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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虚幻和新的队友

三个人并肩进了二号楼。

可刚踏入楼,余鹤宁的心跳就猛的加速起来,这是先前没有过得,即便看到些骇人的场面也不会这么突然加速跳动。

好死不死,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个姑娘身上。

本一片空白的大脑即刻苏醒了过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余鹤宁发现一处细思极恐的地方。

那姑娘走路喜欢把两手放在两侧,这本没什么,正常人都这样。

但她还喜欢将两手悬空,就跟有些游戏中的建模似的。

余鹤宁身子前倾,在另外二人看来是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转头看过去,李无抚发现她脸色差劲:“怎么了?”

余鹤宁见姑娘本人在这,怕真有什么问题,于是装道:“咋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姑娘侧身问到。这一连续动作,换做常人应当不会很生硬,但在她身上就像是摆弄木偶似的,很硬,很顿。

“嗷,你们问这个啊。嘶……我刚才觉得拖鞋里有东西扎得慌。”余鹤宁双手背后,说。

她撒谎总是有下意识地小动作——扣自己的手。

因此,她把手背在了身后。

姑娘并未察觉,转身继续走,李无抚深深看了她几眼,又看向她的脚,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但并未深想。

李无抚看着无尽长廊,脑中复盘着方才的对话:“为什么忽然觉得周围安静的出奇呢?还有,这个女孩到底从何而来?”

格外安静。

余鹤宁左瞧瞧右看看,砸吧砸吧嘴,还是开了口。

“那个木盒子是干嘛的?”余鹤宁问。

姑娘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哇。之前没有的,而且我昨天在309窗户那看到一号楼有护士……不应该啊,这里的护士在2034年末就都走了,这也近乎废弃了。”

李无抚瞳孔放大,想到拉他来的八字胡和送东西来的护士,只觉得细思极恐。

“啊。你别吓我!”余鹤宁一哆嗦,单薄的躯体来回抖动。

“没骗你。我本来是想逃跑的,结果发现大门被锁了。”姑娘无奈扶额。

李无抚一脸睿智:“砸开啊。”

姑娘一脸看弱智地眼神看着他:“整个病院最好的就是大门的锁头……一口气装了四个。”

李无抚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咳……我的妈,那这开锁工挺挣钱啊。”

余鹤宁也觉得无语:“妈耶,卖锁的哪天没货了都得来这撬一个。”

姑娘叹息:“一号楼挺诡异的,你们得小心点。”

“那二号楼呢?”余鹤宁问。

姑娘看了她一眼:“要是有事,我就疯了。”

“哈哈……也对啊。”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摆着三排架子,上头都是档案。

姑娘找了一会,在一个角落翻出个落了灰的档案。

翻开第一页,入眼的就是余鹤宁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穿着西装,眼尾狭长,鼻梁上的痣格外突出,给人一种冷清感,余鹤宁仔细回忆了一番。

冷不丁地来了句:“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拍过这张照片。”

李无抚只觉得周围格外静,让他有些害怕。

他左顾右盼,说:“别吓我。”

余鹤宁一脸笃定:“没拍过。”

她又往下扫了一眼:

姓名:余鹤宁

年龄:25岁

入院时间:2035年9月5号

病症:躁郁症并有幻听幻视等症状

余鹤宁不满意地说:“谁有躁郁症啊?别诽谤我好不好?!”

余鹤宁气愤地撕掉病例,骂骂咧咧:“哎呦,庸医哈,瞎诊断什么,这玩意要是明医,那我可要闹了……”

她撇撇嘴,将四分五裂的纸片扔到了地上。

姑娘站在一旁,不语,目光空洞。李无抚瞟了她一眼,心里的不安被放大。

“余鹤宁。”

本甜美的声音现在变得低沉嘶哑,姑娘低着头,嘴角扯出个十分难看的笑来,像木偶。

余鹤宁手一顿,果然第六感总是准的。

姑娘本姣好的面容如今变得血肉模糊,离她最近的李无抚这会来不及害怕,顺手抄起旁边个硬物就拍了过去。

那姑娘,不那怪物还没说完话就应声倒地了。

余鹤宁看着地上的生物,皱眉,撇撇嘴。随即结果李无抚手上的那个东西,又砸了过去。

“哎呀,本来就挺破碎的现在……。”李无抚摆摆手,有些担忧地看着地上的生物。

余鹤宁摇摇头,一脸认真:“懂什么,这叫凌乱美。还有你没看过小说啊?一般这种怪物都得死的透透的才行,不然反抗啊。”

余鹤宁砸了几下后,只觉得双手硌得慌,吐槽:“啥玩意这么硌人?”

李无抚被这句话点醒,随后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锐器”上,“那个……余鹤宁你要不先看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

余鹤宁一顿,好像发现了什么,低头一看。

“啊——”

很完美的海豚音。

目光死死盯着手上的东西,原来是个骷髅头!应该是人的。

余鹤宁愣愣地看着地上滚动之物,一想到方才自己还拿着它就一阵恶心和惧怕。

李无抚浑身不自在望了眼骷髅头,悄摸用脚踢到了一边。

“还好吧?”李无抚问,余鹤宁勉强咽下口水:“或许好吧……”

李无抚默不作声,因为他自己也怪怕的,没法安抚她的情绪。

余鹤宁胸腔起伏,脑中不断闪过自己哥哥的脸,耳边那关心的声音来回冲荡。

“阿宁你在哪?”

一片朦胧中,是余秋徐那张满是担忧的脸,他眼睛里的忧愁溢了出来。

“阿宁……哥哥很想你。”

熟悉的话语,最动人心弦。

莫名的恐惧与怅然横冲直撞,余鹤宁的心理防线再度崩塌。

换做常人兴许也会这样,但余鹤宁是被宠大的,没有养成恃宠生娇的坏毛病就是恩赐了。

如今让她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古怪事情,自然是一时半会难以承担的。

李无抚眼神无光,人的共情能力大于任何生物。

他靠在墙边,脑中走马灯似的掠过平常有所交集的人。

非明实际相处的时候没这么深厚的感情,如今回想起来,倒是让人忧伤。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原来,天地苍苍,只此一人,真的会让人心生忧愁。

余鹤宁透过一扇狭小的窗子看向外面,很罕见的有了阳光。

光顺着缝隙漏了进来,碎散地洒在地上。

像留有余温的茶水。

她大脑运转,忽然想起先前看到的苏铭的病例和自己的病例。

余鹤宁好像想到些什么,呲溜一声,直起身子。

“我知道了!”她目光坚毅,看向李无抚。李无抚被她这一嗓子吓得身子一震,又因为她的振作而高兴,奇怪,明明才认识三天不到,居然会为她有了情绪。

李无抚询问:“什么?”

余鹤宁扫视着面前这一排文件夹,在角落看到一本红色的文件夹。

李无抚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同样发现那本不同色系的文件夹。

他抬腿走过去拿起它,翻开。

入进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那是个男人,看着和李无抚差不多大,25岁左右。

他留着一头乌黑的短发,眉眼间显出柔和来,但在这片温润中隐藏着阴郁……

他嘴唇鲜红,就像是血液涂抹过似的。偏暗色的眼睛直视前方。

半身照,只能看出他穿了一件西装,大有那种少年总裁的风采。

李无抚一愣,这人实在和自己的一个哥们太像了。

或者说,就是他。

李无抚眼皮动了动,视线下移。

是这人的名字——许池盛。

“池盛?!”他惊呼出声。

只觉得不可思议。

余鹤宁把头凑过来,粗略看了眼照片上的人,将重点放在了下面的介绍上:

姓名:许池盛

年龄:25岁

性别:男

入院时间:2035年9月6号。

症状:精神分裂伴有幻听幻视

“你朋友?”余鹤宁根据李无抚方才的反应做出猜测。

李无抚点点头:“嗯,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余鹤宁深深盯着上面的入院时间,茅塞顿开。

“他的入院时间是9.6号,也就是今天,咱俩昨天入的院是9.5号。别的病人的文件夹都是蓝色,而这本是红色,时间也是未来的。那么,有一个可能:红色文件夹代表着即将到来的人而蓝色代表已经来到的人。”余鹤宁脑中回想着自己的病例和许池盛的病例,仔细分析道。

李无抚认真倾听,想了想这个思路,很是赞同,立即提出意见来:“为了证实它,不如我们再找出来几本比对。”

余鹤宁点头表示同意,二人转了一圈。

发现了几本红的,随后他们又拿过几本蓝的。

余鹤宁翻开一本蓝的,看到上头的女孩心脏漏了一拍。

那模样明明就是他们遇到的那个女孩,原来她早就遇到不测了。

统一的病状,未免太机械化了。

他们细致地比对了时间,证实了那个猜想。

那么,二人组将会变成三人组。

想到这,李无抚有些激动毕竟这回来了个熟人。

余鹤宁有些无奈,毕竟这回又来了个异性,但凡有个同性她都不会觉得尴尬。

李无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话说,那个女的把咱俩带到这干嘛?”

余鹤宁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了一下,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说,那女孩是正常人那么带他们来情有可原,可偏偏她不是。

把他们引导二号楼会有什么目的呢?

“她是个怪物啊……”李无抚蹙眉感叹。

屋内静的出奇,偏偏这时一本文件夹掉了下来。

余鹤宁迅速锁定掉落的那本文件夹,而后露出惊愕的神色,下意识长大了嘴巴。

那本文件夹未免厚了些,而且边上还有血。

掉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钝。

余鹤宁捡起来,吐槽:“还是‘刷边设计’啊。”

李无抚看着那本无比厚的文件夹,说:“这里头是写了什么,能厚成这样?”

余鹤宁翻来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写手写长篇大论。

字很尖锐,看着一团乱麻。

她大致看了几眼,中间有些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里面记载了这个精神病院的历史以及一个叫’ΑΑΗ‘的实验。”

李无抚接过文件,也大致阅读了遍。

他不满地说:“原来是家私立医院,ΑΑΗ实验不就是用研制出的药物给正常人注射吗?说的冠冕堂皇,真可笑。”

余鹤宁也十分气愤:“呵,这样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二人情绪高涨,阵阵铃铛声又响了起来。

李无抚腿突然发软倒在地上,余鹤宁看着他,刚要询问情况,自己反而两眼一翻,躺在了地上。

李无抚也趴在了地上,面朝地。

啊,英俊的脸庞和地面亲昵极了。

再次睁眼,二人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当然也算不上熟悉才住了一晚不到。

不知道为何,李无抚依旧是脸朝着床,趴在那。

已而,李无抚用双手撑着床艰难起身,像个半身不遂的老大爷。

李无抚摸了摸自己的脸:“嘶……怎么脸这么疼啊?”

余鹤宁满眼迷茫,头发乱糟糟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无意间看到李无抚脸上的大红印子,噗嗤笑出了声。

她指了指那个印子,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不会是脸朝地吧?!哎呦,印子特别明显,无痛纹身。”

李无抚撇嘴,顺手拿过旁边能反光的东西,这一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那个印子未免太明显了。

这是趴了多久才能印出来的?

李无抚看向窗外:“不是,咱晕了多了啊???”

余鹤宁掏出电子表,上头显示着日期和时间:9月6号,7:40。

李无抚有意无意地捂住脸:“哈?才9.6号,那咱先前的经历是个什么?”

余鹤宁垂眸,正欲开口。门被推开了,八字胡领着几个护士走进病房。

他笑吟吟地观察二人,开口:“该吃药了。”

余鹤宁看着这张和变态两个字能挂上钩的面孔,有些激动。

李无抚胸腔共鸣:“我艹!你不是死了?”

八字胡笑容凝固在脸上,皱眉都快消失了。

“看吧,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人。”他毫不顾忌李无抚的感受,指着他转头对一个娇小的护士说道。

“啥玩意?怎么就精神病了?”李无抚捂着脸,正要和他对峙。

余鹤宁走过来拉住了他,靠在他耳边说:“别激动,不论虚实,他都是个名义上的医生,一定要保持平静。”

李无抚这才明白过来,他打量了一番八字胡,八字胡让人拿过来两盒药:“按时吃。”

语音刚落地,白色的窗帘便被一阵风吹了起来。它摆着自己的尾巴,在那一片范围内肆意摇曳。

明媚的阳光顺着它落进了屋内的木地板上,一切都变得寻常了。

俨然不见夜晚中的可怖诡异。

余鹤宁站在一侧,似是有意但仔细听话里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啊?”

八字胡看着她,眼神说不上来的怪异,转身离开。

跟在他后头的护士,到了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好好配合,就会痊愈的。”

余鹤宁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真怪,心里竟觉得……有些亲切。

李无抚站在一侧反思着自己方才的冲动,随后对余鹤宁道:“下次我不能冲动了,我得活着出去才行!”

余鹤宁关紧门,顺势倚靠在门上:“一定会的,我们必须要团结,优势互补才行。”

李无抚走到她跟前,目光坚定的程度不亚于当年入团。

“携手同行!”他脸上的印子消的差不多了,看着更顺眼些。

将近十点时,余鹤宁走了出来。她瞅了瞅308,里面的窗帘被拉开了,空无一人。

看来,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无抚听到一串铃铛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这次的声音和前几次的截然不同。

怎么个不一样法呢?

前几次的声音比寻常的要清、脆听了就能睡着的程度,而这次的和平常的那种铃铛声没什么差别。

李无抚用心聆听着,他联想到前几次听到的声音。

觉得奇怪,到底哪里来的铃铛呢?

“余鹤宁,这医院哪里有铃铛啊?”

“铃铛?目前我没看到,尽头的杂货间会不会有,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他低头思忖片刻,脑海里不断闪过昨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听到的那些铃铛声。

空无一人的医院、凭空而现的姑娘、能预知未来的档案室……皆因为一阵铃铛声才出现的不是吗?

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李无抚有所发现。他左手握拳,右手摊开,用左手砸了砸右手心。

李无抚面容有些严肃,他伸手捋了捋狼尾解释:“你没发现吗?昨晚,在308一阵铃铛声过后天亮了;在出了一号楼来到亭子旁,一阵铃铛声过后那个姑娘出现了;在档案室里,一阵铃铛声后我们回来了。”

余鹤宁被这番话点醒,她仔细回想着每次经历的前兆。

确实,铃铛声每次都很及时的响起。

恐怕,这也是个阴谋。

“这里的谜团太多了,包括这个世界。”余鹤宁感慨。

李无抚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长智商了。”

下午四五点钟,外面又嘈杂起来。

二人吃瓜似的推开门,向外观望。

一个男人穿着病号服被带了过来。

他面色平稳,丝毫没有慌张。余鹤宁盯着他的脸觉得眼熟:“他咋这么眼熟啊?”

李无抚眯起眼睛来,猛地叫出声:“许池盛?!”

本低着头的男人像是听到某种召唤一样,抬起了头,他四处寻找着声源。终于,在307门口找到了李无抚。

他一看是李无抚,面上多出了几分意外和激动,不过仅持续了两三秒就淡下去了。

八字胡把人带进307,嘱咐了一会又看向一边的李无抚二人:“好好相处。”

说完,便离开了。

许池盛先是打量了下周围,而后又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统一的病号服。

李无抚一屁股蹲在他身边:“你怎么来这了?”

许池盛嗓子有些沙哑,余鹤宁合时宜地递上水。

他微微点头:“谢谢。”

余鹤宁也点头表示回应。

“几天前,我接到了一封邮件。上面说我在中央精神病院的诊断结果显示我患有精神分裂……当时我想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去过这个精神病院的。后来,我发现周围的人都变得特别……安静。今天上午,他们就大张旗鼓地拽我来到这。”许池盛很会叙述事情,他缩减了些细节,只把大概告诉二人。

这让倾听者能够很好的抓住关键部分。

李无抚看了眼余鹤宁说:“到底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三个?”

余鹤宁摇头:“我们彼此还并不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她很无奈,苦涩一笑。

许池盛吸了吸鼻子,神情有些关心:“蛋蛋,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李无抚听到“蛋蛋”两个字,身子一颤,耳朵红了个度,他伸手捂住了许池盛的嘴巴,又看向一边的余鹤宁。

余鹤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回想了一遍,随即笑道:“蛋……蛋?”

李无抚差点飞起来,他像蛾子似的扑棱着自己的双手:“哎呀!别叫了!都怪你,瞎说什么。”

许池盛低下头,头发遮住了眉毛,隐约可见他的眼神里带着柔情。

“别生气,以后不这么叫了。”他拍了拍李无抚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余鹤宁静静看着,许池盛收敛了笑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问题。

“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李无抚双手环抱:“昨天。”

许池盛点点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句话打开了李无抚的话匣子。

他滔滔不绝地演讲着,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

许池盛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说一些自己的猜测。

李无抚站了起来,喝了口水。许池盛看着他手里的玻璃杯,眸子一震:“别……”

话刚说出口,人已经将杯子递到嘴边大口大口喝起来了。

李无抚擦了擦嘴角:“咋了?”

许池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抽回手:“没……那是我喝过的。”

李无抚摆摆手,丝毫不在意。

余鹤宁看了半天,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许池盛看了她一眼,回答:“许池盛。池塘的池,盛大的盛,你呢?”

余鹤宁回答:“余鹤宁。白鹤的鹤,宁静的宁。”

许池盛把她名字的写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点点头。

李无抚叉腰仿佛一个前辈似的说:“咱三个人可得团结。”

许池盛点点头。

“池盛,你一定要跟着我俩摸清了大概才行!”李无抚补充道。

许池盛露出笑来:“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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