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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清清淡淡的一句,没有怨怪,没有质问,只有心如死灰的平静。

叶连城如遭雷击,顿时羞愧难当,看向陈羡鱼的目光有了躲闪之意。

手中的长戟也握不稳了。

苏北烨抬袖一挥,长戟哐当落地。

叶连城面色煞白,身形晃荡:“我……”

苏北烨阴阳怪气道:“为何现在才来?该不会软被温香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叶连城浑身一震,红着眼看向陈羡鱼,对于昨晚的荒唐失控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泛红的眼尾洇出一滴泪,又被陈羡鱼迅速擦去,她一字字道:“所以,你和她已经做了真正的夫妻。”

“我……我……”叶连城慌乱无助地解释,“阿鱼,我与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喝了酒,我以为……以为是你。”

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片段,叶连城又道:“阿鱼,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是被小人所陷害,先是让我迎错了花轿,又让我稀里糊涂地同……”

以他的酒量,虽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也不至于寥寥几杯就醉的不省人事,连心上人都会认错。

阿鱼的身子骨弱,将她娶回家,他没打算新婚夜就同她圆房。

而昨夜,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先同我回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将背后使坏的恶人全部揪出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就是离间我们,见不得我们好,我们不能让坏人称心如意。”

叶连城虽未明说恶人是谁,但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定是苏北烨联手陈羡容主导了这一切。

叶连城朝陈羡鱼伸出手,眼里的伤痛和温情让人动容不已:“阿鱼,跟我回家,好不好?在我心里,你才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陈羡鱼闭了闭眼睛,别过脸,嗓音艰涩道:“她是我妹妹,虽非一母所出,但是这么年的姐妹情谊却是做不得假。”

言外之意,她不会同妹妹抢夫君。

叶连城像是不能理解陈羡鱼的话中意,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阿鱼,你是何意?”

苏北烨黑眸沉沉地盯着叶连城满是血污的手,那截纤白的皓腕亦被染上了一抹刺眼的污渍,视线略顿,随即落在陈羡鱼脸上,端看她如何做。

陈羡鱼蹙眉,一根根掰开叶连城的手指:“三妹妹已经是你的人,我希望她顺遂平安。”

这话说的,不就是她对他有情,但事无愿违,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无法两全。

叶连城确实是这样理解,不怪陈羡鱼,只痛恨自己没有控制住同陈羡容发生关系,让自己和阿鱼陷入两难之地。

心中隐有预感,如果不能带走阿鱼,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阿鱼,你当她是妹妹,但她不值得。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陷入这般境地,肯定同你这位好妹妹也脱不了干系。”

叶连城想要再次抓住陈羡鱼的手,这次苏北烨没有丝毫犹豫,一脚就将人踹飞了。

砰地一声。

叶连城重重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

看着男主这副惨样,陈羡鱼眉心跳了跳,抿着唇不说话。

男主被虐得有多惨,估计会全数奉还给女主,说到底女主也着实无辜。

虽然,女主暗念男主,不愿意嫁给反派,但这场错嫁确实跟她无关,女主从头至尾都被周氏蒙在鼓里。

谁让这是本虐文,主打的就是虐女主。

苏北烨看了看陈羡鱼,又将视线投向地上狼狈不堪的叶连城,冷冷道:“叶连城,今日苏某就将话撂这儿,没有所谓的各归其位,自己瞎眼娶错了娘子,怪不得旁人!莫要像条疯狗到处咬人,有失体面!”

叶连城捂着剧痛不止的胸口,心知自己带不走陈羡鱼,卑微地放软了姿态:“苏北烨,你要娶的是陈三娘子。阿鱼体弱,沉疴难愈,做不了你的夫人,你将她还给我,你……所说的事我会考虑。”

可惜晚了。

苏北烨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我要娶的是清清白白的陈三娘子,她现在是吗?”

一句话让叶连城哑口无言。

“来人,将晋阳侯送回府,别死在苏家,晦气!”苏北烨甩袖道。

“是,属下遵命。”一个脸上有道可怖疤痕的魁梧男人恭敬道。

此人是苏北烨的护卫统领孙尚光,身长八尺,满脸凶相,煞气腾腾,擅使长刀,是苏北烨座下第一疯狗爪牙。

叶连城硬闯苏家,就是被孙尚光重伤。

叶连城满身血痕,如案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被人抬起往院外走去。

“这……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先帝亲封的晋阳侯,二郎怎么将人伤成这样?”

一个身穿锦缎华服的贵妇人在仆婢婆子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看到叶连城像抬死猪一般抬出去,以及那身吓人的伤,惊得失声道。

叶连城年少成名,手握大楚四分之一的兵马,其麾下的叶家军更是让敌人闻风丧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依旧在苏北烨手里吃了大亏。

贵妇人眸光闪了闪,落在陈羡鱼脸上,再次惊讶道:“这……这不是陈二娘子么,怎么会在这里?”

贵妇人是定国公苏炳的正妻贺兰氏,苏北烨的嫡母,非生母。

贺兰氏育有一嫡长子,幼年高热导致脑子不太灵光,苏炳这才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寻回,让其认祖归宗。如果仅仅是外室所生也就罢了,偏那外室出身青楼,苏北烨那不堪的‘伎生子’身世让定国公府被京陵城的门阀世家嘲笑多年。

贺兰氏出门交际,自是受了不少的排挤和奚落。

直到苏北烨扶持少帝登基,让不受宠的舒嫔成了太后。

一朝得势,苏北烨被任命为尚书令,执掌尚书台,以铁血手段镇压朝堂,杀了无数反对他的人。就连百年门阀沈家亦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灭了门,一时间京陵城人人自危,再也不敢挑衅这位新晋的尚书令,再也无人敢拿他的出身大做文章。

不仅如此,苏北烨对家人亦是冷血无情,只因父子意见不合,便将苏炳闲赋在家,不准其父染指朝政。

儿子不中用,夫君被太过厉害的庶子架空权利,这让贺兰氏极度不满,生出浓浓的危机感。

陈羡鱼理了理苏家的关系,发现苏家比陈家复杂多了。

虽然,周氏这个继母也不是好相与的,但由于原身是嫡娘子,又常年生病,与周氏并无太多利益冲突,这么多年基本相安无事,吃穿用度从未短缺了原主,主要是陈家也不缺。唯有这门亲事算计了原主,害得原主含恨而终。

看来,嫁进苏家,不仅要搞定苏北烨,还要应付其他人。

除了已经出场的婆母,还有对反派心怀怨恨的老父亲,对男主痴情不悔的小姑子,不知性情的大嫂等等。

苏北烨身居高位,几乎掌控着整个朝堂,哪怕没有继承苏家的爵位,在苏家,已是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难说他们奈何不了苏北烨,不会来找她的茬儿?苏家就是一个虎狼窝。

天啦,想想就好累。

而且,苏北烨也不像是能维护她的夫君。

陈羡鱼以手扶额,头脑发昏,这回是真的晕乎。

苏北烨不假辞色,并没回答贺兰氏的问题。

陈羡鱼拿不准该以何种态度对待这位婆母,索性两眼一闭:“头晕……”

话音未落,脑袋一偏,人便晕了过去。

苏北烨看了一眼怀中的陈羡鱼,确定她是真晕,他幽暗的瞳孔沉了沉,没想到竟是个擅长左右逢源的女娘,对着他就差指天发誓的要同叶连城决绝分手,真到面对叶连城却是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

心软吗?不甘吗?

那也得受着,谁让他眼里就是见不得有情人?

一眼扫见瑟缩在角落里的小丫鬟,好像是陈二娘子的陪嫁丫鬟,他沉声道:“将少夫人送回房间。”

春华哆哆嗦嗦地应了声‘是’,又唤了另一个小丫鬟搭把手,将昏迷不醒的陈羡鱼往屋里扶去。

少夫人?

贺兰氏拿起帕子捂了捂唇角,与旁边的亲信嬷嬷对视一眼,像是后知后觉理清了事情关键,开口道:“二郎,此女可该是叶连城的新婚娘子。虽然,都是陈家女娘,但苏家好端端的正经娘子换成一个常年药罐不离身的病弱娘子,你堂堂尚书令岂能任人耍弄?”

叶连城天亮才打上门,说明陈三娘子可能不是清白之身。不管新娘子换不换回来,恶心的都是苏北烨,都会被叶连城嫉恨上。

“妻贤则祸少,这娶错了妻恐生出无穷无尽的祸端……”贺兰氏还想继续火上浇油,却被苏北烨冷冷打断,“错了便错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贺兰氏气愤不已,恨恨地剜着苏北烨远去的背影,暗自唾骂:果然是娼伎生养的,逆子贼臣!

回到正和堂,贺兰氏面色依旧难看:“闹得这么大,陈家是何动静?”

林嬷嬷一边按摩贺兰氏的肩膀,一边回道:“老奴打听到,陈家夫妇得知两女嫁错夫郎,一早就进宫面见太后,八成是想求太后做主。”

贺兰氏哼了哼:“一个晋阳侯,一个尚书令,陈家是两头都不想得罪。”

顿了顿,又道:“这出娶错妻的好戏,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林嬷嬷沉思道:“老奴也打不定,不过陈家两位女娘同日出嫁,本就有些蹊跷。”

成亲应根据新人的生辰八字择选吉日,结果却是相同的吉日,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

贺兰氏想了想,说:“这几年,苏北烨行事越发毒辣,早年刚到苏家,他的行为我还能猜出几分端倪,这两年却是完全摸不准头脑。总不可能他也看上了陈二娘子,自导自演了这一出?”

那陈二娘子病歪歪的,没点儿精气神,看起来就是个短命相,说她是红颜祸水都是高看了。

她送给苏北烨的女娘,哪个不是精挑细选不比病秧子强,却没一个收用的,反丢了性命。

这头狼崽子,就不像是能为女色所动的人。

林嬷嬷道:“晋阳侯打了胜仗,在民间和朝堂风头正盛,隐有压过尚书令之势,尚书令曾有意拉拢晋阳侯,却被屡次拂了脸面。或许,尚书令只是蓄意打击报复。”

苏北烨在朝为官,下人们皆以官职相称。

唯有贺兰氏自侍嫡母,以示亲近,人前称呼其二郎,人后嘛,直呼其名。

“是吗?”贺兰氏端起茶碗,用茶盖拂了拂茶沫,“苏北烨和太后同出苏家,皆为庶出,他们就是同一阵营,苏北烨的意思多半也就是太后的意思,陈二娘子怕是当定了这苏家的二少夫人。”

贺兰氏抿了口茶,心气儿仍旧不顺畅,又将茶碗重重搁在桌上:“这杯媳妇茶还没喝到呢,等新妇醒了,就让她过来敬茶。”

*

且说苏北烨出了院子,就被一道懿旨宣召入宫。

到达慈宁宫门口,正巧碰上陈伯仁和周氏从里面出来。

尚书省下设六部,陈伯仁这个礼部尚书自然受苏北烨管辖,即使陈家一女嫁入苏家,陈伯仁也不敢摆老丈人的谱。

陈伯仁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尚书令,事关陈家两女错嫁一事……”

“大喜之日闹出如此乌龙,让本大人沦为京中笑柄,不知陈大人打算如何赔偿本大人的损失?”苏北烨凉凉地丢下一句话,径直略过陈家夫妇,抬脚踏入了慈宁宫。

周氏眼神一动。

赔偿损失?那就是有的谈,不必换回新娘。

眼见苏北烨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周氏谨慎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老爷,方才太后的意思是,错嫁已成事实,只要尚书令不追究,二娘子和三娘子的婚事维持现状即可。”

“叶家这边呢?”陈伯仁皱眉道,“晋阳侯求娶的可是二娘,且他对二娘的情意做不得假,二娘对他也有意……”

“你就知道为二娘子着想,三娘子不是你女儿吗?”周氏幽怨地看了一眼陈伯仁,“两位娘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就算嫁错了郎君,可这洞房花烛夜都过了,难不成还能调换过来?不说满京陵城的唾沫星子淹死她们,就说尚书令和晋阳侯,难道他们心里不膈应?”

周氏叹息道:“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陈羡鱼命不久矣,竟能得晋阳侯一片痴心。而她的阿容琴棋书画,样样拔尖,却只能嫁进苏家这个虎穴。

苏北烨权势滔天,更是皇亲国戚,但为人残忍嗜杀,对女娘亦是深恶痛嫉,毫不手软。想到死在苏北烨手上的那些妙龄女娘,周氏不寒而栗。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容去送死。

……

太后身穿紫色对襟宽袖宫袍,端坐在贵妃椅上,轻摇纨扇,面若春华,举止温婉如玉。端看面相极为年轻,比苏北烨大不了几岁,身上并无侵润宫廷多年的上位者气势,眼里也无精明老练之态。

见到苏北烨进来,太后笑了笑,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依赖:“阿烨,你来了。”

苏北烨并不显热络,淡淡行礼:“参见太后。”

太后道:“自家姐弟,何须见外。”

苏北烨:“礼不可废。”

“若你当真是个克己守礼事事遵循规矩之人,哀家也不会登上太后之位,哀家的皇儿更做不成皇帝。”太后说罢,便让宫人看座奉茶。

苏北烨撩袍而坐,伸手端起茶盏,漠然道:“太后未免高看臣,也太过小瞧自己。臣不过是借了太后和陛下的势,才能在朝堂略自在些。”

“行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新娶的娘子。”太后眼里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了一些,“你向哀家求娶陈三娘子为妻,哀家原以为你是想同晋阳侯成为连襟,以此笼络叶家,没想到打的竟是这般主意。想来你是打算留下陈二娘子了?”

苏北烨盯着杯盏中浮沉的茶叶,眸光晦暗不一。

“没错,臣打算暂时留下她。”

此话一语双关。

太后听懂了,别有深意道:“陈二娘子自小患病,长在深闺,鲜少出门,却能让晋阳侯对她魂牵梦绕,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阿烨,你可别步了晋阳侯的后尘。”

苏北烨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眉峰略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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