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的主人找到了吗?”
李泊聿靠在沙发上,模样很是憔悴。
很明显那卡片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更要命的是卡片的主人怎么也联系不上,这让他刚燃起的希望凉了大半。
“刚刚有消息了,号码的持有者叫茯苓,是个在宝悦寺门口摆摊的。”
李泊聿睁开眼睛,那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人现在在哪?”
张助理结结巴巴道:“因为涉及…涉及传播□□物品,所以人在…看守所…”
李泊聿闻言,神情呆滞了两秒。
他突然想起那张卡片,如果不是自己了解这个东西,恐怕也会以为是桃色广告的新招式了。
“找人把她保出来,我要见她。”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板要做什么,但张助理从来只是执行他的命令,至于为什么,他从来不会多问。
“王姐,我下次再来看你啊!在这里多吃点,你看你比我刚来时都瘦了。”
茯苓隔着铁门,向曾经的室友道别。
“走走走,赶紧走。”
说完,王姐就背过身看也不看她一眼。
茯苓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催促,只当她不舍得自己离开,等自己走后肯定要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
想到王姐如此重感情,茯苓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还有是谁叫你来接我的?”走出派出所,她才想起问面前这个男人接下来的去处。
张助理回答:“是我老板。”
“你们老板是谁?”
“京汇律师事务所,李泊聿。”
茯苓没有听过,但听他喊老板,想来应该挺有钱的吧。
一路上她都在盘算着怎么赚一笔大的,直到张助理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看到眼前的大楼,她咽了口唾沫,这看守所果然没白蹲!
跟着张助理到了21层,茯苓目不斜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落地玻璃窗,比床还大的沙发,红木桌椅,中央空调,每一样都是她可梦不可求的东西。
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她问:“你老板呢?”
“李律有事去了,”张助理看了眼时间,“大约十分钟后回来,请您稍等一会。”
茯苓坐上沙发,这舒适的触感与自己出租屋里的木板子可谓云泥之别。
像坐在了棉花上,却又没有棉花那么轻飘。
舒服得让她不想挪地了。
时间刚过十分钟,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打开。
从茯苓的视角看,起初是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紧接着就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最后就是那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尽管来人冷着一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臭脸,但丝毫不能减弱他那张脸的吸引力。只不过眼睑下那一颗黑痣的位置不太吉利,极易招凶引祸。
张助理见自家老板回来了便自觉退出了办公室并关好了门。
李泊聿从抽屉里拿出卡片,甩到桌上。
“这张卡片是你的吗?”
“是的。”
“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强撑了一下午,李泊聿多说几个字都觉得费力。
“我可以问一下,您要用来干什么吗?”
“驱鬼。”
茯苓问:“您用了一次后,那鬼还没有消失吗?”
见对方摇头,她感觉这家伙碰上的东西有点厉害,被卡片上的符咒伤过一次后居然三天内还敢现身。
“李先生,您这次碰上的东西怕不是符纸就能解决的,”茯苓停顿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瞥了一眼自己后继续说,“用再多的符纸也只能暂时治住它而已。”
“所以呢?要多少钱?”
李泊聿冷冷看她一眼,心里不自觉地对她打上了诈骗的标签。
“这不是钱的问题。”
茯苓见他眼里出现不屑,一开始想宰他的想法渐渐被职业自尊心给占据。作为一个道士,她最恨别人质疑她的业务能力,虽然他长得帅但也不能忍!
“哦?”
“我得亲自看一眼才能知道消除她的办法。”
“你能看见?”
茯苓能看见那些的东西倒是让李泊聿信了她几分,以前他请过的大师也说自己能看见,但结果无一例外是诈骗。
“当然!不能见鬼何谈驱鬼,想来那秽物半夜才会出现,所以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你放心睡觉便是。”
“你一个人?”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怕,但对方看起来一副成年不久的模样,这要是传出去了对她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茯苓不觉有什么不妥,“一个人怎么了?为了客户的美好生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见她无所谓,李泊聿也懒得遵守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将她安排好便继续处理工作去了。
由于那家酒店实在喧闹,他还是让助理安排到了最初住的星级酒店。
不过他说服不了自己跟一个陌生女性在深夜共处一室,便将茯苓安排到了隔壁房间。
沾了个大光,连吃了两个星期白粥配咸菜的茯苓终是尝到了肉的味道,不仅有肉吃而且还有豪华包间享用,如此奢靡的生活让她狠宰一笔的想法又席卷而来。
所以今晚,她势必要发挥出自己的毕生功力。
让客户好好看看,那秽物是如何在她手中粉碎!
捱到凌晨一点,茯苓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屋内没有开灯,李泊聿双手抱着膝颓坐在沙发上,神情与白天的样子相比多了几分脆弱。
茯苓与他对坐着,虽然不想和他说话但偏偏她的嘴又闲不住。
“李…老板,这东西出现几天了啊?”
“五六天。”
“您认识她吗?亦或是你跟她有什么渊源她才缠上你的?”
“不认识,不知道。”
茯苓觉得奇怪,不认识也没有渊源,那怎么会无故缠上他。
但瞧他多说一个字就能憋死的劲,她也没了聊天的兴致,百无聊赖之下便开始扣起手指头等着那秽物现身。
时针刚转到两点,寂静的房间内开始响起指甲刮擦墙壁的声音。
起初很细微,但慢慢地那声音越来越刺耳,似乎指甲盖都要给她掀开。
茯苓看见,自那声音响起时,李泊聿蜷缩着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脑袋也埋在膝间不敢抬起。
“李老板,你是跟我一起还是一个人待在这?”
对方好似没有听见,一直埋着头没有搭理她。
见他怕成这副样子,茯苓知道他肯定不会过去了。
站起身,她抬脚正要朝那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时,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的李泊聿却是站了起来。
他抱着双臂,垂头弓腰,显然还是害怕。
“李老板,你可以在这里等着的。”
“不用。”
李泊聿的声音还打着颤,却还是坚持跟在她身后。
茯苓也没再说什么,大阔步地往卧室去。
两人一同进了卧室,那女鬼仍是半截身子卡在墙壁,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袭来。
看着面前的女鬼,茯苓微微皱眉。
师父说过,怨气越重,魂体的腐化程度就越严重。
瞧着女鬼的模样,想必死前怨气极大。
茯苓以前对付的都是些小鬼,这次倒还是头一次碰到怨气这样重的。
她心中不免有些胆怯,但想到客户还在身后,便壮起胆子吼了一句。
“你这小鬼,中了我的符纸还这样猖獗。”
说罢,茯苓朝那女鬼额头点了两下。
那东西哀嚎了一声,紧接着便闭上了嘴巴和眼睛。
虽然它安静了下来,但魂体仍然没有从墙中消失。
见状,李泊聿心底不免震撼,原以为面前的人十有**只是个不怎么厉害的小术士,此刻竟能将这个缠了自己许久的女鬼治得服服帖帖。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能让她消失吗?”
“这种秽物怨气极深,若不能帮它解开怨结,恐怕无法彻底将它消除。”
“怨结?那是什么?”
“用常人的话来说就是怨气,只有惨死之人才会形成怨气,怨结就是形成怨气的原因,如果怨结不解,怨气只会越来越重。”
听到有解决办法,李泊聿的恐惧渐渐被欣喜占据。
茯苓将手掌覆盖在女鬼头顶处,静默了一会后,女鬼蓦地睁开眼,而她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出去,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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