不敏感。
她以前只叹息自己命苦当特工时总遇上些壮汉对打,现在看来以前还是过得太爽了,现在进入狗血剧情她都恨不得自己一命了之、一命呜呼、一命……一命……
她越想越烦,干脆这条贱命送别人得了。
才把巩墨安退给郡主,现在自己成了女主,命运多蹇,也多贱!
“发什么呆?”巩墨安蹙眉瞥了她一眼,“说话。”
她回过神,想起方才巩墨安问她的问题,片刻后才开口答:“没事,方才我被鬼附体了。”
巩墨安很显然是在生气,姜嫣也理解,毕竟是她自己一时心急说了脏话,闹出这一番事她也不好受。
暂住在人家府里三日,几乎每天都在疯狂刷好感度。
巩墨安练字,她磨墨。
巩墨安赏花,她浇花。
巩墨安钓鱼,她喂鱼。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巩墨安坐在木椅上不耐烦道。
“刷好感……”姜嫣说一半顿住突然改口,“帮你的。”
“你已经闹得这件婚事一发不可收拾了,现在还要干嘛?嗯?”巩墨安扔掉鱼竿逼近一旁的姜嫣,“那么无所不能,我的要求可有办到?”
姜嫣不忍了,她从没受过被人当狗一样训的委屈,反手揪住巩墨安的衣领。
她故意靠前狠狠盯着巩墨安的眼睛,冷冷道:“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我有我的节奏!”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住谁的吃谁的。”巩墨安顺势贴在姜嫣耳旁轻声道,“你从哪来,有何异举,我都会调查的一清二楚。”
“呵,你有那个能耐吗?”姜嫣不屑一顾。
“把你送到刑寺不过是顺手的事罢了,姜姑娘可想生活在那里享受享受吗?”
“等你打得过我的时候再说吧。”
两人谁也不让着谁,俩嘴唇子上下一碰呼出的气都是剧毒。
“这谁家的树开花儿了?我以为返春了呢。”
一身云缎锦衣的少年束着高高的头发从远处走来。
巩墨安肉眼可见地慌张,他连忙推开姜嫣清了两下嗓子:“三弟?”
姜嫣漠不关心地瞥了眼巩墨安的三弟,瞧着那身行头便知是个不省心的料。
画着青山的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唇瓣含着笑径直向姜嫣走去。
“参见嫂子,参见二哥!”
巩墨安连忙捂住对方的嘴:“三弟今日闲情逸致啊,怎会来我这里看看呢?”
姜嫣知道了那是三皇子,脑海中又浮现方才与巩墨安那画面,也别怪巩墨安听到三皇子声音时心慌,她都觉得臊。
“唔……我来……”三皇子皱眉瞪着巩墨安,快要被憋死时一口咬下了巩墨安的手掌。
“嘶……你狗啊。”巩墨安嫌弃地甩着被三皇子咬了的那只手。
“我来看花儿的!没想到差点被花儿憋死,真晦气。”三皇子朝巩墨安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屁颠屁颠跑到姜嫣跟前,笑嘻嘻道,“嫂子,我不打搅你们明天可以有小侄子吗?”
“巩苑!”巩墨安一把揪住巩苑衣领把他往池塘边按,“传谣什么下场想知道吗?”
“我哪传谣了!二哥小气鬼!二哥欺负人!二哥……二哥坏!”巩苑像条刚被钓上来的鱼一样扑腾着。
“谁坏?”巩墨安把巩苑身子又往下押了点,“姜姑娘对你不动手是她仁慈,我可不会惯着你。”
“还姜姑娘呢?你们都嘴对嘴脸对脸了!二哥你害臊就直说,不行了把嫂子让给我啊,我不害……”
啪!
巩墨安一巴掌拍在了巩苑臀部上,闷闷的一巴掌力度可不小。
谁知那小子竟来了一句:“快哉快哉,略略略。”
姜嫣一个不擅主动开玩笑的人见状笑得快直不起腰了,走到巩墨安那里笑着道:“小孩子玩笑话,当真可就是你输了,放开我未来夫君吧。”
巩苑得救后揉搓着自己后臀:“嫂嫂,屁屁,痛痛。”
“巩苑你再喊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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