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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余幽幽只好再花上半天的时间教金鱼萌萌使用甜品屋里的设备。

一号晚上她给员工鑫鑫和萌萌“发粮”。

工资用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装着,小海龟根据厚度可以猜出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它没有接住余幽幽递过来的信封。

“幽幽姐,你不用给这么多的。”

她哂笑,“我头一回见员工嫌发的工资多的,叫你拿你就拿着,可不要惹我生气啊!晚上可以去菜市场买点好吃的孝敬家人。”

余幽幽用这个月的盈利给春望小学购置了一批新的桌椅,还请了工人把学校办公室的墙壁里里外外都刷了一遍,也用水泥补了漏水的地方,这样每逢下雨天就不会滴水了。

她发完员工的薪资后,留下了一笔资金可以周转,把剩余的资金存进了储蓄卡里。

她现在有了攒钱的意识,有了把钱放进银行定期的意识,懂得了要把钱花在刀刃上,而不是盲目的消费。

在人类世界的时候,她过着很高质量的生活,每个月的月底一发完工资,就会拉上同事美美地去吃一顿火锅,去商场买奢侈品牌的服装时都不翻吊牌,眼睛更是眨都不眨一下,还会去喝几十块钱一杯的星巴克……

她当时在优渥的环境里,虽然知道穷的概念,但春望村重新刷新了她对穷的认知。

来到一穷二白的海底世界,看到穷苦的村民吃着番薯野菜粥后,她憬然有悟,将自己的腰包勒紧,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开销,买一样东西之前都会衡量老半天。

自从当了春望村的村长后,她每天栉风沐雨,以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甜品屋里,现在是把所有精力都倾注到了春望村上。

村民也很信服余幽幽,因为她是春望村成立以来年龄最小的一位村长,所以村干部格外照顾她。

去到外面,她还没来得及向路人打招呼,反而是路人先肃然地喊了自己一声“村长”。

别人对她的称谓由幽幽变成了村长,其实她更希望别人唤她为幽幽,因为这样比较亲切,她觉得一声恭敬的“村长”好像拉远了自己和村民之间的距离。

见余幽幽从墙壁上的吊钩上拿了顶遮阳伞,在值中班的鑫鑫问:“幽幽姐,你不睡午觉啦?”

“不了,我要去村委一趟……”

快到村委会门口的时候,她在不远处看见润康在垃圾分类点帮村民分类垃圾,它把湿润,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厨余垃圾倒进写着厨余垃圾的绿色垃圾桶,丝毫没有嫌弃。

余幽幽走过去把手里捧着的那瓶通体淡黄的菊花茶递给了它。

小学的时候妈妈给自己泡菊花茶带去学校,同学们都会揶揄说那是马尿。

“你看,余幽幽又在喝马尿了!”一群男生贱兮兮地搂着肚子笑。

小余幽幽怒发冲冠,“我就是在喝马尿,”她还配了一个舔嘴角的动作,“马尿真好喝!”

想到此处,余幽幽便忍俊不禁。

她嘴角上扬,笑容就像憋不住的响屁,忍不住要放出来。

几朵泡得膨胀的菊花堵在瓶口,把眼睛贴到瓶身,透过那层厚重的玻璃看,那几朵泡发后的菊花显得越加肥大,那是她临近出门前冲泡的。

润康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余幽幽回过神,“喝点菊花茶下下火!”

“给我泡菊花茶整这么羞涩干嘛!”它接过,“嘿嘿”地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长了口腔溃疡啊,谢谢村长。”紧接着就拧开瓶口,抿了一口。

余幽幽要伸手打它,它敏捷地闪了一下身体,听见对方嘟哝着:“多冒几个口腔溃疡出来吧,好慢一点,我就可以多喝一天爱心菊花茶了。”

泡个菊花茶给它喝还能脑补这么多?

她和润康坐在阴凉的雨棚下,余幽幽把双腿伸直,从甜品屋过来村委会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人类世界有地铁、公交以及共享单车,所以她很少步行,她一整天都泡在自己的甜品屋里,也没有跟朋友去爬山的闲情逸致。

来到海底世界后,她觉得自己一天的步数都快赶上在人类世界一周的步数了。

“累吗?”她问。

润康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虽累但很有意义!”

“润康,你是在春望村长大的吗?”余幽幽觉得她一点春望村的乡音都没有,普通话在春望村算比较突出的。

“是啊。”

它双眼目视前方,她从润康的眼里看到了期待、看到了坚定。

微风习习,吻了吻它的头发,“所以我比谁都希望这块贫瘠的土地有朝一日能变得肥沃;我比谁都希望有朝一日春望村能够壮大起来;我比谁都希望有朝一日村民能够彻彻底底地站起来,有底气、有力量。”

她很欣赏润康说的这段话,她亦步亦趋,说了句:“是的!”

余幽幽引用了斯大林说的那句话“落后就要挨打”。

只有真正强大,我们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村长……”

她嫌恶“村长”这个字眼,“其实你叫我幽幽姐就好了。”

“那好,幽幽姐。”

余幽幽“诶”了一声,像逗弄三岁小孩似的摸了摸它细细软软的头发,说:“乖!”

“你占我便宜。”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润康接着陈述刚才被余幽幽打断的内容,“幽幽姐,你知不知道B国有一个鲨鱼堡?”

它说起“鲨鱼堡”这三个字的时候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吗?能给我说说吗?”她爱听鬼故事在小时候就露出了苗头。

它咽了口唾沫,余幽幽甚至能听到分泌出来的口水流进喉咙的声响。

“鲨鱼堡的人杀人如麻,是B国出了名的恶霸,以前还侵略过我们国家的。”

她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她和它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春望村”那块木质的牌匾上。

“幽幽姐,你觉得我们春望村能蜕变成一只蝴蝶,然后飞起来吗?”

润康的眼里含着泪水。

她看着青年的脸,想起了初三时学的那篇诗歌《我爱这土地》。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有朝一日,春望村蝶化,迎来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破破烂烂的房屋都被挖掘机推倒了,重新建起来的楼宇美轮美奂。学生整齐划一地坐在多媒体教室里听讲,教室的黑板淘汰掉了,换上白板后老师写板字的时候就不会呛得直咳嗽了。

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在设备齐全的公园里玩得流连忘返,家长怎么劝也不肯回,所以只好把饭带到公园,像喂嗷嗷待哺的鸟宝宝似的一口一口地喂。

村民穿着很靓丽的衣服在村里走来走去,不用被外国人嘲笑;量米煮饭的时候也不用太计较,把盛上来的多余的米粒抖回米缸里;也不再喝稀薄得能照见人影的稀饭,就着苦的似黄连的野菜。

她和润康在大脑里描绘着有朝一日的春望村。

余幽幽把手搭在它的肩膀上,它的肩膀恍若一柱拐杖,支撑着她站起来。

春望村的村民都说余幽幽这个姑娘不简单,能在短时间内把村子管理的这么好,她还真是第一人,可以载入史册的那种。

就连已经退休在家抱大胖孙子的前村长也对余幽幽竖起了大拇指,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她非常有能耐。

新村长对他人的夸赞习以为常,觉得没什么,小海龟却凑过来问:“开心吧?”

见她古井无波,它又说:“你没事吧?前村长在夸你诶!”

余幽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回她的笑意才浮在嘴角上,鑫鑫知道溜溜梅的这句广告词在人类世界这么火吗?

“得到前村长的夸奖就应该自信到膨胀吗?不然是不是不完美?”

她望向鑫鑫,两个人的视线像马路上的汽车般撞在一起。

鑫鑫说前村长是一个很刁钻的人,别人认为尽善尽美,无可挑剔的事物,它硬是可以挑出许多缺点出来,能得到它赞扬的人寥寥无几,它可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怪不得自己当选村长的时候它全程冷着脸,温度趋于冰块,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甜品屋打烊的时候,她套上那双轻便的帆布鞋,再一次把自己的甜品屋丢给了鑫鑫和萌萌。

知道余幽幽不会自己一个人吃喝玩乐,更没有吃喝玩乐的心,鑫鑫便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问:“幽幽姐,你这么晚了,还要去村委吗?路上慢点……”

自从当上了村长后,村委就成了她另一个家,一天不知道要来来回回跑多少次。

“知道了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你妈味很重!”她回头向鑫鑫扮了个鬼脸。

小海龟揪起衣服的前襟闻,对着空气喊,“啥妈味?汗臭味倒有……”

沿路的街灯陪着余幽幽前行,像是她的伴侣。

一盏盏橘红色的灯光缀满黑夜,让她的心很踏实很踏实。

村干部润康和朗朗的家离村委会有一段距离,加上它们都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索性就在村委会打了张床,住了下来,省得上下班两边跑。

她用门环敲了一下门,可能没听到,她继续敲,直到听到一阵“来了来了”的声音后才罢休。

润康揉着半眯着的眼睛,它只穿着一条裤衩,一面套着牛仔裤,一面仓促地出来开门。

她讪讪地笑着,双颊如一块烧红的炭,一半是因为润康只穿着一件裤衩,一半是因为不知道它们已经入睡了,还跑过来打扰。

润康提着没有腰带固定的牛仔裤,“幽幽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村委会啊!是有什么急事吗?”

它抓了抓已经睡乱的头发,开口的时候一股薄荷茉莉花香型的牙膏味,从它的嘴里散发出来,像海边迎面而来的风一样,清清爽爽,沁人心脾。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们这么早休息,我还真有事,但不急。”

她透过虚掩的门,视线漏进房间的一角,朗朗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它挤了挤眼角的眼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幽幽指了指卧室,左脚已经跨过了门槛,“我可以进去吗?”

她想着来都来了,就干脆把话说了吧,省得明天又跑一趟。

“你说呢?”它使了使眼色,“你的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啊?总不能把你请出去吧!”

它的脸像一张被揉皱的纸一般舒展开来。

她很窘迫,愣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开玩笑啦!”润康揪住了她的衣角说:“进来吧!”

它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男士拖鞋,很随意地仍在地上,“你先将就着穿吧!”

她穿上了那对不合适的拖鞋,几不可闻地提醒:“你的门没关。”

她本来想说“你拉链没拉”的,后来察觉到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

不知是语带双关,还是它反应迟钝,它竟说那你帮我关一下不就得了吗?

“真的啊!”余幽幽走向它,弯下腰,对准。

后面觉得不妥,就指了指它的裤/裆,“此门非彼门,还是你自己关吧!”

“也不是不可以。”

余幽幽听见润康“哦”的一声,她别过脸去,当做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听见了金属拉链“嗖”地一声往上拉的声音。

润康发出一声惨叫。

余幽幽心想,不是夹到毛就是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士身上健康的汗臭味。

她觉得进两位男生的卧室有些不太礼貌,转念一想,这也是会议室啊,就把自己的想法像用牙签戳泡沫似的全部戳掉。

她接过润康倒的凉白开,朗朗估计是没有穿裤子的缘故,所以就用被子遮盖着,窝在床上。

“我这么晚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们两位商量一下我想带村民脱贫致富的事。”

“脱贫致富?”

可能脱贫致富这个短语对它们来说太深奥了,她便换了个说法。

“我想带咱们春望村的村民摆脱贫困,解决温饱问题。”

润康寂然不动,倒是坐在床上用被子遮挡着下半身的朗朗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的想法是很不错,可是落实下来会很难,这可不是像你实行垃圾分类那么简单的!”

上半句不痛不痒,下半句却杀伤力极大。

“我知道你想要给村里办实事,解难题,给自己的脸上增光,但没必要飞蛾扑火的!”

说完,它就把头枕在枕头上,躺在了床上。

润康把放在桌上的那包纸巾拿起来,掷出去,精准地砸在海豚朗朗的脸上。

“喂,砸人不砸脸啊!”

那包用到一半的纸巾砸在脸上只是起到了提醒的作用,一点也不痛。

“睡觉了睡觉了!”它把头蒙在被子里,事不关己地说,吃准润康不会同意这件事一样。

心如死灰的余幽幽看向润康,它啜了口水,不说话。

过了好几秒它才说了一句让奄奄一息的她满血复活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看!”

不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看”而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看”。

怪感动人的。

躺在床上,阖着双眼偷听的朗朗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猛地把眼睛一睁,从床上弹起来,不可思议地问:“不是,润康你是认真的吗?”它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的成分,心里估计在骂润康吃里爬外。

余幽幽还以为它已经睡着了,润康嘴里含着的水喷涌而出,“你看我什么时候草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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