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霖比边远奕先醒来,见边远奕睡着了,先看了看边远奕睡着时没有那么可恶的脸,再加上昨晚还是他帮了自己。
陈慕霖现在毫无依靠,有时候什么都靠自己是不现实的,陈慕霖现在只能依赖边远奕,陈慕霖恍惚明白自己原谅边远奕并且要讨好边远奕才是对自己最有益的方案。
可惜伤人的话就跟刺一样,实在让人很难忘记,陈慕霖心存芥蒂。
陈慕霖肚子饿了,小心翼翼地松开边远奕的手,边远奕睡觉好像极警觉,一下子就醒了。
有些征楞地看了一会陈慕霖,问,“你起这么早?”
“嗯。”
“出去之前把门关上,吃完早餐记得让陈姨给你拿药。”
“哦。”陈慕霖起身穿衣服。
高烧一晚,刚起身脑袋还是有些昏昏地难受,陈慕霖握起右拳敲了敲脑袋,脚步有些崎岖地出门。
穿着他那件破衣服看着病怏怏的,边远奕望了一会,闭眼睡了几分钟,睡不着了,有些烦闷地起床。
“陈姨,客厅的暖气开高些,免得有人冷了也不说。”
陈慕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有些僵。担心边远奕又说出什么令自己不喜欢的话,陈慕霖看外面太阳已经出来了。
光影照在融化的雾水,草坪上的草叶很绿,很干净,是一副很有生机的画面。
陈慕霖打算出门走走逃避这里。躲是陈慕霖很擅长的事情,无论是以前父母吵架时还是现在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
陈慕霖走到玄关处,边远奕见陈慕霖在穿鞋准备出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站在不远的地方,寒声道,“你要出门?”
陈慕霖听出边远奕话里的警告,有些忐忑不安,小声地解释,“外面出太阳了,应该不怎么冷了,总是闷在屋子里面也对宝宝不好。”
“缺怎么一两天吗?”
“回来。”命令的口吻。
陈慕霖寄人篱下,无法拒绝。
换回了原来的室内棉拖,回到沙发上看电视,边远奕隔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陈慕霖自己一个人用完了饭,中午阳光明媚,很盛,院子里的桃花开了一些,陈慕霖真的想出去走走。
走到玄关处,陈姨就注意到了他要出去,小声提醒,“少爷说过您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好些。”
陈慕霖担心她会告诉边远奕,边远奕回来再说他,虽然不是什么骂人的话,但很难听,让人不舒服。
“知道了。”陈慕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吃了一包药,药效加上午休的习惯,乏意上头,陈慕霖耐不住回了房间。
床铺上混着百合夹杂淡淡沉香的味道,陈慕霖晕晕乎乎,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房间里开着暖气睡觉很容易脸蛋扑红,再加上午休本来人体气温就高些,陈慕霖醒来去浴室漱了口,用冷水拍拍脸上的晕红,最后还是消不下去。
边远奕下午五点多回来。
见着陈姨在厨房处理肉类和蔬菜,问她,“他今天有没有出门?”
“没有,午饭后他看太阳盛可能想出去晒晒,我提醒了下。”
“行,他人呢?”
“在你书房里看书。”
边远奕推开书房的门,陈慕霖在写英语卷子锻炼题感,见到边远奕过来了,连忙起身准备给边远奕腾位置。
“你….你回来了。”
“那你用吧,我先走了。”
“不用。”边远奕走近他,摸了一把他的脑门。
和寻常体温相似。
陈慕霖后退了一点点,“已经不发热了。好很多了。”
边远奕抽了陈慕霖的一份试卷来看,文科好,理科有些差,但是对陈慕霖第二年考试还是有优势的,文科讲究日积月累,理科短时间容易补回来。
陈慕霖悄悄地瞄了几眼边远奕,有一种被家长检查作业的荒诞感。
边远奕看了一会就放下。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陈慕霖。
陈慕霖不敢接,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心理,他好像无法顺顺当当地接受别人的钱,就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需要用钱时,问他爸要钱时总是让陈慕霖很有心理压力。
何况边远奕还不是他什么亲人。
而且在陈慕霖心里,那件事也不能怪他,他也是那件事的受害者,这份钱,陈慕霖实在没办法接下来。
“不要吗?”边远奕问。
“其实你们家并没有欠我什么东西。”
利益往来,其实陈慕霖恨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害自己发生那种事的人,而边远奕和他父母没有做任何伤害过他的事,也没有义务给他补偿。
陈慕霖的骄傲和习惯也让他无法接受,所以陈慕霖坦白自己的想法。
“你原来说的我要去做标记清洗手术,你们家没有义务给我钱,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两个月的工资就可以赚到一场标记清洗手术的钱,而目光坚定地望向边远奕的眼睛的陈慕霖,终于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平等和尊严。
边远奕轻笑一声,收回了卡,没有嘲笑陈慕霖的天真,或许这是他自己的坚持。
“你自己想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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