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也抢救无效死亡。苏林正因为只吃了少量的月饼，并且及时催吐送医就诊，身体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毒物经检测是毒芹碱，可从毒参又名芹叶钩吻中提取，该植物在中国西北地区有所分布。
9月11日，医院病房。
许或好不容易把苏林正的父母都劝回了家休息，他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苏林正躺在病床上，左手扎着点滴，他歪头看向许或，“你说如果把这次的案子拍成电视剧或者写成小说，哪个人的角色会是男主呢？”
许或眼睛也不睁仿佛没听到他说话。
苏林正又重复了一遍：“你说谁会是主角？”
许或满脸倦色强睁开眼，不耐烦地说：“你。”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有这么个老六朋友是真的服气，从昨天下午开始自己就一直担惊受怕、忙忙碌碌，为他的事情跑前跑后，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一下，他还要问这些无厘头的中二问题。可是能怎么办？当然是回答他啊。
许或长舒一口气，调动还能思考的全部脑细胞强应付出一个答案，“除了第一个碎尸案，之后的每个案子都和你有关，你不是受害人就是在谋杀现场，贯穿始终。”
“那如果我在霍建荣被杀之后就死了呢？”苏林正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地说，“死在某个无人小巷，或是站在楼下被花盆砸死，泡温泉被塑料袋闷死。”
“那你可真倒霉。”
苏林正望着天花板继续说着，“那就只剩下两个人可以做主角。”
“张涵捷或是元也。”
“那么祂会选择谁做主角呢？”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病房，为这个白色冰冷的房间添上了一份暖意。苏林正将目光从天花板移向了靠在椅子睡着的人身上。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或许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但也不是最坏的结果。人只能活在当下，想得再多也改变不了现实，死去的人不可能复生。最后的结果不论好坏，只能直面，只能接受，逃避没有任何用处。
“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里的？”张涵捷坐在罗文杰父母开的餐馆内，吃着罗文杰推荐的招牌菜筋头巴脑锅。
“当时我看到苏林正的定位快速移动我就觉得不对劲，我打他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先给你发了条短信，然后就赶紧开车去H市。”
“后来H市的派出所接到了一个报案，说你被绑架了。”
“我看他们说的那个地址苏林正也去过，他在那里停顿了几分钟，后来就又重新开始运动。”
“我和H市当地的警察到许或提供的那个地址只找到了苏林正的车，没有见到他的人，但他的定位就在那附近。”
“你猜我们在哪找到了他的手环？”罗文杰故弄玄虚地问。
张涵捷咽下一口肉说，“流浪猫或者狗的身上。”
罗文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张涵捷却不回答，“你继续说。”
“那个元也太过狡猾，还用这种伎俩迷惑我们的视线，拖延时间。不过我们还是循着线索找到了你们。”罗文杰握拳。
“什么线索？”
“你猜。”
张涵捷倍感无语，“不会是苏林正兜里装了把豆子，你们沿着掉落在地上的豆子找到的吧？”
罗文杰用手托住双颊，兴致缺缺地说，“差不多。”
见他这副蔫蔫的表情，张涵捷心中便猜到了大概。“看来你们还是根据苏林正身上的线索找到的，他身上难不成还有个定位仪？”
“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了？”罗文杰睁大了眼睛。
张涵捷莞尔一笑，“瞎猜的。因为你们找到的速度挺快，要是没有明确位置指引，不会那么快赶到。”
罗文杰单手托腮，“他脖子上戴的那个红绳拴着的其实是个平安符，许或在平安符里放了一个定位装置。”
“既然成功救了我们，为什么还闷闷不乐？”
罗文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我们开始并没有完全相信许或提供的定位，只派了一部分人去那里搜寻，其他人还是去了手环的定位位置，浪费了不少时间。”
“你们被绑架的位置信号不太好，平安符里的定位只能提供大概范围，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才搜寻到你们。”
“要是早去点，没准就不会是这个结局。”罗文杰顺时针摇晃着杯子里的水，水流形成了一个小小漩涡。
“是他选择了死亡，不是死亡选择了他。这是他自己选定的结局。”
“可......”罗文杰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臭小子，我们忙得脚不沾地，你却在这里偷懒！”后厨里探出一个脑袋，冲罗文杰怒吼道，那个人见张涵捷看过去，又马上满脸堆笑、目光和蔼，伸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罗文杰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不情愿地去帮忙了。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涵哥，你尽情吃，我请客。”
张涵捷笑着摇摇头。
罗文杰家的生意很红火，等到张涵捷结完账离开时，罗文杰还在楼上拿着抹布奋力地擦桌子。
张涵捷拎着一份打包的酱骨头向公交站走去，他低头给奶奶发着短信。公交车来了之后他习惯性地向靠后的位置走去，脚步却顿了一下。
在夕阳下公交车汇入车流，慢慢向远方驶去。
下面的作话是去年写的，总之感谢陪伴我到这里的小可爱们，88。
终于写完啦，虽然没有人看但这是我第一次坚持写完一本小说，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2020年追《空洞》时我突然有了一个脑洞，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觉醒会发生什么呢？
后来一直拖拖拖，直到今年三月份才开始动笔写大纲，不过写出来的大纲跟最开始的设想已经相差甚远，砍了三分之二的剧情，只保留了开头三章，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后来重新构想的情节。
校车车祸灵感来自于《信号》。剧院灵感来自于《罗杰疑案》，正是看了这本书我才决定把这本小说写成推理向（虽然写的很拉）。
哎呀，写不下了。那就写写我最想写的角色。
元也变成了我最喜欢的人物，原先设定里他只是个脸谱化推动情节的工具，但现在他是‘活着的’。
拜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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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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