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查一查这几天刘家巷子那边的监控,今天我又见到了黄中群,张洵阳也看到他了,他去和孙冉谈什么合作吧,具体我不清楚,后面应该也不会清楚。”
柳山厅觉得自己有点烦躁,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好好吃药。
余琮和楼山海从审讯室走出去,两个人都沉默着。
“余队,现在怎么办?”楼山海觉得自己脑仁子疼。
余琮点了根烟:“怎么办,接着查,事情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先查监控,去张港那边查一查黄中群这个人。”
“那这个柳山厅……”
“她也要接着查,人也要监控着。”
“为什么不直接申请拘留她,接着审问?”
余琮看了一眼楼山海没说话。
柳山厅从审讯室里出来,看向旁边的警察:“告诉张洵阳,让他别怀疑自己,他很不错,只是我恰巧认出他了。”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多大点事,打起精神,那个女人可一点都不简单。”余琮往张洵阳肩膀上拍了拍。
“我还怀疑,为什么一切这么顺利,线索上赶着给我呢,原来人家早就发现了,真狗血啊,不是,她怎么就能记住这么长时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张洵阳没法办想通。
柳山厅回到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黄中群不会放过他,他和孙冉会再来找她的。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山厅,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里面。”孙冉的声音传来。
“你刚才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你和我说你去哪了,你是去警察局了对不对?”
柳山厅没有去开门,接受收拾东西。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钥匙,我可以直接进去,你等会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柳山厅听见这话手一抖,衣服从手里滑落。
孙冉在门外等着,他今天晚上被黄中群恶心了一晚上,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利,柳山厅更是不对劲,他把自己喝得烂醉过来找柳山厅,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孙冉,你为什么会有我家钥匙。”
柳山厅打开门,看着门外浑身酒气的孙冉,一只手在背后紧紧握着一把小刀。
孙冉一巴掌把柳山厅打倒在地,小刀落在旁边地上。
“你发什么疯,有病就去死。”
柳山厅觉得自己一边耳朵好像听不见了,半边脸肿了起来。
孙冉看到旁边的小刀走过去,掐着柳山厅的脖子又狠狠打了两巴掌。
“我发什么疯?我想问你想干什么,这么多年我供着你,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这段时间你频繁的给我甩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柳山厅没有力气挣扎,任由孙冉把她拖到沙发上。
“你不是不愿意赔黄老板吗?你一个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伺候人的本事。”
孙冉撕开柳山厅的外套,看到她肩膀处的玫瑰纹身,捏住柳山厅的下巴:“这纹身真挺好看啊,那些人从后面上你的时候有没有夸过你啊,真是别出心裁。”
柳山厅仰躺在沙发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好像听不见孙冉说什么一样,任由着孙冉把自己衣服撕碎,丢掉。
市局里张洵阳突然想起某一次柳山厅说的一句话:“我这里不是什么躲藏的好地方,有人时时刻刻盯着我,你小心点。”
“余队,我们有人跟着柳山厅吗?”张洵阳跑到余琮面前。
“没有,怎么了,我们后面是要接着对她监控。”
张洵阳摇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我怕孙冉会对柳山厅做什么。”
余琮往张洵阳手里扔了一串钥匙:“想到了就去看看,别暴露自己。”
张洵阳开车到小区楼下,抬头看向柳山厅所在楼层的窗户,没有亮灯。他在车里抽了根烟,打开车门上了楼。
等到了楼上张洵阳发现了不对劲,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什么光。
张洵阳从楼道里摸了一根半截的水管,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服,是柳山厅今天穿的衣服,空气里还弥漫着味道。
张洵阳心里一惊,抬手要打开墙上灯的开关。
“别开灯。”
柳山厅阻止张洵阳。
张洵阳才发现柳山厅蜷缩的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方地上。
“张洵阳,我帮你找到证据,你答应我一定让他们死刑可以吗?”柳山厅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张洵阳听清了。
“哪怕我去坐牢,我也死刑都可以,我实名举报孙冉贩毒,黄中群拐卖儿童,强迫幼女□□,他们两个还有勾结。”柳山厅抬起头看向张洵阳。
张洵阳看到柳山厅的一边脸肿了起来,脖子上也有红色的掐痕。
“对不起,我来晚了。”张洵阳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上来。
柳山厅笑了:“你道歉做什么,和你没关系,你说我去报警,举报他□□怎么样,把他抓起来,再调查他。”
说完柳山厅从地上起来,颤颤巍巍走回房间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走吧,现在就去。”
张洵阳没有动,柳山厅走到门口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力气,我要报警,现在,麻烦你送我去。如果你不送我,那我就直接电话报警了。”
说完柳山厅拿出手机。
“我送你去。”
张洵阳攥紧拳头,走下楼。
等警察从骤夜带走孙冉的时候孙冉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贩毒的事情,等到警局发现是柳山厅报警说自己□□,人直接在审讯室里跳了起来。
“我□□?我和你们说,她就是个卖的,我那顶多算是嫖,刘家巷子里哪个不知道,只要钱给的够,陪谁都行,我要请律师!”
审讯的警察拍了拍桌子:“坐下好好说话,具体情况我们会调查,还有人举报你涉嫌贩卖毒品,这件事情你认不认。”
“我不认!这是污蔑,你们可以调查,虽然我是开酒吧的,但是我是守法公民,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做。”
孙冉的酒还没醒透,他已经后悔去找柳山厅了。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我举报柳山厅□□,她还组织他人□□,我有证据。”
“我承认,我做过那些事情。”柳山厅坐在另一间审讯室,面前坐着的是她不认识的警察。
“请问一下,张洵阳呢?”柳山厅看了眼门口。
“他被叫去做其他事情了,不在局里。”
听到这话,柳山厅松了口气。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青松看着笔录里的东西,心想这次事情可严重了。
“没什么可说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对了,你们或许可以查一下华法寺的本信,他和黄中群有关系。”柳山厅叹了口气,她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刘家巷子最近不太太平,骤夜关门,有警察看守在周围,有不少的人被带到市局,去过骤夜的都人心惶惶,生怕牵扯到自己。
黄中群听到风声就跑了,坐在车上还不忘咒骂,说柳山厅是个丧门星,又坏了自己好事,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
张洵阳和楼山海坐在车里,他们刚查到黄中群使用的假身份买了去省外的票,两个人现在赶过去。
“张洵阳,你心疼她。”楼山海喝了口水,他不理解:“为什么?”
张洵阳听见这话一拳锤了过去:“别跟我胡扯,我就是心情不好,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现在事情挺顺利的。只是中间这个插曲是谁都不想发生的,柳山厅也不干净,你不要被蒙蔽住了。”楼山海觉得张洵阳不应该这样。
“心疼一个女人就是对她有好感的开始,你注意了。”
张洵阳不觉得自己对柳山厅有什么好感,他无法接受的是因为自己,柳山厅那天晚上经历了那些。
“我没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抓到黄中群。”
孙冉在警察局待了几天,酒彻底醒了,知道骤夜被查了个遍,黄中群跑了,整个人在审讯室里非常不安。
余琮把一个档案袋放孙冉在面前:“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孙冉刚想拿档案袋,余琮一把按住:“好消息是黄中群跑了,和你合伙的人没抓到,坏消息是,我们找到了你贩毒的证据,恭喜你,落网了。”
孙冉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明明没有用我自己的账户,那些人和我没有任何联系,你们不可能查到。”
“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柳山厅听到这个消息长舒了一口气,打听黄中群的消息。
“我们已经查到他利用假身份逃去了省外,目前正在全力抓捕。”
“对了,华法寺的本信主持去世了。”青松开口道。
他们去华法寺调查本信,结果接到本信几天前去世的信息,调查只能被迫终止。
“去世了?”柳山厅拳头攥紧:“他就这么死了,那真是便宜他了。他死了应该要下地狱吧,佛祖知道他做的事情不会原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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