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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副本3:男高音的灾难6

难道,这是什么必过的关卡吗?

沈沫忍不住看了一眼倚在巷口的男人。

长着青苔的石板路,两侧是石头砌成的矮墙,狭窄微倾的老巷旁边,矗立着错落的旧式民居,因为巷子很窄,房屋密集,巷子里倒是很凉快,微风吹过巷道,隐约能够闻到柑橘般清新的香味。

金泽老师,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歪歪扭扭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彼时,兼职送“外卖”的沈沫,正在送餐的路上,所以也只是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本以为回来之后,金泽老师就要换地点刷新了,没想到,一眼过去,人竟然还在。

像是有些累了,也有可能是醉了,他半靠在墙边,一只脚支着地,一只脚虚靠着墙,低垂着头。

没怎么打理的卷发垂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长出了胡茬的下颌,皱巴巴的衬衫换了个颜色,依然松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了锁骨。

明明是一副醉汉的模样,但因为自带的文艺气质,还是优越的头身比?看起来就像模特街拍似的。

沈沫这才发现,老师其实还挺高的,薅直了说不定有一米八几,理论上来说,这身高应该是很有压迫力的。

但在她的印象里,对方总是穿着一身白大褂似的外套,双手插兜,弓着肩背,一副被磋磨过度的社畜模样,嗯唔,大概因为第一印象太过鲜明,因此很难让人感受到“高人一等”带来的压迫感。

或许是因为她看得有点久,似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抬头,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自然散开,露出了混沌的眼睛,半晌,他眼睛微眯,虚无的目光就像吹箭一样。

“嘭”的一声。

沈沫身体一抖,低头一看。

……嗯,金泽老师倒了!(哭腔震声.jpg)

不知过了多久,金泽纮人迷蒙地睁开双眼,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浑身无力,身下的地板又冷又硬。隐约想起了昏睡前的画面,他双眼微阖。

昏暗的巷子吹来了阴冷的风,在过分亢奋的精神作用下,金泽纮人的身体却是热得冒汗,矛盾的感观带来了难以言喻的闷堵,天旋地转,头绪目眩,空空如也的胃里,生出几分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种感觉,金泽纮人并不陌生,他甚至希望,彻底失去知觉的时间能更长一点,这样,清醒着痛苦,直到终于麻木的时间也能短一点。

但身体并不以他的意志改变,一贯如此。

金泽纮人有点累了,他没有立刻爬起来,只是就那样躺着,这对接受过十几年霓虹教育的他来说,是相当失礼的事情,但有什么关系呢?

金泽纮人自嘲。

隐隐的脚步声响起,透过凌乱的头发间隙,他看到了一双脚,半新不旧的鞋子,面上却是擦得干净的,它们就这样,在视野范围内晃来晃去,像它们的主人的心那样摇摆不定。

或许是撞上了想要顺手牵羊的小偷,金泽纮人静静地躺着,他可能会损失本就没剩几个钱的钱包,然后被无功而返的小偷泄愤般地踢上几脚,也可能躺着躺着,又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回去拿钱,继续买醉,周而复始,又或许是……

死?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这个词,但如果死能够解决一切,那他早就干脆那样做了,正因为清晰地明白,什么都无法挽回,所以才会加倍地痛苦。

“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头顶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来回踱步的脚也停下了,金泽纮人沉默了一瞬,他嘴唇微动,终究保持了沉默,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本以为这人或许就该离开了,无论是放着不管,还是找人来帮忙……停了没多久的女人又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

“我看你总是借酒消愁,是心情不好吗?”

“说吧,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能告诉我,你的烦心事吗?”

像是在排练话剧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来,依然来回踱步,变换着声调和口吻,修正着大体意思相同的措辞,仿佛是在自娱自乐,又可能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筛选着开场白。

这让金泽纮人想到了追着自己尾巴转悠的小猫,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好像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满足和快乐……他不由得恍惚了一瞬,脑海里浮现出了某个身影,曾经的点滴不断回放着,他的眼里生出了些许柔软的光亮,还没凝聚,又被更深的沉寂冲散了。

……但也是生性自由的。

“所以,你的回答呢?”

冷不丁被掀开了头帘,陷入了回忆的金泽纮人心脏一跳,下意识看向斜上方。

看不出具体年纪的黑发女人低垂着眼,一手揪着他的额发,一手扶着膝盖,她半蹲着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想象了一下祂们现在对话的姿势,受到“惊吓”的金泽纮人语塞,莫名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没人接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出师未捷,沈沫拿捏着老师的刘海,心里有些尴尬地挠头,她是真的不太擅长主动和人打交道,回忆着那会儿在图书馆看到过的内容,她试探着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不知为何,金泽纮人有种古怪的即视感,这种神经质,不,应该是说无法预测下一步的行为,以及“睿智”的眼神……像黑潮般无法挣脱的窒息痛苦,似乎凝滞了些许,嗯,金泽纮人沉默了片刻,迎着对方莫名期待的目光,他哑声道,“那么,你今天心情如何?女士。”

“……啊?”

金泽纮人这才知道,原来无言到某种程度,是真的会想笑出来的。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话,为什么你还一副震惊的样子。

不是,沈沫沉默了,她是这意思?她分明是给对方切入话题的机会啊,正常人不应该是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吗?为什么直接就问心情好不好啊,这是不是多少有点冒昧了。

噢,原来是我先冒昧的啊,那没事了。

“……呃,心情不好也不坏。”

“我也是。”

四目相对,两人都沉默下来,意识到了彼此话语中的水分。

好吧,好吧,看来不放点料是不行了,反正回归到正确的时间线,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吧,在金泽纮人的注视下,沈沫换了只手逮住刘(ben)海(ti),“那我就问了。”

“老师你是不是失恋了?”

金泽纮人:……?

他想起身就走,但碍于额发还在对方手上,金泽纮人不得不顿住了,他沉默,以无声表示抗拒。

突然转变成了意呆利风格的酒馆侍应,似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冒昧,转而诉说起自己的日常琐事来,比起他浑浑噩噩的酗酒经历,对方的经历要丰富多了。

然而,哪怕旁人的生活再丰富多彩,也不是他的生活,金泽纮人像旁观者一样,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是不对等的对话,沈沫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能凭嘴遁,让金泽老师振作起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除非当事人想通了,否则旁人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所谓感同身受是不存在的。痛苦的人能清晰地感觉到痛苦,但未必有诉说痛苦和直面痛苦的力气,只能任由它们堆积、发酵、蔓延。

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蚀、淹没,期间的所有挣扎、自救,都像大海中的水花一样,扑腾一下就没了痕迹。

挺过去,或者就此死去。

听起来都很绝望吧。

所以,沈沫只是抱着既然撞见了那么多次,那就试着发起对话什么的,但很多事情,只要开始了,好像不知不觉就会想要认真起来。

沈沫只是随意说说,但到后来,竟也生出了几分真情实感。

“老师,已经放弃音乐了吗?”

已然放空思绪的金泽纮人双眼微动。

沈沫想到了这个世界的主旋律,但仍然处于入门阶段的她,不由得生出了些许迷茫。

虽然能欣赏,但她并没有特别喜欢。

她好像一直都这样,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特别擅长的,不,倒不如说,她其实,应该也挺擅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吧。

想到这,沈沫无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像是在问金泽纮人,又像是在问她自己。

“音乐,对于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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