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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不要翟铭祺死

褚嘉树撕了一半面包慢慢喂给翟铭祺吃,问他是不是有力气了点了。

翟铭祺还是闭着眼睛没说话,喘着粗重的气息喷在褚嘉树手上,烫得吓人。

褚嘉树知道发烧很难受,他前些天就发烧了很多天,没有力气,头也晕晕的想吐,很难受很难受,翟铭祺现在一定很难受。

想到这里,他又瘪嘴掉了几颗眼泪下来。

“翟铭祺我给你读故事好不好啊,”褚嘉树很轻地拍了拍翟铭祺的后脖子,热乎乎的手贴过去,“别难受了。”

他的小书包还在,里面还有翟砚秋塞给他的一本绘本。

封面金灿灿的很漂亮,装着阳光、明媚和希望。

故事叫作《小王子》。

他们互相依偎着,到窗户进来的微弱光亮消失不见都没有人再进来。

天又黑了,第二天已经要结束了。

门外没有脚步声也没有鼾声,他们感觉还没有到半夜,反而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孩子的哭声,不知道外面在做什么。

绘本的故事已经被褚嘉树读到第三遍了,翟铭祺抬手也摸到了褚嘉树干出裂痕的嘴唇,让他不要再读了。

褚嘉树听话地把绘本收了起来,那抹金灿灿的颜色又消失了。

他们又一次安静地靠在一起,他们在听外面的声音,在等月亮升起的时候,鼾声响起。

翟铭祺模模糊糊地烧得神智不清,身体重量都赖到了褚嘉树身上。

这时候外面又嗒嗒地响起很重的脚步声。

褚嘉树连忙把绘本藏起来,假装把绳子又绑上。

开门的是那个男人,他含着烟进来,只是望了一眼,像是在看死没死。

随便朝翟铭祺踢了一脚,问了句:“学乖了没有啊?”

见两个小崽子都没回话,他哈哈笑了一声蹲下来,烧着的烟头就要往翟铭祺脸上摁:“我记得就是你这小子拦着我是吧。”

“不要——”褚嘉树翻身爬到了翟铭祺身上。

烟头按在了褚嘉树的颈背交接的地方,直接烫了一个猩红的洞。

褚嘉树疼得眼泪唰一下子下来了,砸在意识不清的翟铭祺的脸上。

翟铭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褚嘉树挡在自己身上,被烫伤的一幕,他的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滑下来。

男人看到这一幕觉得有趣,哈哈笑了几声,没再管他们,说了句没死就行。

然后离开了房间。

脚步声远去,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响起了沙沙的雨声。

褚嘉树的后颈火烧地疼,他止不住地掉眼泪,还要分心思去擦翟铭祺又流出来的鼻血。

他们在黑暗不知道等了多久,就这样面对面地抱着,脸贴着对方的脸。

“翟铭祺,醒一醒,”褚嘉树拍了拍他的脸,“听听外面。”

沙沙雨声传来了鼾声。

褚嘉树推了推半睡半醒的翟铭祺:“不要睡了,我们要走了,我们要跑。”

翟铭祺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了,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面前的人的眼睛却含着水光好亮。

他看不到褚嘉树背后的烫伤,但是分不清梦里现实的人被悲伤的雨声淹没,他在梦里循环着绘本的故事。

烧得脑子都糊涂了,翟铭祺好像在模糊间看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像是在一个漆黑的地方,看不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人体贴着他传递着温度。

一会儿是小王子,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是玫瑰和狐狸,一会儿是模糊的禁闭室,他睁开眼纳入了褚嘉树靠近的眼睛。

翟铭祺分不清了,但是金灿灿的封面闯进脑海挥之不去,他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那你是我的玫瑰吗?”

“什么?”褚嘉树愣了下。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起了下午他们读了三遍的绘本。

褚嘉树想了想说:“我是向日葵吧,蓝色的向日葵。”

外面沉沉地下着大雨,暗无天光的小黑屋。

“嗯……那是我们的向日葵。”

翟铭祺憋了很久后,轻声地说。

那时候他对着褚嘉树背后的疤流眼泪,他想他们一起从那个吃人的地方逃出来。

从三楼的窗户爬下去,大雨天,湿滑的阳台和栏杆,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是怎么下来的。

褚嘉树只记得自己下一步很远,不敢想象跳下去的画面,可往上看,返回的路已经变得更加恐怖,就这么不中不间卡在那儿。

腿脚都发软。

翟铭祺跟他之间都绑着那条褚嘉树的小红围巾,他走一步,翟铭祺沿着他走的方向走一步。

褚嘉树打滑又抓紧,抓得死死的,不让自己掉下去,又在平稳一点的地方接着发着烧浑身发软的翟铭祺。

心脏就在嗓子眼砰砰跳,他听得一清二楚。

幸好是两个小孩子,身量轻,爬上爬下的比成年人更容易,那群人估计也没想到两个孩子能从三楼高的窗户爬下来。

直到褚嘉树踩到地面的时候,腿都发软,又想哭,但是还是先把翟铭祺抱了下来。

这是院子后面,他们从荒草中钻出去,不知道往哪里去,这是山道,哪里都长得一样。

下雨天,河水滔滔——是那条河!

褚嘉树拉着歪歪倒倒和面条一样的翟铭祺往有河水声音的方向跑,风声赫赫地刮到耳后,面上是扑面而来的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打在脸上叫人睁不开眼。

其实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跑,河有那么长呢,往哪边跑才是家呢。

但是他只有往那里跑了,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被抓回去,要带着翟铭祺跑,跑远远的,他们要回家。

“翟铭祺,快跑……我们要回家了。”他哽咽着。

河道草腥味很浓,下面的水声大得要发洪水一样,半夜的天黑透透的,雨声挡住了头顶的星光。

翟铭祺半路的时候直接昏睡了过去,褚嘉树喊了很久人也没有醒,他着急得只有边哭边把人背到背上。

可是他也小小一个力气不大,他以为自己能背动,第一次试的时候直接被压倒在地上。

“我要是再长大一点就好了。”他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说。

然后又背着,站起来,颤颤巍巍背着人蹒跚,要快点走,他心想,走快点,走远点,那群人就抓不着他们。

褚嘉树摔倒又爬起来,把翟铭祺背上走几步,跑几步,又跌倒。

下过雨的路湿湿滑滑,走着走着,路就变了,从河堤到岸上好长一段路,比他人还高,下面是吞吃人的河,头顶是爬不上去的岸。

“翟铭祺你还醒着吗?你不要睡,”褚嘉树一直碎碎念,他喊着他的名字,“你不要跟老黄一样。”

他突然懂了当时在葬鸡时,翟铭祺说起老黄时死亡的感受了。

他不要翟铭祺死。

他不要。

想到就好难受,比后颈烫伤的伤口还要灼灼地发疼。

他不要翟铭祺死。

但是他好烫,他一直发烧,怎么喊也不醒。

雨水冲下来把头发淋得湿漉漉的,鼻尖下是河草的腥气,天黑黑的,路也看不清楚,像是电视剧里水鬼出没的地方。

“翟铭祺,我们马上回家了。”褚嘉树吸了吸鼻子。

“你不要睡。”

坡太滑,又比人高,褚嘉树爬一半又滑下来,扣了满手的的泥巴,连脸上都蹭花了,然后又爬,又滚下来,又爬。

好不容易上去了,要把翟铭祺拉上去,太重了,把他又带下来了。

这回他先把翟铭祺抱上去,可是太高了,抱不上去。

褚嘉树呜咽地哭起来,拉扯着翟铭祺想让他醒醒,然后又把人背上,滑下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高,为什么这么矮,我爬不上去。”褚嘉树抽了抽鼻子。

唯一能回答的他的人现在昏睡不醒。

他坐在翟铭祺旁边,没有力气了,抱着他,贴着对方滚热的脸,泪水糊在脸上:“翟铭祺,我们什么时候长大?”

林见初到的时候就让警察查手机定位。

褚嘉树手上带着的手机有安装定位,这个年代安装定位不是常见的事情,如果那群人贪财的话,一定会把手机留下。

这也算是一个重大线索,他们立马让信息中心的同事来了。

另一边交警大队的监控也盯出结果了,说是看到了三辆可疑的面包车,卡车还有三轮车。

只不过他们照着面包车找,果不其然在一个废弃工厂发现了这个破旧的□□,根本抓不到人。

只有陈婆婆激动地指着三轮车的那张脸,指着模糊监控的脑袋拍大腿:“这条疤——!我不会认错——这是李田那个杀千刀的啊!!”

“那天就是李恬儿,李田他老婆一直抓着我说说说,我一回头孩子就不见了,就是他们一家人干的!”

陈婆婆情绪激动,翟砚秋过去哄着她回去了,老年人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剩下的事情都是沈谟在跟着盯,警察也不会根据陈婆婆的一面之词办案,但还是找来了李天天一家子来问话。

结果除了李天天,李恬儿和李田都不知所踪。

褚绥这边拿到了定位的位置和路线,中间在一个叫作三里沟的位置停留过,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县城的一家二手店。

距离山里有四十公里距离。

而节目组那边也带着五十万现金过去了,先营救了哭得哇哇叫的章余非,另一边还关着翟语堂跟一个自闭症男孩。

偷孩子的都不爱偷女娃和有精神病的,前者卖不出去,后者不好管。

大人们都不知道这三个孩子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翟语堂被吓得应激,抓着自闭症男孩怎么都不走。

沈漠赶过去低声哄了很久,然后抱着孩子去了医院,另一边翟砚秋又过去等消息。

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错过了最佳的二十四小时黄金时间,这期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林见初面目严肃地和警方交涉,褚绥提了饭过来让人歇一歇。

“姐姐,别着急,”褚绥低声说,“先吃饭。”

“你一夜没睡了,今晚我会盯着,你养好精神明早再盯?”褚绥凑过去捏了捏林见初的指尖。

这是他请求时惯做小动作,林见初抬手搓了搓褚绥的脑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她睡不着,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低头点了根烟。

“你累就睡一会儿吧,你白天也没怎么休息。”林见初说。

到底是自己儿子,褚绥也没心宽到孩子不见了一点儿不关心的地步。

见劝不动后褚绥也不劝了,只是默默地陪着林见初在外面等消息。

天已经很黑了,外面唰唰地下起了大雨,而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另一边的河道边,大雨砸下去,灌得水漫漫地往上涨。

褚嘉树不知道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把两个人都搬上去了,身上脸上全是脏兮兮的泥水。

他重新把昏迷不醒的人背到背上,这条沿着河的泥巴路长到看不见尽头,雨水渐渐小了些,褚嘉树望起脑袋,能看清旁边的草和树。

天从远边就是黑的,延续到他脚下,水坑里的水溅起来,翟铭祺半睡半醒地看着。

脚下凌乱的路,划过脸颊的深草,密密麻麻的雨,倾倒的天。

他轻轻用指尖敲了敲褚嘉树的肩膀,回应他一路上的喋喋不休。

头晕得想吐,翟铭祺眼里难受出泪水,混着淋下来的雨,悄无声息地融进褚嘉树肩膀的衣服上。

从黑沉沉的夜奔波到远处的天泛鱼肚白,瓢泼大雨停歇,褚嘉树有些累懵了,只知道要往前跑,往前跑,不知道跑去哪里,不知道要跑多久。

直到一双粗糙的手接住了他们。

褚嘉树惊慌之际,抬头看到了一个灰白头发贴头皮的老人,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漆黑的牙膛,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的还热乎的馒头。

是苦爷爷。

感谢阅读[眼镜][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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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不要翟铭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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