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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帕斯卡的赌注

绿春这个城市,十一月的天空像是被飓风带着丝丝缕缕的云刮过一样,大风过后,片缕的云不规则地分布在蓝色幕布上。

幕布之下,一片深浓的绿覆盖绵延,这是,林北大学。

一个满是绿色的地方,一个蕴漾着生命的地方。

音乐厅的歌舞声响起,华丽盛大的歌舞剧在进行着。

“我从亲爱的珀美索斯河畔向你走来”。

“杰出的英豪”。

“皇族的子孙”。

身着华丽宫廷裙的尤丽狄茜深情地吟唱着,奢靡豪华的天鹅绒红色中欧世纪宫装带着一股深深的靡艳之气。

“时以显贵的怒愤,时以炽热的爱情”。

尤丽狄茜的女高音音色柔美而富有感情,将缠绵悱恻的爱意和赞赏缓缓道来,并不刺耳。

唱到七弦琴的部分时,尤丽狄茜在奥菲欧的搀扶下走下华贵的阶梯,复古的欧式宫装浮动着。

她吟唱着“我希望告诉你们奥菲欧的故事”,“……品都斯山和赫利孔山都因此获得不朽荣耀”。

尤丽狄茜和奥菲欧是两个完美契合的灵魂,两个灵魂,不会偶然相遇。

别误会,她在这场盛大的歌舞剧中并非扮演女主,而是女仆。姜糖糖穿着简陋的颜色灰扑扑的中世纪宫廷女装,站在舞台的一角,不说任何台词,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音乐史上有名的歌剧《奥菲欧》,林北大学一向有此惯例,以歌剧作为新生典礼的开幕。新生典礼一般设于开学后的第三月,按照校长的说法,在深秋的尾巴,初冬的开头,浪漫有迹可循。

每一任校长都是海龟派,多少带点欧式的浪漫主义气息在身上,什么都能扯到浪漫。

扮演尤丽狄茜的女主是姜糖糖的舍友——方柚可,负责女高音部分;而男主奥菲欧则是音乐系中的高材生陆让。

林北大学作为全国排名前几的学校,每年的新生歌舞剧表演算得上小有名气,会有部分媒体直播,说起来还是姜糖糖蹭了舍友的福气。

虽然她一向拒绝此类公开的表演,这种内向的人尤其对i人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当方柚可提及时,她是严词拒绝的,态度极为严肃。

直至方柚可轻飘飘说出几个字,“这次歌舞剧抵两个学分哦~”,然后姜糖糖就可耻地屈服了。

事实上,这次的歌剧表演,开学时报名人数多达千人,姜糖糖算是杀出重围。主要还是靠方柚可,听闻她向系主任极力举荐姜糖糖,原因很简单。

方柚可喜欢姜糖糖香香软软娇俏可人的小模样,姜糖糖至今还记得方柚说这句话时浪荡公子哥的模样。最主要的一点是,姜糖糖真的很符合这部经音乐系研究生会众位干部合力改编的歌剧女仆形象。

几位音乐系研究生会的大美女改编的这部歌剧除了呈现以往传统的爱情悲剧外,力要体现每位小人物的特点,以致当她们看到姜糖糖时,双眼冒光。

外表甜软,内里厌世清冷,只要站在角落不说话,就能有极大的反差。一个个美女看到她就开始摩拳擦掌,已经开始构思服饰穿搭了。

只有姜糖糖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就这样被定下了?会不会过于草率?

方柚可大手一挥就在出演名单上加了她的名字,于是,她现在就定定地安心地扮演一个不说任何台词的中世纪女仆,站在舞台一隅。

为了以防紧张,她把眼镜拿下后,没有再戴隐形眼镜,这样她只看得清观众席上最前排的人,这大大缓解了她内心的紧张,即便排练过数十次,即便她没有一句台词,可站在这舞台上,她还是会紧张。

譬如此刻,她双手紧扣,表面来看还是正经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右手的大拇指一直在摩挲着左手的虎口,她皮肤瓷白,很快那虎口便绯红一片。

这部歌剧长达近两个小时,不过好在方柚可他们改编删减后近一个小时,包括中场休息的时间,姜糖糖偷偷动了动蓬裙下站得发麻的脚。

原谅她没有对歌剧的艺术细胞,她听这歌剧尬得脚趾扣地。

随着伴奏的钢琴声结束,歌剧谢幕,幕布垂下。

谢天谢地,这歌剧终于结束了。姜糖糖雀跃的小心情升起,两个学分到手,欧耶!

姜糖糖提起裙摆下了舞台来到了卸妆间,这音乐演厅的卸妆间很大,分一分区域,足够这次的歌舞剧表演人员、后续节目表演人员以及新生代表使用。

她先取了自己包,打算等一众表演人员卸完妆之后,她再卸。舞台表演妆,总是更夸张些,近看就像戏剧中的旦行。

她为了这两个学分真的付出太多了,拿起卸妆棉的那一刻手机响起,看向来电人,是“姜小姐” ,她毫不犹豫接过“姜小姐,已经晚上七点了,你还没去跳广场舞吗?”。

说话之间走出了卸妆间,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姜糖糖甜软的声音响起,对面暴躁非常的姜知雅一听这声音,火气立马降了下来,“糖糖宝宝,我跟你说哦,我们家对门那个就那个死抠门卫生习惯还不好的那个韩玲,她女儿啊……”。

姜糖糖听她絮絮叨叨说着,没有任何打断的意思,时不时还附和着,她一面温声说着“对”,“嗯嗯,我支持”之类的词,一面揉了揉站得发麻的小腿。

她昨晚稍稍没按正常时间作息,《老妓抄》看完时惊觉已经凌晨两点半,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一熬夜就眼睛酸涩,脑子混沌,好像战争时期,炮火轰炸留下的轰鸣感。

一会儿揉揉小腿,一会儿揉揉眼睛,思维发散地想着姜小姐现在是不是一边穿着人字拖,一手拿着菜刀在切菜,一边在和她打着电话。

姜小姐经常这样干,虽然姜糖糖数次打算开口提醒她这样不安全时,但每次看到姜小姐那一手流利的刀工后姜糖糖闭了嘴。

从小看到大,每每看到都想提醒,每每想提醒又会自觉闭嘴。

“我当然生气啦,所以糖糖宝宝,我当即提起菜刀就给她堵门口了,说我坏话可以,怎么可以说我们糖糖宝宝,我们宝宝多好啊!”,与刚才暴躁得要砍人的语气不同,此时姜知雅叫宝宝的语气能溺出水来。

姜糖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的姜小姐还是这么厉害!”。

“那当然!”,电话那头的姜知雅叠着晾好的衣服,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近况,最后问了一句,“糖糖宝宝放假要回来吗?”。

姜糖糖不小心手滑开成了外扩,她心虚地看了看周边,还好没人听到“糖糖宝宝”这四个字,要不然,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她已经过了可以随便被叫宝宝的年纪了。

“抱歉姜小姐,近期可能暂时回不了”,开学的这两个月,大小假,她都没有回去。其实,她也有点想姜小姐了。

“好吧,那我们的糖糖宝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姜小姐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打完电话,姜糖糖起身,睡眠不够,脑袋昏昏沉沉的,习惯性地翻着热搜上无聊的娱乐八卦以迫使自己精神,她刷着手机低头慢慢朝前走着。

人类天生具有好奇和探索的本质,媒介生态学的旗手尼尔·波兹曼说过,人们不假思索地接受的包装的内容中其实都嵌入了意识形态偏向,所接受的知识变得碎片,不具备可推论的特质,致使信息空洞。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乐此不疲地将时间用在所谓的泛娱化信息上。譬如此刻的姜糖糖,约每十秒扫过一个新闻。

她脑海中一边闪过关于娱乐新闻的本质,一边快速扫着最近的娱乐八卦。可能最近这方面的书籍偏多,每次扫娱乐八卦时,都会不自觉忆起这段话。

这套裁剪过的欧式复古宫廷的裙子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长,以致她快到卸妆间门口时不小心踩到裙摆向前趔趄一下,握在手里的手机和印有向日葵logo的帆布包掉落在地,包里滚出些杂物。

她撞在了一堵厚厚的墙上,撞得鼻子生疼,她吸了吸气,揉着鼻子抬起酸涩的眼皮,她要看看把她鼻子撞疼的这堵墙长什么样。

姜糖糖觉得一定是熬夜后遗症,要不然怎么可能把墙认作人,她伸手戳了戳,软的,不是墙!

她撞到了人!!!

刚刚还眯着的眼睛瞬间有铜铃那么大,看清人后,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是对面的人先开口“撞疼了?”。

嗓音温润清醇,声线沉澈,打得她耳朵一激灵,“我……不是,我……”。

她又结巴了,这就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会导致结巴。

“要不要坐下休息?”。

“谢——谢,谢”,她憋了半天,最后一闭眼说了“谢谢”两个字。见鬼,她怎么憋了半天憋出了个“谢谢”,不过好在没叫出“谢赫之”这三个字。

再睁眼,她看见她撞的这堵“墙”也就是黑色西装上印着她大大的“脸”,因为舞台剧效果需要,她的脸上上了很厚的一个妆,这就导致现在她的妆出现在了别人的西装服上,别人的西装服上出现了她的脸!

脸烧了起来,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虾,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脸上有火在烧,也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口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这种感觉像是深林中突然闯进一只鹿,打破了密林的长久以来的寂静,整片林随着这只鹿开始变得有色彩、有鲜活……

她把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去,她在想些什么鬼!

现在不仅丢人,可能还要赔西装的钱。根据趋利避害的原则以及自我安慰的心理,她现在应该信仰上帝,祈求上帝时光倒流,让这个糗没发生过。

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她现在这种白日做梦的行为属于痴心妄想。

男生低头捡过地上的帆布包,顺手将掉落出的杂物放回包里,他的教养很好,不见生气,反而温润有礼,“你的包?”。

他的手指白皙,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隐隐显露出青筋,张力十足。谢赫之身量极高,眉眼锋利,清冷淡然。

姜糖糖接过包,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就匆忙逃离案发现场。

逃离案发现场后的她在卫生间把脸上的妆洗干净,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冷水让她混沌的脑袋清醒不少,抄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的脸在拍打下变得红扑扑的。

姜糖糖捂着脸懊悔,不对!他是今年研究生的新生代表,也就是说整个开学典礼在歌剧以及例行的学校建史回顾后将是新生代表发言,接着是新生代表主持接下来的开学典礼。

而她刚刚弄脏了他的西装!不由地惊呼出声,吓到了一旁正在洗手的女生。匆忙间她拽起帆布包就往典礼大厅赶去。

“奇怪,糖糖不是和我们一起结束的吗?怎么现在不见人?”,卸完妆回到观众席上的方柚可东张西望。

正在打着游戏的林闪闪抽空回了句话,“可能在卸妆?也可能和某个谁一见钟情中?或者就是和某个许久不见的故人重逢中?”。

林闪闪酷爱中性风穿搭,一头短发,学的又是法语,总有点浪漫和不羁在身上。这就导致好多女生一开始将她错认成男生投送情书。

当方柚可说出林闪闪是女生时,那些女孩儿们心碎的表情总是让林闪闪有点尴尬。每每这时方柚可都会撺掇林闪闪,说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爱情也是很美好的,不妨一试。林闪闪回击的办法则是画一个让方柚可无法接受的欧美仿妆,左右眼线不对称的那种。

然后方柚可就会抓狂,非要把林闪闪的眼线画对称,两人乐此不疲。

方柚可白了林闪闪一眼,“收起你那无地安放的法式浪漫,这都什么跟什么”,说完她看向典礼台上的那个男生,“可惜了,我们的糖糖看不到这么帅的帅哥了,我替她多看两眼吧”。

“庸俗!”。

“林闪闪,皮痒了,说谁庸俗?”。

“说你”。

“说得好像你不看一样”。

两人小声地在观众席上绊着嘴,你说一句,我回一嘴。

台上的男生正是刚刚姜糖糖撞到的人,没有穿西装,只是简单的一件黑色衬衫,即便这样,他也依旧耀眼。

姜糖糖偷摸进了典礼现场,插进了正在吵嘴的两人当中,她看了一眼台上,不由地送了一口气,还好,衬衫还能穿。

“大家好,我是法学系的新生,今年的新生代表。法学是最古老的专业,人们认为,当一个人的身体出了状况,需要医学;当一个人的灵魂出了问题,需要神学;而当社会出现了问题,就需要法学……”。

谢赫之出现的那一刻,全场暴动,不止女生,男生也有。

他好像一片青翠的松柏中艳得惨绝人寰的一棵枫树,这是姜糖糖对他的描述,时至今日,唯一的描述。

“欸?名震林北大学的校草谢赫之怎么穿得这么随意,西装呢?怎么只有衬衫?”,方柚可看着谢赫之的穿着疑惑着,之前排练她看见谢赫之全身西装的模样,当时彩排舞台上谢赫之的照片被不知名人士偷拍下来后在林北大学的超话里疯传。

“不过,这样也帅,硬控实帅!”,林闪闪瞟了一眼补充道。

“也是”,方柚可极为赞同,“姜糖糖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姜糖糖的脸红得过于明显,“说!背着我们去干什么了?”,方柚可八卦之魂顿起。

“有吗?哈哈哈——”,姜糖糖尬笑,总不能说谢赫之的西装上印了她的脸,所以不能穿上台吧?不不不,说出来她能尴尬地脚趾扣地,“刚刚接了我姑姑的电话,我跑着进来的,可能跑急了”。

方柚可不再怀疑,拉着她看台上的帅哥,一边给她科普谢赫之的种种“光辉事迹”,譬如连续蝉联三校辩论赛冠军,譬如直升保研……

姜糖糖当然知道,这是她在这所学校的第五年,同样也是默默关注他的第五年。不对,从初中算起,是第十一年。

她熟悉他的一切,知道他喜欢摄影,熟知他的字迹,也知道他最喜欢在午后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静静地翻动着小众的书籍……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隐秘的喜欢成了姜糖糖的日常。笔顿,素描纸上的少年轮廓渐显,少年右侧鼻翼上有一颗痣。

大概是太久没画,也可能是这只卡西米尔铅笔不好用,她总觉得无论如何都勾勒不出少年的模样。

她颓丧地搁笔,忽的想起自己从图书馆借的《薄伽梵歌》应该还了,于是暂时停笔这幅素描,去帆布包里翻她的借书卡。

将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到借书卡。这时,林闪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的糖,我的狗命靠你了……”,林闪闪说话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姜糖糖熟悉她才能迅速理清她要说什么。

大意就是她的一篇法国电影欣赏课程的期中论文因观点太为独特而被任课教授挂掉,她据理力争,得到的只有教授无情冷漠的拒绝,因此她必须赶在明早上这课之前重新写一篇出来。

所以,她今晚要通宵,需要咖啡续命,而她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超市已经关门了,需要姜糖糖帮她买一瓶续命的药。

“Je ne comprends pas que nous respections la liberté d’opinion……”,电话那头的林闪闪已经激动地开始乱飙法语,接着是中文“我们应该提倡观点自由,人因思想而伟大!!!”,然后是中法混杂。

姜糖糖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安抚林闪闪。

说实话,姜糖糖有点担心林闪闪猝死,毕竟她已经连续熬了三天的大夜了。林闪闪对此毫不在意,她说:为学术奉献的女人该有这样的觉悟!这让姜糖糖更加地担心了。

出门之际,姜糖糖瞟过桌上的少年素描,抬起铅笔在素描右下角匆匆落下一个“midnattssol”,就出门买咖啡去了。

窗台的风吹起那本素描的纸张,灯光下的少年脸庞泛着暖黄的光泽,每一个少年都只有轮廓,厚厚的素描本,少年占了大半。

微凉的夜风扫过姜糖糖的胳膊,让她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入秋了,天气转凉,她要提醒姜小姐加衣服了。

她不喝咖啡,因为每次喝完咖啡总让她有一种心脏病要犯的感觉。

她嗜糖,如命。

时间较晚,超市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姜糖糖咬着唇看着货架上的玻璃罐装熊猫软糖,她在这儿已经占了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里她犹豫买还是不买,买吧,好像最近吃太多甜食了,不买吧,可这个熊猫软糖真得长得很可爱!

犹豫再三,她还是拿起了一罐,她买回去就看看,不吃,绝对不吃。

她是洗完澡才来的超市,发梢的水还没干,长而微卷的头发自然搭在腰后湮出点点水渍。姜糖糖身高不高,一头黑发和黑框眼镜让她显得更加娇小。

她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早知道就不应该买糖,因为结账之后她就打开在嘴里塞了一个,她懊悔地给自己立着flag:就吃一个,就一个。

碎碎念着在出超市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双手穿过她的腰系上了一件衬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呼吸声以及身上浅浅的清香。她的身体机制先她的大脑一步做出反应,心,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

“别紧张,帮你遮一下”,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系衬衫的动作很轻柔,因为低着头,说话之间,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后。

她全身的细胞似乎比她更熟悉身后的人,大脑宕机,心脏跳动,拿着糖的手慢慢捏紧,腰间酥麻,耳后痒热……

就这样,风好像停下了,树上艳红的枫叶飒飒落下……

安静片刻,姜糖糖突然转身看向他,她反应过来遮什么的时候,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出门的时候随便穿了条浅色的裤子,最关键的是,来得这么突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看清面前的人真的是谢赫之,她内心欲哭无泪,一天之内,两次糗事,全被他撞见了。

她又开始结巴了,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涨红着脸。相反,谢赫之温润的眼眸定定地看向她,没有任何尴尬的情绪。

反倒昭显得她做贼心虚,心好像要跳出胸口,像是鱼溺死在水里,她现在要溺死在空气中了,无法呼吸。

脑中又不停地重复着告诉自己这是“爱情激素”——是由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出相应的化学物质刺激大脑使人冲动,但这没有用,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实践出真知。

真知就是,她依然快溺死其中。

这是第十一年,她和笔下少年第一次的近距离接触,也是,暗恋他的第十一年。

风再次吹动,撩起她的发尖,拂过谢赫之的肩,这是……最近的距离。

……

谢赫之的桌上静静地放着一张借书卡,那是姜糖糖的借书卡,卡上有着她入校时的照片,它就那样安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下,露出一角,隐秘而无人知晓。

帕斯卡的赌注:哲学术语。

midnattssol:挪威语,午夜太阳。用于描述在北极圈及其附近地区夏季特有的自然现象-极昼,是极北之国特有的浪漫。

“Je ne comprends pas que nous respections la liberté d’opinion”意为“我无法理解,我们要尊重观点自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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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帕斯卡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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