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后,本一片漆黑的楼道莫名闪起灯来。
“叮当——”
一声异响从楼梯口传来。
在经历了灯光无数次闪烁之后,不再有动静,灯恢复原状。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满眼迷茫。
“砰——”
“啥玩意炸了?”
李无抚被声音吓得一哆嗦,下意识转过头,只见楼梯拐角处墙上有两个血红的单词:New World.
上头油漆未干,顺着墙体滑落,就像人血似的。
余鹤宁觉得后背发凉,不自在地耸耸肩。
“你看——上头有字……”李无抚指了指墙,余鹤宁看过去,脑子里不觉联想到那人的话。
“我觉得,我们可能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李无抚皱眉:“你……真没病吗?”
余鹤宁嘟了嘟嘴:“什么话?你难道不觉得一切都怪的可怕吗?”李无抚细想了方才遇到的种种,心里很是赞同余鹤宁的看法。
于是乎,说道:“确实很怪,不过来到新世界就有点扯了吧?”
余鹤宁一笑,眼中毫无波澜,俨然没了青涩与稚嫩:“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她反问对方。
空气凝滞几秒,这期间,李无抚在思考,他被余鹤宁的话带动了。
余鹤宁扭头看向308,她拍走身上的灰尘,指着漆黑一片的308问:“去吗?”虽是问对方,却不留拒绝余地。
李无抚叹息,似是无可奈何。毕竟,这么大点地,也就余鹤宁值得信任了。
设若不跟着她走,自己或许下一秒就遇到危险了。
“走。”
李无抚的声音从余鹤宁身后传过来,她点点头,眸子里再度染上了少女的纯真。“你……打头阵吧。”她挤了挤眉。
李无抚看了眼黑洞洞的室内,腿有些发酸。
余鹤宁静静盯着他,李无抚心里犯起嘀咕:“都到这份上了,不进去怪丢人的,不管了,装逼是福。”
他强迫自己笑出来,不过在余鹤宁看来,这个笑极具死人味。
李无抚一只脚踏进了黑暗,他左顾右盼,迟迟不肯迈出另一只脚。
余鹤宁见了,说:“你……学过舞蹈?”
“没啊,怎么这么问?”
“嗷。这个动作,我以为你要做一字马。”
“哈哈哈……”
李无抚尴尬一笑,走进黑暗之中。
余鹤宁在门口站了一会,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咔哒。”
室内亮了,李无抚下意识闭上眼,“哇塞,真亮。”余鹤宁皱眉,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李无抚勉强睁开眼来:“嘶……有灯他不开,神经啊?”
空气凝滞几秒。
余鹤宁冷不丁回答:“大哥,咱搁精神病院呢……”
李无抚一哆嗦,拍了拍脑门:“哎呦——我忘了哈。”
余鹤宁左顾右盼,最终目光锁定在墙上钟表处。
上面的时间是:12:35。
余鹤宁一惊,她忽地想起自己病房的时间明明是凌晨一点那一片。李无抚见其一只盯着钟表便也看了过去。
“才12点吗?我怎么记得,咱出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啊。”李无抚双手环抱,心里觉得不可置信,紧紧盯着转动的指针。
余鹤宁来到窗帘前,“哈哈哈——”
“嗡嗡嗡……”
“哎呦我去……”
各种嘈杂声透过帘子隐约传入她的耳里,余鹤宁欲伸手拉开帘子,刚碰到却犹豫了。
如果外面什么都没有呢?
那些声音就是凭空而现的,对吗
到时候,该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
李无抚忽然变得沉静。
“滴答……滴答……”
时针与分针转动着,墙上的电视机开始冒出雪花屏。
“呲啦呲啦——”
声音刺耳,余鹤宁猛的回身,看向电视屏幕。
李无抚恰巧侧身看向余鹤宁,便在二人视线相对的一刹间。
整个房间闪了一下,红光划过他们的眼前。
余鹤宁心跳变得飞快,李无抚神经紧绷步步后退。
二人后背相贴,左看看右瞧瞧。
煞白的墙上凭空出现些许血痕,那些痕迹已经变得有些污秽,很显然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上面写的好像是一句话,但是太歪歪扭扭,根本无法辨别。
余鹤宁闭上眼企图不去接受这些,可偏偏这时墙上的电视亮起正常画面。
“亲爱的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好看新闻……”
李无抚正对着电视,他仰头看向屏幕。
屏幕里是个女人,盘着头,嘴角时不时抽动一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前头,或许是时间问题,屏幕时不时闪一下,声音也一卡一卡的。
余鹤宁转过来,目光落在电视上。
里头继续播报着新闻,声音有些卡顿。
“今日……今日我市……市……市市城西发现一具……具……具男尸,据……据……据……调查&*失踪多天的苏铭,其身上所有贵重物品都不&&飞。”
随着声音的断续,画面也闪烁起来。
余鹤宁仔细瞧了瞧那主持人,只觉得眼熟。
她所播报的新闻也觉得万分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你不觉得这个新闻很熟悉吗?”李无抚指了指电视机,发出疑问。
余鹤宁只觉得太阳穴涨得慌,勉强点点头。
接着,电视机黑了屏。
没一会,又神出鬼没的冒出画面发出声音来。
“这……这……是死者&*照片……”
青年的照片被放大,眼下的痣分外惹眼。
看照片,是个很俊美的男人。
余鹤宁脑中闪过原先住在309那男人的脸,在同一个地方,也有一颗痣。
霎时间,她的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
“李……李无抚——这个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双手都开始发颤。
李无抚此时已经有些恍惚:“刚才那个男人。”
说着,他指了指床位处的单子。
上面印着病人的基本信息。
余鹤宁打眼一看,上面大致写了这些内容:
姓名:苏抿
年龄:24
性别:男
入院时间:2034年9.5号
病症:精神分裂伴有幻听幻视症状
“看来,咱真的经历了一场超自然现象……”
李无抚本来脸就白,现在受到惊吓便更白了,简直和余鹤宁不是同一个图层的。
余鹤宁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说:“今天是2035年9.5号对吧?”
李无抚仔细想了想:“是啊。”
余鹤宁低下头思索半晌,再度抬头,房间恢复正常,电视机也息了屏。
窗外的吵嚷声又穿了过来,李无抚侧头看去:“什么声音?”
余鹤宁皱眉:“你也听到了?”
他点头,而后走到窗帘边一把拉开了它。
外面灯火通明,医院里却漆黑一片,分明有路灯,可是并非被点亮。
从上往下看,外头还有许多年轻人骑着电动车在路边说笑。
余鹤宁凑了过来,她看着这片景象,心中有些忐忑。
“你说我们不会被某种外力隔绝了吧?”余鹤宁眼里藏着日落时的忧愁,盯着李无抚。
李无抚察觉出对方心情的变化,语气放缓道:“或许。我们得找些线索,弄清现在的情况。呃……别怕,会出去的。”
他的表情有些别扭,想伸手给予安慰,却又觉得不妥当。
余鹤宁佯装镇定:“你说的对!”
他们在房间转了几圈,余鹤宁无意间拉开了抽屉,里面同样有着块手表。不过那手表已经十分破旧了,应该使用了许久。
上面的时间与钟表上的时间分毫不差。
李无抚凑过来,挑了下眉,随即不知从哪掏出了308抽屉里的那块电子表。
三者的时间一模一样。
二人相看一眼,未来得及说话,外头又发出了异响。
两个人近乎是同时转头看过去的,门并没关严实,还留出一条缝来。
原本的一大滩血迹如今凭空消失了,走廊的声控灯此时亮了起来。
高跟鞋的的声音在走廊回荡。
“305——306——30……7——3、0、8”阴沉无气的女声从门口出来。
一道影子顺着光投进来。
余鹤宁和李无抚定在原地,手心出了些许汗液。
好死不死,窗户还关紧,风吹了进来,引得窗帘飞舞。
余鹤宁一转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几乎是黏在了玻璃上,唯独眼下的痣能看清楚。
她猛的一哆嗦,张着嘴,而没声音。
李无抚见她这幅模样,也转头看去。
那张狰狞的脸也把他吓了个半死,如若门外那个神秘生物此时闯进来,他俩可能就不在了。
为什么呢?
被吓死了。
余鹤宁迅速低下头,脑子里不断闪过那张脸。
她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有关,兴许他之前就和自己与李无抚那样,没病,是个正常人,那么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
设若真是余鹤宁想的这样,那男人会不会有同伴呢?
无从可知了。
一双黑色高跟鞋卡在光亮处,李无抚碰了碰余鹤宁,她看过去,心脏近乎要垮掉了。
二人靠着柜子,前头被病床挡住,应该看不见吧。
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暗掉的,现在只有走廊的光透进来,一切都这么惹人心烦。
李无抚不安的到处乱看。忽然,他看到床下有个木箱子。
余鹤宁静静凝视着那双脚,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似的。
李无抚犹豫再三,跑进了床底,小心翼翼地拖出木盒子。
木盒子没锁,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里面装着一沓厚厚的纸以及一些工具。
余鹤宁余光落在盒子上,盒子的四面头刻着字,很丑,但是能看清——没有一个正常人。
李无抚也发现了字,但是看了半晌,硬是啥都没看出来。
他极其无语用小到极致的声音吐槽:“这人的字够难看的的……”
余鹤宁无奈,将盒子转了过来:“它是转着看的……”
“……”
“嗯——嘶……哎呀——这盒子不孬。”
他眼神乱飞,双手不知在摸什么。
余鹤宁再度看向门口,灯黑了,那人走了。
“走了?”余鹤宁不放心地问。
“应该……”李无抚刚开口,便又听见那女声在走廊深处传出来:“309……”
余鹤宁努努嘴,早就没了方才害怕模样:“我看过了,咱这一层没有309……”
李无抚听了这话,就像是看到定时炸弹似的:“啥玩意??没有309???刚才她不是数309了?”
余鹤宁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忘了呼吸。
“哇塞,咱好像又发现什么可怕的事了。”余鹤宁心态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了。
李无抚:“现在不论怎样,咱俩都得在一起,要是咱俩落单恐怕很难活着了。”
余鹤宁很赞同地点点头,而后将目光放在那堆纸上:“看看写了什么。”
李无抚小心取开一张,开头是一个日期,内容不多,很简短,字体很工整,但是描述的场景却很诡异:
“2034年9月5号,晴。今天是我来到这个所谓精神病院的第一天,那个八字胡老头居然逼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他的。真怪,309去哪了?
晚上到底是谁在走廊走来走去,灯一闪一闪的,烦死了。
隔壁病房的人一直在敲打墙壁。
有病吧?”
二人沉默片刻,余鹤宁取开第二张:
“2024年9月8号,阴。这里太可怕了,我居然在走廊看到了一个流着血泪的护士……
这里的医生都死了!死了!
那个八字胡的眼球都掉下来了——
他们就在309啊!!!
啊!!!啊!!”
二人粗略翻了翻,直至最后一张。
那张纸是众多纸里最皱巴的一张,上面好像好像些干点的泪渍。
内容很多,但是给人一种风言风语的感觉:
“2035年8月5日,不阴不晴。这不是原来的世界!!!不,这是原来的世界!!!不对,不是,不是不是!!
他们每晚都在砸墙,妈的,去死!
哈哈哈,他们死了,真好!
热乎乎的豆腐脑,好香。
他们才有病!
不对啊,他们死了!
哈哈——
会有更多的人来到这个异世界的……
一起死哈哈哈哈哈——”
余鹤宁倒吸了口凉气,不管对方写下这东西的时候是什么状态,里面的话都预示着一些诡异的事情。
当人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便是精神病给他指路,他都会信的。
李无抚放下纸张,翻动着木箱子里剩下的东西。
一个酷似录音笔的东西掉了出来。
“咔哒——”
它滚落在地上,被启动开。
“你好,我的名字叫苏铭,铭记的铭。我来到这已经快一周了,一切都很可怖。白天消失的309,晚上又出现的309。我去过它门口,里面好像有人,太黑了,看不清。
还有就是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308就是真实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交界处。这间病房里的钟表的时间和真实世界的时间可以对上,其他病房的时间都是虚假的,不要相信。
电子表的时间也是正确的,一定要带着它。
孤身一人,恐怕我会疯掉的。
我要留住自己精神正常时的声音和样子。
太可怕了。
我要通过这个录音笔来让日后的自己清醒。
记住,你的名字叫苏铭,铭记的铭。”
几阵电流声过后,一切恢复沉寂。
“咚咚——”
可录音笔里又传来声音。
这次是阵阵哀嚎。
“啊——不——不要……我没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08实验成功。”
这次,声音完全消失。
两个人仿佛回到了2034年,一个暗室里。
苏铭被绑在床上,那个八字胡掏出针管注射着不明药物。
苏铭脸上肉眼可见出现了许多纹路。
随后晕死过去。
场景转换。
苏铭颓废的窝在角落,本来有着一头秀发的苍鹰,如今却脱落的像只秃鹫。
少年眼中没了春日的影子,他被埋在了冬日的雪地里。
会死的。
眼下的痣好像是说,带我走。
泪水顺着脸颊打在地上,“谁来救我?”
“啪——”
308的电视机又亮了起来,一阵铃铛声从耳边响起,二人从幻境中脱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
主持人一口标准的播音腔问候着大家。
李无抚转头看向窗子,才发现天大亮了。
可分明方才也就凌晨一点多。
如今,表已经走到七点了。
“近日接到报案,著名集团总裁称自己的妹妹余鹤宁失踪多日。他妹妹失踪前一天还有屋里整理工作资料,第二天便凭空消失。”
画面中映着余秋徐的脸,冷峻而不失风度。
“哥哥——”她跑到跟前,企图透过屏幕呼唤自己的亲人。
一夜的担惊受怕在此刻变成了感伤,她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哥哥。
只觉得眼睛发热,好像有东西要逃出来。
果然,一滴滴泪从眼眶逃跑了,一路跑到地上。
李无抚见她这般模样亦是感同身受,上前单膝跪下拍着她的后背。
她的后背一抽一抽的,仿佛是个孩子。
“阿宁,你到底在哪啊?哥哥,很想你。”
余秋徐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眼神悲伤。
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被世界拦住了。
“哥……我在这”余鹤宁跌跌撞撞爬起来,靠近电视,企图让最亲的人从世界脱离。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连山都移不走,又怎么能移走一个世界呢?
有时候上苍就喜欢玩弄人间。
“哥哥,我想回家。”
话音未落。
电视那头的人好像有所感应,看向镜头。
一字一句道:“阿宁,快些回来吧,哥哥在家等你来吃饭呢,再晚些,菜就凉了,吃了会闹肚子的,”
刚说完,电视就像故障了似的,黑了屏。
余鹤宁身高有限,碰不到电视。
她看着插排,眸子里只剩冰凉的雪花。
炽热的泪都融化不了它。
“别哭,你哥哥要是知道了会很难受的。”李无抚充满戾气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柔情,低声安慰。
余鹤宁看着他,不语。
李无抚犹豫片刻,将人搂进怀里,拍打着她的背脊。
“哥哥对不起……”
”好了,你哥哥一定会原谅你的。”
过了片刻,余鹤宁才有所好转。
她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她的耳朵因为羞耻红的吓人,李无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说:“没事的。每个人看到最亲近的人,都会哭的。”
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走出308。
他们犹豫片刻,还是下了楼。
一楼很空,什么人都没有。
好像这里经过昨天一夜后,就荒废了。
他们第一次尝试走出这栋楼,却发现很轻松。
外面落叶满地,栏杆上攀附着爬山虎。“这……”余鹤宁一惊。
李无抚也蹙了蹙眉,脸上的戾气再现。
“叮当——”清脆的铃铛声在空中散开。
余鹤宁循着声音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小亭子上:“这还有凉亭啊。”
李无抚也看去,那个亭子很新,与破财的一切很不搭。
余鹤宁轻步上前,李无抚跟在后头。
她踏进亭子,发现里面同样放着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把钥匙。
此时一个姑娘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是谁?”李无抚提高警惕,问。
姑娘俏皮一笑:“你们也是被迫进来的吗?”
余鹤宁手里攥着钥匙,用疑惑地目光打量着她。
她同样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顶着一褐色的卷发。
五官精致小巧,可爱的很。
“你……是谁?”
余鹤宁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姑娘笑着没说话。
余鹤宁他们现在已经无法辨认谁是正常人谁是有问题的人了。
但见到这个姑娘的第一眼,他们不是觉得安心而是慌张与猜忌。
“你还好吧?”李无抚不安地询问。
“没事啊。”姑娘乐呵呵地回答。
余鹤宁发觉她只回答李无抚的话有些不悦:“你在几号病房啊?”
她又试探性开口。
这次姑娘回答了她:“309。”
“啪——”
余鹤宁只觉得心里的那个玻璃瓶被打碎了。
李无抚一震,看向了余鹤宁。
“一号楼吗?”她又问。
小姑娘似乎猜中了二人的想法,呵呵一笑:“二号楼,309。”
二人长舒一口气。
“我还以为是……一号楼。”余鹤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姑娘笑笑:“我是和一个男生一起进来的,可是他在一号楼我在二号楼。”
余鹤宁听到关键处乘胜追击:“那男生长什么样?”
姑娘仰头思索片刻:“留着一头黑发,挺帅的。哎呀,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嘛。”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从来没正式见过面?”李无抚拍拍脑门,说。
姑娘尴尬一笑:“哈哈……是啊。我是去年来的,那个时候这还有医护人员,看得很严,我这是所谓病症不重虽然不会强制治疗,但是也看得死死的。”
余鹤宁半天不说话,目光落在亭子后头的二号楼处。
“难道一号楼和二号楼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余鹤宁自顾自猜测。
姑娘注意到了她,说:“说实话,我总觉得你长得很眼熟。”
余鹤宁被这句话拉回现实:“啊?”
“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吧……”
李无抚扭头,看着二人。
“哎呦!我想起来了!”姑娘大叫。
整个医院就只有这三个人在咋呼,声音大极了,不知道的以为是搞什么舞台剧呢。
“我在二号楼的文档室见过你的档案。”姑娘激动地说。
“什么?!”李无抚和余鹤宁近乎是同一时间喊出来的。
“能带我看看去吗?”余鹤宁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怀疑了,一把拉住小姑娘的手,目光急切。
姑娘点点头:“行。不过你们一定要跟紧我。”
“成。”李无抚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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