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疑不定,虽然他们也觉得刘秀玉除非眼睛瞎了,不然怎么可能看上马老三?可马老三说的信誓旦旦的,又有安家那丫头作证,也不像是假的啊!到底咋回事,要不俺们再瞅瞅?
安心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明摆着是一场陷害!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恰好起火,恰好昏迷却衣衫不整的状态,尤其是两个当事人,一美一丑,反差如此之大,除非刘秀玉眼睛真的瞎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然,怎么可能会看上对方?
美女与野兽结合现实中并不多见,不为色就为财或权,马老三安心可是听说过的,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懒汉,还长得丑,一般人都看得上,何况被村里年轻人追捧的村花刘秀玉,这不搞笑么,太下作了,对女性极不友好。
顺着刘秀玉的目光看过去,安心不解,安晴这是和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难怪之前总是撺掇安心去对付刘秀玉,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想让她为了程建国出手对付刘秀玉,要不是安心机警没听她的话,也幸亏如今的安心换了个芯子,不然怕是早就干起架来了。
这是,安心若有所思,怕不是贼喊捉贼吧,自己看上了程建国那渣男,偏偏想拉上她当绿叶,如今这是东窗事发,两女争一男吗?
不是吧,安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出来程建国这丫的半分好,论容貌他比不过任千秋那厮,除了家世,那是哪哪都比不上任千秋,也就是任家落寞了,不然,搁以前程建国就是想给任千秋提鞋都不配。
啊这,安心愣住,怎么又想着想着又想起了任千秋这僚,转念一想,似乎想想他也正常,说明她的眼光好啊,比这两人的眼光好多了,啧啧。
刘秀玉见事也至此,并没有坐以待毙,她先是看了看信,当然这信并没有到她手中,以防被其毁尸灭迹,安大勇这个大队长拿着,刘秀玉则在不远处看信件的内容。
刘秀玉越看越咬牙切齿,真是好本事啊,这封临摹的信件和她的字迹如出一辙,要不是她清楚自己从没写过这封信,怕是连她本人都怀疑是不是她自己梦游写了这信,真是费尽心机,不管是安晴私下认识的人临摹的信件,还是安晴自己的本事,刘秀玉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环接一环,真是惹来了一只疯狗,到处乱咬人。
哎,刘秀玉掩着面容,许是知道现在脸色不好看,她期期艾艾地,一副可怜样,瞧着可怜巴巴的,‘大队长,这字迹总要拿我的字体对比一下,才能确定是否是我本人写的信,我曾经和安宝确实是好姐妹,现在早已疏远了…’
‘呜呜呜,’刘秀玉哭的秀气极了,一滴一滴的泪珠随风落在地上,晕出一朵朵泪花,惹人怜惜。
有村民反应过来,是啊,要是真的关系亲近像亲姐妹,那怎么可能不向着好姐妹说话,看来安宝这姑娘和刘秀玉这姐妹情也就是面子情,这都欲置对方于死地了。
刘秀玉村民们暂时没有定论,但安宝这姑娘,这心眼有点坏啊,心肠那是大大的坏啊,她一个姑娘,这时候都不站在女人的角度帮帮小忙,哪怕事后真的查出她说谎了,那也很好解释,为了好朋友说说慌那也情有可原,反而能衬托她讲义气重感情,是个好姑娘。
安大勇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妹,然后又看向事主,沉声道,‘你说的也有理,你家中有没有近期的书信,我让人去取。’
刘秀玉认真地回复,‘家里有两封信,在我的房中,大队长尽可让人去取,来证明我的清白。’
安大勇正欲派人去取信件,旁观的众人也是一脸懵逼,莫不是安宝这丫头乱说一通,根本不是刘秀玉的字迹,毕竟要真是刘秀玉的字迹,她不该早就慌了,哪敢让大队长去取信件啊。
‘呀,刘婶,你家里着火了。’
村里再次火光闪现,烟气冲天,一晚上同时着火两次,也是够巧合的巧合,真是巧合她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刘寡妇顿时惊慌不已,跑向家中的方向,‘我的房子啊,快救火啊,快快,谁来帮帮忙啊。’
众人再次转移战场,等到刘寡妇家中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屋子倒还剩个屋架,但里面的东西都烧光了。
而刘寡妇和刘秀玉正彼此抱头痛哭,伤心极了。
这么巧?有点证据又大火烧光了!
村民们也不是傻子,莫不是刘家人毁尸灭迹,为了毁灭证据故意为之,不然大冬天的天气这么冷,咋个那么容易着火呢,又不是夏季,稍不注意留下点火星子就随风窜了起来。
但是看着两母女情真意切地哭泣,这悲痛感,也不像是作假。
而且两母女刚刚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没时间作案啊。
村民们彻底蒙圈,到底咋回事啊?他们真是一团乱麻,感觉理不清剪不断,真是伤脑袋瓜子。
这时候,刘寡妇还在一一询问通知她的村民,她家为什么会起火?
看着表现极为正常,而那通知的村民正是刘寡妇的邻居,他嫌麻烦懒得去看热闹,等他发现时火已经大了,这才出声大喊,本来是想通知刘寡妇她们跑出火场,担心她们睡迷糊了不知着火。
如今看见刘秀玉母女俩没在家中,逃过一劫,他也松了口气,回复道,‘俺也不知道咋个回事,等俺发现时,房子已经烧起来了,这才赶紧叫人救火,要不是大伙都去看热闹了,怕是你家房子不会烧的什么都没有了。’
刘秀玉按住激动地母亲,强忍伤感,哽咽道,‘娘,我们家里被火烧一事已成定局,但这事可以事后处理,眼下还是证明我的清白要紧,不然,怕是要被恶人害死了。’
刘秀玉的讽刺让安晴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对方这是破罐子破摔不管了嘛,还是说有什么计划外的事发生了,她们还能逆风翻盘吗?
不可能吧,安晴心里不安,尤其是刘家被烧一事,别人看不出真相,她却一眼就看透了,除了刘家母女外,还能是谁让人放火。
左不过她们暗地里喊个靠谱的人,背地里去放火,有主人家在,只要不报官,刘秀玉她们不追究,那放火的人一点事都不会有,反而还能毁尸灭迹,毁掉证据。
就像今晚的第一场大火,那个喊着救火的汉子,就是她私下引导他过来的,隐去了她的身影。
这场火灾倒是天助我也,她急了,安晴暗衬,对方这是胡乱出招,破绽太大了,她都闻见火油味了,她就不信别人闻不到。
果然,安大勇意味深长地道,‘现在新中国初初成立,人民能当家做主,绝不允许出现害人的行径,刘秀玉,你要相信国家,相信党。’
‘如今看来,你家被烧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你看屋外地上一片黑,细看有点反光,怕是有人故意倒了桐油,不然,也不会烧的这么快。’
顺着安大勇的手指看去,村民们纷纷啧了一声,难怪火这么大,烧的这么快,要不是旁边两户都隔离几分地,怕是旁边邻居的家里都一起烧光了。
村民们和安大勇都一脸怀疑地盯着刘家母女,啧啧,她们的嫌疑太大了,有作案动机,虽然刚刚有现场证明,但村民们转念一想,母女俩又不是独来独往,她们大可以让认识的关系好的人出面,这不,既掩藏了自己,还毁灭了书信。
刘秀玉呵呵地看了看安宝,嘲讽地道,‘我自然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我们的政府,可有些人天生就坏,可不值得相信,现在连我的好姐妹都害我,谁知道别人有没有被收买?要是我们在家里,怕是早就被烧死了,即使如此,我知道大家伙还是怀疑这火是我们放的…’
泪意涌上眼睫毛,她颤颤巍巍地道,‘只要你们拿来纸笔,我愿意亲自写字来证明我的清白,但是我要求换一个人来印证我的字迹,不然,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承认。’
原来在这等着,这丫头先声夺人倒是有股聪明劲,安大勇想了想换人也没什么,随后答应下来。
谁让安宝这次做人不地道呢,让她再做证人怕是不妥。
安大勇眼神锐利,自然看出自家妹子这是被人收买了,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乖巧懂事。
这也是刘秀玉提出意见,安大勇没反对的原因之一,安大勇还是有点愧疚自家妹子的所作所为。
‘程支书,这信就交给你吧,正好我随身带着笔记本和笔,不需要再跑一趟,’安大勇指着一个角落,‘你们就去那里印证笔迹吧。’
刘秀玉扫了眼人群中出现的程建国,笑了,终究还是她技高一筹,不过,终究是名声毁了,再想高嫁出门,怕是难了。
最多平局,两人不输不赢,不过安晴这死丫头,她绝对会送对方一份大礼来回敬对方的好意,希望对方喜欢这份礼物吧。
接下来,赫然是一场反转,程支书和刘秀玉从角落里走回来,程支书严肃地出声道,‘经过我的验证,这封信件确实不是刘秀玉所为。’
说着,程支书还特别有心眼的把信件内容和刘秀玉写的字体一一展示给村民们看,公开又透明,让村民们很是满意。
老狐狸,安大勇看着对方明目张胆地收买人心,嗤笑,当谁不知道谁呢,都是千年的聊斋,还装什么?
想到之前听到的八卦,安大勇了然,这事,和程家有关联啊,建国?程家不就有个程建国吗?
程支书继续审问,看着正派极了,‘既然字迹为假,说明不是刘秀玉约的马老三。’
他转而问道,‘刘秀玉,虽然不是你约的人,但是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库房?’
村民们纷纷点头如捣蒜,是啊,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鬼混,怕是即使被冤枉也自身不清白。
刘秀玉失魂落魄,委屈地开口,‘库房离我家就隔了几户人家,饭后我就出门打算去小小家,之前小小很喜欢我的一朵珠花,我正想送给她,谁知半路似乎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没印象了。’
刘秀玉也是没办法了,被迷晕被强迫当个受害人总比主动来的好,之后她嫁的远远的,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当然,复仇她是不会忘,不然,她敢保证以那女人的小心眼,即使她嫁出去了,对方肯定会乘胜追击,说不定还会派人抖开此事,到时她的婆家肯定有意见,不会放过她。
话落,刘秀玉从衣物中掏出一朵红色镶边的珠花递给人群中的周小小,便宜她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珠花。
周小小感动地抽了抽鼻子,‘秀玉,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
想到刘秀玉是为了找她才出的事,周小小愧疚极了,‘可恶,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害你如此地步?真是个丧良心、没心肝的玩意。’
周小小都承认了,又因为周小小家与刘秀玉家就隔了一户人家,平时都喜欢一起玩,众人也没怀疑,都相信了刘秀玉的说辞。
只是问题来了,不是刘秀玉为之,那是谁干的?莫不是马老三?没听说马老三女色上有什么毛病啊?
众人一致看向了既得利益者,毕竟刘秀玉这番证明了她的清白,而马老三除了最开始喊冤,就一直没说话呢,莫不是心虚了不敢开口。
马老三也慌了,忙说道,‘俺当时也闻到一股味道,就昏迷了过去。’
‘怕是一种迷香。’跟过来的柳大夫在专业方面认真极了,‘刚刚过来时,老夫经过周小小家,从周小小家到刘秀玉家,老夫没发现什么迷香的味道,但也可能是量太少了已经散去了。’
‘等老夫去库房看看。’柳大夫说着转身就走。
得,反正也不远,众人们所幸跟着柳大夫转移,又回到最初的案发地点。
柳大夫进去库房,很快就再次回来,点了点头,‘虽然烟雾味道重,但老夫确实发现了迷香的味道,刘秀玉、马老三所言不假。’
虽然刘秀玉的话不知真假,但既然两人皆是被人陷害,柳大夫不介意帮帮对方,就当积福了,一个小女娃,总不能因此被毁了一生。
听了柳大夫的话,全场哗然,谁?这么恶毒,竟然设下这么恶毒的诡计,他们险些当了恶人,做恶人手里的枪杆子。
瞅了瞅刘秀玉,想到对方往日的招蜂引蝶,又看了看马老三,也想到对方的懒惰贪小便宜,也不知这两人谁惹的麻烦,幕后黑手这是想对付谁?或者一箭双雕,两个人都得罪过对方,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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