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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存在孤独

姜糖糖看着数学试卷上的大题陷入了沉思:已知函数f(x)=sinx-x ax?? ,求当x≤5时,f(x)≥0时,a的取值范围……

试卷上大大的一个叉以及一个红色“0”仿佛在嘲笑她,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数学这门学科当给出一个前置条件以及一个范围时,就可以带出一连串神秘又诡异的外星符号。

姜糖糖试图翻阅数学书寻找相似的例题,翻阅过后最终她放弃了,算了,下次也做不出来。

她与数学的爱恨情仇……就好像与数学的四个象限,在有限的日子里痛苦又痛苦地无限循环,彼此相看两厌,又不得不凑合。

抱着篮球进教室门的谢赫之坦然接过数学课代表手里的模考试卷,顾小飞狗腿地跑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的试卷随即大声地说道“古希腊掌管数学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吧!”。

就差手拿三炷香,磕头拜一拜。

谢赫之看了眼顾小飞的试卷,嫌弃地推开顾小飞,“我怕被你传染变笨,离我远点。请问你是怎么做到不及格的,顾小飞?” 。

顾小飞耸了耸肩,“不知道咯,我试图理解数学题要告诉我的A,我努力地做出了B,结果数学题传达的却是C,最终答案是D。总结来说,它是一匹脱缰的疯狗,我是一条追它乱跑的二哈”,顾小飞看看谢赫之的试卷,又看了看谢赫之的脑袋。

明明都是脑袋,怎么区别那么大!

谢赫之皱眉,用一种看他们家狗的眼神看向顾小飞,“从理论上来说,二哈智商应该比你高”,继而又同情地搂住顾小飞的肩,“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一套数学模拟卷,明早交上来”。

顾小飞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是狗还是我是狗?怎么这么狗!!!

谢赫之巡视一圈,最终准确无误地发现了自己位置。看清旁边坐着的人时,稍稍一愣。

老余头有个习惯,班里每隔一段时间,座位会打散,随机分配,不按成绩,不按偏科程度。

老余头说:随缘随缘,咱不搞分数分座那一套。搞那花里胡哨的东西,哼哼!浪费时间!

“来来来,上课上课,把模考的语文试卷拿出来,我都没脸说你们,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老余头暴躁地把保温杯重重放在讲桌上,唾沫星子不小心喷溅了几滴在面前的同学身上。

那位同学淡定地拿出纸巾一擦而过,随即拿出语文试卷。

“你说说你们,怎么送分题还丢分,咱们班的最高分140,继续保持”,老余头说出来的那一刻,全班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直呼震惊。

“安静安静,有的同学语文居然能不及格,我都怀疑这位同学的母语是不是无语”,老余头拍了拍桌子,开始激情呵斥。

顾小飞噗嗤一声没忍住,没想到老余头这么有梗呢,是个年轻的小老头。

老余头的眼神立马锁定了顾小飞,“笑什么笑,顾小飞!说的就是你,给我站起来!”。

全班开始哄笑,顾小飞不情不愿起身。

老余头拿着试卷,走到顾小飞旁边开始碎碎念。顾小飞痛苦万分,唐僧开始念咒,他开始安静,假装在听。

身旁的人坐下,姜糖糖没有任何反应,正常地看着语文试卷。直至顾小飞被点名站起来,她才反应过来,顾小飞不是她的同桌么?

课间换座时,是顾小飞搬前搬后,她以为是顾小飞是她的同桌。

但,不是,是谢赫之。

握着笔的手慢慢捏紧,看着试卷上的古诗题,心思早已神游。

谢赫之将数学试卷随意折好塞进书桌,微微直起身,抬头看到了姜糖糖试卷上的“140”以及她的笔迹。

这世上的笔迹千万种,除了谢赫之自己的,她的,他能一眼认出,并记得。

笔刃锋利,笔尖处见风骨,和她本人很不像。

“顾小飞,你看看你翻译的古诗词是些什么东西,‘请君莫羡解语花,腹有诗书气自华’,你自己念念你翻译的是什么”,老余头捧住要猝死的心,咬牙切齿。

顾小飞用全班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声说了出来“主要看气质!”。

全班:……沉默……接着……爆笑!

姜糖糖和谢赫之同这些正在爆笑的同学格格不入,一个在捏紧手中的笔低垂着头,一个看似在听课,眼神却不自觉落在了别处。

就是这样……怕你不知道……又更怕你知道……与纷纷扰扰的世界不一样,我的世界只有你,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你……平静又美好。

“‘茴’有四种写法”这个书店姜糖糖周五放学时会常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为什么会是周五呢,因为星淮八中的周五没有晚自习。

晦涩难懂的课业,贫瘠又生涩的校园生活,日复一日的繁忙,总让她有一种淹没其中难以呼吸的感觉。

盛夏的临城,早晨是冰爽的柠檬气泡水,正午是长调的蝉鸣和湛蓝的天,黄昏是悠闲的晚霞和淡淡的微风。

姜糖糖小步小步走向“‘茴’有四种写法”,长长的小道上有她,有来往行人,有卖棉花糖的小贩……,高高的马尾一蹦一跳,穿堂风经过,吹起她不安分的碎发。

落日弥漫的橘黄洒满木质的书店,婆娑的光影跳跃在姜糖糖手中的书上——《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阿多尼斯的诗集,有一种永恒的少年感,像是觉醒的文字巫师,寥寥数语就能表达一个深邃迷蒙,有时又很贫瘠的孤独。

书店的老板是位具有书卷气息的女生,她喜欢一切具有陈旧感的东西,这里部分过于陈旧的书学生看的时候,可以落笔写字。

一本书可以将两个人的灵魂串联起来,这两个灵魂,有的时候是孤独的,有的时候在流浪,有的时候或许是陌路……但,因为某本书,相遇过。

这本书极为陈旧,泛黄的纸张,蜷曲的边页,压出的印痕 ,几乎是第一眼,姜糖糖就喜欢上了这本诗集,她翻阅多次。每次翻看,总有一种我的孤独遇到你的孤独的感觉。

打开其中一页,上面写着“冬是孤独,夏是离别,春是两者之间的桥梁,唯独秋,渗透所有的季节”,旁边一行清秀的小字写到“一个悲伤的小孩在风中失去了他的糖果,荒野的风,只秋天最盛”。

姜糖糖觉得她这位精神上的通过这本诗集来联系的笔友过于悲戚,于是她决定鼓励鼓励,在旁边用这本诗集的诗句回道:我向星辰下令,我停泊瞩望,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她的这位笔友,或许是位女生吧,总觉得她有些寂寥,无法诉说的孤单。

姜糖糖翻看她上一次在诗歌旁写下的字。

这个夜晚,

我不像以往一样赶着回家,

我将不眠,

我也和星星的队伍夜谈,

肆无忌惮地在树林中行走,

我要看夜晚,

如何靠在月光的背上入眠。

她写到:月光轻轻落下的夜晚,我于雾中瞥见烛光。

她的笔友回到:月光是阳光的延续,太阳光传到月亮经过了406000公里,月亮反射太阳光到达地球经过了348000公里,就此成为了过去、现在、将来,唯一的,瞩目的,寂寥的,隐秘的月光盛宴。

嗯,她的笔友兼具理科和文科的属性。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姜糖糖放下了这本阿多尼斯的诗集。背起书包朝菜市场走去,每个星期周五的固定日程之一,她会去到菜市场和姜小姐一起收卖菜的摊,然后去到姜小姐上晚班的超市。

离开时,书店老板笑着和她说再见,她内心暗叹:真的是位好看又温柔的姐姐,每每看到就令人心生愉悦。

在姜糖糖离去片刻后,谢赫之斜挎着书包走进了这家书店,顾小飞在他身后骂骂咧咧,说他没有人性,都周五还拖他来书店,没人性的谢赫之!

谢赫之进书店后朝老板点头示意,接着有目的地走到第五排书架最后的角落部分拿出了一本诗集,正是姜糖糖此前拿的那一本。

隐秘的心,开始跳动。

姜知雅一开始不让她来,说了一堆家长都会说的说辞,诸如影响她的学习啊,太累了的话之类。但姜糖糖晃着她的胳膊,软软地说着话,没一会儿姜知雅就缴械投降了。

她家的糖糖宝宝真的太可爱了,一鼓一动的脸颊像个小仓鼠,面对这么可爱的小仓鼠,能拒绝吗?姜知雅的答案是当然不能。

超市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一些下了晚班的人也会顺路来吃个宵夜再回家。

“糖糖,我在仓库点一下货,有事叫姑姑”,姜知雅系好围裙,拿着清单朝仓库走去。

正在写英语卷子的姜糖糖抬头回了一声“好”,接着又投入到卷子中去。

点点滴滴的雨从空中洒落,街道上的行人加紧回家的脚步,不一会儿,大雨落在地面带起夜晚灯光中的朦胧薄雾。

燥热的天忽地凉爽下来,路边的车疾驰而过,激起水花,粘腻的盛夏被雨水冲刷,停下手中的笔,暂时的休憩。

门铃慌乱响起,“你好——”,姜糖糖正要起身问进门的顾客需要什么,询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那位顾客就开始大哭起来,姜糖糖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雨水淋湿了她的衣服,发丝粘连,鼻子哭得通红。

“额……那个……”,姜糖糖组织了下语言,随后拿起货架上的一包纸递给了女生,“给你纸巾,擦一擦”。

女生哭得声音更大了,一边哭一边接过了纸巾。

姜糖糖也不催促这位女生,坐回了桌前继续看着大雨。

等她哭累了,姜糖糖顺势递上一杯水,“喝吗?”。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哭?”,女生抽抽噎噎,双手捧着那杯热水,哆哆嗦嗦地问道。

姜糖糖自然地拿过桌上干净的毛巾披在女生的肩上,“我不认识你,不会问。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的话等雨停了可以走”。

女生又准备开始大哭,姜糖糖说了一句“纸巾诚惠两块五,现金还是扫码?”。

女生止住了哭声,弱弱答道“我没有现金,手机忘记带了……”。

“我明天还你,我叫方柚可,我家就在这条街道不远处”,委屈和心酸一并涌上她的心头,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至少没再哭了,照这样的分贝,明天她一定会变成一只嘎嘎鸭,还是眼睛水肿的嘎嘎鸭。

“没关系,不再哭了就好”,姜糖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吃糖吗?我请你!”。

“吃!”。

后来,据方柚可说,那个雨夜,她的母亲去世的五十三天,他的父亲带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进门,那个孩子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很荒诞,却又是真的。

窗外大雨淅淅沥沥,风声翻叶,雨水降温的盛夏,来去匆匆。

……

端午这天,学校下午提前放假。

姜糖糖一个人慢悠悠地在值日,她很喜欢这种一个人自己慢慢地有目的完成难度为百分之零的事情。

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画着蒲公英,五彩斑斓的蒲公英。

黑白相间的校服在擦拭黑板时,袖口沾染上点点粉笔灰,教室里稀稀落落坐着几位同学还在整理错题。

谢赫之也在,他在睡觉。

说实话,姜糖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的脑袋可以同时兼备理科和文科两种特性,还能发挥到极致。

作为星淮八中的招牌,谢赫之这三个字绝对声名远播。

“谢某之,你家司机来了”,顾小飞人未到,声先到。

练完长跑的顾小飞随意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下,拿起一条毛巾挂在脖间擦着额头走了进来。

就他的体育成绩来说,上个大学应该是问题不大。

才练完长跑从操场走回来的时候他就听见一群学生在讨论校门口那辆拉风的黑色小汽车,都不用想,肯定是谢某之家的司机。

论天之骄子就在他身边的感想,嗯……他还是很好奇谢赫之的脑子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趴在书桌上的谢赫之无动于衷,顾小飞懒洋洋开口,“谢某之,不去的话给我补课呗?”,他那么多不及格的科目在那儿摆着呢,他愁啊。

每次姜糖糖听到“谢某之”都会自动转为“谢某只”,然后就开始发笑,谢某只这个名字有点可爱。

像是姜小姐养的软萌软萌的大白狗姜点点,只要姜点点不听话把姜小姐的拖鞋咬得破破烂烂,或者是跑到隔壁邻居那儿去刨刚种下去的菜,姜小姐就会咆哮着叫喊“姜某只,造反了你!作为给你的惩罚,今晚加餐没有了!”。

所以每当顾小飞叫谢某之的时候,她总会想到那只软乎乎的大白狗。

“值日好笑么?”,起身的谢赫之背起书包,随手撩了撩头发,提起姜糖糖身边的垃圾袋。

颀长的身影将姜糖糖完全遮住,睡醒后懒媚的声线,不经意间撩拨人心。

“不是值日,是……”,话到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及时住了口。差点就说出“某只”和“大白狗”了。

顾小飞收了收书包,“哟,谢某之,你还会日行一善帮人丢垃圾?我还以为你只会天天损我”,抄起桌上的可乐雀跃出声“端午咯,谢某之假期勿扰飞升,我要开启修仙模式了”。

说完,背起书包飞奔着离开了教室,谁也别想假期打扰他的熬夜模式。

最后只剩下姜糖糖和谢赫之相顾无言,谢赫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姜糖糖低着头只顾扫地,虽然教室的地面已干净得无任何垃圾可扫。

最后,是谢赫之把打扫工具归位,除了姜糖糖手里的扫把,最后提起垃圾袋出了教室。

姜糖糖“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教室外已经没有谢赫之的身影。

她嘀咕两句,说腿长就是走得快,她要是有大长腿该多好,至少跑八百米的时候就没那么痛苦了。

谢赫之出校门的时候还在微微紧张,他刚刚说话应该比较自然吧,没有哪里不自然的。不对,他为什么要问她值日好笑么?他在说些什么胡话!

懊悔着打开了车门,看到车里坐着女人时,犹豫了一下才坐进去。

女人雍容典雅,身上穿着时下的最新款,谢赫之的眉眼和她如出一辙。

“最近的学习怎么样”,涂满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在手机页面上划来划去,漫不经心问道。

“还好”,简单两字,再无其他。谢赫之从小到大习惯了这样无形的尴尬,明明是一家人却要假装是一家人。

刚出校门的姜糖糖被方柚可一把抱住,“你们星淮八中放学都这么晚的吗?我在校门口等你好久了欸!”,方柚可大声抱怨着。

她方大小姐的腿都站麻了,“不管不管,今晚我要在你家住”,她开始撒泼耍赖,姜糖糖失笑。

方柚可和姜糖糖,因为一包两块五的纸巾从此结下了孽缘。

坐在车里的谢赫之看着车窗外正在笑着的姜糖糖,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淡漠。

谢赫之和他母亲到达酒宴时,谢父和另外的一家三口已经坐好,看样子寒暄了许久,关系不错。

谢父笑着揽过谢母,向对面的人介绍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赫之,这是你林叔叔,这是你林伯母,这是比你小几个月的林枳夏”,谢父向谢赫之一一介绍眼前的人。

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儒雅又随和,女人的年纪和他母亲差不多,没有他母亲那么张扬凌厉。

谢赫之一一问好,得体适宜的笑,挑不出错的礼仪,仿佛他练过无数次。

“小孩子,就应该坐一起,赫之,和枳夏坐一块”,谢父的前半句是对林父说的,后半句则是对谢赫之说的。

谢赫之点了点头,坐到了林枳夏旁边。

“你们家赫之听说学习成绩不错,可得好好带带我们枳夏”,林父朝谢父敬了一杯酒。

“爸爸!”,林枳夏小声地叫了声,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她的不好,好过分,说完她又看向了林母,斥责意味十分明显。

林母笑了笑,朝林枳夏碗里夹了菜,“好好好,回家去我说你爸爸”。

“生个姑娘好,我和老谢一直想有个姑娘”,谢母看着林枳夏温柔地说着,像一个温婉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

讽刺的是,他的母亲对着他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永远只是淡淡的,冷漠的。

林枳夏微红了脸,不抬头,眼神却瞟向了谢赫之。长辈互相吹捧着,一派融融,只有谢赫之格格不入。

“糖糖,姜某只又在偷偷咬我的鞋!”,方柚可抓住某只猫猫祟祟的狗,朝姜糖糖大声的控诉着。

小小的院子中回荡着方柚可骂姜某只的声音,姜糖糖在洗着菜,姜知雅用那把陪伴了她十几年的菜刀快速地手起刀落剁着肉。

“姜某只,再不松口,今晚的鸡腿就没了哦!”,姜糖糖轻飘飘一句话,方柚可继续威胁“听到没,把你的嘴给我松开”。

姜某只无动于衷,短小的四只死死趴在地上,嘴里咬着一只白色的鞋子不松口,大眼睛眨巴眨巴。

姜知雅剁肉的声音狠狠落下,剔除一根骨头,顿时,姜某只就松了口跑到姜知雅脚边转来转去。

方柚可看着满是口水的鞋子,咬牙切齿,“姜某只,我宣布你今晚的鸡腿没了!”。

“汪汪汪~”,姜某只叫了两声,转了头,把屁股对准了方柚可。

方柚可怒不可揭,抄起了一旁的鸡毛掸子,不一会儿,院里鸡飞狗跳的声音响起……

存在孤独:哲学术语

Philokalia:希腊语,当遇见美,当遇见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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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存在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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